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中)
此時是夜裏9點多,走廊上的燈剛剛熄滅,安全局陷入一片死寂,技術部部長辦公室裏有細微的響聲,安全局保安順著走過去一趟究竟,用電筒照照了窗子,百葉窗擋著什麽也看不見,仔細聽了聽周圍,什麽都沒聽見,保安偏偏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手在門把上一扭,門是鎖著的,保安這才放下心轉身下樓。
聽到漸漸走遠的腳步聲,木菱揪起的心緩緩慢下來,吞了吞口水,這才發現她的手心全是汗。打開部長的電腦,把身份識別卡插上,木菱開始她的任務。
絕密檔案的識別碼每天都在換,裏麵複雜的程序還有超級防火牆每時每刻都在攔截那些不懷好意的木馬病毒,它的保密程度不可想象,即使是像木菱這樣的電腦天才也不可能輕易攻克。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木菱的侵入程序被一次次攔截,額上的汗順著臉頰滴落,木菱一刻不停的試著改變程序。
與此同時,宴會還在進行著,伊果適時的退出男人們的舞台,趁著這個空檔,想出去吹吹風,打算讓自己清醒一下。
抬著杯果酒,她優雅的走到陽台。陽台上有幾位國會太太和小姐正在聊著什麽很是高興的樣子,看到伊果過來,大家都停下話頭看著她,伊果知道一定是自己在文海身邊也跟著成為焦點所以這些人才會用探究的眼神看她,她能從她們的眼神中看到不屑和鄙夷。看來這些人認定她是文海的情婦了,用她們高貴的身份藐視她這個傳說中不要臉狐狸精。伊果對她們友好的笑笑算是打過招呼,繞過她們走向陽台的另一邊。
“哼,裝什麽清高。”一位穿著很有品味的年輕小姐鄙夷道。
“就是,看她那騷狐樣,指不準是誰的破鞋呢。”她對麵一位雍容華貴的太太說道。
“不就仗著文海……”
聲音在腦後慢慢變小直至消失,伊果心想,總算遠離那些噪音了。這裏是陽台的後方,沒有什麽人,從背後的窗戶可以看到宴會廳的每個角落,比起裏麵的熱鬧這裏顯得冷清很多,正和了伊果的意。
果酒放到嘴邊淺淺呷一口。
“你今天很漂亮。”轉角處傳來熟悉的聲音,伊果的心猛地一跳,不知是嚇的還是因為聲音的主人是他。
伊果沒有回答,K攜著支煙從黑暗中轉過身。
伊果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此刻她有點慌亂,抬起手撫了撫頭發以此掩飾自己的不安。“謝謝。”她笑道。
K把手上的煙隨手扔在地上,走進她。伊果受不了他身上的強大氣壓,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K停下腳步,兩人陷入沉默。尷尬的氣氛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嗬,現在連我的靠近你都受不了了?”K輕嘲道。
“我……”伊果想解釋,並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身體轉到另一邊,“你的女伴在等你。”透過窗戶可以看見文雯站在裏麵看著他們。
K沒有轉頭看,冷笑一聲,快步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逼近她說:“怎麽,吃醋了?”
手腕處傳來疼痛,伊果使勁掙脫,K的手就像一副鐵鎖一樣怎麽也掙不脫。“放開!”她冷冷地說。
“看著我的眼睛說!”K不理會她的冷漠,對她步步緊逼。
伊果深吸口氣,冷漠的轉過頭對上他的眼,“我說放…..唔。”K的唇突然壓下來,伊果驚恐的睜大眼睛,更加用力的掙紮,另一隻手捶打他的胸膛,嘴巴緊緊地閉上。
K的吻帶著狂風暴雨,對她的唇又啃又咬,使勁的吮吸,不給她一絲逃跑的機會。
“唔…….唔…..”伊果左右躲避著他的唇,可他一手勾住她的後腦把她的頭固定,另一隻捏著她的手扣到背後,兩人的身體更加貼近,伊果的胸壓在他身體上,緊身禮群本就壓抑著她的呼吸,現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放……”嘴角微微張開,K就順勢擠進去,舌頭強有力的抵著她的,左右翻攪,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舌頭被他含住,細碎的呻//吟忍不住溢出,聽到自己的聲音,伊果突然驚醒,咬了下他的舌頭,用力將他推開。口中有鹹腥味,伊果摸上自己的唇,沒有受傷,又看向K,見他嘴角有紅色的血絲。
伊果喘著氣,努力平伏自己的心情。
K抹了把嘴角,邪笑著說:“味道真不怎麽樣!”
伊果努力抑製自己顫抖的身體,手緊緊地握起,再不多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K的笑容慢慢僵住,眉頭深深擰在一起。
伊果快步走到洗手間,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看鏡子裏的女人。嘴唇被吻的紅腫,臉頰透著粉紅,眼裏全是悲傷。伊果慘淡一笑,舉起一把水拍打著臉。
洗手間的門又被打開,文雯走了進來,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走到離她兩部遠的地方站住,揚起手朝她扇過來。
手還沒碰到連就被伊果握住,文雯冷著眼看伊果握著的她的手。“我小看了你,老的小的你都不放過。”
伊果聽出她話的諷刺,坦然回視她沒有說話。看來是和她攤牌來了,終於要撕下偽善的麵具了麽?
文雯又說:“你把我當什麽了?”
“你把我當什麽我就把你當什麽。”
文雯的臉色變了變,咬牙道:“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可你呢,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K……”
伊果心裏歎口氣,沒有反駁。文雯再次揮手甩向她,‘啪’的一聲,伊果側過臉。以她的身手怎麽會躲不過文雯的巴掌呢?就讓一切在今天做個了結吧,她想。
文雯狠狠地說:“伊果,我詛咒你!詛咒你永遠得不到愛!”
詛咒嗎?你的詛咒已經應驗了呢。伊果笑起來,帶著優雅和高貴,可是遮不住眼裏的絕望。
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文雯停下腳步轉過頭,不懷好意的說道:“你真以為沒有人知道你的目的?”
伊果保持微笑,不動聲色回視她。
文雯眼神變得淩厲,冷哼一聲終於走了出去。一個星期前她和張小龍同時收到一份文件,裏麵藏著他們身世的秘密。確切的說這個秘密隻有張小龍那個呆瓜是最後知道的人。他們不是文海的兒女,甚至不是親兄妹她早就知道了,當年出國並不是因為負氣而是為了這個,但是為了生存她最後還是選擇回來做她的大小姐。
說起來她還真鄙視張小龍那副鬼樣,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他性情大變,整天渾渾噩噩就差死在酒缸裏,像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裝什麽可憐,裝什麽孤僻,本來就不應該對文海存在好父親的幻想的,這麽多年,他對他不理不睬,難到他就看不明白麽?躺在醫院隻有半條命的時候還是她打電話把K找來的。想到K她又聯想到剛剛他毫不避諱的當著她的麵吻伊果的畫麵還有在醫院那天他是怎麽狠心拒絕她的。
心裏的怨氣越積越多,恨意浮現使得她的臉變得扭曲。在她身邊的人都是演戲的高手,劇目還在繼續,現在她也想加入其中,她倒要看看最後誰能笑到最後。拿出電話發了條短信,在抬起頭時又恢複成無害的文家小姐。
伊果收拾好心情,進了最裏麵的一個隔間,把手提包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打開粉餅盒最下麵一層,裏麵是個隱藏的鍵盤,輸入一串數字,餅盒蓋上出現國會大廈地圖,有兩個紅點一前一後隔著很大的距離正在向國會後方移動,伊果把餅盒放在一邊拿出口紅,拔開口紅蓋按了最下麵的隱藏按鈕,口紅變成一把迷你手槍。這些東西都是安全局最新研發的特別為女間諜設計的裝備,在如何過安檢這一部分下大力氣,專門用南鱗國最高級別的安檢儀器做實驗,所以之前伊果過安檢的時候根本不擔心X光安檢機。她手上的戒指過安檢本沒有問題,可是對上白雷就不同了,他的敏銳程度比安檢機還高,剛剛還好副局長在,才能把事情圓了過去。
K走進宴會廳,一位侍者抬著酒從他身邊經過,隻聽那侍者小聲說:“也有女人不吃你這套呐。”語氣帶著調笑。
K斜他一眼,不滿的意味十足。
這名侍者長著張極為普通的臉,頭發梳成三七分,還留著小胡子,恭敬的站在K麵前,剛剛在陽台的一幕他也是觀眾之一。
酒杯抬到嘴邊,K道:“叫阿德準備。”
花姐眼裏的金光一閃而過,續而正正經經地回道:“嗯。”
K朝身邊的人舉舉酒杯,那人並不認識K,可是這樣的場合人家自是不會問出令人尷尬的問題,立馬得到回應,兩個陌生人相視一笑,碰杯喝酒。穿過這人的左耳,K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文海那邊的舉動。
因為吳驥的加入,文海也不好很快離開,麵子裏子一定要做好,一群人談笑風生,著實羨煞旁人。這就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管他們談的是什麽,仿佛隻要你和這兩個國家權力中心人物站在一起,身價就呈幾何數上漲。
聊了很長時間都不見文海有動靜,這隻老狐狸真沉得住氣,K心裏冷笑,朝花姐使了個眼色,花姐了然托著酒盤走到文海後麵,利用旁邊人轉身的動作不著痕跡的把酒灑在文海身上。
花姐忙低下頭,戰戰兢兢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文海本來還想著用什麽借口離開這裏,現在有這個機會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怪眼前這個笨手笨腳的侍者呢?
文海拍拍自己的髒衣服,寬容的笑道:“沒事,沒事。”
任乾毅也笑道:“還不快謝謝文先生。”
花姐低著頭,急忙道:“謝謝文先生。”
任乾毅大手一揮,和藹道:“下去吧,以後小心點。”
花姐點點頭,扶著托盤轉身走了。
文海無奈的張開雙手,看看任乾毅和吳驥,“我先失陪。”
吳驥和任乾毅點點頭。
……………….
木菱看著電腦上的內容,驚異得差點叫出來,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她不敢相信這個人是幕後黑手。半個小時前她終於攻破最後一道防火牆,潛進絕密檔案,一個個排查之後她終於發現了這個巨大的秘密。
愣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今天下班路過這人辦公室時聽到他說他也要赴宴。不知道伊果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她一定在她行動之前告訴她這個陰謀。電話打了好幾遍都沒有人接,接著又打部長的電話,哪知也打不通,這會兒,部長和副局長應該都在宴會場。木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先離開這裏再說。
隻是世事難料,木菱後來常常想,如果她當初能早幾分鍾潛進絕密檔案,能早幾分鍾通知伊果,事情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沒有更文對此我很抱歉,這個月事情很多忙著考試神馬滴,讓我一個頭兩個大,實在分身乏術,菇涼們原諒我吧。
一直很擔心文會因為長久不更而掉收,今天上來見這文不但沒掉收反而還漲了幾個,心裏非常溫暖啊,謝謝給位沒有拋棄我啊~~~~菇涼們放心,這文我一定不會坑的,雖然更的慢點!!嘿嘿!~~
最後特別謝謝嬌嬌童鞋丟了顆雷給我!!愛乃~~~muamua~~~
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如果再多點花的話我就更開心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