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經不起嘮叨的,說曹操曹操就到,還沒看見人倒是聽見秦歡那標誌性的笑聲了,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小提琴,繃著一張漂亮臉蛋,滿臉冰霜氣勢十足的迎麵走來,何媛媛不自覺的讓到了一邊。

沒辦法,她的氣場實在太足了,她這樣的小蝦米還是讓一邊避避好些。

“……”小提琴在何媛媛麵前停下,表情絲毫不變的看著她卻沒有說話。而這時大提琴那標誌性壞笑以及滿臉單純笑意的秦歡也進入了何媛媛的眼簾中,秦歡說著什麽,大提琴認真聽著,好不熱鬧。

看著他們慢吞吞的邊走邊向這頭走來,而麵前的小提琴突然垂下了眼簾,眼裏閃過莫名的隻有她懂的情緒,還是沒有開口,卻突然轉過身靜靜的看著他們,眼神看著是平靜的,可眼裏的東西讓何媛媛的心猛地一痛,似乎什麽東西一去不複返了。

何媛媛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後麵的兩人,大提琴看到這目光腳步遲疑了起來,回視,眼中從壞笑得意到莫名。

而這時,小提琴卻突然收回了視線,沒再看何媛媛,表情不變,依舊仰頭頭也不回的離去。

在你選擇看著我的背影越走越遠時,你就選擇了我們的將來。

何媛媛看著她美麗的背影,突然就懂了剛才她眼裏訴說著什麽,張著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沉默看著她的背影,這個驕傲卻太過自信的女子終究被傷到了,在大提琴為了另一個女子使得他與她的距離超過五米就足以傷到她!更何況他用親近另一個女子這樣的方式來職責亦或提醒她。

因為太驕傲,因為太自信,因為太在乎,所以也最容易受傷,物極必反這道理在感情世界裏也是同樣在理的。

“媛媛!你在這裏呀!要一起去吃晚飯嗎不跳字。秦歡蹦躂著走了過來,後麵的大提琴皺著眉依舊看著小提琴的背影,在感覺到何媛媛那炙熱的眼神時才看向她。

何媛媛一直看著曾經有過一瞬間心跳的人,眼神帶著她自己不知道的疏離,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她參與了許多偶像劇的製作中,她也曾為女主或者配角或者男主設計過許多衣服,也追過許多偶像劇,那些女二也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毛病,最後總是灰姑娘與王子幸福的走在一起,那時她是笑的,因為那不是真實的。

可是如果在現實裏,卻不該如此。

身後那越來越遠的身影,那一步步離開的腳步,敲打著何媛媛的心,她就那麽看著大提琴,仿佛在通過他看著什麽。

冥冥中,她似乎看到了這天生一對的最後結局,對小提琴那樣的性子來說似乎很合情合理的結局,也許還愛著,也許不是那麽容易忘掉,可最後也隻是背道而馳罷了!

“媛媛!媛媛!你看什麽呢?”眼前出現了搖動的手,何媛媛的目光移到了手的主人臉上,依舊笑嘻嘻,依舊甜美,依舊那樣巧笑倩兮。

何媛媛就那麽淡淡的看著她,直到她的笑意再維持不下去,場麵一時有些僵硬,卻突然被一長串腳步聲打破,何媛媛見過幾次卻不熟悉的人出現在眼前。

從身邊迅速跑過,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大提琴,大提琴在看到他的時候麵色微微一變,想開口卻最終沒有出聲,何媛媛在這個時間與他們反方向繼續向前走去。

留下難得靜默的秦歡以及一臉表情莫名的大提琴。

靈識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男子追上了已走得遠了的小提琴,不管小提琴沉默忽視的態度,一直默默跟著她的身後。

聽八卦竟然聽成了這樣,似乎她身上又多了些什麽,可她又說不出是什麽,總歸,哪裏不一樣了。

心中的沉重被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代替,她似乎又看明白了什麽,一直沒有仔細想過的那些過往又全部想了起來。

那個她以為會與她渡過一輩子甚至自信滿滿會幸福一輩子的男人,在那一刻以她想不到的方式讓她看清了事實,而她以為兩人會長相廝守的大提琴小提琴兩人的結局也變了,是她太不會看人,是她總看不明太多東西。

可無論如何,她看到了很多,人性,人心,還有責任,不論是小提琴還是她自己,為著自己的堅持為著自己的選擇,無論結果如何都要為自己買單,路是自己選的,所有的就必須自己承擔。

猶如當年自己慧眼不識,猶如當初不論被逼或如何應下了孕育孩子,她逃避過,憤怒過,可最後也必須負起責任來,不論孩子的情況如何,她都必須擔起做媽**責任。

“兒子,小老頭,你媽媽我之前太過急躁了,每日隻能想著一件事,都一定程度上忽略了與你玩了,好在你有個愛玩的草姨,它每日總和你玩兒的。”到了晚上固定的作業時間,何媛媛沒有向以前一樣急急開始,而是向以前一樣抱著自家兒子親親摸摸開始嘮叨起來。

話說,她愛嘮叨的毛病都改了許多呢!

“難聽死了,什麽草姨!還有,我除了陪他玩兒,我還教了他許多呢,每日隻要沒人,還給他念書,這些你做得可不多。”三葉草不幹了,立刻蹦躂起來反駁。

“嗯嗯,你草姨說得對,它也是你的第一個啟蒙人啊!來和它打打招呼。”何媛媛笑著附和了三葉草的話。

“哼!這還差不多!”三葉草驕傲一哼,伸出葉子找小老頭的腦門專門點起來。

“……”何媛媛黑線,這麽小就被點腦門,別以後天天被媳婦點了,想罷,立刻拍手,吸引小老頭的注意力,“兒子,這頭,不要讓你草姨點到你。”

一嬰一人一妖玩得很是熱鬧,玩得正興起,三葉草瞅著機會開口,“媛媛,不然也讓小綠認識下小老頭吧!”聲音裏,滿是諂媚,何媛媛聽得嘴角抽抽,也不知人形的三葉草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你傻了,這要怎麽認識,它一棵什麽都不知道的樹。”何媛媛將三葉草拍飛。

“怎麽會?小綠什麽都知道的,我與它每日都說話…”解釋的聲音忽然弱了下去,更是做出了幼稚的行為,躲在了小老頭的後頭。

“所以你們是暗度陳倉,私相授受嗎不跳字。何媛媛危險的眯眼,這三葉草還長能耐了,竟然瞞得這麽好,她還以為它是傷心了幾日放開了呢。

“…怎麽用的詞啊!那天我不是傷心來著,想不到小綠能出聲安慰我,一開始是愣住了,後來隻顧高興了,就忘記了和你說了。”三葉草的一片葉子伸長了偷窺何媛媛的臉色,一邊心虛的說道。

“所以你那會那麽長時間不出聲是因為與小綠相談甚歡?”何媛媛不逗自家兒子了,站直身手叉腰問道,好吧,是她不會用詞,可是這不是重點啊!

“我倒是希望是…”沮喪的聲音小聲傳來,隨後又是熟悉的諂媚聲音,“小綠話很少,每日也就與我說一兩句,是我一直在說了。”

“那為啥我都聽不見你說話?”何媛媛問著不忘內視,看著在丹田內依舊安靜的被三葉草沒有創意的命名為小綠的小樹,不忘聚攏靈氣去戳戳它,結果是沒反應。

“我們植物不出聲也可以交流的。”三葉草露出半邊,伸長的葉子已經試探著勾上了何媛媛的手臂,“媛媛,你別生氣,也別怪小綠,我們沒說什麽的,也沒做什麽的。”

“……”何媛媛黑線看著那不安動著的葉子,“你們能說什麽我聽不到所以管不著,不過你們能做什麽?想做什麽?”

拜托啊!這話太有歧義了,好不?

“不想做什麽,不想,什麽都不想!”三葉草急得記不得躲了,蹦到何媛媛眼前不斷做搖頭搖手狀,聲音裏滿是焦急。

“我平時很凶嗎不跳字。何媛媛看著這樣的三葉草倒是鬱悶了,如果不是三葉草說話實在不著調,她也不會禁止它們說話的,可是現在她看著三葉草,又看了看丹田處那似乎也有些僵硬的小綠,突然產生一種荒謬啼笑皆非的感覺。

她似乎化身初中生的母親,正在阻止自家女兒與同桌保持距離以防戀愛,沒能阻止成功,抓包了還在一起玩的兩娃時興師問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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