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萱草準備先暫時放下教育小白師兄的心思,努力找房子的時候,她發現一件事情。這裏的房子似乎很不好找,就算是客棧也沒有大的院子可以給他們兩個。萱草尋了好一通,都找不什麽看的上眼的房子。
尋了中人,中人聽了她的要求,皺眉說道:“如果兩位早些時候來,那倒還有地方可以住的。如今正是那些考生們入都趕考的日子,隻怕燒好一點的房子都被訂了。如果說租的話,隻怕不是那麽好租的。”
“哦,如果說不租,直接買呢?”萱草說著,瞅了一眼那個中人。那個中人聽了這個話,苦笑了下,然後說道:“就算說不租要買的話,如今隻怕也是不好買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如今在定都能住下來的都是有錢的。沒錢的都自個兒在外麵找個破廟住著了。”
萱草自然是明白這個中人話裏頭的意思,猶豫了下,然後說道:“這樣吧,你給我好好尋尋,最好是一個小院,就算偏僻點也無所謂。定都這樣大,我不相信連這樣的一處院子都找不出來了。如果說你能給我找到,中錢定然少不了你的!”
“哎喲,姑娘何必說這樣的話,你們出來一次想來也不容易。這樣吧,我回去給你們好生看看,明日,明日這個時候你們在過來?”萱草聽了麵前這個中人的話,猶豫了下,估計這個也是最後的底線了,於是點了點頭。
她剛想出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回頭又找了那個中人:“你說這裏住的房子都沒了,那買賣的店麵有沒有?”
“喲,姑娘還想開店鋪了?”那中人很顯然是有些驚訝。聽了他的話,萱草笑了笑:“不過是玩鬧罷了,你幫我尋尋看,有沒有正在轉讓的,價格貴點也沒事兒。”
“不考慮價格……”那個中人念叨著,手裏頭翻著小冊子,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不計較價格的話倒還真有一家是可以的!”說著,然後就翻著給他們看。
“你們看,這家店鋪以前是做雜貨的,裏麵是有兩個店麵的,後麵是一個院子,而且有個二層小樓。如果說住的話也是方便,就算要改成酒樓也是可以的。地方啊,絕對是夠大的,而且地段也不錯。”
聽了中人說這個店鋪說的那麽好,萱草仔細的看了好幾眼,著實看不出來有他誇的那樣好。於是,那個中人笑著說:“這樣吧,我領著你們走一趟,你們就知道這個店鋪到底好不好了!”
“也好。”
萱草點了點頭,就應承了下來。
幾個人一塊兒去了地方看店麵,這個地方地段說起來是好也不好,壞也不壞的。為什麽這樣說呢,因為這家店就在主街後麵一段!幾個人進去了以後,發現其他兩邊倒也開著各種各樣的店鋪,生意看起來還馬馬虎虎。但是走到雜貨鋪了以後,萱草差點嚇了一跳,裏麵都是黑漆漆的。見著他們有人來,立即有人點了蠟燭。
“哎喲喲,幾位過來不知道是需要什麽啊?”
一個臉上皺呼呼的老頭往前麵走了一步,加上他舉著蠟燭的樣子,還真有幾分看著像是鬼片裏麵的場景。萱草看著這一幕,心裏頭就像是有東西在那裏刨一樣,難受極了。這個時候,那個中人開口了:“九公,你不是說要把這個店麵給賣了嗎,這兩個人是過來看房子的!”
“看房子的啊!”那個人重複了一遍,然後就笑著說:“我這裏可是好房子啊,絕對的好!”說著,就拉著小白師兄要往裏麵去。小白師兄立即後退一步,讓那個九公反而差點摔跤。見到這個樣子,那個中人趕緊走過來,然後對著萱草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九公就是有點老糊塗了,平時人還是很好的,你看看這個房子,怎麽樣?”
“為什麽這個房子裏麵這麽黑啊?”
萱草皺著眉頭說道。
“也不是這個房子本身黑,是九公,你看看,他直接沒有把另外一邊門打開,這裏就開了這一點縫,窗戶更是沒打開的。他總覺得有人要害他,如今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想要把房子給賣了,人好走了!”
“為什麽他會覺得有人要害他,難道說他還是什麽大人物嗎?”萱草聽了這個話,感覺十分驚訝,她還是第一次見著人做生意是就開這一點門做的。
聽了萱草的話,那個中人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看這個房子怎麽樣?”
“我覺得太黑了,而且感覺這個人有點奇怪。”萱草說著,搖了搖頭。
“這個,價格方麵我們可以商量商量,你覺得呢?”中人說著,歎了口氣,然後說道:“畢竟九公也是可憐人,如果說你買下來這裏了,將來想怎麽折騰,還不就是你們一句話的事兒?”
萱草聽了中人的話,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們說說看,價格怎麽樣?”
“兩千兩,就兩千兩白銀,這裏就是你們的了,怎麽樣?”那個中人說著,臉上帶上燦爛的笑容。聽了這個話,萱草忍不住皺眉看著麵前的中人。中人見著她這個樣子,趕緊解釋:“我這個價格真是最低了,如果說是旁邊的話,最起碼要再多出來五百兩。況且,這裏是兩間鋪子的,你要怎麽改都可以的。”
“兩千兩的話,那我就不出中錢了。”萱草說著,故意看著麵前的中人。中人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也好,我就隻當是做一回好事兒。說起來我也是住在附近的,九公是看著我長大的,他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後來啊,他的兒子不見了,媳婦消失了,才開始慢慢變成這個樣子的。也是可憐人啊!”
“那他拿著這一筆錢走人,難道說你就放心?”
“我有什麽不放心的,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別看他現在神經兮兮的,但是對錢財方麵也是不傻的,否則也開不了這個店!”
中人說著,不時的看兩眼站在旁邊的九公。九公似乎知道他們在說自己,就安靜的站在那裏,什麽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