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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的時候,因為謝言一個人,陰魂宗布置了多少年的計劃被迫中止,就連陰魂宗布置在九州大陸的各個分堂,也被中州正魔兩道的門派連根拔起,若是非是陰魂宗本身就在各大門派之中安插了許多的奸細,提前得知了正魔兩道的掃蕩計劃,及時的撤走了陰魂宗的主要力量,恐怕陰魂宗上萬年的基業都會毀於一旦。
陰魂宗成立上萬年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讓陰魂宗遭受如此之大的損失。當時陰魂宗安插在各大門派的弟子們,就開始暗中調查謝言的身份,但就在這個時候,水神墨家的弟子突然出現,這個時候陰魂宗的高層才知道謝言的背後有水神墨家的保護,而且謝家就是水神墨家流落在外的一支旁係支脈。
雖然陰魂宗的實力比起中州一些頂尖的天級門派都要強大,但是與太古七族相比較,卻根本什麽也算不上。一旦水神墨家的弟子介入調查陰魂宗的事情,那陰魂宗就真的要躲到海外孤島發展了,所以在陰魂宗主的指示下,陰魂宗剩餘的弟子都在此潛伏下來。
可是沒有多久,再次發生的一件事情,去讓陰魂宗徹底對謝言產生了必殺的決心。陰魂宗的副宗主顏韋元以及長老汪泉,竟然都死在了墨家長老的手中,更為重要的是,陰魂宗丟失了數百年的聖器血神子,竟然就是謝言的手中。這是顏韋元在臨時之前用秘術傳出來的消息,也是他最後的遺言。
那血神子雖然隻是一件上品靈器,但是它在陰魂宗的地位,卻是無比的崇高,對於陰魂宗主也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所以在得知了血神子落在謝言手中的消息之後,陰魂宗主就立即吩咐身為陰魂宗副宗主的金池長老親自帶人前往寧州,將血神子從謝言的手中奪回來。
但是在金池長老來到寧州之後,謝言卻早已經隨著墨修元一起進入了水神域之中。撲了個空的金池長老不敢打草驚蛇,立即就帶著陰魂宗的弟子又回到了中州,同時也留下了一些弟子暗中監視著謝家的動靜,因為他知道謝言總有一天還是要回家的。
讓金池長老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等就是整整十五年,直到半年前的時候,陰魂宗派往寧州見識謝家動靜的弟子突然回報,謝家弟子在一夜之間完全消失,隻剩下一些故土難離的老弱弟子來留在老宅之中駐守。當時金池長老就作出判斷,失蹤了十多年的謝言,終於從水神域之中出現了。
般若寺的金池長老就是陰魂宗的副宗主,這件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就連陰魂宗的內部,也隻有陰魂宗主一人知道金池長老的真正身份。平日裏在麵見陰魂宗弟子的時候,金池長老都帶著一張大大的金色麵具,看起來威武而莊嚴,與他在般若寺所表現出來的慈眉善目根本有著雲泥之別。
在謝言失蹤的這十五年時間裏,金池長老也一直在調查謝言的事情,憑借著陰魂宗隱藏在各大門派之中的暗歎,他成功得到了謝言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資料。同時他也得知了另一個有用的消息,原來他的徒孫釋迦,竟然就是謝言在中州認識的至交好友。
等到謝言現身的消息傳來,金池長老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因為除了陰魂宗主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他是陰魂宗的副宗主,所以他就設下了一個計策,故意在釋迦和蘇慧芷兩人交還修煉功法的消息告訴了七情道的高層,然後再以碧君俠的名義將釋迦和蘇慧芷兩人都騙出來,緊接著又帶領大量般若寺弟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逮捕了釋迦和蘇慧芷兩人。
得知雲煙就是謝言的未婚妻,本來金池長老的計劃是準備將雲煙生擒活捉之後來威脅謝言交出血神子的,但是雲煙因為接受‘天樞星君’的傳承,時常都處於閉關之中,金池長老一直都找不到動手的機會,所以才將目標轉移到了釋迦和蘇慧芷兩人的身上。
金池長老知道,七情道是絕對不會任由般若寺扣押蘇慧芷,因為在蘇慧芷的身上擁有七情迷心術的完整功法,為了逼迫般若寺放人,七情道的高層必然會不顧一切的對般若寺發起攻擊。而一旦七情道與般若寺之間的戰鬥打響,很快整個中州的正魔兩道門派就會卷入其中。
金池長老設下這麽一個計劃,所為的目的竟然隻是將謝言從水神域之中引出來,因為他知道中州發生的變故肯定會引起太古七族的注意,作為太古七族霸主的水神墨家,定然也會第一時間關注這場危機和動亂。而謝言隻要稍微注意一些有關中州的情報,定然會知曉釋迦和蘇慧芷被捕的消息。
而調查了謝言十多年之後,金池長老已經對謝言的性格十分的了解,他知道謝言定然不會眼看著釋迦和蘇慧芷兩人被當眾絞死,所以必然會現身來拯救兩人。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在暗中守株待兔,隻要謝言出手拯救釋迦和蘇慧芷兩人,他就可以趁機將謝言生擒活捉。
金池長老的計劃的卻很是精妙,最初事情的發展的卻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後來隨著金神白家長老的出現,整件事情就脫離了他的控製。而且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謝言因為忙於謝家支脈回歸水神域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中州的情報,也根本就不知道釋迦和蘇慧芷被捕的消息。等到謝言從雲觀瀾哪裏得知釋迦和蘇慧芷兩人的遭遇,並立即趕來般若寺的時候,金神白家所舉辦的比武大會已經快要結束。
而這個時候,金池長老還以為自己所指定的計劃就要完全失敗,正準備收拾好所有的痕跡,然後繼續做他的般若寺太上長老。卻不料就在這個時候,謝言突然出現在了善聞穀之中,欣喜若狂的金池長老立即就改變了自己的計劃,將押解釋迦和蘇慧芷的般若寺弟子,都暗中換成了自己的人。隻要做些手腳讓釋迦和蘇慧芷兩人都暫時死不成,那麽他的計劃就可以繼續回到正軌上,重新開始。
隻是他沒有想到,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竟然再次發生了變故。這一次,他是因為低估了謝言的實力,沒想到謝言的修為竟然達到了恐怖的九十九條天龍之力的境界,而且還輕而易舉的就解開了他留在釋迦靈魂之中的精神幻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多次在釋迦麵前自言自語所說的話,竟然都被釋迦記在腦海之中,等到精神幻術的禁製消失,立即就將他陰魂宗副宗主的身份給暴漏了出去。
知道自己不是謝言的對手,金池長老立即就暗中操縱了押解釋迦的那五名弟子,準備用釋迦和蘇慧芷兩人的性命來向謝言交換血神子。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的目的是什麽!”
看著得意洋洋的金池長老,謝言立即就冷聲喝問了一句,不管怎麽說,這一局與金池長老的較量,他現在完全落入下風。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用他們兩個的性命來交換血神子!”
看著周圍各大門派弟子敵視的目光,金池長老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於是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在暴漏了身份之後,金池長老就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整個中州所有門派的公敵,即便是謝言能夠繞過他,善聞穀之中那上萬名正魔兩道的武者也不會繞過他。所以現在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如果不能盡快將血神子拿到手,他不僅行動失敗,自己的生命也將不保。
“好,血神子我可以給你,但你要先放了我的朋友!”
毫不猶豫的,謝言立即就答應了金池長老的條件,雖然知道那血神子肯定會提升敵人的實力,但是相比起來,他更加看重釋迦和蘇慧芷兩人的安危。哪怕是得到了邪神精血,那化身為陰魂宗主的邪神之卵,最多隻是晉升半神之境而已。以端木靈薇和謝言聯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定然能夠將他誅殺。但如果釋迦和蘇慧芷兩人遇到了什麽不測,他才真的是要遺恨終生。
“不可能,你先將血神子給我,我才會放了他們!”
到了這個時候,金池長老不願意再發生任何一點意外,所以他無比強硬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因為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這個時候謝言和白餘泓的身份還能夠鎮得住場麵,但如果在有心人的挑動下,整個善聞穀中的上萬名修士群情激奮,場麵就會徹底的失控,那他的行動也將徹底的失敗。
“我一樣也不相信你,如果我拿出了血神子,你卻不願意放人,我豈不是要一直受製於你,被動挨打可不是我的性格!”
謝言冷哼一聲,同樣也是不甘示弱的說道了一句。一邊說,他還一邊從空間袋之中取出了一枚裝飾精巧的玉盒,故意解開禁製釋放出了裏麵的氣息。這玉盒裏麵所封印的,正是當年他在九原郡城外多得到的那一滴邪神精血,也正是金池長老口中那念念不忘的血神子。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
感受到從玉盒之中傳來的氣息,金池長老立即就知道,那玉盒之中的東西,正是自己找尋了多年的目標,正是陰魂宗丟失了多年的聖器血神子。仿佛是受到了邪神精血的刺激,他原本慈眉善目的容貌,竟然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口中突然發出了古怪的笑聲。
“不好!”
就在金池長老笑聲想起的一瞬間,謝言立即就發現不對,那笑聲竟然是在向押解釋迦和蘇慧芷的五名般若寺弟子發出信號。當笑聲響起的時候,那五名受到金池長老精神幻術控製的般若寺弟子,立即就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戒刀捅進了釋迦和蘇慧芷兩人的體內。
變故發生的一瞬間,那站在主席台上的金池長老立即就囂張無比的大笑起來:“哈哈,現在他們兩人內髒受損,不需十個呼吸之間就會死於非命,你必須要做出決斷,到底是想要保住手中的血神子,還是想要保住你兩位朋友的性命?”
“你們...該死!”
看到釋迦和蘇慧芷兩人都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謝言頓時就怒發衝冠,澎湃如海嘯一般的殺意,排山倒海一般朝著那押解釋迦和蘇慧芷兩人的五名般若寺暴湧而出。以他的實力,自然是一眼就看出,釋迦和蘇慧芷兩人都被戒刀刺中了心髒要害,哪怕是他現在將血神子交給金池長老,他們也都必死無疑。
“蓬!”
那押解釋迦和蘇慧芷兩人的五名般若寺弟子,都分明隻是武尊之境的修為,哪裏會是謝言的對手。幾乎是在一瞬間,他們就被謝言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意擊中,整個身體砰地一聲爆炸開來,在空中化作一團團詭異的血霧。
“該死的,竟然連自己朋友的性命都不顧,我真是小瞧你了!”
看到謝言開始動手,金池長老立即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再從謝言的手中得到血神子,立即就毫不猶豫的飛身而起,朝著善聞穀上方的山頭疾馳而去。作為般若寺的太上長老,他自然是對善聞穀之中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很快就找到了最佳的逃走路線。
“你以為你可以走得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謝言立即暴喝一聲,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了一柄詭異的殘刀。
如果是換一個人,拿著這麽一把隻剩下刀柄的殘刀,站在擂台上對修為達到巔峰武聖之境的金池長老吆五喝六的進行威脅,白餘泓他們肯定會嗤之以鼻。但是現在手中握著這柄殘刀的卻同樣是一名修為恐怖的巔峰武聖高手,這就不得不讓他們慎重看待了。
“就憑那一柄破刀,你能....”
正要逃出善聞穀的金池長老,聽到謝言的聲音之後轉過身來查看,卻立即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但是當他嘴裏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卻頓時就凝固了下來,緊接著就瞬間變成了恐懼和驚駭交織的猙獰表情。
“蓬!”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道百餘丈長的凶猛刀氣從謝言的手中揮出,瞬間就劃破空間來到了他的麵前。
這一刻,金池長老的腦海中想起了一個人,他就是現任陰魂宗的宗主,謝言這一刀所散發出來的威勢,他隻有在陰魂宗主的身上才見到過,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也正是他永遠不敢背叛陰魂宗主的原因。而如今,這同樣令他恐懼萬分的攻擊,竟然出現在了謝言這個年齡還不滿百歲的年輕小子身上。他終於知道,自己犯了多麽大的一個錯誤,一個足矣致命的錯誤。
“走!”
就在金池長老緊閉著眼睛準備等待死亡降臨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突然有一隻手從他的背後直接破開空間伸了出來,然後拉著他的身體瞬間消失在了那空間裂縫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謝言發出來的恐怖刀氣終於趕到,幾乎是同一時間撞在了那隻有丈許高的空間裂縫上麵。足足達到了一條真龍之力的恐怖力量,瞬間就將整個空間完全撕碎,露出了裏麵一個完全籠罩在黑色迷霧之中的身影,以及那躺在他腳下依舊瑟瑟發抖的金池長老。
就在這一瞬間,那全身籠罩著一層黑色迷霧的神秘人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對著迎麵襲來的恐怖刀氣重重擊出一拳。霎時間,周圍空間之中因為受到刀氣的轟擊而碎裂開來的空間碎片,竟然快速在神秘人的拳頭前方聚攏在一起,然後瞬間化作一條百丈長的真龍身影,狠狠地撞上了迎麵襲來的恐怖刀氣。
“蓬!”
在那恐怖刀氣和真龍身影撞在一起的瞬間,整個善聞穀之中所有的修士,甚至是整個般若寺周圍百裏的所有的修士,都感覺到周圍的空間猛烈地顫抖起來。原本在他們麵前精致的景物,竟然都詭異的扭曲顫抖起來,就仿佛是整個空間都要崩潰一樣。明明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但是他們卻感覺到腦海中嗡的一聲爆響,所有的意識都一片空白。而那些實力弱小的修士,更是直接就七竅流血昏迷了過去。
一瞬間,僅僅是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謝言和那疑似陰魂宗主的神秘人短暫的交鋒結束,兩人所發出的恐怖能量在空中相撞,直接引發了空間的坍塌。原本糾纏在一起的恐怖能量,很快就被一道隻有拳頭大小的能量黑洞完全吞噬,而周圍的空間也在能量法則的作用下,再次恢複正常。
“沒想到你竟然成長的這麽快,看來我也要加快腳步了!”
仿佛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那神秘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然後立即帶著受到驚嚇的金池長老,施展瞬移神通,消失的無影無蹤。
“哪裏走!”
謝言自然不會這麽容易就讓金池長老逃走,立即就準備順著神秘人施展瞬移所留下的空間能量波動追上去,但就在他剛剛抬起腳想要動身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讓他立即打消了先前的念頭,然後立即轉過身來查看釋迦和蘇慧芷兩人的傷勢。
向謝言暗中傳遞消息的人正是端木靈薇,原來她也早就來到了般若寺,隻是提前發現了隱藏在暗中的疑似陰魂宗主的神秘人,所以就一直按兵不動。現在那神秘人終於露出蹤跡,她也立即就帶著莫失莫忘兩兄弟追了上去,趁機尋找般若寺總壇的真正所在。
“可惜了,他們兩個被直接刺中了心髒,根本救不活了,你節哀順變吧!”
看到謝言走回來,回過神來的白餘泓立即就走上前,麵帶惋惜的說了一句。他倒不是真的可憐釋迦和蘇慧芷兩人,隻是謝言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讓他震撼了,這個時候他如果不出來表示一下,萬一謝言要將怒火撒在他的身上,那他就真的有苦說不出了。
“不勞費心!”
謝言根本就懶得搭理白餘泓,冷哼一聲便直接與他錯身而過,然後來到了奄奄一息的釋迦和蘇慧芷兩人麵前。
金池長老說釋迦和蘇慧芷兩人隻有十息的時間好活,其實還說的多了,從兩人受傷到現在也不過是才過去了十幾秒鍾的時間,兩人身上的生命氣息就已經幾乎完全斷絕。這還多虧了兩人都有著武尊之境的修為,否則那直接命中心髒的一刀,當場就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幸虧早就準備了這個東西備用,否則就要悔恨終生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謝言立即從空間袋之中取出了一隻精巧的玉瓶,然後控製著真氣從玉瓶之中取出了兩滴乳白色的**,從兩人心髒的傷口上麵滴落進去。一瞬間,奇跡的事情發生了,兩人心髒上的傷口,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而與此同時,兩人身上的生機也快速的恢複,原本氣若遊絲的呼吸,也漸漸變得粗重起來。
起死回生!
原本應該是在傳說之中隻有神靈才擁有的手段,竟然重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一瞬間善聞穀之中所有人都驚愕的目瞪口呆。但這個時候,卻隻有白餘泓一人臉上露出了痛惜而不舍的神色,因為在謝言拿出那乳白色**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了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補天聖水!
任何武聖之境以下的武者,隻要死後十二個時辰可以保持屍體完整,並且靈魂沒有消散,隻需要一滴補天聖水就可以複活。這樣一種在白家需要整整一百萬貢獻點才能夠兌換的寶物,竟然就這樣被謝言生生浪費了兩滴,如何不讓他心中痛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