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我窮啊

景海濤、劉文斌兩個人駕駛著銀河號太空飛機在太空之中漫遊了五個多小時,最終成功的返回地麵。這件事,在銀河實業內部引起了非常強烈的反響。劉士卿簽署命令,向景海濤、劉文斌兩個人頒發“銀河實業航天英雄”的稱號,並用金剛石給他們倆一人弄了一個獎杯,同時,給他們每人發了一百萬華夏幣,做為特別嘉獎。

在銀河太空內部,銀河實業宇航員大隊受到了極大的鼓舞,紛紛的摩拳擦掌,都在爭取著成為銀河號太空飛機第二次試飛的宇航員。

第二次試飛沒有等多長時間,在第一次試飛之後的第十一天,銀河號太空飛機再次上天,這次繞著地球轉了五圈,最後仍舊順利的返回地麵。之後,在十幾天後,也就是第三次試飛,仍舊非常的成功。

連續三次試飛,每次試飛之間的間隔,隻有十天左右,這樣的事情,在航天史中,絕對是前無古人的事情,

美國人造的航天飛機每次從太空返回,都要經過很長時間的檢修,兩次發射,中間隔個半年、一年的,都非常正常,即便是這,還是有兩架航天飛機發生了意外,機毀人亡。等到航天飛機退出曆史舞台,換上太空飛機登場的時候,美國軍方也進行了多次的試飛,不過每次試飛都是要經過非常嚴謹的準備,每兩次試飛之間的間隔,也不短。

相比之下,銀河號太空飛機每次隻需要花費十天左右的時間,就未免太誇張了,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銀河號太空飛機所采用的各種技術,都是極端成熟的。成熟到了可以像造汽車一樣,大批量的製造,要不然的話,銀河號太空飛機不可能如此頻繁的試飛,而且每次試飛還都取得了成功。

這個消息傳出,全世界再次嘩然,美歐日俄反應不一。不少國家提出訪華的要求,不過都被華夏的外交部或者商務部給婉拒了,理由隻有一個,華夏的戊戌年狗年的春節馬上就要到了,在這個全球華人都在歡慶的時刻,華夏政府不便接待外國客人。

就在這個時候,銀河實業、華夏科學院召開聯合新聞發布會,說是將要在2月13日,也就是農曆臘月二十八,將會讓銀河號太空飛機執行第一次任務,把千裏眼太空望遠鏡運到預定軌道,並協助千裏眼太空望遠鏡在太空中展開工作。之後,銀河號太空飛機將返回地球。

在新聞發布會上,銀河實業和華夏科學院還邀請國內外媒體到發射現場進行采訪,當然,前提是記者們要服從工作人員的管理,不能夠擅自在敏感區域拍照、采訪。

銀河實業的邀請,讓外交部跟商務部很無奈,他們望著外國數以百計的申請入境的函件,都覺得當初要是知道銀河實業會做出這個決定,他們又何必做惡人呢,早知道會這樣,事先就跟銀河實業溝通一下了。

銀河號太空飛機執行正式任務,這可和試飛不太一樣,最主要的區別就是這次有一個非常明確的任務,要把造價高昂,價值超過了一百億華夏幣的千裏眼太空望遠鏡,送到太空,將之安置在預定軌道,如果發現有什麽不妥,宇航員還需要對千裏眼太空望遠鏡展開調試,再進一步,如果千裏眼太空望遠鏡不能夠順利工作,有可能還要把千裏眼太空望遠鏡重新裝到銀河號太空飛機中,從太空帶回來。

而試飛很簡單,隻需要駕駛著銀河號太空飛機,從地麵起飛,繞著地球轉上幾圈,然後再駕駛著銀河號太空飛機,返回地麵。嚴格來說,試飛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了,銀河太空宇航員大隊的宇航員,有一半以上都具備這個能力。

從另外一個層麵上來講,銀河號太空飛機這次執行正式任務,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那麽銀河號太空飛機前三次試飛所在全世界掀起的輿論浪潮,馬上就會形成一個巨大的反撲力量,把銀河實業,至少會把銀河太空給掀翻在地。

有鑒於此事的重要,劉士卿特地從燕京趕到了位於武靈市銀河工業園的銀河太空的總部,親自挑選執行銀河號太空飛機飛行任務的宇航員。

目前,銀河實業宇航員大隊的總人數一共是十五個人,景海濤為首,劉文斌為副手,其他十三名隊員,則都是地地道道的銀河實業的員工,他們當中年紀大的,四十出頭,年紀小的,也隻有二十一二歲,王馥佳的年齡最小,她也是為數不多的女宇航員(預備)。

前段時間,毛思嫻到燕京,向劉士卿匯報工作,去的時候,特意帶上了她們。劉士卿跟她們談了兩三次,王馥佳還有夏康甜鐵了心,無論劉士卿如何規勸,就是不肯退出宇航員大隊。劉士卿不願意強迫她們,最後隻能夠妥協。但是妥協歸妥協,想讓劉士卿批準她們倆成為真正的宇航員,那基本上是沒可能的事情。

排除掉王馥佳和夏康甜兩個人,再排除掉幾個明顯不行的預備宇航員,剩下的就沒有幾個人了。景海濤、劉文斌、張翠柏等一共七個。張翠柏很快也被排除掉了,他現在離異,劉士卿說過,至少也要等到半年之後,才讓他執行飛行任務。如此一來,就隻有六個人可控挑選了,而這六個人,竟然有三個是外籍員工,一個以色列猶太人,一個美國人,一個阿拉伯人。

劉士卿從來沒有歧視外籍員工的意思,他們在公司內,隻要表現的跟華夏員工一樣,享受到的待遇就跟華夏員工一樣,如果他們表現的特別突出,那麽也會跟華夏員工中的優異者一樣,同樣受到嘉獎和晉升,當然,與之相應的是他們做的不夠好,也會被批準教育,甚至被調離工作崗位,進行技能培訓,要是還不過關,就有被辭退的風險。

外籍員工在銀河實業沒有什麽優待,也沒有什麽被歧視的地方,他們除了跟華夏員工長的不一樣之外,吃同樣的飯,走同樣的路,拿著同樣的工錢。

然而在選擇誰來執行銀河號太空飛機的第一次任務的時候,劉士卿卻猶豫了,他現在也有些拿不準了。要知道銀河號太空飛機和千裏眼太空望遠鏡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千裏眼太空望遠鏡的造價超過了一百億華夏幣,銀河號太空飛機的造價也有幾十億華夏幣,兩者疊加在一起,不心動的人幾乎沒有。

相比之下,銀河號太空飛機和千裏眼太空望遠鏡的製造技術以及背後所包含的科技含量,那就沒有辦法來衡量了,如果非要給它們弄個價格標準的話,即便說是價值萬億華夏幣,那也是不為過的。萬一銀河號太空飛機飛到了天上之後,銀河號太空飛機的駕駛員們生出了異心。駕駛著銀河號太空飛機,降落在美國的領土上,最算是最後美國人把銀河號太空飛機還有千裏眼太空望遠鏡歸還給華夏,估計美國人也會把銀河號太空飛機給大卸八塊的,到時候品接著美國人的技術積累,將銀河號太空飛機給複製下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當然,宇航員也可以不降落在美國,日本、俄羅斯、歐洲等等,都是他們可以選擇的降落地點,萬一選擇一個跟華夏關係不好的,到時候,想把銀河號太空飛機給要回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初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銀河號太空飛機上麵加載了自動控製係統,地麵人員可以通過無線電信號,對銀河號太空飛機進行直接的控製。但是如果宇航員鐵了心叛逃,他們完全可以把地麵人員控製銀河號太空飛機的控製模塊給毀掉,改由宇航員自己駕駛。

那三位外籍員工已經經過了一係列複雜的測試,無論是筆試,還是麵談、抑或者用虛擬頭盔進行測試,都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這些都不等於絕對的保險,人心難測,即便是在銀河聯邦時代,也不能說能夠完全的把測試人的心理活動給摸清楚。一旦這裏麵出了岔子,那就是滅頂之災呀。

劉士卿坐在辦公椅上,辦公桌上平攤著一排文件,每一份代表著一名入圍的宇航員。銀河太空的飛行評估專家們已經給出了他們的意見,就是讓景海濤、劉文斌兩個人執行銀河號太空飛機的第一次任務。

這個建議,不能說有錯,劉士卿也相信景海濤、劉文斌兩個人是忠於銀河實業,忠於國家和人民的,不至於做出駕駛著銀河號太空飛機叛逃到國外的事情。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劉士卿才不願意讓他們執行這次任務,劉士卿希望借著銀河號太空飛機多次上天的機會,讓宇航員大隊更多的預備宇航員,能夠親自執行一次任務,真正的成熟起來,畢竟銀河號太空飛機每次上天,隻能搭載兩名宇航員,想多塞一個,都很困難。

而銀河號太空飛機這次執行完任務之後,下一次執行任務,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也就是在這次發射完千裏眼太空望遠鏡之後,可能會有一長段時間的沉寂,那麽宇航員大隊的宇航員們就沒了練兵的機會。劉士卿的意思是比較明確的,最好能夠讓宇航員大隊的每一個宇航員都有過一次的執行任務的經曆,有了這次經曆,他們就會真正的成長起來,那麽等到需要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能夠真正的成為太空飛機的操作者,而不是事到臨頭,手忙角落,那樣的話,很容易出差錯。

劉士卿琢磨著是不是讓六個人當中的第三個華夏籍員工,再加上景海濤、劉文斌兩個人中間的一個,組成這次的宇航員團隊。這種做法,至少也鍛煉了其中的一位。

這時候,有人敲辦公室的門,楊諾婷過去開門,門口站著幾個穿著阿拉伯傳統長袍的男人。為首的是阿聯酋迪拜王室的塞得王子。

沒等楊諾婷招呼他們,塞得王子就把房門推開,大模大樣的闖了進來,“劉總,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們這次來,是來投訴的,投訴你們銀河實業的服務質量,讓我們很不滿意。”

說著話,塞得王子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其他幾位阿拉伯人也都坐了下來。這幾位可都是阿拉伯國家的王室成員,一個個都是大金主,他們當中,每個人至少有一輛銀河重工推出的限量版陸空兩棲汽車,多的甚至有七八輛之多。另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每個人都出了兩億華夏幣,來參加銀河太空的商業培訓。

銀河實業成立以來,阿拉伯國家一直是銀河實業產品的主要消費國之一,劉士卿可不願意得罪了這些手握著金山銀山的大金主。他連忙起身,朝著塞得王子笑道:“哎呀,塞得王子,我們銀河實業到底哪裏做的不好,讓你們不滿意了。你們說吧,如果情況屬實,我一定批評相關的責任人,讓他們向你們賠禮道歉。”

“讓我們不滿意的人不是別人,是你劉總。”塞得王子不滿的說道。

“塞得王子,這話是怎麽說的?咱們倆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沒記得我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吧?”劉士卿一副委屈的模樣。

塞得王子瞪著眼睛,“劉總,既然你說咱們是老朋友,那我就直話直說了。我們出錢到銀河太空來,一不是吃喝玩樂,二不是尋開心的,而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宇航員,為我們各自的國家爭光,順帶著削一下以色列人的麵子,讓他們也看看,我們阿拉伯人中也可以出現更多的宇航員。可是自從我們到了銀河太空之後,我們的訓練從來沒有跟銀河實業宇航員大隊的安排在一起,都是錯開的,我們彼此之間也都沒有進行過任何的交流。這個也就罷了,畢竟我們都不可能成為職業宇航員,跟他們也沒有太多好說的。我們有意見的是為什麽我們享受不到應有的待遇呢?”

劉士卿親自倒了杯茶,送到了塞得王子的麵前,“來,塞得王子,喝口水,潤潤嗓子,然後再接著說。”

塞得王子沒喝茶,而是接著說道:“咱們不說別的,就說前段日子,銀河號太空飛機先後進行了三次試飛任務,不讓我們做宇航員也就罷了,為什麽連讓我們到試飛現場看看,都不允許呀?難道我們當中有間諜嗎?”

“沒有間諜,這點,塞得王子皆可以放心。”劉士卿忙道。

塞得王子嗯了一聲,“真主在上,總算是聽到了劉總你說了句公道話。劉總,你說我們受到的待遇公平不公平?”

“這個是我工作上的疏忽,忘了跟下麵的人吩咐一聲,怠慢了各位,我劉士卿在這裏,向各位道歉了。對不起了,各位。”劉士卿雙手抱拳,朝著在場的人團團一揖。

塞得王子板著臉,說道:“劉總,光口頭上道歉是不行的,你得做出點實際行動來,讓我們感覺到你的誠意。這樣吧,銀河號太空飛機馬上就要再次試飛了,是不是該讓我們來做一回宇航員呢?”

“這個不行,絕對不行。”劉士卿連忙拒絕道,塞得王子他們不說都是外國人,沒有一個是銀河實業的員工,這也就罷了,最主要的是他們並沒有接受過相關的技術培訓,等到了天上,能不能夠把千裏眼太空望遠鏡順利的送入預定軌道,那都是兩說的事情,劉士卿可不敢把寶押在他們身上。

塞得王子點點頭,“既然這條路不行,那好,劉總,我們再提出另外一個解決的辦法來。銀河號太空飛機這次飛行,兩個宇航員,其中一個必須得是我們的人,也就是費薩爾?阿卜杜勒,他是你們銀河實業的員工,也是銀河太空宇航員大隊的成員,我們聽說了他的訓練成績非常不錯,排名前列。銀河號太空飛機已經進行了三次試飛,先後有六名宇航員上了天,現在就算是挨著個輪,那那也該輪到他了。”

劉士卿一聽,頓時明白了,原來塞得王子他們咋呼了半天,在這裏等著自己,是為了把費薩爾?阿卜杜勒給推到宇航員的位置上。

塞得王子接著說道:“劉總,我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為選誰當銀河號太空飛機的宇航員發愁。我們也知道你傾向於選擇華夏籍的員工來執行這次任務。但是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夠考慮讓費薩爾?阿卜杜勒成為兩名宇航員中的一位,我們可以向你保證,費薩爾?阿卜杜勒是一名虔誠的伊斯蘭教教徒,真主的光輝照耀他的心間,他絕對不會做出叛逃的事情的。”

劉士卿嗯了一聲,沒什麽多餘的表示。

塞得王子繼續道:“我們幾個願意給費薩爾?阿卜杜勒作保,讓他做宇航員,他要是做了什麽對不起銀河實業和你劉總的事情,你可以把我們扣留在華夏,願意怎麽處置我們都行。另外,我們還可以把費薩爾?阿卜杜勒的家小,暫時從阿聯酋,轉移到華夏,讓他們到華夏暫居。這也可以算是一份讓你安心的保險了吧?”

劉士卿還是沒吭聲,他得好好的盤算一下。塞得王子說得這麽多,根本就不足以打動劉士卿的心。

塞得王子一看劉士卿還是沒動靜,一咬牙,說道:“劉總,隻要你能夠讓費薩爾?阿卜杜勒做這次的宇航員,同時不讓宇航員大隊的那幾個猶太人做另外一名宇航員,那麽我們願意做出更多的實質性表示,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之外,我們願意再在銀河實業下一份一百億華夏幣的訂單,同時資助銀河太空一億華夏幣,做太空方麵的科學研究。你看,怎麽樣?”

劉士卿眨了眨眼,“塞得王子,你不投訴我了?”

塞得王子笑了笑,“隻要劉總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我們對你對銀河實業的工作就非常滿意了,又怎麽可能投訴你呢?”

其他的幾個阿拉伯王室的王子們也都笑了起來,他們又不是真的來找劉士卿算賬的,不過是尋著這件事當由頭,先在氣勢上站在上峰,然後趁機提出要求,推費薩爾?阿卜杜勒上位,隻要費薩爾?阿卜杜勒能夠當上宇航員,駕駛著銀河號太空飛機上天,那麽阿拉伯世界就又多了一名宇航員,必將在全世界提振阿拉伯世界的人氣,打擊以色列的氣勢。

劉士卿點點頭,“看在塞得王子提出的這些條件的分上,看在咱們倆多年的交情上,我就準了,讓費薩爾?阿卜杜勒做這次飛行的宇航員之一。不過塞得王子,我把醜話說在前麵,費薩爾?阿卜杜勒如果真的是一個虔誠的教徒,那麽他就應該遵守善良誠實的美德,忠誠於公司,不做任何對不起公司的事情。我也願意相信他能夠做到這點,可是萬一他背叛了真主、背叛了教義,做了什麽不妥的事情,我可不會心慈手軟的。到時候,可不要怪我。”

塞得王子連連點頭,“明白明白,費薩爾?阿卜杜勒的底細我們都很清楚,要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主動提出來要留在華夏當人質了,劉總,相信我們,準沒錯的,費薩爾?阿卜杜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他一定會成為我們阿拉伯的英雄,而不是成為被人唾罵的狗熊的。”

劉士卿之所以答應,除了塞得王子提出的這些條件讓他打消了後顧之憂外,也跟塞得王子許下的那些訂單還有資助費用,有很大的關係。銀河實業發展太空產業缺錢,這一百零一億華夏幣加在一起,也不算少了,既然費薩爾?阿卜杜勒可以相信,那就不介意利用這件事,多賺點錢了。

我窮啊,劉士卿心裏麵感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