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真是夠了
顧城最開始接觸媽媽這兩個字眼時，就問顧錦潤，他的媽媽哪去了？
顧錦潤沉著聲音告訴他---死了！墳上的草都有你高了！說話的時候。手還摸了摸顧城的腦袋，顧城心裏很受傷……
再也沒有問過。
後來，無意間聽到自己的身世，是在福利院收養來的。
再後來，他又聽聞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媽媽跑了。自己是顧錦潤的親生兒子；後來的後來，他又聽說自己的媽媽死了，跟第一次問媽媽的結果一樣。
總之，關於他的身世，太多的版本了，顧城也從來沒有去在意過。
“爸爸。她是變成僵屍回來的嗎？”
顧城驚恐的抱著自己，縮到了顧錦潤身邊，目光往門口的方向睨去……
顧錦潤臉都黑了！
無心的一句話，結果成了孩子心裏的事實。
“你媽媽沒死。”
顧錦潤觀察著孩子一舉一動，又補充道，顧城看了自己爸爸一眼，從桌櫃拿起餅幹。拆開包裝放在嘴裏吃了起來，對於顧錦潤的話，根本沒有太多的在意。
“爸爸。我要搬去跟六六住了。”
明顯不想再談媽媽的事，提到陸傾城，顧城的眉眼彎了起來。
“爸爸，剛才你也聽到六六的回答了，我希望你尊重戀愛自由；遇到一個好的女人，太難了……”
“Lili昨晚又打電話過來了。”
顧城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自己爸爸幽幽的說了一句。他瞪了爸爸一眼。
“你的女朋友倒是很想念你，三天二頭往家裏打電話。”顧錦潤淡瞥了眼兒子，雙腿交疊著，姿態愜意，顧城心裏糾結死了。
早知道在北城會遇到六六，說什麽在德國的時候就不會跟Lili談男女朋友。
“她說要來北城找你。”
“爸爸！你知道你穿什麽衣服最好看嗎？”顧城仰著頭，受傷位置的頭發已經剪去，貼在額頭上的發型此時像半輪明月被狗咬了一口。
滑稽，可愛，又有點萌。顧城的皮膚白裏透紅，笑的時候，很好看。
“嗯？”
顧錦潤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打扮。
“六六說，男人穿白色襯衣跟黑色西裝最好看。”
“……”
顧錦潤唇角微微的往上彎了一下。
“爸爸，你長得這麽好看，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媽媽的事，所以被她拋棄了？”
剛柔和下來的臉，頓時黑沉了下去，顧錦潤皺了下眉頭，盯著兒子，“誰告訴你這種事的？”
“還用告訴嗎？電視裏的那些小盆友的媽媽跑了，都是因為爸爸做了不好的事，喜歡了小三小四……”
“顧城！”
顧城的話被冷咧的聲音打斷，他抿著唇，顫顫的看了眼大人，低頭，啃餅幹，像隻小老鼠似的，病房裏唦唦聲響。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哪裏撿來的給我丟回哪裏去。”
顧錦潤臉很黑，小三小四，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竟然知道！
看來，這孩子是早熟過透了。
“在電視裏學的，怎麽丟回去？我可不想用我的腦袋去撞電視！”
顧錦潤氣得……，菲薄的唇抿得緊緊的。
渾身透著寒意，生氣了，顧城清清楚楚的意識到，眼下，他隻期盼著六六快點回來。
秦苑之耳朵幾乎要貼在門上，才把裏麵兩父子的話聽了個遍，這個男人，竟然有兒子了！聽對話，這個兒子似乎年紀也不小。
想想，自己也三十五了，想找個初婚的男人也很難，何況，這麽完美的男人，做後媽其實也沒有什麽。
現在，不是孩子剛好沒有媽媽嗎？
秦苑之的心幾乎是要跳出來，周身的細胞神經都在蠢蠢欲動，不安份的因子在積液裏狂奔著，她，要戀愛了。
“你在這裏幹什麽？”
身後，熟悉的聲音讓秦苑之著點撲在了門上，轉身，看到陸傾城，此時，她的手裏正拎著一袋零售。
“你在這裏幹什麽才是真的？大嫂在那邊的病房，陸傾城你買一袋零售是什麽意思？”秦苑之看了眼陸傾城手上的袋子，臉色不屑。
“她住院了？”
聽到梁美珍住院，陸傾城的心控製不住的擔憂了一下，隨即，想到了秦南盛跟夏青青，臉沉了下去，“麻煩走開，別擋到我進去。”
陸傾城的意思，很明顯告訴秦苑之，她所謂的進去，是進剛才傲嬌男神進去的病房。
她再看了下陸傾城手裏的零售，頓時就明白了。
“傾城啊，你跟他們很熟悉啊？”秦苑之換上笑容，語氣是陸傾城從未見過的親昵，傾城皺緊眉頭，不明白這個前夫的姑姑有什麽目的。
“有事嗎？”傾城冷冷的回了一句，秦苑之心裏把陸傾城罵了一個遍，臉上的笑意卻未減，反而更濃烈，她往前走一步，臉突然之間紅紅的，目光閃爍，好一會兒才開口。
“裏麵那個男人挺適合我的。”
“……”陸傾城先是了怔，隨即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笑了起來，隻是，笑意卻絲毫未達眼底，秦苑之沒有想到陸傾城竟然這麽不識抬舉，她都已主動示好，結果她倒好，竟然還嘲笑起來。
她真不明白，自己大嫂老是叨念的女人，到底哪點好了？
“秦苑之，你十月芥菜啊？”
陸傾城很直接的說秦苑之，秦苑之聽著，臉一陣發燙，她是心動了，是**了，難道還不能嗎？再說，她現在是單身，**也是理所當然。
“你配不上他！死了這條心吧！”
剛想說什麽，陸傾城一盆冷水倒了下來，秦苑之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有種想擰死陸傾城的衝動，“你什麽意思？”
陸傾城輕哼一聲，“我什麽意思都沒有，隻是告訴你一個事實罷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樣，徐娘半老，配得上他？”
秦苑之氣得渾身發抖！從來沒有聽過這麽難聽的話，而說這話的女人，竟然還是自己曾經的侄媳婦！
就算離了婚，倆人多少還有點交情！眼下卻恨不得把自己踩在腳底下蹂躪！陸傾城，大嫂肯定是瞎了眼，才覺得你好！
“陸傾城，你這個破鞋，你欠……”打字還沒有說出口，她落在半空中的手被陸傾城給握住，很不客氣的一甩，秦苑之踉蹌一退，剛好撞到了病房的門。
“秦苑之，我有說錯什麽嗎？我剛才說的話，不過是你以前說我的，我還給你罷了，你生氣什麽？啊？”陸傾城語氣有些惡劣，特別最後一個質問的字眼，讓秦苑之的手握成了拳頭。
細想，秦苑之還真的覺得這話熟悉，陸傾城剛嫁到秦家時，她可沒有少罵過陸傾城！甚至還在家務上挑三揀四，讓陸傾城吃盡了苦頭，後來是因為梁美珍護著，秦苑之才有所收斂。
“真沒有想到一離婚，你性子就暴露出來了，在秦家忍了兩年，倒是辛苦你了！”
剛才被甩的力氣可不小，秦苑之也不敢貿然的要去打她，更何況現在在男神病房門口，多多少少，形象還是得注意一下。
不要忘記了微笑，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因為你的微笑而愛上你---男神，就在裏麵。
秦苑之微微笑了。
“是挺辛苦的，我恨不得早就被你們敢出秦家，離開那個我一輩子都不願意記起的鬼地方！”
陸傾城冷著聲音一說完，走到門口，還來不及開門，門已經從裏被拉開，男人挺拔的身軀落入兩人的視線裏。
秦苑之局促的理了理自己的卷發，臉上是最溫柔的笑容，“您好……”
“四少……”
秦苑之的話被打斷，隻見陸傾城拉起顧錦潤的手，把手裏的袋了往他食指上一勾，“東西買來了！”
在她抽回手的時候，陸傾城清清楚楚感覺到自己的食指被他包裹！但被她強行抽了回來。
有顧城在，陸傾城不敢做太曖昧的動作，剛才她一聲四少後，是想要纏過去的，讓秦苑之看清楚！她陸傾城，除了秦南盛，還有更優秀的男人接受她。
但念頭隻是一閃而過，顧城在病房裏。
她不願意孩子，再受刺激，鬧起來。
秦苑之在看到陸傾城拉上顧錦潤手的那瞬間，臉僵在了那裏！她甚至了看到了兩人手上的互動，那是情侶才會有的曖昧小動作。
還未來得及表白，這份感情就麵臨著結束。
秦苑之有些不甘心！
“傾城，那個……”
嘭！
秦苑之的鼻子差點貼在了門上，顧錦潤毫不猶豫的甩上了門，這女人竟然跟到了這裏，夠讓人惡心的！
“六六，我太愛你了，你買的東西全是我最喜歡的！連口味都是我最愛的，六六，把你的臉挪過來點。”
顧城直接把袋子裏的東西往床上一倒，薯片，雞腿，彩虹豆，雪餅……等等，全是他喜歡的食物，而這些食物都是六六親自去超市幫他挑選的。
番茄味的薯片，鹽焗雞腿……太棒了！顧城恨不得此時，狠狠的在陸傾城臉上親一下。
陸傾城坐在那，身子慢慢的靠了過來，臉開始移下……顧城仰著小嘴，剛要碰上去的時候，脖子後的衣領已經被扯住。
“爸爸，你給我放手！”
顧城手舞腳亂的！陸傾城坐好，剛想說一下顧錦潤，就聽到他沉著聲音說道，“吃薯片等吃在吃汽車的尾汽，這個，全是防腐劑；這個，工序垃圾，你就是這樣帶孩子的？”
東西，一件一件沒收！顧城臉紅撲撲的，瞪著自己的爸爸。
陸傾城臉上也露出尷尬，她又沒有帶過孩子，哪裏知道這種不能吃，那種不能吃？這些東西，她小時候也是很愛吃啊，現在身材好得很。
可是，顧城畢竟不是她的孩子，人家的爸爸都這樣指責出來了，陸傾城隻得說了句抱歉。
“爸爸，你胡說八道，這些東西以前你就吃過！”
顧城一見六六受了委屈，頓時就忍不住了，“我聽奶奶說過，你像我這樣大的時候，已經自己去超市拿東西了，錢也不給，隻留下爺爺的名字！”
“……”又被揭了老底，顧錦潤的臉色不太好看，剛要指責兒子什麽，就收到陸傾城的一個眼記，在瞪他。
反了，反了！
現在的他，是最討嫌的那個人！夠了，真是夠了！
“三爺爺，城城好想你哦。”顧鴻翰來看顧城的時候，顧城已經蹦到了他懷裏，雙手抱著他脖子，動作十分親昵。
兩人感情這麽好，也難怪傾城會覺得這兩人才是父子。
或者是因為顧錦潤在這裏的關係，陸傾城見顧鴻翰跟自己打招呼了，雖然是很淺很淡的招呼，可卻讓陸傾城心裏舒服了點。
“三爺爺，大姑呢？”
顧城突然開口，顧鴻翰的臉僵在了那，顧城感覺到有問題，摸了摸顧鴻翰下巴處的胡須，“乖乖，別怕！大姑那個女人，才不夠資格當我三奶奶。”
陸傾城坐在那，聽得一愣一愣的，顧城口中的大姑，她總覺得像是孤姻！
因為，她聽過顧城叫她大姑，孤姻還跟她抱怨過，明明年紀才大陸傾城幾歲，結果，卻成了大姑。
這孩子，心思真是夠狡猾的。
兩個差一個輩份的男人站在窗戶旁邊抽起了煙，顧鴻翰身穿紅色軍裝，肩上的徽章特別的閃耀，燈光下，一閃一閃的，十分奪目，讓不少路過的人側目；他屬於那種十分沉默的男人，常年在部隊，皮膚幽黑幽黑的，卻一點都不影響他俊。
跟顧錦潤，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帥。
“怎麽，又跑了？”顧錦潤看了眼自己的小叔，語氣有些痞痞的！嘴裏叼著根煙，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像興災樂禍。
顧鴻翰沒說話，麵前的煙霧有些濃，神色諱暗不明。
“我說，用得著念念不忘嗎？你看你多大了？我到了你這個年紀，孩子絕對有兩個。”一副洋洋自得的神色，顧鴻翰看了自己的侄子一眼。
“走了！”
說完，丟了煙頭，轉身。
“要不，我幫幫你？”顧錦潤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以後對顧城好點，那隻是一個孩子！孩子敏感，她的事，慢慢來，適應再說，別嚇到他了。”顧鴻翰拍了拍顧錦潤的肩，聲音低沉。
“管好你自己的事先吧。”
顧錦潤看到秦苑之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時，腦之裏隻有一個詞---陰魂不散！
眉頭皺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腳步都未曾停頓。
“顧先生！”
消息倒是撐握得很快，前不久還在問他的名字，眼下就知道了他是誰，顧錦潤涼涼的盯著她，“有事？”
“你在跟陸傾城交往嗎？”
秦苑之問，剛才她細想了一下，這個男人，好像前不久在電視上看到，幫了陸傾城一把的男人！叫顧錦潤！
第一次偶遇的時候，一時激動得沒有去細查。
至於陸傾城肚子裏孩子是誰的，秦苑之也不知道！但她聽過侄子南盛說過---他從來沒有碰過陸傾城。
顧錦潤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要說他是陸傾城的情夫，秦苑之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這是就是齊宣王配鍾無鹽！
用鍾無鹽來形容陸傾城，還都提高了陸傾城，她哪有鍾無鹽的才智？
顧錦潤看著秦苑之，黑眸裏有什麽東西在湧動著。
秦苑之打的什麽算盤，他知道。
“不是在交往……”
秦苑之臉上頓時是笑容，卻隻維持了幾秒。
“而是在深入了解！以結婚前提的了解。”呆叨妖劃。
一句話，飽含多層意思，但秦苑之隻聽懂了，結婚兩個字！剛喜歡上的男人，還沒來得及爭取，表白，卻被告知，被最討厭的女人給搶了去，甚至，還要踏入紅地毯。
秦苑之隻覺得胸口處憤憤不平，一股怒火哽在那，渾身都不舒服。
“我的人，隻可以我動！”
緊接著，顧錦潤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話……，亦在警告著秦苑之什麽。
接下來兩天，幾乎是陸傾城在陪著顧城，除了第一天，顧錦潤在病房裏呆得比較久之外，之後的兩天，都來了就走。
像，真的很忙。
這樣，其實更好，至少陸傾城這樣覺得。
因為有顧城的陪伴，陸傾城失去孩子的痛，慢慢的撫平了不小，她幾乎把自己全部的母愛都給了顧城，把他當成自己親生兒子般寵。
“六六，我們一出院就去你家好不好？”顧城又提及這個問題，陸傾城點了點頭，但還是疑惑的問，“為什麽這麽著急啊？”
顧城垂著頭，臉上有些小失落，可是眼裏，卻很不高興，“爸爸說，媽媽要回來了。”
“啊！”
陸傾城拇指上突然被水果刀劃傷，她本能的叫了一聲，受傷的位置溢出了血，顧城一看，頓時著急了，“六六，六六，快，我們找醫生看看去。”
下床，拉著陸傾城就往門外走去，顧城走在前方，一臉的焦急；而陸傾城卻尾隨而上，神色有些僵硬。
顧城的媽媽要回來了，顧錦潤的妻子要回來了……不是說，死了嗎？
陸傾城感覺自己的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種滋味！
“醫生，快看看，手受傷了。”
直到顧城把她按下椅子坐下，陸傾城才恢複過來，還好，傷口不深，隻是簡單的割傷，消了下毒，擦了點紅藥水，創口貼一貼就完事了。
“六六，這醫生好不負責任哦，都出血了，還說沒事。”
顧城邊走邊低聲抱怨著，拿著陸傾城的六，走幾步吹一下，走幾步吹一下。
孩子這般為她著想，心疼她，陸傾城覺得眼睛特別的幹澀；要是，那個孩子還在，幾年之後，也會像顧城這樣，喜歡自己，疼家自己。
心，瞬間抽了一下，很痛。
“傾，傾城……”
旁邊病房拉開，梁美珍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孩子走一步又吹吹陸傾城受傷的手指，這畫麵，讓梁美珍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孩子，就是那個男人的孩子吧，陸傾城，真的要去給當後媽。
眼前，這一幕更是告訴著她，兩人的關係非常好。
“身體還好嗎？”以前關係再好，此時再見麵，隻覺得尷尬，陸傾城微點了下頭，見梁美珍隻是看著自己，她握緊顧城的手，“我還有其它事，先走了。”
“傾城，我們婆媳倆聊聊吧。”
梁美珍滿是澀味的說了一句，自己先轉過身，進了病房，門打開，在等著陸傾城進去。
“六六，我陪著你去吧。”
顧城怒了怒嘴，陸傾城點了點頭，兩人進了病房，顧城看梁美珍的視線有些敵意……
“這就是那個孩子是吧？”
許久，梁美珍才開口，視線在兩人身上轉動了一下，“長得真像你。”
陸傾城一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說這要的話，有幾個護士都說過，“我帶了幾天孩子，隨了我。”
“傾城，南盛跟夏青青要結婚了。”
陸傾城瞳孔驀然一緊，唇角勾起抹泛冷的笑意，“那恭喜啊！”
此時，見陸傾城這番，梁美珍知道，再也沒有婆媳情份了！不舍得，不舍得，終究化作聲歎息。
“孩子的事，別怪盛，他不是有心的。”
陸傾城望著梁美珍，沒點頭，亦沒有反駁。
“你爸的事，也別怪盛，他也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
梁美珍說完，回望著陸傾城，這次，她真真的感覺到，兩人的關係如此生疏，如此陌生；甚至，她覺得陸傾城陌生。
前所未有的陌生。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走了。”
等了會兒，陸傾城才極淡的說了一句，牽著顧城的手，往門口方向走去，梁美珍腦海裏想到那天兒子的話---陸傾城恨他。
眼下，陸傾城跟孩子關係這般好，孩子的爸……
“傾城，沒有了任何關係，就好好的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吧，這樣，對你，對大家都好。”
陸傾城彎下腰，對顧城輕輕的說了一句，“城城，捂上耳朵。”
見顧城真的扯上耳朵後，陸傾城轉過身，看著梁美珍，“我爸跟我的孩子，他們死不瞑目的，總得有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過去的事，就都這去吧，大家都重新開始生活，不是很好嗎？”梁美珍語重心長的說道。
“如果，我偏不呢？”
陸傾城挽起唇角，臉上，那是的誓死如歸！
“傾城，嫁到秦家這兩年，我這個老太婆沒有虧待過你吧？把你當親生女兒般對待，難道，你想看著我這個老太婆死了，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