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軍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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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法庭位於行政大樓邊上的軍部大樓邊上，是一個不大的鋼筋魂凝土建築，分內部和外部兩處。
內部用於不公開的軍事審判，外部用於公開的軍事審判，外部是一個大涼棚。
下午兩點一到，身著著具備濃重軍事‘色’彩服裝的軍事審判長、軍事檢察官紛紛入場。周圍的人群已將這個外部軍事法庭圍得水泄不通，光是看台座位就搭了四層。
“肅靜，肅靜。”審判長拿著揚聲器對圍觀人群喊到，場麵很快安靜了下來。
“帶被告人馬琉寶。”
馬琉寶很快被押了上來，隻見他戴著手銬腳鐐。
接著，首先是檢察官翻出文件，大聲念道：“本次華東臨時政fǔ檢察院向軍事法庭提起公訴，被告人馬琉寶，該人於1911年10月23日擔任江西都督，並於1911年12日悍然對九江發動軍事入侵，以至約300名平民死於戰‘亂’，直接造成經濟損失達1第四獨立團士兵23人，至重傷31人，輕傷236人……”
“我華東臨時政fǔ《戰爭法》第三條規定：以一切形式、行為挑起內戰、發動內戰之人，皆構成‘內戰罪’，犯罪方應承擔戰爭一切損失與罪責，馬琉寶於19911年12月對九江悍然發動入侵，已觸犯《戰爭法》第三條，構成內戰罪。”檢察官高聲說道。
審判長這時對馬琉寶說道：“馬琉寶，你可認罪？”
“我無罪。”馬琉寶大聲回答道。審判長轉頭對檢察官問道：“原告方可有足夠證據表明是馬琉寶首先挑起戰爭？”
“人證物證皆有。”檢察官說著拿出兩封電文，然後電文說道：“這兩封是在九江之戰爆發前雙方的通電。”
“第一封是馬琉寶發給我華東臨時政fǔ的電報，上麵說，如若我華東臨時政fǔ不退出九江，江西方麵將采取必要手段，威脅之意已昭然若揭。”
“第二封是我華東臨時政fǔ發給南昌政fǔ軍的電報，電報內容如下：望江西方麵以革命大局為重，若兵戈相向，一切後果由江西政fǔ獨立承當，我華東臨時政fǔ概不負任何責任。”
“馬琉寶，這兩封電文可曾屬實？”審判長對馬琉寶問道。
“假的，我根本沒見過這兩封電文。”馬琉寶矢口否認，審判長轉頭對檢察官問道：“原告可有證據表明這兩封電報屬實？”
“我方有大量人證證明這兩封電文的真實‘性’，請允許我傳召證人。”
“準許。”審判長說道。
“傳召證人何洪蒿、曹安程、林澤財、阮國助。”檢察官一口氣傳召了四位證人，這八個人走了上來。
“證人何洪蒿，南昌軍政fǔ電報員，負責接法來往電文，何洪蒿，你是否有向華東臨時政fǔ發過電文？”
“有，發過封，接過一封，而且都是明碼收發。”
“請你回憶一下你收發出的電文是什麽內容，接到的電文又是什麽內容？當時你們的馬琉寶又是什麽樣的態度？”
“當時馬琉寶要我發電文，電文中威脅華東臨時政fǔ退出九江，當時馬琉寶的神情有些狠厲……”
“華東臨時政fǔ回電後，馬琉寶看完翻譯出的電文後怒氣衝衝，說要把福建佬趕出江西……”
“證人曹安程，同樣於南昌軍政fǔ擔任電報員，何洪蒿的說法是否屬實？”
“是這樣的，沒錯。”曹安程回答道。
“證人林澤財，江蘇軍政fǔ電報員，請你回憶一下，你是否有接到這兩封明碼電文？”
“有接收過。”
“是什麽時間段？”
“是11月10日這一天，兩封電報大概間隔三個小時。”
“阮國助，同是江蘇軍政fǔ電報員，林澤財的說法是否屬實？”
“屬實。”
“審判長，證人證詞供述完畢，一切證詞都表明，馬琉寶擔任江西都督之時，確實有對我華東臨時政fǔ進行口頭、軍事上的威脅，而我華東臨時政fǔ也曾對南昌軍政fǔ進行過警告。”檢察官說道。
“經裁決，電文真實‘性’屬實。”審判長裁決道。
“另外，就馬琉寶悍然發起內戰之證據，駐守九江的第三獨立團攝影師拍下了當時作戰的照片，這一張照片，是南昌軍政fǔ派遣的先頭部隊突然突襲九江南城‘門’的照片，這張照片是我們第三獨立團駐守九江南城‘門’時遭遇城內不明人員襲擊而搏鬥的場景……請審判長過目。”檢察官拿出一遝厚厚的照片解說道。
夏鈞的部隊裏，每個連都有一個攝影師，這些攝影師在戰場上記錄下了非常多的照片，他們用的相機都是很先進的，照片也都是彩‘色’的，這個年代已經有彩‘色’照相機了，就是‘色’素不那麽全。
審判長看完照片，對檢察官問道：“原告還有別的證據嗎？”
“有，請允許我方傳召九江百姓作證。”
“準許。”
“傳召九江百姓上庭作證。”
不一會就上來了一大群衣衫襤褸的百姓，這些百姓上來後，開始講述當天的情景。
“那天我正在城郊燒稻草，接著我就看到了一大群的官兵來了，然後就聽到南城‘門’上打槍了，再然後那些官兵就從南城‘門’衝進去了，起碼有六七千人……”
“那天我也在南城‘門’外，我剛出城就聽見南城‘門’上的兵爺和一群人打起來了，我就趕緊跑，沒跑多遠，就遠遠的看見江西新軍殺過來了，他們直接從南城‘門’衝了進去，接著城裏就傳出很多槍聲，基本上沒停過，我跑到遠遠的躲在田埂下麵看，等了大概，可能一個時辰多吧！就就看見那些衝進城的那些新軍從成立被攆出來了……”
“傳江西新軍俘虜上庭作證……”
不一會，一群俘虜也上來作證，馬琉寶在人證物證麵前，任何狡辯都已經無濟於事。
“經本人裁定，馬琉寶發動內戰證據確鑿，馬琉寶，你是否認罪？”審判長對馬琉寶問道。
“我無罪。”馬琉寶依舊強硬的喊道。
“本審判長與你三分鍾時間申辯，請述明你的理由……”
“我……我……你們有什麽資格審判我？啊！你們有什麽資格？”馬琉寶很快陷入瘋狂之中，大喊大叫的質問著，他身邊的兩個警察連忙將起扭住。
“經判定，馬琉寶申辯理由不生效。”審判長麵無表情的說道，“本人將與審判員商議後給出具體判罰……”
大約五分鍾後，審判長回到了原位，隻見他高聲說道：“諸位起立。”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接著審判長大聲宣布道：“現在我宣判，經我華東臨時政fǔ最高軍事法庭審判，馬琉寶有罪，其發動內戰，觸犯我華東臨時政fǔ《戰爭法》第三條，且戰爭中至336名平民死亡，及殺害我華東臨時政fǔ第四獨立團士兵23人，至重傷31人，輕傷236人，造成直接經濟損失13萬餘元，間接經濟損失無法估算，已構成嚴重‘性’內戰罪，本應判處死刑，因念其響應革命，然認罪態度惡劣，故判處馬琉寶2級有期徒刑151年，監禁238年，合計389年，剝奪政治權利終生，抄沒其所有家產，宣判即時生效……”
在華東臨時政fǔ的司法判罰中，徒刑和監禁是兩個概念，前者是在限製人身自由的同時還要進行勞動，勞動強度分3個等級，1級最高，3級最輕。後者無需進行勞動，就是整天被關著，而且有較好待遇。
聽到這個判罰，那些記者不由轟動了。
“這不是荒唐嗎？誰能活到389年？”
“就是啊！”
“不過判罰倒也有所依據，就是這個《戰爭法》的合法‘性’有待質疑。”
“成王敗寇嘛！而且還是馬琉寶率先挑起內戰。”
這些記者們議論紛紛，各有其說法。
接著，輪到開庭審理陳其美了。
陳其美才是眾人所更加關注的，陳其美一上來，便是昂首‘挺’‘胸’。
“陳其美，於10月19日晚，命令所率滬軍率先向我建安獨立營開火，以至我建安獨立營當場陣亡2人，重傷5人，不治3人，輕傷8人……”
檢察院準備充分，他們找到了大量人證，包括抓獲的俘虜，以及上海商會的武裝成員，這些人都一一出庭作證。
“陳其美，你是否承認以上控訴？”審判長對陳其美問道。
“我……”陳其美環顧了一圈，內心劇烈掙紮，剛才馬琉寶便是認罪態度不好，被判重刑，陳其美掙紮了許久，突然垂頭喪氣的回答道：“我有罪。”
“被告人已自行承認罪行，本審判長將與審判員商議，稍後給出判罰……”
“諸位起立……經本庭審判，陳其美有罪，其觸犯我華東臨時政fǔ《戰爭法》第三條，構成內戰罪，念其認罪態度良好，故判處2級有期徒刑43年，剝奪政治權利50年，判罰及時生效……退庭！”
接著，馬琉寶和陳其美二人被押了下去，陳其美明天還將接收華東臨時政fǔ最高人民法院的審理。
而針對華東臨時政fǔ殘殺革命人士的謠言也真相大白，各報記者急匆匆的把稿子寫好，然後以最快的方式送回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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