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陰差陽錯結情緣
“怎麽舍得回來了?”紫語才進院子就聽到一聲好像是擠兌他的聲音,順著聲音過去,就看到自家姐姐坐在他那秋千上。
紫墨著一身華服,和這種田園感覺的背景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搭,除了腰間配的一個木頭的小吊墜兒。紫語瞅著她沒有說話,現在天氣還那麽涼,她坐在那種地方行嗎?
“一會兒,還要出去!”紫語把她從秋千上拉下來,自己坐在上麵。隻是碰到衣服的那一霎那,紫語的手有些停頓。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冬日裏碰了井水般的感覺,冷!
“姐姐,什麽時候過來的?”
“吃過早飯!”
“都快夏日了,還是這個溫度,還真是夠冷的。”紫語搓著自己的胳膊,往屋裏走。別人吃過早飯可能會晚一點兒,這個姐姐他是知道的,天微微亮就起床用早飯,然後練功。用過早飯就過來了?應該有兩個時辰了吧!
“冷?”紫墨皺眉,她怎麽沒有感覺?
紫墨病根未除,隻是平常的苦痛減少了。隔幾天還是要承受冷熱交替之苦,自然中的冷和熱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隻是那個身條不能受一點兒涼。
“姐姐,白月哥哥呢?”紫語推門進去,他的閨房中沒有一個人。這裏是白園,不是白府,沒有多餘的人。
“我讓他去了焦崖閣。”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好像很老了。醫術?
“奧!”紫語應著,卻是滿肚子的不解見紫墨不是特別想說,就沒有深追究。
“在王府,小心點兒。”手指微微挑了幾頁,又合上了。說了句和剛才關心極為對比的話,“這個小王爺好像還不錯,也是個好歸宿。隻是有一點兒,按著輩分她好像大了一輩!”
“艾??”紫語皺著眉,一副你有病的表情。什麽時候他說要嫁東方臨寒了?
“小公子,少主!”紫語正皺眉時,進來一個女子裝扮的男子。黑色的勁裝緊緊包裹著男子較好的身軀,勁鬆般挺拔,沒有男子的柔弱之美,卻不失俊雅。
“白樺哥哥,最近我不在府中,你就照顧姐姐吧!”
白樺看看紫墨,後者點點頭,前者答了聲是又退下了。
“姐姐?那個?”紫語指著紫墨腰間唯一的配飾,“怎麽這麽眼熟?”紫墨順手拽下。
“這個?娘的書房裏找來的!一塊兒小木頭而已!”東西有些小巧,三角形的木塊兒上還刻著一些花紋。
“一塊小木頭?你見過長得像犀牛角的小木塊?”紫語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就他的眼裏東西的真偽一眼便能檢出。
這個犀牛角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家的東西,上麵雕著蕉葉落著一隻幺鳳鳥。幺鳳啊!哪個人家敢隨意用鳳這種東西了?雖然後麵鐫刻的幾個字他不認識,大概也能猜到。
“送我吧!”紫語眨著眼睛,隻是好像是失效了。
“禮尚往來!你的那些琺琅~~~~~~”紫墨環顧了一下,轉過頭來衝著紫語一笑。
“這隻是一半兒!!”
“不想要?還我!再說了,我隻是要一件而已。”
紫語不情願的從他鎖著的盒子中挑了一件。以後他還慶幸自己換了,不然這良緣還真是可能結不成了。
紫墨拿過去左右看看“這不會是最差的吧?”
紫語瞪著她惹得紫墨一笑,“還是我自己挑吧!”
為了犀牛角舍了一件琺琅器又何妨!將盒子遞給了紫墨。
手在盒子中左右翻了一下,紫語那個心疼啊:別碰壞了。終於挑了一件最不起眼的。
“就這個吧!”紫語見她挑好了,趕緊把盒子扣了,抱在懷裏生怕她反悔。臭姐姐,果然沒眼光!嘴角一扯,露出一個極財迷的可愛模樣。
景泰藍,形紋色光,有銅胎掐絲琺琅之稱,史稱“琺琅器”;琺琅又稱“佛朗”“發藍”。琺琅稀少珍貴在:治胎、掐絲、點藍、燒藍、磨光,每道程序無一不複雜繁瑣——
***——
北疆皇宮一片肅殺之氣,女皇高坐鳳椅,下麵的人心驚膽戰的低頭不語,生怕一個呼吸不對就讓這女皇被拉出去。割了官職事小,一家大小的命才是真的。
“萬俟卿家所言可真?”若果真是那樣,那她北疆的麵子何在?手指抓著鳳椅恨不得將它抓碎。
鳳國真是欺人太甚。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當朝一品丞相雙手一拱,手中的白玉笏牌微微前傾,身子卻是筆直。果然有一品丞相的派頭,不卑不亢,說話擲地有聲。
“陛下,已經有了小皇子的消息!”從殿後匆匆跑來一個灰衣女人,伏在女皇的耳朵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哼!”女皇氣也不順的哼了一聲,下麵幾個膽小的官員,額頭的汗都流了下來。她們有什麽錯,要承受這種高壓?
“探子回報,說,說······”那灰衣女人有些猶豫,像是聞到了朝堂上的危險氣息,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
女皇不悅。
“是,探子回報,說是小皇子,一直打聽大金白家。”灰衣女人說完看了看女皇的麵色,見沒有什麽變化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逆子!”女皇雙手攥成拳狠狠的錘了座下的鳳椅。灰衣女子身體一軟,跪在地上。什麽叫伴君如伴虎,母老虎啊!母老虎!活著真難。
女皇麵色極為難看,她真是寵壞他了,以為什麽都是他能碰的?真是自以為是,也好讓他出去碰碰釘子,才知道家裏的好。
“陛下息怒!保重鳳體啊。”百官跪下請求。
女皇稍微平靜了一下氣息,今兒她確實有些失態,“行了,萬俟卿家留下,其他人都退了吧!另外,鳳國的使者該如何對待就如何對待,不可失了禮數。”
“是!”禮部尚書出列應了一聲。
“恭送女皇陛下!”其他人如蒙大赦,趕緊恭送走了。
“說罷!”
“陛下,另有消息傳來,白家二小姐根本沒有離開過大金皇城。”說著遞上一張紙。
白亦君以大金白家女兒的身份進宮,女皇一直以為她是白亦策,完全是因為白三小姐給人的那種錯覺導致的。
女皇沉思
“陛下,萬俟大人已到大殿外。”
“宣!”
萬俟禮行了一個君臣之禮,在女皇大人一聲平身,萬俟才起了站在一旁。
“萬俟卿家,你先看看這個吧!”
女皇壓著氣,把那張紙給了身邊伺候的女官。
“陛下,這?”萬俟禮,緊皺眉頭,擰成了一座小山的模樣。
女皇欣慰的長舒一口氣,她的江山啊,還是有忠臣義士的,這點兒讓她本來不是很愉悅的心情敞亮了一下。
“若是此事是真的話,那鳳國的野心可真是不小啊!”
嫁禍大金,表麵與大金是敵對,暗地裏卻嫁過了得寵的皇子結合大金;現在又遣了使者到北疆,還真是胃口大的不是一般。三國之間兩國結合再明顯不過,坐山觀虎鬥嗎?想的也太好了點兒。
“那個‘Bai小姐’,鳳國的?”
“不知?她離開後沒有回鳳國,而是向著大金的方向去的!”
看似否定實則是拉著人的思維往她想要的那個方向去。萬俟禮看向女皇身邊的女人,這個人,她怎麽不認識?
北疆女皇垂著眼,思索,沒有注意到萬俟禮的眼神。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風國的當權者什麽時候這麽有智慧了?
“鳳國啊!萬俟卿家,打探一下鳳國如今的當權者,真正的是誰?”她真是不相信,厚積薄發?這太讓人不能接受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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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套近乎,就得讓別人看到你的真誠,於是紫語把東方臨寒領到他的園子裏,展示他的小寵物。
“你住這兒?”
紫語用一種看怪物的表情看著她“你覺得?”
“不知道不過你愛好廣泛,應該是非常人能比的。”東方臨寒微微點著頭。說的那叫一個虔誠啊!
“看你挺不錯,培養一下你!就從這兒開始。”紫語笑的很無害指著那些蛇窩。
“算了我自己的窩挺好,而且我也不用練膽量。”東方臨寒看著那一堆堆的蛇,搓了搓胳膊。這些東西雖然沒有想象中的惡心,但是那些鱗片還真是···惡寒!!!
紫語白了她一眼,繼續給他介紹。
“你養這麽多,額,寵物做什麽?”東方臨寒不解啊,很是不解。
“君子坦蕩蕩,小人慘兮兮。”
“是小人常戚戚!”
“都一樣我娘說了她是君子和她作對的都是小人,下場就是慘兮兮。”
扶額這是什麽邏輯?不過這和這些寵物有什麽關係?
“它們可是會咬人的!”
於是東方小王爺淩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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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兒呢?”聽說她們家語兒帶了一個朋友回來,他倒是好奇的緊。當然這個聽說,是從白三小姐的女兒——紫墨那聽到的。
“回主君,小公子帶了朋友來,說是參觀他的小寵物。”守在紫語院子口的女人回道。那種公式化的回答,沒有那種冷冷的感覺倒是顯得幹練不少。
倆人攜著進了院子。
東方臨寒略微示意了一下,沒有稱呼。
白三小姐的名諱,如雷貫耳,隻是她沒有見過。
白三小姐點點頭,表示打了招呼。
“語兒這麽心急?未來妻主都找好了?”白亦君伏在紫語耳朵上小聲的說,臉上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像不懷好意。
“她像我妻主?”這是什麽眼神?他和小臨寒可是朋友,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