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納一愣,看著喬安說不出話來。

在這麽一會兒,班納似乎忘記了自己受威脅的局麵,而是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找他幹什麽?”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喬安眯了眯眼睛,雙腳踏在地板上,發出了一聲聲擊鼓般的敲擊聲。

班納聽得心煩,一時間不說話,隻是皺了皺眉頭。

喬安見得自己似乎沒什麽威懾力,因為他本能的感受到對方對他的輕視,不由的心中惱火,一步上前,甩起他那比從前大了整整一圈的手掌刷的一下抽著空氣,向著班納臉上而去。

“啪”的一聲脆響過後。

班納臉上一片血紅,轉眼間就腫了一大片,一張嘴,就吐出了混雜著口水與血水還夾雜著幾顆牙齒的唾液。

“你敢打我?”班納眉頭一揚,有些不信,他是什麽人?在黑拳界混了那麽久,什麽沒見過?現在竟然被一個小人物這樣對待,叫他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你知道我是誰嗎?”班納怒聲問道。

“我管你是誰?”喬安很不耐煩,心中暴虐的情緒越來越激烈,險些控製不住,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家夥撕得粉碎。

“你隻需要知道,現在你是在我手上,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死!明白嗎?”喬安將班納的頭發狠狠抓起,班納吃痛之下一聲叫喚,臉部整個都**了起來。

喬安的手勁太大,一下子將他的頭發抓下了一大片。

班納雖然吃痛,但是心中還算是冷靜。

對方這麽追著他要趙無極的號碼,很明顯是要找趙無極的麻煩,他要是就這麽將號碼交出去,到時候惹惱了趙無極倒黴的還不是自己,但是轉念一想,班納又想到了趙無極那恐怖的實力,這人去找趙無極的麻煩不是明擺著是送死嗎?

這麽想來,班納決定將趙無極的號碼交出去,也免得自己在受苦。

因此,班納抬起頭看著喬安已經慢慢變紅,穿著粗氣的雙眼,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告訴你!”

他一說這話,就看到喬安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你說!”喬安的聲音很沉很悶,仿佛壓抑了很久似的。

“拿筆來,我報給你。”班納這麽說道,扭動了一下身子,意思是捆得自己太近了,隻可惜喬安完全無視他的動作,而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機,說道:“說!”

班納悶哼一聲心中很是不快,但是免得自己再次受苦,於是便依他所言將趙無極的手機號碼報給了他,趙無極的號碼他早就能記在了心中。

喬安拿著手機的手都有些抖動,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怎麽的。

將趙無極的號碼記在了手機中後,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神色。

“好極了,好極了!”他不斷念叨著這句話,卻是將班納給徹底忘了。

“把我放了吧!”班納用著平靜的語氣說道。

“好,我把你放了。”喬安有些木然的說著這句話,“我這就把你放了。”他彎下身子將班納轉了過來,麵向了牆壁。

麵朝牆壁的班納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這個念頭剛落,就感到了頭上一痛,頓時失去了知覺。

原來,將班納背過去的喬安在剛剛那句話落後,一掌將班納擊暈過去。

“留你一命,以防電話有假。”喬安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即轉身走出了房間。將班納關在了房間中。

這個我房間他已經是長期包著了,不必擔心有人發現班納的存在。

趙無極在樂此不疲的挑著一家家拳場以逼迫KNG組織站出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但是他知道,這一天不遠了。

如他所想,確實不遠了。

在這個世界的極西之處的冰雪極域,有一處亙古不變的無人領域。

漫天冰雪,滿眼冰雪,似乎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冰雪。

這個冰雪世界距離邊緣略有人煙的地域都不知道隔了多遠,別提人煙了,連隻鳥獸的影子都見不到。

深入這片死寂之處,不斷延伸進去。

常人或許走一輩子都走不進它的核心位置,但是若是有人能夠走進它的核心位置,就能看到一座仿佛冰雪鑄成的山峰。

這座山峰之大,這座山峰之高,簡直無法用言語說清楚。

那周遭冰雪的原野仿佛成為了守護這座山峰天然屏障,無數年都盡忠職守。

在這個世界,似乎永遠沒有黑夜,白天也是天地一片雪白,夜晚也是天地一片雪白。

在核心位置的那座山峰下,竟然有一個似乎有著綿延到山峰上的階梯,那階梯表麵覆蓋著冰雪,但是透過冰雪能夠看到那冰雪下的堅固岩石,那岩石未經雕琢,盡顯蒼老亙古。

沿著這階梯而上,一百米,兩百米,都是一片死寂,沒有人煙。

突然,在這階梯達到這山峰極高之處的位置,一隻通體潔白的小兔從那岩石中的縫隙中陡然跳了出來,靈性十足,一雙眼睛咕嚕嚕轉著,它粉紅的鼻尖嗅了嗅,突然一下子蹦開了。

赫然,階梯盡頭是一個巨大的洞口,出了洞口。

天風呼嘯···

仿佛伸手可觸天際。

那山巔之處,天際之下,孤獨聳立著一座通體由大塊的冰塊組成的城堡。

城堡之巨,言語無法形容,甚至說,人力似乎根本不可能創造出這麽一座城堡。

城堡外觀如果嚴格的從美感上來說,或許不怎麽樣,但是這座城堡的本身就不尋常,試問這麽一座通體由冰雪組成的城堡這個世界上哪裏去尋?

城堡旁是一隻雪雕的雕像,它栩栩如生,昂著首,一雙眼睛靈力的看向四周。

不,它就是真的!

隻見一陣呼嘯寒風吹過,這隻雪雕忽然動彈了一下,撲騰一聲張開了巨大的雙翅。

撲騰!

它展翅而去,顯示盤旋在這山峰之巔的上空,隨後一聲長嘯,瞬間如同飛箭一般縱向了遠方,眨眼間就化作了一點消失在茫茫冰雪中。

然後,城堡的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一個孤寂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這孤寂的山峰之上,天空之下。

他看不出年紀,因為他那垂下的頭發是雪一樣的白色,但是麵孔卻晶瑩剔透,皮膚仿佛寒玉一般潔白光潔。

他穿著一個大大的鬥篷,幾乎將他整個身子都包裹在了鬥篷中,隻露出一張臉。

“下山去。”他平平淡淡說了幾個字,聲音完全呈中性,簡直分不清男女。

他身後的門內黑洞洞一片,幽深無比,就像這周遭的環境一樣司機冰冷,他就這樣隨手掩上門,抬起腳,踏入了這冰天雪地。

他的鬥篷下露出了那一雙赤著的雙腳,那雙腳就像是玉石一般晶瑩,這亙古不變的冰雪世界孕育了無數年的寒冷,可是他這雙腳踩在這雪地上卻絲毫沒有突兀之感。

他就這樣孤身一人踩著這漫山雪地,自那山巔之上,一步步,走下山巔,來臨這人世間。

漸漸的,他那如同螢石一般的雙腳泛起了孕育於內的淡紅色,在他身下,出現了升騰而起的陣陣霧氣。

他離去,身後是一長串腳印,那些腳印可見冰雪下堅固的岩石。

這一天,從這山上下來了一個永遠披著鬥篷的奇怪男人,他赤腳,穿過了萬載不變的亙古雪原。

······

這是一望無際的金黃世界,這裏蒸騰的熱度能讓生雞蛋瞬間變熟,這裏是絕對的死亡領域。

太古後羿射日,這裏恐怕就是那金烏墜落之地。

漫天白熾,滾滾黃沙。

人類視為禁地,鳥獸經年不過。

這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這就是永遠的天塹之地。

這一天,狂風驟起,整片沙漠上能見度降至最低,張口都能吃滿嘴的沙子。

這狂風刮了整整一個小時,當風偃旗息鼓,這沙漠再次恢複了充滿燥熱的平靜。

沙漠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顆仙人掌,它似乎一直都在那兒,永遠都沒有變換過位置。

突然,在距離這顆仙人掌不遠處的一塊沙地突然一動,那沙地上的沙子突然下陷,就仿佛在那沙地下突然出現了一個洞似的。

刷刷刷!

沙子流入洞中,轉眼間又沒了聲息。

然後,一雙像是枯樹枝一般的雙手扒了出來。

這是怎樣的一雙手啊,就仿佛幹屍一樣沒有一點點水分,在地下沉睡了前年。

這雙手慢慢向上扒著,不一會兒,胳膊出現了,隨後,是一個光禿禿的腦袋。

腦袋慢慢鑽出沙洞,一副可怖的麵孔出現了,就仿佛是骷髏上報了一層油紙,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一陣嘶啞的聲音傳來,不像是語言,更像是囈語。

終於,這個“人”整個的鑽出了沙地,渾身上下,不著一縷。

他看了看日頭,隨後向著一個方向,一步步離去。

還是這一天,某個民用機場上,數名身著作戰服,筋肉噴張的雇傭兵站在機場上,不斷地向著四周張望著。

在他們身後,靜靜的停著一架運輸機。

“記住了,待會兒人來之後你們一定要客客氣氣,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對待,聽到沒有?!”雇傭兵裏的領頭人物一臉凝重的說道。

“老大,至於這樣嗎?不就是一個人嗎?我們用得著這麽緊張?”一名雇傭兵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