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跟她想的不一樣,K的家很……很亂!一進門,伊果就呆了,地上、桌子上、沙發上、甚至花盆裏橫七豎八地躺著各種各樣的易拉罐,酒杯和酒瓶。煙頭煙灰更是隨處可見,整個房間透著一股子頹廢的味道。

伊果不解,站著不動。其實就連K也有一瞬的愣怔,之後解釋道:“我這裏兩天打掃一次,今天大概是清潔阿姨沒來。”

伊果沒有接話。兩天就能製造出這麽‘壯觀’的場麵,她似乎隱約看到滿室的煙霧,他獨自一人坐在屋子的某個角落,周圍全是喝空了的酒瓶,他就像個沒有心跳的木偶一樣,雙眼透不出一點光,就那麽靜靜地感受著黑暗與孤單。與記憶中孤寂的背影重疊,她的心悶悶的,攙和著細微的抽疼,到底是什麽讓他壓抑至此?

K提著行李箱,“房間在樓上。”

伊果沉默跟著K上樓,沒有帶她去客房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臥室。相比客廳,臥室很感覺,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房間裏都是冷色係,隻灰白兩色相間,一張KING SIZE的大床墊鋪在地上,床的正前方超寬屏液晶電視鑲在牆麵上。

K梭開一麵牆,裏麵是他的衣帽間。

“我來。”伊果上前把自己的行李箱接過。

衣帽間裏全是K身上特有的味道,伊果整理自己衣服的時候感覺怪怪的,可是感覺的變化絲毫不影響她的行動,她慢條斯理地把一件件衣服掛在K衣服的旁邊。從現在開始她正式進入他家,以後的各種情報都更加容易得到,但同時她又麵臨著更大的危險與挑戰,K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已經默默決定盡快找到‘黑皮書’的線索好早點離開這裏。

K不知何時走到伊果背後,動作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裏。放衣服的動作停下,伊果慢慢地的把頭靠在結實的胸膛上,感受到強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的敲在心上。K緊了緊腰間的手,把下巴嗑在她肩膀上,就這樣抱著她。

空氣中似乎竄動著看不見的熱流,氧氣也跟著稀薄起來,擠壓著兩人的胸腔,呼吸在微妙地變化著,連身體都好像受了刺激體溫越來越高。伊果緊抿著嘴唇,不知道想些什麽。

K猛地把她轉過身,抵在衣櫃上,頭也跟著靠近伊果,就在她以為他要吻她閉上眼睛的時候,K突然偏頭停在伊果耳側,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吻沒有如期而至,伊果想睜開眼睛,就在這時,K的吻落了下來,很溫柔很溫柔,伊果有種被人疼愛的錯覺,雙手不由自主勾住他的脖子,全心投入其中……

關門的聲音剛起,本來還在熟睡的伊果睜開眼睛,皎潔的眼睛裏哪裏有一夜縱//欲過後的疲累。

套上衣服,伊果赤著腳來到樓下,這時她才細細地打量起K的家,客廳已經被人收拾過,整潔幹淨,正方形的黑色茶幾下有一塊純白色的高級羊絨地毯,灰色的沙發把它們圍了起來,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風卷起了浪,奔騰的海水用盡全力全力擊向岩石,以為可以把它擊倒,可惜岩石紋絲不動,就像在享受著情人的調戲。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應該已經離開的人的聲音從後麵突然傳來。

伊果微笑轉身,“你去哪裏了,我醒來沒看見你以為你走了。”

“我一直在廚房。”清潔阿姨打掃完回去後不久就在廚房門口的他就看見她光著腳板下來。

K手上抬著杯還沒喝完的咖啡,伊果走過去自然拿過來喝了一口,“我渴了下來找水喝。”

K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她,邪笑道:“看來你真的很渴。”

伊果剛剛以為家裏沒有人,順手拿了件K的襯衣真空套上,在K的目光下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有多麽撩//人。

刻意忽略他的眼神,伊果問:“你在廚房做什麽?”

K靠近了伊果一些,“我怕我的服務不周,讓貴賓不滿意,特地來這裏做早餐。”雙手順勢將她圈住。

伊果調整了下在他懷裏的姿勢,抬頭微笑著看他,“嗯,還不錯,馬馬虎虎。”

K挑眉,雙手拖住她的臀部把她抱起來。“看來我還要多多努力。”

這男人真禁不住逗,伊果想,他的實力她早就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可不想真的縱/欲/過/度,一會兒她還有工作呢。

K的大手揉//捏著她的屁、、股,再這樣下去又要引火燒身。伊果反手握住他的手,說:“現在就開始愛上我的身體了嗎?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K承認伊果有氣到他的能力,但他是吃著一套的人麽?放下她,K啄了她一口,脖子上立刻出現一枚曖昧的顏色。

伊果不滿的瞪他一眼,一會兒工作又要頭疼了。

“換衣服去。”K以命令的口吻說道。見她不動,K幹脆打橫抱起她上樓。進到臥室把她丟到大床上,二話不說壓著她,邪惡地說:“為了達到你的要求,我決定以後你的衣服由我來幫你穿。”

伊果愣住了,為什麽每次較勁都是她輸?她想開口反駁,卻被他的話氣的吞了下去。

“如果還達不到你的要求那麽以後你洗澡上廁所我都在旁邊為你服務。”

伊果真的被氣到了,她現在能怎麽辦?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她真想狠狠打他一頓。半天她才說:“我自己穿。”

“晚了。”說完K就為她衣服去。

伊果在他轉身之際咬著牙惡狠狠地在後麵比了個掐死他的動作,等他拿著衣服回來的時候又若無其事的看著別處。

所謂幫她穿衣服當然不止字麵意思這麽簡單,各種摸/揉/親吻,他是半點虧都不吃的人。可惡的自己居然被他弄//的半死不活,實在是太受罪了。K又好的到哪裏去呢?力都是相互的,更何況對於伊果的身體,他本身就難以自製,那麽結果當然就不言而喻了。(哈哈,自作自受了吧~~~)

………

道路兩邊的雜草長的快有人高,黑色越野從碎石路上飛馳而過,驚跑了路邊的流浪狗,車子轉進一家廢棄的修理廠,開到最深處,已經有兩個人在那裏等待著他的到來。

K下車走到他們麵前,光線剛好把他們隔在兩邊,那兩人站在陰影處,看不清他們的臉。左邊較矮的一人開口說:“‘黑皮書’的事情怎麽樣了?”聲音有點蒼老,應該是50多歲的樣子。

“第一把鑰匙已經拿到,現在隻等老鬼上鉤就可以拿到‘黑皮書’。”K麵無表情的說。

“還要等多久?”男人又問。

“不出差錯的話就這個月。”

男人看了看旁邊的人一眼,說:“最遲三個星期。我們不能再等了。”

K看了看旁邊另一個沒有說話的人。事情已經遠不止最初那麽簡單,他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他,時間就像個大染缸,他身在其中,怎麽可能一點不變,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誰……

沉默了一段時間,另一個男人開口道:“牧峰,辛苦你了。”

牧峰,是啊,他的本名叫唐牧峰,多麽遙遠,但一直銘記在心中的名字,他從來沒忘記過自己叫唐牧峰。

眼前這個人對他有養育之恩,7歲那年他在孤兒院第一次見到他。那天,因為看不慣長他幾歲的大寶總欺負他們年紀小的孩子,所以他決定報複他一下。他用中午省下來的甜點把大寶引到孤兒院的後門,傳說那裏鬧鬼,一般孤兒院裏的孩子都不敢輕易跑去那個地方玩,老師自然對那裏不會太在意。大寶到的時候他躲在樹後,手上拽著根繩子,那是他做好的機關的‘閘門’。大寶喊了幾聲不見有人回應再加上這地方陰氣沉沉的讓他感到害怕,正準備離開的時候,K拉下繩子,瞬間從幾棵大樹上飄下幾個“白影”,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更為這個惡作劇增添了不少詭異的氣氛,本就害怕的大寶腿都嚇軟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哇的一聲哭起來。K躲在樹後偷偷地笑,之後又悄悄地走了。

當K回到前院的時候孤兒院裏的所有小孩都乖乖的站在那裏,一個年輕男人在打量他們。他沒有立即歸隊而是看著這個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視線,男人也轉過去看他,他們對視了很長時間,知道後麵傳來大寶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院長怕在貴人麵前失了麵子,忙問大寶出了什麽事,經過大寶的一番描述,孩子們都開始不安,隻有K微微地瞥了瞥嘴,這個小動作被男人捕捉到,看他的眼神也變得有趣。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男人對身邊的人耳語幾句再朝他這邊點了點頭,就從這一刻開始,K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K知道他的身份不低,最後還是被他強大的背景驚到,從那時起他就明白等待他的不會是簡單平靜的生活。進入他家後,他就開始日以繼夜的學習和訓練,他本就聰明,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學習和訓練對他來說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男人並沒有對他置之不理而是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他,隻要有時間就會親自教導他並且對他賞罰分明。那幾年K真的覺得自己找到了家,真正的家。

可是,曾經親如父子,現在貌合神離,甚至各懷心思,他覺得他應該感到悲哀,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沒有退路……

存稿沒有了。。我哭,鬱悶了!!菇涼們快點給偶點動力撒!!!!給偶撒朵花,留個言神馬滴!!還在榜呢,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