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係(原三寸陽光)
一輛迷彩吉普慢慢駛來停在大卡對麵,從上麵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老九!”男人站在車前喊了一聲。
擎銳九看清來人笑了笑,邊向他走邊張開雙手,“徐哥,好久不見!”
老徐拍著他的背,“好久不見,辛苦了。”老徐之前就得到擎銳九的消息,這會兒特地下山來接他。
守山口的那幾人見擎銳九和他們的徐哥認識而且還很熟的樣子頓時緊張起來,看來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之前最凶的男人見此趕緊上前,對老徐恭敬的敬了個禮,討好的笑道:“原來這位跟徐哥認識,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罪過罪過,希望這個大哥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其他幾人也趁機對擎銳九點頭哈腰,態度是360度的大轉變。
老徐沒有表態而是看著擎銳九,大有讓他自己拿主意的意思。
“徐哥調教的好啊。”擎銳九沒理那些人。
老徐笑著搖搖頭,目光移到大卡旁邊的一群人。
擎銳九解釋道:“這些就是我之前在信中提到的人,絕對值得信任。”
“當然。走吧,鬼爺還在寨子裏等著呢。”說完率先轉身,並沒招呼擎銳九上自己的車。
擎銳九轉身回到大卡上,嘴角有些抽搐。這是老徐給自己的下馬威,想告訴他,即使他回來了也不可能有以前的待遇。哼,走著瞧!
車子開始盤旋而上,海拔越來越高,氣溫卻開始變低,伊果不自覺的緊了緊毛毯。此時正至五月初,罌粟花開的季節,漫山丘壑上覆蓋著片片花海,紅的、白的、紫的交錯相間,此起彼伏,想不到惡毒之花居然開的這樣美,美的如此妖豔迷人,美的如此不真實,是不是也因此禁錮著人的靈魂,寧願在墮落中尋找短暫的歡愉,也不願得到救贖?
大卡進了寨子停在正中間,擎銳九他們下了車後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人來搭理她,伊果斜著眼睛觀察視線所及之處。
寨子的入口兩邊是木頭搭成的瞭望塔,上麵各有兩個持槍士兵放哨,寨子裏有以小組為單位的巡邏兵,每組有20個人,伊果估計大概每隔15分鍾會他們會經過大卡,那麽說明這裏不會很大。隨後伊果又想,這裏是寨子的最前方,文海自然不會住在這裏,他應該在寨子最後方。
車外傳來腳步聲,來人不止一個。伊果閉上眼睛,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一隻手粗暴的手掀開裹在身上的毛毯,冷風灌進,寒入骨頭,雙手被兩個人扯起硬生生拖下車。大概是長時間躺在車上,落地的瞬間雙腿發軟,伊果忽地跪坐在地上,淩亂的長發遮了整張臉,破爛的粗布衣服穿在身上,本就單薄的身子顯得更加羸弱,誰會把眼前這個人和那個永遠光鮮亮麗的女人聯係在一起?
文海走近伊果,一根拐杖抵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
臉上身上雖然很髒,但那一雙眼睛不會騙人,隻是現在這雙眼睛看著自己沉寂如水,根本看不出任何喜怒。
“伊小姐,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文海的笑容帶著無比的陰森。“我可是很想念你呢,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
伊果偏頭轉眼看向別處。
好像是遇到什麽好玩的事,文海哈哈大笑,“我就喜歡這樣的伊小姐,有骨氣!難怪連k都對你欲罷不能。”臉色一變,左右看看,“怎麽,k沒和你在一起?”
文海又做渙然大悟狀,“哦,你看我這記性,”拍了拍額頭,“你現在也跟我一樣是南鱗國的頭號恐怖分子,被整個南鱗通緝,你看,我們是一家人啊。”
這話無盡諷刺,但被文海這麽說出來更是像一根根冰錐一樣刺入心間。
話說成這樣伊果還是沒有反映,文海接著說:“你應該還不知道k也在泰國吧,我讓他來陪你,你覺得怎麽樣?”
久違的名字被喚出,睫毛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下,最終又恢複平靜。
拐杖被放下,“好好關照伊小姐,少一根頭發我要你們一根手指!”最後的‘手指’字被咬的特別重,透著濃濃的恨意。頓了一下,文海又笑得溫和,“相信在這裏的日子你到死都不會忘。”
伊果搶了他的‘黑皮書’害他丟了老巢,讓他如喪家犬一般逃到這裏,割了他的兩根手指打了他一槍,現在他需要處拐杖才能行走自如,他恨不得剝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寨子深處的森林中有一排陰暗的囚室,不知道裏麵關著些什麽人,但看四周戒備森嚴的情況就讓伊果皺了眉。鏽跡斑斑的鐵門呲啞一聲打開,潮濕的空氣中混合著血腥味和各種排泄物的臭味,熏得人幾欲嘔吐。囚室裏的人幾乎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手腳關節處的骨頭白森森的露在外麵,像是被什麽野獸扯咬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最可怕的是地上那一層白色的顆粒物——鹽!
這樣的視覺衝擊太強,伊果沒能忍住側朝一邊幹嘔起來,一層層寒栗從頭皮傳至全身。
架著伊果的是兩個皮膚黝黑的高大男人,她停下幹嘔他們也不得不在旁邊幹等著,對這樣的事情他們習以為常。
“女人就是麻煩!”右邊的男人不耐煩了。
“老子還從來沒見過皮膚這麽好的妞呢!這寨子裏的女人又黑又粗糙,沒一個比得上她!”
“身上沒幾兩肉,臉蛋倒是長的不錯,隻是,可惜了,”右邊的男人感歎,似乎很是惋惜,“進了這裏能出來的隻有死人。”
左邊的男人做賊似得看看周圍,小聲提議,“要不我們先來爽爽?反正也活不了不如先便宜了我們。”
右邊的男人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鬼爺特別交待不能私下動她,你膽子夠大你上!”
聽完這話,那人乖乖閉嘴了,誰有這個膽子違抗鬼爺的命令?他可不想住進這裏來,隻是心裏
伊果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麽,隻是一直嘔酸水,右邊的男人實在沒這個耐心等她,粗暴的拉起她的一隻手把她丟進牢房,鎖上門轉身就走。
“鬼爺,k真的在泰國?”擎銳九不敢確定文海剛剛是不是在騙伊果所以故意那麽說。
坐在沙發上,文海抬起纏著繃帶的雙手,狠戾的眼裏冒著熊熊烈火,“我的人在機場見到的,難道還有假?”
擎銳九低下頭,“我不是這個意思,”隨後抬頭問道:“他已經知道伊果在這裏了?”
“還不確定,他一直在曼穀,看樣子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老徐說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蹤?”
“沒有。”這一點他很確定,他們來這裏絕對沒有透露半點風聲。
老徐想了一會兒,“那麽他也許是來曼穀辦事的。”
擎銳九眉毛一挑,顯然有些興奮,但也隻是那麽一瞬,之後就恢複了原樣。
文海見他這樣,點了點頭,“老九,這麽久不見,你脾氣倒是收斂了不少,看來也並不全是壞事。”
“以前是我太衝動。”擎銳九又將頭低下。
對於擎銳九的回答文海很滿意。如果他看得見擎銳九此刻的眼神或許就不會這麽想了。
文海抬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擲在地上,“既然k在泰國,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k這次到泰國是秘密進行的,隻帶了兩個隨從,下飛機以後他就知道有人跟蹤他,這些人的身份不明,k一時間不能斷定是誰派來的,為了保險起見,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聯係昆巴。
‘叮’——?剛關上車門,細微的叮聲在車內響起。
k嘴角勾了起來,這些人跟了他三天,沒有任何行動,看了今天等不及了。通過後視鏡可以看清後排座位上放著一個炸彈,炸彈的定時器已經開始倒計時。
炸彈隻有紅黑兩根線,是用常規炸彈改裝而成,根本拆不了。兩跟線一直連接到駕駛座下的控製器上,一旦座位受重就會自動啟動定時器。當然,如果炸彈啟動之後人離開座位,控製器受力不均,那麽炸彈會即刻引爆。
時間隻有1分鍾!
曼穀是出了名的“堵城”,雖然不是高峰期寬闊的馬路上還是被堵得水泄不通,車裏的司機極不耐煩的按著喇叭以此宣泄心中的煩躁。
人行道上突然竄出一輛黑色越野以驚人的速度行駛著,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情形嚇到,驚叫聲老遠元就能聽見,有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一陣風從身邊掠過,仿佛幻覺,那樣不真實,再看那車,已經飛到百米開外。
計時器上的時間就如沙漏裏的沙已經所剩無幾。趴在地上的大叔,護著孩子的母親,毀壞了桌椅的店主,貨物散了一地的夥計——越野開過之處叫罵聲不斷,人人都在指責這個無良的司機。無知的人群不知道他們的身體很可能在下一秒就變成屍體。
碼頭近在眼前。10、9、8、7、6、5、4、3…….
腫麽最近的點擊越來越少了呢?大家都不喜歡看他們分開嗎?唉~~~~~~要給力啊,不然沒有榜單偶沒有動力日更無望啊~~~~~~~
伊果和k見麵還要等上一段時間,著急也沒用呐~~~~~(表打我啊!!!!掩麵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