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齊注意到何媛媛看著他說了什麽,忙用眼神示意詢問。

“這是最初的喜歡,或者說是好感,那麽大叔,你會喜歡到什麽程度?又有著什麽打算,包括表白什麽的,有嗎?”何媛媛做了個鬼臉給他,轉身自己在心裏想到,麵上帶著歡喜帶來的紅暈,不重,就那麽輕輕附在何媛媛白嫩的雙頰,加上明亮的雙眼,明亮了她整個人。

“你媽媽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你察覺到了嗎?…包子?”東方齊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好心情,不過,也察覺到了何媛媛剛才的眼神有些異常,所以,他低聲問懷裏終於不鬧騰了的包子。

何媛媛的樂聲一響,就如同一個信號,包子就開始最大限度的動了起來,以他自己獨有的規律,似乎是聽慣了她的樂聲一般。這會安靜了,正睜著圓溜的眼睛看著這個不算熟悉的陌生人。東方齊說什麽他不懂,不過看到他看著他說話,很給麵子的咿呀了兩聲,東方齊當然不懂他說的什麽。

“……”所以東方齊不說話了,隻看著包子。

以前覺得好笑,可看習慣了,被何媛媛嚷嚷習慣了,就覺得包子和她確實有幾分相像,有那麽幾分母子之像。

包子的滿月宴很熱鬧的過了,最累的人不是主角包子,而是何媛媛,彈了鋼琴應酬了接著又是一番熱鬧,吃飽喝足的眾人就著月光三三兩兩的離去,有老人的最後都說了兩句,以後常來打擾。

最後,馮媽媽馮奶奶圓圓小姑娘也離去了,鋼琴沒帶走,說是何媛媛啥時候來教帶過去就行。

最後,終於安靜了下來,隻剩下虞婆婆與何媛媛以及一直抱起包子就沒離過身的東方齊,何媛媛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的癱倒在舒適的沙發上,東方齊抱著包子坐在對麵,虞婆婆在一邊收拾著東西。至於虞大哥,他早已出海了,他們每月就是月末和月初幾天在家裏,其他時間都下海了。

何媛媛歇了一會又精神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盯著東方齊看,邪惡的思想壓倒一切冒了出來,不說真實心理年齡,她這身體的年紀還真的好小,大叔是不是有點戀童癖呢?

“我似乎能感覺到你眼神裏的不懷好意。”東方齊與她對視,得出了結論,不過可惜沒有讀心術,不過也還好他沒有讀心術,不然得鬱悶死,因為何媛媛所想正是他確定心意之後想到她知道時她會有的反應。

這一點,也側麵反應了東方齊已經慢慢了解了何媛媛是什麽樣的人了。

“嘿嘿,哪裏哪裏,沒有。”何媛媛偷笑,然後果斷否認,“你一直這麽抱著包子手酸不酸?”

“現在還好,就是剛才他有些不安分。”東方齊的手已經過了麻木的階段了,會麻木不是因為包子有多重而是因為要一直小心,小心著小心著這會已經習慣了。

“他有時愛鬧騰。”何媛媛當然知道包子剛才做了什麽好事,微微竊笑,忍不住又仔細看他,初次見麵,沒有什麽一見鍾情,可是感覺卻很舒服,後來相處時也覺得很合得來,慢慢的,沒有一點想法是不可能的,可是她還在觀望的階段,雖然時常會亂想,可因為還不到那個地步,因為她的處境,因為時間因為種種,對他內心裏最真實的感覺是還沒來得及真的想。

不想,大叔原來對她也有這樣的心思,而且幾乎是確定了心意的那一種。

好吧,她不是自戀,她隻是肯定她的直覺,可是萬一的萬一她的直覺錯誤了呢,這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在沒有說破之前要淡定,不過淡定不代表不可以逗,比如現在。

怎麽說,如果以後在一起了,這是美好回憶,如果感覺錯誤,這也是報仇了,再讓你這樣看人,這樣對人!哼!

“大叔,你覺得我的鋼琴彈得怎麽樣?”何媛媛爬了兩步到了對麵的東方齊身邊問。

“很好!”東方齊點頭。

“那我再給你彈一首算是感謝你送那麽好的禮物給包子好不好?”

“…好…”東方齊認真看著她的眼睛,半響點點頭。

“幹嗎拖這麽久!”何媛媛有些心虛的嘟囔,這麽靠近東方齊,還被他那麽瞅著,她心正虛著又怕自己把握不了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淪陷,所以有些不敢對視。

話說,其實她對大叔這一類男人的抵抗力有些弱,比如曾經的初戀,比如最深的愛戀,比如那個無良未婚夫,咳咳…她一個要奔三的人,這經曆怎麽也不算太過豐富吧!

咳咳…在這可以展望未來的時刻,她怎麽就想起了那無良未婚夫呢,她實在不該將大叔和他想在一起,不吉利,不吉利!

咳咳…再咳,扯得遠了些,回歸正題。

“嗯,是一首我喜歡歌詞多過曲子的…流行音樂,隻是這歌詞我是唱不出來了,你隻有機會聽曲子了。”何媛媛也不知怎麽的,到了鋼琴麵前就想起了這一首,可是因為喜歡就立刻拍板決定了。

“好,你想彈什麽都行。”東方齊站了起來,依舊抱著包子,站到了鋼琴旁邊,看著何媛媛。

何媛媛也忍不住微笑,與剛才的心境不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蜜,以及期待,嗬,她總是希望能給他展現她好的一麵的。

舒緩的帶著微微**的樂聲,帶著奏樂者的心情,連帶著周圍跳動的靈氣都有那麽一絲雀躍期待以及隱約的羞澀,何媛媛沒有閉眼,因為她能完全感覺到一切,她看的,是那個抱著她的孩子一直看著她的大叔。

眼睛總是能反應出一個人最真實的情緒,也許是音樂的緣故,何媛媛能從他毫不設防也忘記了掩飾的眼睛裏看到他的情意,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更深一些……

樂聲一直重複,帶著甜蜜與期盼。

虞婆婆從廚房門口看出來,微微笑著看著一站一坐對視的兩個人,“年輕真好,老頭子,那時我們也這樣過……”語氣中帶著無限的眷戀。

虞婆婆並不意外,這些日子下來,她看得明白,東方醫生落花有意,何媛媛這條河有些不在狀態可是也並非無情,或者是她還沒來得及有意,可她也是敏感的,今天卻是看通透了。

隻能希望他們有個好結果吧!

何媛媛原本的打算是逗大叔的,可是後來人沒逗成,她自己不知怎麽的迷失在那亮得驚人卻依舊可以讓她溫暖安心的溫和雙眸裏,她隻記得她彈鋼琴來著,後來不知怎麽地,記憶有些模糊起來,隻記得她一直很安心又雀躍的感受著那一刻的美好。

是的,美好,美好得她措手不及,如同做了一個夢,直到那人離去,自己呆坐了半響,被包子嚎的聲音才驚醒過來。

記憶有,可總覺得像是做夢,他們後來沒說一句話的,她彈他聽,最後,接過包子,她送,他離去,一步三回頭,那嘴角的笑沒有停過,沒說一句話,可是,似乎什麽都說了。

NN的,最終,她似乎也沒把握好自己的心,就那麽淪陷了……

“包子,大叔做你的後爸好不好?”何媛媛喂著包子,在他明亮的眼神裏愣神了片刻,後知後覺的有些緊張起來,他明天會有什麽表示?

“……”包子使勁吸奶,餓壞了。

“他要是敢不表示,我…表示!”隨後,思緒一轉,露出了平日的本性,後兩個字音調很重,頗有些陰森森的味道。

“另外一個問題,何媛媛,你要再有出息些,人家一個眼神就把你勾搭了進去,在還有救的時候,從今天開始你要練就一身抵抗美色或者說抵抗大叔的本領,這個事情,刻不容緩,一定要抓緊!”何媛媛看著包子進行自我反省,又為著未來規劃,“這個逗大叔一事,怎麽想都覺得不能就此揭過。還是得卷土重來!”

逗,那是說得好聽,其實本質也有調戲之意,何媛媛想象了一下她調戲大叔大叔落荒而逃的場景,笑得狡詐又囂張,勢在必得的模樣,仿佛這事已經成真了一般。

她倒是忘記了,一般調戲這事都是男人做。

帶著熊熊燃燒的鬥誌,何媛媛幹脆睡了,心不靜,就不勉強修煉了。

次日起來,何媛媛親了一下包子出門了,一開門,掉出來了一封信,淡藍色的信封,上麵用藍色的鋼筆字寫著她的名字,剛健有力又行如流水,看著很舒服,她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可以寫得這麽好看。

不拆開她就知道是大叔寫的,也隻有他才會做這樣的事。

小心的拆開信封,抽出折疊得很工整的信紙,信封上的字很少,就一句話。

“小不點,我想知道昨晚你彈奏的曲子的歌名與歌詞,大叔。”

何媛媛無比仔細看了一眼正麵,再反過來看了一遍反麵,甚至不死心的將信抬高了對著光線看看還有什麽沒看漏。

半響,何媛媛咬牙切齒的得出結論,沒有!

“NN的,竟然真的隻有這麽一句話,真是太對不起我想了好久的意思意思的拒絕理由了…真是…大叔,你的表示難道就是這一句話!哼!”一聲冷哼,何媛媛恨不能豎起中指罵天,更恨不能將信用靈火燒了,靈火都燃了起來,最後卻咬牙又放棄了,將信收到了手鐲裏。

憋著火氣的何媛媛這一早上比武時很是凶猛,她的對手吃了大虧,不過相對的,何媛媛受傷也不輕,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

何媛媛出了練武館,想了想還是去了醫院,她說了會行動,可不是說著玩的。

熟門熟路的到了東方齊的治療室,東方齊一個人在裏麵,似乎是在發呆,何媛媛跺腳發出很大的聲音,驚醒了東方齊。

“怎麽傷得這麽重!”東方齊一看到她就皺了眉頭,將她拉了進去,按到了椅子上,找藥,擦藥,皺著眉頭,認真細致,眼裏的不愉心疼很明顯。

“一個城市,無數條街,我不知道在哪個路口會遇見你。轉角的小吃店,下過雨的站台,人擠人的公交車上,烈日下的****。如果你藏在人海中,即使隻有微弱的輪廓,我也會一眼認出。那時應該微笑還是走掉,或者裝作沒看到,這些畫麵交錯出一萬種假設,在腦中填充與翻湧。

在沒有遇見時,我會設計出一萬種遇見你的方式。若上天給我機會,我卻害怕那一次真正的相遇會將原本平靜的生活泛起漣漪。隻好讓想念落地生根,長出一棵樹,沉默地陪伴你。

當時光變成了煙,我們在各自的世界裏結婚生子然後老去,許多被埋進青春的秘密,不再對誰說起。

那個放肆去愛的年紀再也不能回去,但屬於我的你,卻可以永遠那樣年輕。

請微笑著知足,回憶才是最美麗的禮物。

我設計 一萬種方式 來遇見你從清晨 最早那班車 開始搖晃著 看窗外陌生 人群退後的 不僅僅隻是 風景我設計 一萬種方式 來遇見你任晚霞 灑出孤單的 身影舊旋律 隨灰塵漂浮 不定握住的 也僅僅隻是 空氣……

歌名是《我設計一萬種方式來遇見你》,歌詞的意境很美,所以我一直很喜歡,可是其實不是那麽美好…哼!”何媛媛心中的氣在看到東方齊的反應動作已經消了一大半,可是依然氣不平,所以她在東方齊給她上藥時突然出聲,將歌詞念了一遍,最後竟然忍不住說了應該很不吉利的話。

她承認她任性了,在他麵前,她忍不住的任性。

“小不點,別說這樣的話。”東方齊拉住她的手,不重,可固執的握著。看著何媛媛眼裏的氣悶,他低了一下頭,片刻後才抬了頭,“你還小,才十四歲!”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表示是因為她太小了。

何媛媛又想罵人了,曾經覺得他有一些古董的思想很好,可是這會卻鬱悶得不行了。

“我就喜歡早戀怎麽地!”何媛媛脫口而出,理直氣壯,“如果還老是想著年紀還小之類的,猶猶豫豫的,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使勁抽被握住的手,哼!雖然她還小,可是豆腐不能被這麽吃了。

而且更不能不明不白的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