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個姑娘的話,萱草點了點頭,那龍鳳繡的確實不錯,有種栩栩如生的感覺,看著就好像是會從布上麵騰飛出來一般。萱草開始過來還有幾分的不願,但是看了這個刺繡了以後,那點心思立即沒了,直接問:“不知道繡這個的大師現在可還做這一行?”
“那是自然做的。”
那個姑娘說著,然後微微皺眉,似乎有幾分猶豫。
“我要這位大師親手所繡,你不用有顧慮,若是有什麽要求,隻管說就是了。”
繡坊的姑娘一聽萱草這個話,立即笑了起來說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我們大師現在年歲有些高了,所以說對布料的要求會比較高。如果說她覺得沒有什麽出手的價值,就不會親自出手……”
雖然說沒有說手工的價格如何,但也婉轉的說明了,如果說那個大師傅出手的話,價格是不菲的。萱草聽了那話,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自然是明白的,布料自然是這裏最好的,否則的話大師的手藝就算繡上去了,也是糟蹋了。”
“唉,姑娘真是個明白人,我去問問大師,看看她最近接的活滿了沒有。如果說滿了的話,隻能等著下次了。”那姑娘說著,臉上堆著滿滿的笑容。聽了那個姑娘的話,萱草點了點頭,“先後有序,我是知道的。”
那個姑娘笑了笑,然後就閃入到了後麵的房間裏。其他有兩個看著是小丫鬟模樣的人過來引著萱草坐下,然後給她倒了一杯茶,又拿了一些小點心出來哄明晰。明晰看著那些點心,就口水直流。不知道為什麽,明晰似乎對這些東西都十分感興趣。而且,是在他變成人了以後,這種興趣才猛地明顯起來。萱草想著,就著茶水,一點點喂著明晰吃點心。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姑娘才從裏麵走了出來,臉上滿滿的幾乎都要蕩了出來。看著那個姑娘那個樣子,萱草心中大概有數了,“看姑娘的樣子,應該是可以的吧?”
聽了她的話,那個姑娘笑了笑,說道:“姑娘真是個聰慧的人,大師如今手裏頭的活剛好完成,正好有空餘時間。不知道姑娘布料顏色要什麽樣的,是做什麽用,是繡屏還是衣服,還是?”
“自然是做衣服用的,布料我說過了,要這裏最好的。裏外的都要,而且顏色要稍微素雅一些的,上麵繡的東西也不要太過絢麗。我相信你們大師搭配的手藝,所以說麻煩你們了。”
“姑娘這樣相信我們大師,我們大師肯定不會讓姑娘失望的。”那個女子笑了笑,然後說道:“隻是,我們這裏要先付下定金,不知道姑娘現在可否方便?”
“自然是方便的。”萱草笑著點頭,猶豫了下,然後說道:“最好是多做幾套,就五天吧,五天的時間,你估計你們大師能夠做多少?”萱草說著,看著麵前的那個女子。那個女子似乎沒有想到萱草一開口會這樣說,猶豫了下,然後說道:“畢竟衣服不是別的,並不是滿繡,時間趕一些,也是可以做三套左右的。”
“如此甚好,這十兩金子,就給你做定金了。”萱草說著,就從自己的袖子裏數了十片金葉子,遞給了麵前的姑娘。那姑娘收了金葉子,臉上笑容越發誠摯了:“您放心,既然收了您的銀子,東西肯定差不了的。”說完,就寫了一個收據,遞給了萱草。萱草看了一眼收據,確認東西沒有錯,然後才從那裏走了出去。
明晰牽著萱草的手,疑惑的問道:“怎麽,你怎麽會突然想要在這裏留五天?”
“你忘記了,師父曾經說過,想要多收幾個人。我也想通了,反正來了一個立春了,也不怕多來幾個立夏,你說呢?”萱草說著,對著麵前的明晰眨了眨眼睛。明晰聽了這個話,突然笑了起來:“主人想的明晰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要吃什麽點心,我給你去買。”
萱草說著,就抱著明晰去買了點心和果子。回去了以後,萱草告訴了師父說自己才訂了衣服,要等到五日之後才能到手。師父聽了她的話,有幾分奇怪:“我記得你頗為急切的想要離開這裏,怎麽突然又肯在這裏待上這麽許久了?”
“卻不是因為別的,師父曾經說過想在這裏多收幾個人,如今正好乘著這個時候,可以尋了人牙子上門多領幾個人給師父看看。多挑幾個有靈根的,到時候師父左右也有人服侍不是嗎?”萱草說著,臉上笑容十分燦爛。
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點了點頭:“也好,我本來就想再挑幾個,這樣的話我就算去那臭蟲麵前,也不會顯得身邊人手太過的單薄。”立春一直在師父的旁邊站著,聽了這個話,趕忙說道:“主人,立春跟著您就可以了,若是有什麽事情,都可以直接吩咐立春的。”
師父聽了立春的話,哼了一聲,眼睛斜斜的看著她:“怎麽,如今你是花奴還是我是花奴,我說話你居然都敢反駁了?想來是日子過的太舒服了,膽子就顯得越發的大了!”
“立春不敢。”
立春聽了師父的話,身子猛地一頓,趕忙搖頭。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哼了一聲:“你不敢那是最好的,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麽別樣的心思,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立春不敢。”
立春又重複了一遍。
看著立春有些蒼白的臉,萱草歎了口氣,然後看著師父說道:“不知道這一次師父挑人是要什麽樣的,男的還是女的,還是男女都可以?”
“我不知道這裏有多少人是有靈根的,自然是男女不拘,但是年歲都不要太大。若是年歲大了,那就不好調教了,性子差不多都定型了。”師父說著,看了一眼萱草。
萱草微微勾起唇角,點了點頭:“是,師父,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去找人吧。”
師父點了點頭,然後就擺手讓她出去了。萱草走了出去,隻是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立春安靜的站在師父的身後,大概是因為陰影的問題,萱草看不出來她臉上的表情如何。萱草其實很奇怪,她不知道師父對那個立春到底是什麽樣的態度。如果說他是討厭立春的話,為什麽時刻又都帶著她。
如果說不是討厭她的話,為什麽每次都會故意提起立春的身份!自己當初也是花奴,但是師父卻從來沒有讓自己叫他過主人,而是叫他師父的!但是立春,如果說一旦叫了師父師父的話,師父就會顯得很生氣……
想了半天萱草感覺自己越想頭越疼,幹脆直接甩了甩頭,什麽都不想了。反正那些事情和自己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就不過是心裏頭有些不舒服而已!她想著,就出了院子。
她一出院子,這個客棧的老板立即迎了上來。看著那老板這個樣子,萱草有些疑惑,微微皺眉說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
“哎喲,我就是想來問問,不知道姑娘你們還要在這裏住多久?”那個客棧老板說著,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感覺。聽了那客棧老板的話,萱草頓時有些不滿了,哼了一聲:“你這個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還怕我們住的時間長了,不給你銀子不成?”
“姑娘誤會了,姑娘誤會了……”那個客棧老板聽了萱草這樣說,臉上頓時有些惶恐,趕忙稱道。
“哦?”萱草微微挑了挑眉頭,看著那個客棧老板,等待他下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