4、瑞淵是混蛋

瑞淵一把將她扯入懷裏,不客氣地就把藥勺塞進釋憐星的嘴巴,藥水的味道與甘苦味嗆得她咳嗽連連,這樣被灌了好幾勺,釋憐星的眼淚都被他弄出來了,一直咳嗽不止又說不出話,眼裏一片汪洋。

見灌下去的藥水有差不多一半,瑞淵覺得也差不多了,把藥碗扔給子舒,擁著少女給她拍背順氣,隻是後來少女不咳了,眼淚卻止不住,嘩啦啦地流要多少有多少。

哭到後來,瑞淵都慌了:“別哭,別哭……你這般任性,不喝藥保不住命,我不得已。”

釋憐星指責他:“你是故意的!”

“別哭,乖……”瑞淵給她擦眼淚,一邊心疼一邊勸,他右手擁著她拍背,頭埋在釋憐星的青絲間,滿臉聞著都是她身上的香氣,明明一臉享受的樣子。

釋憐星趁他不注意,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刮子,怒道:“你這個淫賊!還敢占本姑娘我的便宜!”推開他,翻身人已經躍到了外麵的樹上,回過頭狠狠對屋裏的人說:“你們!都是神經病!”話一落,人也不見了。

瑞淵摸著滾燙的臉傻愣,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得沒影了。他一甩袖也躍了出去,留下話給子舒:“你收拾一下,我去追那丫頭回來。”

再看房中早已空無一人,子舒氣憤地將那藥碗甩在地上,眼中帶火,隻見房屋裏人影空空,直接拂袖離去。

不過再看到釋憐星時,她又握窩回了被子裏,幾團被子簇擁著她坐著,隻露出一個腦袋,臉上全是警惕與戒備。

然而瑞淵坐在茶幾上離她甚遠,英挺的麵頰兩邊都有個五掌印,估計是被釋憐星打的。

子舒不知道瑞淵用什麽方法把少女帶回來,然而看見釋憐星臉上那種陌生戒備加警惕防範的表情之後,子舒心裏決定與瑞淵徹底劃分界限。

“子舒,你來的好,幫我勸勸那個丫頭,一隻刺蝟樣,她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瑞淵哀嚎。

子舒淡淡道:“你活該!自找的!”

瑞淵頓時無語了。

子舒靠近釋憐星,釋憐星就大叫起來:“別過來!不許過來!”

子舒狠狠地瞥了一眼假裝看天上星星的、坐在一邊閑晃的男人,他直接走到釋憐星身旁。

釋憐星急得就大叫了:“你滾遠一點,否則我就咬舌自盡!”

“你怎麽還肯跟他回來?”子舒反倒問少女。

這樣一問少女就氣了,怒道:“我打不過他,被他點穴抓回來的!”說著就罵起來,“無恥!淫賊!不要臉!”

瑞淵也跳起來,叫道:“無恥?有你這樣罵哥哥的嗎?都說回來好好說話!”

“我呸!”釋憐星不甘示弱地滿臉鄙夷,“鬼才是你妹妹!你這個無恥下三濫的淫賊!就算要我去做乞丐也不要認你這種人做哥哥!”若是這種人是她的血親,那炎黃老子都可以當她爹!

瑞淵瞪圓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一會兒他隻見子舒撫開了釋憐星身上的被子,抬手往少女身上用力點了兩下。

“你幹嘛……”瑞淵話還沒說完,已經瞧見釋憐星跳起來了,他便轉了口鋒對子舒說,“我可是費了大勁兒才把她弄回來的,等會兒她又跑了。”

子舒手疾眼快地抓住了釋憐星的手腕,少女就叫:“放開我!”

“我們坐下來說話。”子舒柔聲道。

瑞淵見沒人理他,還在那兒自顧自地對子舒說話:“這丫頭的功夫可不賴,你要是再把她放跑了,可沒那麽容易抓。”

這句話卻對釋憐星很受用,像是被人誇了似的,滿臉得意,下巴都太高了一點:“哼!本姑娘的全本事都沒使出來呢,下次再給你點顏色瞧瞧。”

瑞淵忽然咧嘴笑起來,眼神在少女身上來回打量,他早就把釋憐星看穿了,臉上壞笑:“你手短腳短的,除了腦袋光明一點,就數逃跑的本事有點看頭。本公子的顏色還沒給你瞧見,你還想讓我看什麽顏色?”

釋憐星再一次跳起來,手腳亂舞地不服氣:“……你!有本事我們來比!”

“比什麽比?”瑞淵笑得更歡了,“你連子舒都打不過,還要跟我比?”

釋憐星停下來,側頭小聲的問:“他很厲害嗎?”

子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子舒都比不過他?”

子舒很懊惱,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功夫的確在瑞淵之下。試想大丈夫能屈能伸:“比過一百八十六場,隻贏了八次,若是以命相搏,我打不過他。”

5、憐星的傀儡蟲

就算如此釋憐星也不怕,她下巴高高:“那又怎麽樣?沒比過又如何知道我勝不過你?”武功再厲害她才不怕呢,她有傀儡術,武功上比不了那就比術法,她隻要暗中略施點小計策讓瑞淵中術她就能輕鬆獲勝。

瑞淵瞧她大言不慚的樣子,眼中變得溫柔起來。可是卻見少女煥發光彩的臉上麵色一變,彎腰吐出了一口血。

房裏的兩個男子大驚失色,顧不得別的都上前查看她的情況。

“怎麽回事?”明明釋憐星的身上已無打傷,內傷都不見有,就是身體氣虛罷了,竟然會吐血?

釋憐星閉上眼睛,靜靜地凝神,她感覺百裏外有根絲線與她的終斷了,有人殺了她的傀儡,放出的傀儡蟲與主人之間的聯係一斷,她這個施術者會被術法反噬。

難道被發現了?

“沒事。”她輕輕推開兩個人,坐在床上讓呼吸漸漸平靜下來,“我安插在陰*水宮的臥底被發現了。”

緊接著,她又彎腰吐了一口血,這回是遙遠在千裏之外的絲線盡斷,安插在聖教裏的也被發現了?

“臥底?”瑞淵皺起了眉頭,他鳳目眯成一條線,看著少女步履輕盈地走下了床去打開窗戶。

不一會兒從窗戶的一角裏爬進一條有手臂般粗壯的蟲子,緩緩蠕動,周身黃色的粘液上還沾著紅色的鮮血。蟲子挪著臃腫的身體,身體一前一後地蠕動著爬到釋憐星的腳步,然後就不動了,臃腫肥大的身體不停地在抖動。

“你們誰有小刀?”釋憐星頭都沒轉,隻盯著蟲子問。

兩個男子麵麵相覷。

“快點!”少女催促。

瑞淵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甩過去給她,釋憐星反手一轉直接接住。她動作很利索,拋開了刀鞘,迅速在蟲子肉體上輕輕隔開了一道口子,她小手在發絲裏掏出一個細長的短釵,少女揭開釵子上的一道口靠近蟲子。隻見從蟲子身上的裂縫中爬出了許多如螞蟻般大小的蠕蟲,它們排隊有秩一個個進入了短釵裏。

“這些是什麽?”瑞淵皺著眉頭問。

“傀儡蟲。”釋憐星回答:“我在陰*水宮裏安插的臥底身上就養了這隻蟲子,現在那個傀儡死了,傀儡身上的陽氣一斷,這蟲子在那裏也活不了就回來找我了。嘿嘿,那個人的血真是油滑,才剛剛半年就把小蟲養成了母蟲,嘖嘖,這次法術反噬我也不太虧。”

少女的笑容是明朗的,明顯很高興。

瑞淵卻腳底騰身起一股涼氣:“……傀儡蟲?大漠邪教的傀儡之術?”

當最後一隻小蟲緩慢地挪進了短釵,那個大蟲的身體詭異地化成了一攤黃色**,蒸發一般消失在地上。釋憐星迅速堵住短釵上的口子,咬破手指用血圍著那灘黃色的**畫了一個圈,嘴裏念念有詞,隨即血液與黃色**都消失得無蹤。

釋憐星抬頭說:“聖教的傀儡術與我的不同,他們隻是放蟲子弄弄屍體,或者是擺擺絲線,而我是針對活人的。”

釋憐星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站起來繼續方才的話題對瑞淵說:“怎麽樣要來打一場嗎?武功我比不過你,不過能讓你雙手投降的其它辦法我也有的。”

瑞淵看見了她邪惡的小臉,瞬間雙手舉起了說:“好,我認輸。”

順便轉移話題,瑞淵問道:“你說大漠聖教用這種邪術能控製死人,他們控製死人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