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管不顧的追了上去

這樣的站了一會,蕭以晴終於感覺身體能活動自如了,雖然走起路來還是有一些疼痛,但是已經沒有剛剛站起來時候支撐不住的感覺了。

醫院住院病房的走廊裏,隻有非常昏暗的小夜燈,隻能是確保走廊裏迎麵走過來一個人不會被撞到的程度,但什麽外貌輪空是根本就看不清楚的。

這樣的暗的雲裏霧罩的走廊還真的是很詭異,有種比不點燈還嚇人的感覺,因為不開燈,是在一個完全看不見也不知道的狀況,隻要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就沒事了!

現在要命的是能看見又看不清,出現了什麽是看不了一清二楚的,這個時候要是闖出來點什麽‘東西’真的是能嚇死人。

蕭以晴看著這樣昏暗的走廊,就覺得心裏沒著沒落的,可是這樣的時候蒲禦澤就是自己走在前邊,一點也沒有想到自己走在後麵是會害怕的!

這樣一前一後的走,簡直太沒有安全感了!

現在是沒有什麽事,這要是真有點什麽事情發生,估計蒲禦澤肯定直接就跑了!

蕭以晴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緊走了兩步,雖然有一點猶豫,但還是抓住了蒲禦澤的胳膊。

“你不要走那麽快嗎,都說是一起出來做個伴,壯壯膽子的。

你怎麽那麽不配合,蒲禦澤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們走的這條走廊,就隻有我們這樣一間是病房,其它的門牌上標著的都是什麽‘標本室’、‘儀器室’……

你說這‘標本室’是不是放著那種人體標本呀?

什麽從死人肚子裏掏出來的,心、肝、脾、肺、腎的那種東西,都放在裝滿了福爾馬林**的玻璃瓶子了!

據說現在還有用真人的屍體做標本的,就是把那個人皮給剝掉,肉也用那種小鑷子給剃掉,剝離出來血管和神經……”

蕭以晴剛剛的往經過的門上看了一眼,倒也是奇了怪了,原本走廊的燈光是很暗的,怎麽就偏偏的看清楚了。

“蕭以晴你這是成心製造恐怖氣氛吧!

你沒事說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以為我就會害怕,我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不害怕,一點也不害怕!

你抓著我的胳膊幹什麽呀?是不是把自己說的害怕了!哈哈哈……”

蒲禦澤很不以為然的樣子,其實心裏也是有點害怕了。

蒲禦澤小的時候有一次和爸爸一起去了一次博物館參觀,當時年紀小,就是胡亂的到處看,竟然就看到了一個大玻璃台子裏展示什麽千年不腐的古屍體,看著那黑乎乎的屍體和扭曲的五官,當場就嚇得尿褲子了,雖然當時就隻有六七歲,但是從此就對人體標本這樣的東西很畏懼。

“我在沒說這些事情之前就有些害怕了!

這個我之前不都是坦白過了嗎,就不像某些人心裏害怕了還不承認。”

蕭以晴不服氣的說著,明明就是半斤八兩的,還在那裝什麽大膽。

“沒心情和你爭辯。”

蒲禦澤看已經是走到了樓梯口的位子,就停住了腳步,右麵的是上樓的樓梯,左邊是下樓的樓梯,一時間也是拿不定主意了。

“蕭以晴你說我們是上樓,還是下樓?

其實我覺得今天也很邪門,怪不得我們無論是怎麽喊都沒有人應聲,鬧了半天這一層跟本除了我們就沒人住!

你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可疑嗎?這樣的事情正常嗎?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關於樓梯的故事,故事裏說有一種樓梯是怎麽樣走也走不到盡頭的,總是下完了一層又一層,永遠也沒有盡頭!

你說擺在我們麵前的這兩條樓梯,會不會就是那樣走不到盡頭的樓梯?”蒲禦澤苦著一張臉看著蕭以晴。

“啊……你怎麽這樣!說這種恐怖的故事,咱們還要不要下樓呀?”蕭以晴有些氣惱的搖著蒲禦澤的胳臂抗議,但是怎麽樣看都像是在撒嬌。

“哈哈……沒事,我就是隨便說說,那我們下樓吧!

反正我就相信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蒲禦澤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苦笑,就朝著下樓方向的樓梯走了下去。

蕭以晴一邊跟隨著蒲禦澤,一邊還是接茬說道:“真的沒有看出了,一項放任不羈的蒲少,竟然是相信命運的!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信奉命運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現在看來,你是相信燒香拜佛改變命運的那種人。”

“我以前也是一直認為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但是自從我被迫的接受了和你的這莊婚事,我就覺的命運是我自己能夠掌控的!

就算我有錢,有很多很多的錢,也還是會有心中不能割舍的情感,這是用錢所買不到的東西。

而這些間接的情感糾葛,也就是決定了自己是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人生的!

所以我現在不得不相信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甚至我已經開始相信,我的人生就像是電腦的程序一樣,是早已經設定好了的……”

蒲禦澤真的是無法忍受這樣一個攪亂了自己人生的女人,還以這樣的方式來嘲笑他。

蒲禦澤又加快了前進的腳步,還試圖甩開蕭以晴抓著自己的胳臂的手,但是怎麽樣也沒有甩開,樓梯並不是怎麽下也沒有盡頭的樓梯,下完了一層樓梯,轉過緩步台就已經看見了下一層。

蕭以晴和蒲禦澤正想著快走幾步,看一看下一層會不會找到值班醫生之類的人,可就在還有幾級台階要到達下一層的時候,竟然出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有一具白骨森森的‘骷髏骨架’出現在了視線中,那個骷髏頭的腦袋上還有很長很長的紅色長披肩發,就像一條紅蛇的蟒蛇一般,隨著那個副白色的‘骷髏骨架’晃來擺去的!

此時這副白色的‘骷髏骨架’就像是沒有看見蒲禦澤和蕭以晴一樣的,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下一層的樓梯跑去,沒過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蒲禦澤和蕭以晴一時間就像是冰凍石封了一般,就那樣站在原地移動不動的。

過了好一會,蕭以晴還是開口試探的問了一句:“你看見了沒有?”

“你也看見了?”蒲禦澤沒有直接回答,語氣中還是想確認蕭以晴究竟看到了什麽,其實他的心裏已經想到了,她問的就是剛才一閃而過的會行走的白色‘骷髏骨架’。

“啊……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你也看見了那個會走‘紅毛骷髏骨架’是不是?”

蕭以晴有種瞬間要崩潰的感覺,雖然看了那個多恐怖電影,但是她一直覺得那些都是虛構的,是根本就不會出現在現實生活裏的……

“是看見了,我當時還以為是看花眼了,沒想到你也看到了!

這究竟是什麽狀況?

是我們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間的醫院?

還是這個醫院鬧鬼呀?”

蒲禦澤盡量的控製著心中的恐懼,故作淡定的說道。

他知道蕭以晴現在已經是陷入極度的恐懼中,要是現在自己也慌了陣腳,估計她就直接暈倒了,現在事情已然是這個樣子了,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蒲禦澤,我多希望你說你什麽也沒看見!

我多希望我看見的就隻是幻覺而已!

現在隻能希望趕緊的天亮吧,所有的鬼怪什麽的不都是怕陽光的嗎!

那樣我們就能安全一點了。”蕭以晴慢慢的蹲下身,坐在了樓梯的台階上,雙手抱著頭,把臉埋全部的埋在了膝蓋裏。

現在她覺得就這樣坐在原地等天亮才是最好的選擇,她真的是不想在看到除了人類之外的任何東西了。

這個時候傳來了一個和蒲禦澤截然不同的男人說話聲,那聲音很低沉,就像是地獄魔鬼一般的陰冷,“你們是哪個病房的病人,大半夜的在樓梯台階這裏幹什麽?”

蕭以晴不由的聯想起了剛才那個會走的‘紅毛骷髏骨架’!

難道是這個東西又回來了?

那為什麽蒲禦澤這樣的安靜?

都不會叫自己小心點嗎?

剛剛的才鬆開的他的胳膊,他就自己跑了?

還是他已經被那個‘紅毛骷髏骨架’給吃掉了?

蕭以晴現在腦子裏全都是在胡思亂想著這些個不著邊際的猜想!

甚至是想到了,會不會說話的就是那種叫‘魂的鬼’,看電影裏就寫過一種這樣的鬼,隻要是一回答那個問話,或者是隻要看他一眼,就會被勾走了魂魄。

這樣想來,現在還不如就學鴕鳥,遇到了難以控製的危險,就把頭埋在沙子裏,不去看,聽之任之算了!

蕭以晴這樣的想著,就沒有抬頭去看,依然是保持著臉埋在膝蓋的姿勢。

“你覺得我們是在幹什麽?

我們當然是出來找醫生的了!

你們這是什麽醫院呀?

怎麽樓上就隻有我們那麽一間是病房?

病人就是死在裏邊你們都不會去看一眼!”

蒲禦澤看著麵前穿著白色醫生袍的男人抱怨的說道。

說真的,看見這樣一個男人突然間冒出來,還真的猶豫了能有一分鍾的時間,來判斷這個醫生模樣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