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係(原三寸陽光)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才停,初升的太陽沒有照到陰暗的角落,留下的人還在苟延殘喘,枷鎖並沒有隨著爆炸崩落,新的一場戰爭即將開始。
“爆炸結束後安全局經過層層排查,將犯罪嫌疑人鎖定在自爆炸發生之後一直沒有出現過的華文集團總裁文海極其保鏢徐立強這三人身上。這一場爆炸國家安全局副局長鄭建邦與技術部長羅蘇雙雙殉職,通過當時的監控錄像,凶手已被確認為華文酒店代言人伊果,而據目前的掌握的證據來看,她很有可能是被華文集團總裁文海指使,搜查一直持續到天明,嫌疑人無一落網。此次事件是有預謀的恐怖襲擊,對國家安全造成了相當嚴重的傷害,我們將竭盡全力找出真凶,嚴懲不貸!”
國會發言人在新聞發布會上做著慷慨激昂的報告,與此同時,一份刊登著複議院總理任乾毅接受文海賄賂照片的報紙在各大小報刊亭最醒目的位置,不到三小時就銷售一空。之後網絡上又陸續傳出任乾毅的醜聞,他借支持新新私營企業的項目中飽私囊,為自己總統大選準備資金,並接受其他幾位新新私營企業家的大額賄賂,報道一出立刻受到民眾的關注,紛紛譴責任乾毅的行為並要求國會出來說話,有激動的民眾甚至要求任乾毅下台。
形勢愈演愈烈,誰也不願意出來攤這趟渾水,最後以前安全局長張珂為首的一批老國會議員出麵,推舉前任國議院總理、現任安全局長吳驥出麵徹查此事。吳驥接手調查,兩天後在文海的住宅地下室中找到任乾毅接受文海賄賂的證據。海通國際總裁隨後自首,承認賄賂過任乾毅,還指出他之所以賄賂任乾毅是因為他向他保證讓海通國際壟斷南鱗國海運,之後又有幾家大型企業負責人出來指證任乾毅曾經接受過自己的賄賂。
任乾毅被捕入獄,本以為事情由此塵埃落定,哪知複議院高層指出國會爆炸案中,作為安全局長的吳驥沒有盡好自己的職責,最終導致國會受損,至今還沒有抓到凶手,效率低下,表現無能。
隨後一天,吳驥引咎辭職,新聞發布會上嘩然一片,不少民眾聚集安全局前挽留,為他抱不平,最終還是沒能留下他。
此後國會沒有人能撐住局麵,整個南鱗國陷入混亂。
烈日當空,湛藍的海水透出盈盈的光,一層層鱗浪隨風疊起拍打在船麵上,船上四周站著幾個黑衣人,起伏的船體絲毫沒有影響到生了跟的雙腳。
甲板上坐著兩人,手中抬著各自的魚竿,他們身上有時間沉澱後的閑適,在這個晴朗的午後他們享受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
左邊的老人看著海裏的浮萍道:“複議院那群老賊反映到快。”
“哼,你以為他們是吃素的,沒有任乾毅雖然讓他們元氣大傷但也不至於那麽脆弱。”
老人轉過頭,“任乾毅現在落下來,為什麽不趁這個機會一舉把他們端了?”
“張老,你糊塗了,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推翻任乾毅容易,但是沒有‘黑皮書’裏麵的證據,想要抓住他後麵那些人的把柄可就難了。”
“但是這麽好的機會,即使我們沒有裏麵的證據,隻要把文海的地下軍工廠拿出來推給他們,不就……”
後麵的話不用說吳驥也明白,“這樣確實是可以打擊到他們,但未必能完全推翻他們。複議院已經根深蒂固,隻憑一個地下軍工廠最多讓他們雪上加霜,不能把他們根除對我們來說卻是後患無窮。”
張珂點了點頭,有些歉意道:“如果當初我沒有選伊果,那麽也不會有這麽多事。”
原來當時伊果留了個心眼,切了文海兩隻手的食指,而她給k的那根手指不是藏有開啟‘黑皮書’鑰匙的那根。所以即使吳驥手上拿著‘黑皮書’也打不開它。張珂沒有想到,伊果這顆棋子能給他們惹這麽多麻煩,真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吳驥笑了笑,“我倒是要謝謝她,要不是她留這一手,這個爛攤子就要由我來收,到時候我怎麽能看到民眾的憤怒,要知道民眾憤怒的後果就是暴亂。”話點到即止,相信兩人都心知肚明。
張珂看著這個笑的隨意的人有些不可思議,他的心思縝密,善於揣測人心,懂得怎麽利用手上的籌碼來達到目的,他就是個天生的政治家。他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國會目前群龍無首,國議院先不說,複議院裏任乾毅下台,想上位的人不甚其數,但誰也不會服誰一定會內訌,到時候國家的運轉將會陷入癱瘓,經濟會出現危機,社會秩序得不到有力的監管會完全混亂,那麽……張珂不敢想象到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他話鋒一轉問道:“那個人的到來,你怎麽看?”
“他應該是為了任乾毅的總統選舉來的,可惜,他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這麽說,他們之前就由接觸?”
“任乾毅從來都是個謹慎的人,要不然我和他也不會鬥了這麽些年,這次總統選舉他動作那麽大,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不然決不會這麽輕率讓我鑽了空子,你以為隻靠他拉攏的那些私營家就能讓他這麽大膽?”
“你的意思是任乾毅的背後還有他的支持?”張珂很是吃驚,“他這麽做有什麽好處?”想想如果伊果沒留這一手,他們拿出‘黑皮書’也不一定能把任乾毅扳倒,後怕之餘又有些慶幸,他們算是因禍得福了,也難怪k把伊果放了他沒追究。
“今天晚上就會知道。”
旁邊一黑衣人上前一步恭敬道:“k來了。”
見k走來,吳驥淺淺笑道:“牧峰來了啊。”聽上去就像許久未見兒子的父親發自內心的高興。
k對他微微低頭沒有說話。
張珂玩笑道:“你這孩子,還是老樣子,見到任何人都是一張臉,萬年不變。”說著還瞟眼吳驥。
吳驥看著k手臂上的傷問道:“你的傷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礙。”
“雖然是傷到手臂還是應該多加注意,這幾天你就好好養傷,就當多陪陪我。”
張珂感歎道:“是啊,你離開了很久,當初你出去的時候才多大,一晃眼都過去這麽些年,現在回來了就先好好休息,就當給你放個假。”
吳驥話中的深意k心裏明白。放走伊果的事他雖然沒說什麽,但不代表他可以為所欲為,這是他給他的一個小小警告。
“是。”
k臉上沒什麽表情,要說吳驥看不穿什麽人,那一定是k,如今的他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小時候把他拎回來倒是是對是錯,他想。
張珂見這兩人陷入一種奇怪的氣氛,忙笑著打岔,“你們父子的話留著以後說,現在先釣魚,晚上還得靠這些魚招待貴賓呢。”
吳驥聽完張珂的話,心裏有些動容,“還記得小時候我教你的技巧嗎?”
k的麵容明顯緩和,“記得。”
吃過晚飯後天已經全黑,k開車回家,進家門後沒有開燈,徑直走到窗戶邊,拉起窗簾一角,對麵的大樹下停著一輛車,副駕駛座上的人下車手上拿著望遠鏡朝他這個方向看來。k的嘴角浮起一抹譏笑,返身上樓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件黑色皮衣又下樓進了地下室。
車上的人見k房間的燈開了又關,彼此看了一眼又等了段時間之後才開車離開。
一陣汽車的轟鳴劃破夜空,廢棄的車場今夜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黑色的蘭博基尼赫然就是伊果上次地下賽車的獎品。聽見動靜,阿德早就站在他破舊的簡易房前,車子一直開到他麵前才停下,門打開,k從裏麵出來。
“怎麽現在才來?”阿德雙手抱胸問道。
“路上遇到點麻煩。”k將鑰匙丟給他淡淡地說。
“沒什麽事吧?”
“小事。”
阿德笑笑,“有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看k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k的眉頭皺了皺沒問是誰,自顧自的進了房間。
阿德的房子和他的人一樣,金玉其中敗絮其表,房間裏全是各種高級跑車的零部件,連國內沒有的這裏都能看見,房間最裏麵被架子擋著,花姐夾著嗓子的怪聲音和一個稚嫩的童聲疊在一起顯得無比奇特。
“知道這個是什麽嗎?”童聲聽上去很得意的樣子。
“不就是個戒指麽,大街上多的是,你忽悠誰呢?”花姐不屑的聲音。
樂霓很嫌棄的看著他搖搖頭,“就知道你不識貨。”表現的像個小大人。
k停住腳步,轉頭看阿德,臉上寫著‘這是怎麽回事?’
阿德回以一個‘你看了就知道’的表情。
k轉回身,從縫隙中隱約看見一團紅彤彤的東西手舞足蹈的解釋著,“我為了這東西被人追了整整四條街,差點就被抓了,這可是中國唐朝楊貴妃戴過的,你知道楊貴妃是誰嗎?”
花姐被問住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道:“屁,老娘我是南鱗國的人,誰他媽知道她是誰。”
樂霓咂咂嘴,半天才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誰。”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知道楊貴妃是誰,當然這是後後後話了。
花姐這才意識到他被一個小屁孩框了。
k走過去才發現房間裏麵不止花姐和那個小孩,還有另外兩人。看見k時,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氣氛頓時變的有些詭異……..
晉江今天抽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先發了再說~~~~~讓你們久等了,謝謝你們能忍受我這個龜速!!
菇涼們願意的話也把我的專欄收了吧。。。。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