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無妄之災
勒老虎這廝新婚之後,食髓知味,那是恨不得天天跟自家小媳婦兒窩在一起,隻是他現在是縣長,頂上還有一個書記時不時的打壓他,手頭上的事情又實在是多,每天相處的時間,也就晚上回家這點時間了,現在秦雄這鎮書記,居然打起自家小媳婦兒的主意,雖然道崗鎮鎮政府離縣裏也不遠,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可別看這半個小時的車程啊,那會給小夫妻倆造成很大的不便的。
隻是勒老虎之前的話說的太滿了,被秦雄那鎮書記那頭狐狸給陰坑裏了。已經由不得他反悔來著。
其實勒老虎還是想反悔來著,反正蔡蔡還是學生,還是實習階段,隻是白蔡蔡卻偏偏願意去道崗,白蔡蔡如今身上還頂著一個天劫,本來她打算等天劫過了再跟勒強結婚的,可因為勒老爺子的事情,兩人提早結婚了,夫妻同命,如今這天劫不但關係著她自己更關係著勒強的生命,這讓她更慎重了,為了他們能夠攜手走的更長,白蔡蔡必須拚了。她可不想真落個五弊三缺出來。
於是勒強鬱悶著一張臉,還嚷嚷著撤了秦雄這個書記的職,當然,這也隻是說說發泄一下,這廝還指望著秦雄在道崗幫他執行著封山的政策呢。
其實白蔡蔡事後也分析過秦雄的心思,這家夥可是粗中有細的人,雖然外麵的風評都是說秦雄是個蠻夫,沒有文化,隻會拍桌子,但你想想,他這樣的性子跟老佛爺頂著幹,居然能在道崗鎮當二十年的鎮長,沒有一定的本事,他能成嗎,怕早上老佛爺的人給踢開了.而他這次問勒強要人,明的是將了勒強一軍,但實則卻是向勒強表明了立場,這才是他所要表達的.所以勒強盡管恨的咬牙,卻也隻是沒好氣的笑罵他一句,不會真去怪他。
大家都是明白人,內裏的情況都能看清。
不過,白蔡蔡要去道崗,也不急於一時,現在才新婚期.可以多休息幾天。
接下來幾天,白蔡蔡和勒強又抽了個空回五峰山,白老爺子那裏說好還要給他們兩個辦流水席的,農村裏,倒不用擔心象京城那樣人家送重禮。
五峰村送禮的習俗是有規定的,十到二十塊錢,不會再多,大家都一樣.然後出工出力,最後把肚了吃的滾圓就行了。
那天,白家盛況空前啊.白大伯本來就是搞酒店的,請了酒店裏的廚師,原五峰村的打穀場上,一溜子的八仙桌,一眼望不到頭,整個村都到齊了,還引來其他的村民和遊客。
這種流水席對遊客們來說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一個個隨大牛的包了二十塊的紅包人,倒是比村裏的人大方,村裏的基本都是十塊.然後就圍著八仙罩,幺五喝六的吃著,完了,一個個大叫著不虛此行。
而也正因為這一次的提示,五峰村的旅遊又多了一個新項目,嫁女辦流水席.遊客們可以進行角色拌演,又為五峰村的旅遊添磚加瓦了。
不過,這一天,白蔡蔡也收到幾件特別的禮物,是擺渡人範接引,易學大師麥教授,鬼門十三姚阿婆,泰山腳下枯道人,王屋山上愚公送來的禮物,原來在京城,婚事辦的急,他們都不知道,後來由京城的師婆傳了出去,這些人才知道,便趁著這次白家辦酒的機會送了賀禮。
都是難得的古董,有些還是風水大器,這是屬於師一輩的賀禮,自然不用太避諱,白蔡蔡一一收了,然後陪著幾個老人在五峰山遊玩了一趟,才送他們離開。
而整個流水席間,勒強感觸最深,他勒家雖然也有不少親戚,但那樣的家庭,除了直係的,其他旁係,親情都比較淡漠,又或者帶著極強的功利心,其實就算直係的,比如說劉家,那是勒強的外公家,按說也是很親的,但勒強對劉家從來沒有太多的話,除了方曉北,基本沒什麽往來,而方曉北這家夥還不承認自己是劉家人呢。
所以,勒強十分感歎白家親情的濃烈,那隔了幾輩還跟親兄弟似的,不過,那種情況,勒強也頭大,七大姑八大姨的常常以他為話題,弄的他尷尬萬分,純是給這些個大媽們找樂趣。最後一個勁的給白蔡蔡丟眼色。
白蔡蔡才把他從人堆裏撈了出來,小倆口躲一邊親親密密了去。
一個過場後,勒強也認遍白家的親戚,兩人才回到東梁,而白蔡蔡也打算去道崗鎮報道了。
晚上。
又是一場酣暢的盤腸大戰,完事了後,白蔡蔡的頭靠在勒虎王的胸前。勒虎王這廝似乎還沒有滿足,這裏捏捏,那裏啃啃的。白蔡蔡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這人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狼,不,不是狼,是老虎。
“蔡蔡,我不接受分居兩地的。這樣,我跟教委的人說說,就在縣一中實習,再要不,我跟文化局打個招呼,你不是學考古的嘛,正好進博物管實習,這才是學以致用,我看那秦書記就是瞎胡鬧,你聽他的幹勒強皺著眉。
他知道白蔡蔡到道崗是為了東梁,更甚者是為了他這個丈夫,可正是囡為這樣,他才不想蔡蔡去,別看一個鎮政府,裏麵煩心的事情多著呢,勞心勞力的,而他更知道這丫頭要強的個性,到了鎮裏肯定不會打他的招牌,所以他心疼啊。
“這能怪我嗎,怪你自己。堂堂縣長,說話不算話,你好意思去見人?”白蔡蔡沒好氣的道,又踢開他跨過來的腿。
“那我想媳婦兒了怎麽辦?”勒強這會兒饞著臉,那手又不規矩了。
“怎麽辦,涼拌。”白蔡蔡不上當。道崗到縣裏才多點路啊,以這人想媳婦兒的狠勁,哪有他辦不成的事情。
“那這樣,我辛苦點,每天開車多跑跑,不過,你今晚得補償我。”勒強說著,翻個身又壓在白蔡蔡身上。一個大力的挺身又進去了。
嘴上是商量的口氣,可行動上霸道無比,跟本就容不得別人不同意。
那速度,白蔡蔡想阻止都來不急最後隻能咬著牙由著他挺動……鼻音裏跟著哼哼。
一夜無話,第二天,勒強早早起來,準備開著他那輛吉普車送白蔡蔡去道崗,結果早飯還沒吃好,縣裏又出事了,是關於縣開發區征地補償的事情這是上一屆政府遺留下來的問題。
“你管你去吧,我一會兒坐中巴去道崗。”白蔡蔡安慰勒強道。
勒強深吸一口氣,拉著白蔡蔡在懷裏,用力的抱了抱:“對不起。”做為一個縣長,留給家人的時間實在不多。
“沒事,我這麽個大人了,你自己注意點就好了,今天風大開發區那邊空曠,多穿件衣服。”白蔡蔡跟老媽子似的叮囑。
勒強這廝咧著嘴笑,心情大好。反過來叮囑白蔡蔡幾句才大步離開了。
吃過早飯,白蔡蔡收拾好一切,這才去了汽車站,到道崗的車很少有大中巴的,都是那種昌河的小麵包,一般能坐七到八個人,不過,人多時候的,硬能擠得下十幾個。
今天人不多,白蔡蔡上車的時候隻有四個白蔡蔡就坐在司機邊上的位置,這個位置不用跟別人擠,昌河車是跟據時間排班次的,不可能等你裝滿再開,於是,到了點昌河車的師傅主開車了,沒坐滿的可以在路上帶。
“白老師,回學校啊。”這昌河司機是梁友家的鄰居,正好認得白蔡蔡。
“不回學校,去鎮政府,我從學校借用到鎮委了。”白蔡蔡笑著回道。
“借用啊,那感情好,想辦法就留在鎮委鎮政府裏,以後轉公務員,那可是鐵飯碗。”那昌河司機很熱心的道。
而隨著司機的話,一車人開始接過話題從公務員,最後就談到了道崗的環境,這已經是所有道崗人共同關注的話題了。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鎮政府,停在鎮委鎮政府外邊的一個操場白蔡蔡下了車,便直接去鎮委鎮政府報道。黨政辦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接待了她,姓梁,梁月容,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就分在黨政辦。據說是黨政辦主任親自安排的。
“走,我再帶你去看看你宿舍。”梁月容幫白蔡蔡報過道後,就拿著鑰匙,帶著白蔡蔡去了鎮委後麵的宿舍,是一個大院,原來是供銷社的倉庫,後來供銷社倒了,這倉庫因為緊鄰著鎮委鎮政府,於是,鎮裏就把這倉庫改成了宿舍。
“誰,是誰?梁月容,你快把人交出來。”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操場那邊衝了進來,也約模三十多歲,有些微胖,皮膚比較黑,這會兒一臉氣急敗壞的。
“石蘭花,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這是胡鬧的地方嗎,別給你全主任丟臉了。”梁月容看著石蘭花,伸手拉著她道。
“梁月容,你別在這裏充能人,也不看看自個兒什麽東西,不會下蛋的母雞。”那石蘭花張嘴說的很難聽。白蔡蔡看那梁月容,眼眶立時就紅了。
這時,那個叫石蘭花的女人已經衝到白蔡蔡跟前,伸著食指指著白蔡蔡:“是你,是不是你剛分到黨政辦的?”
白蔡蔡點點頭,臉色也不好看,任誰被人指著鼻子都不會好看,隻是白蔡蔡一時還鬧明白這弄的是哪一出。
“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我打死你這個狐狸。”見白蔡蔡點頭,那石蘭花就發瘋了似的朝著白蔡蔡兜頭兜臉的打,好在白蔡蔡腿腳輕快,閃到了一邊,可就算這樣,胳膊也被她錘了一記,這女人力氣很大,那一下子,白蔡蔡覺得整條胳膊都發麻。
白蔡蔡那個氣啊,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橫禍,這什麽人哪,白蔡蔡家雖是農村出身,可這樣的潑婦還是鮮少見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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