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展

技術部部長辦公室裏,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女子坐在部長蘇羅辦公桌前認真的聽著羅蘇的指示。

“木菱,在技術部我最看重你,不管是能力還是職業操守,現在我有個任務需要你去完成,但是我先要說明,這個任務不是安全局下達的指令,局長也並不知道這個任務的存在,明白什麽意思嗎?”

不是安全局下達的命令那麽就是說這個任務見不得光,連局長都不知道,那就是違反正常程序,是不合規定的。以木菱對蘇部長的了解,她不是會做這種暗地裏的事情的人,除非有什麽特別的原因。

“明白,但是我有個問題。”

“你說。”

“這是部長個人請求還是命令?”

蘇羅頓了一下,真誠的說:“請求。”

木菱沉思,她心裏已經有底,沒過多久回答道:“我接受!”不為別的,她相信她的上司,這是多年來產生的信任感。

蘇羅很是欣慰的點點頭,“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事情絕不能透露半個字給第三個人知道。”

木菱堅定地點點頭。

“我要你以美國黑客的身份潛進安全局絕密檔案,查找的內容我之後會告訴你。任務43小時後開始,我會在一個時間故意遺失我的身份識別卡,你可以憑借我的卡進入安全局4A級係統,之後的絕密係統就需要你自己解決。你沒有任何搭檔和支援,失敗了我不會出來做任何申明或者擔保,而你就將被安全局通緝。”蘇羅深深看了木菱一眼,“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

這就是說,任務失敗了她將背負他國間諜盜取南鱗國家機密的罪名被通緝。即使有心理準備木菱也難以消化蘇羅的話。

蘇羅見木菱不說話,她知道這為難她了,沒有誰會把自己的名譽堵在沒有保障的任務上,她不想逼她,她給她時間好好考慮。

良久,木菱再次抬眼,非常認真且堅定地說:“我接受任務。”

………..

木菱從部長辦公室出來後一直沉著臉,回到自己的座位,石路見她臉色不對調侃道:“怎麽了,被部長罵了?”不像啊,被部長罵不應該出現這種表情,石路心想。

木菱回過神來,惡狠狠地說:“你才被部長罵,你全家被部長罵。”

“嘿,你這人真的……”石路瞬間詞窮,不知道怎麽形容這個女人。

“真是什麽?”木菱不肯退讓。

憋了半天石路才說:“惡毒!!好心沒好報。哼!”

“誰叫你詛咒我。”木菱笑道。

“你……我……”石路呼了口氣,“強詞奪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說完坐回自己的位置。

笑容隱去,木菱又換上一臉的嚴肅,對不起石路,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你。突然想起伊果,不知道這和她的任務有沒有關係?又想到張小龍,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他了,是不是已經對她死心了呢?

晚上木菱回到自己公寓樓下,遠處有一紅點忽明忽暗,心裏咯噔一跳,木菱緩緩走過去,那人的臉龐越來越清晰,煙霧飄起,不知擾了誰的眼。

張小龍走近木菱,染著紅血絲一雙桃花眼怔怔地看著她,臉上沒有往日的戲謔,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木菱目不斜視,從他身邊走過,與他擦肩而過之際,張小龍突然拉住她猛地扯入自己的懷抱,緊緊抱著她。木菱針紮著想逃出他的勢力範圍,卻聽見張小龍幽幽的說:“別動,讓我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清。

木菱被他的話催了眠失了心,掙紮的身體不動了,他是如此的悲傷,連她都感覺的到。突然有熱熱的**流到頸間,滾燙滾燙的,木菱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整個人都僵住了,仿佛被他的悲傷感染,她的心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緊,很疼很疼。

過了好久好久,張小龍放開她,“謝謝你沒有推開我。”說完轉身就走。

極盡卑微的話從張小龍口中說出來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木菱看著黑暗裏的張小龍,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她有預感如果他這樣走了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麵前。心裏的疼痛更加明顯,木菱知道她完了。

“張小龍!”木菱喊道。

背影停下轉身看著她,黑暗裏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聽到她輕快地說:“你請我喝酒啊?”

她什麽都沒問,沒有安慰的話更沒有憐憫的眼神,就一句‘張小龍,你請我喝酒啊?’,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卻深深刻在他的心上,這樣的一句話比任何安慰來的更有價值,更讓人溫暖。

木菱喊道,“不會這麽小氣連喝酒都不願意請我吧?”

張小龍笑,像個大男孩,斜長的丹鳳眼閃著光,“我怕你喝多了酒後亂//性//。”

木菱不屑,“我還怕你發酒瘋呢。”

“本少爺千杯不醉。”

“哼,我看是一杯就倒吧?”

張小龍被逗笑,短短幾分鍾,他從地獄來到人間,隻因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裏的陰霾一掃而空,他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那麽多年被無視的日子都過來了,現在和當初有什麽區別呢?

原本他是想來和她道別的,過了今天他將不會再糾纏她,可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就算被全世界拋棄,他也要牢牢抓住這個女人的手。

看她的眼神不知不覺變得溫柔,張小龍試探著握住木菱的手,發現心裏的小心翼翼,他暗罵自己,什麽時候我對女人的反應這般在乎了,靠,老子認栽!見她沒有反抗,眼睛更是溢出欣喜。

唉,真像個孩子啊。木菱歎息。

“你們在幹什麽?”小孩子嫩嫩的聲音傳來。

木菱拍自己腦袋,她怎麽忘了家裏還有個小的。轉過頭看樂霓,來的真不是時候。雖然這麽想的,還是把手抽了出來,畢竟在小孩子麵前她還是要做好榜樣的。(哼,我懂得恐怕比你還多呢。樂霓鄙視之~~)

樂霓看清拉著木菱旁的人是誰,眼睛中的皎潔一閃而過,“龍仔,你來啦?”

木菱翻白眼,你個小崽妞,才見過他幾麵就叫那麽親熱。

張小龍不在意,很是喜歡樂霓這樣叫他。“小鬼,想我了?過來我看看長胖了沒?”

樂霓變成小花癡流著口水張著爪子衝到張小龍麵前,兩人來了個‘親//密’的擁抱。“想死我了都。”小孩開撒嬌。

張小龍抱著她,“嗯,是長胖了不少,看來你媽沒虐待你。”

木菱聽見自己被說成後媽,瞪著張小龍,把自己罵了個幾十遍。聽聽這話說的,虧她剛剛還那麽溫柔的對待他(溫柔?你什麽時候溫柔了?),就說自己找抽吧。

“的了,我看你倆挺配的,將就將就吧。”話雖這麽說,但看張小龍一臉桃花盛開的樣子,心情也跟著好了。

“我餓了,你請我們吃飯吧?”樂霓說,眼裏小小得逞的笑了一下。

就這樣一家三口大手牽小手吃飯去了。

………

烏黑的雲層籠罩在上空,細雨簌簌的下著,滴落在頭發上形成細密的水霧,城邊的徠卡小鎮,一個穿著黑色連帽大衣的瘦高男人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領著個大布袋,像個幽靈一樣走在狹窄肮髒的小路上。或許是下雨天,路上的行人不多,隻有幾個調皮的小孩子相互打鬧嬉戲。

男人順著路走了很久,終於在快到盡頭的一間房屋前停下,扣了三下門,裏麵出來一個戴著鼻環的年輕男子,男子見來人又探出頭去查看後麵是否有人跟蹤,見一切正常,男子才放他進門。

屋子裏沒有燈,顯得很昏暗,男子領著他上到2樓,七拐八拐之後進入一間房,裏麵光線不錯,有幾個打牌的男人聽見動靜紛紛回頭看向來人。

男人把帽子抹下,臉上的胡子因為長時間沒整理變得又髒又長,皮膚不僅黑而且粗糙,額上的刀疤和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是那麽猙獰。短短一個月不見,擎銳九整整瘦了一圈,看的出來,這段時間他過的很不好。

打牌的其中一人站起來,把手中的好牌狠狠砸在桌子上,衝著他走去。

“哥,你終於回來了。”男人雙手張開一把抱住他,帶著低泣道。

擎銳九涼涼一笑,“卡斐,我還沒死呢。”

文海的人布下天羅地網到處找他,他整日東躲西藏過著連老鼠都不如的日子。吃餿臭的食物,喝別人喝過的水,偷窮人的衣服,和流浪汗住在一起,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咎於一個人。仇恨如洪水猛獸整日蠶食他的心,血液被黑暗的藤蔓覆滿,以嫉妒,憤怒,殘忍和貪婪作為養料,長出世間最醜惡的靈魂。他發誓他要讓他為此付出最沉重的代價。

“哥,你回來就好,你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我一定會為你加倍討回來。”

擎銳九和卡斐是親兄弟的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甚至文海。文海把他領回家的時候正是他和卡斐走散的時候,才開始他沒有能力找他,可是等到他羽翼豐滿時又找不到他,當他以為再也找不到弟弟的時候卻從探查K的人手裏的照片上看見了他。原來他改名叫卡斐,在地下賽車場很有名氣,並且和K是宿敵。命運就是這樣會開玩笑,他們兩兄弟都輸在K手上,這是怎樣的‘緣分’鑄就了這段‘孽緣’。

擎銳九沒有接話,問道:“我叫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卡斐的臉上露出冷笑,“那個女人住進了K家。”觀察擎銳九的表情,接著說,“哥,不就是個女人嗎,你要想,我找幾個來,絕對不會比她差。”

卡斐誤會了他的用途,擎銳九冷冷道,“你懂什麽,這個女人會是我們對付K最好的武器。”

卡斐想起上次賽車的情景,明白了擎銳九的話,陰沉沉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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