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愛當小人物 第九十八章 格格不入的美女
今晚的夜色很美，月亮雖不如中秋時候那麽的圓，卻很明亮，在這明黃色的照耀下，視線到也很清晰，依稀還能看見空中的幾朵鬆散的白雲，盡管由於光線的緣故她們此刻並不是白色的，我與冷晶凝站在梁欣涵別墅二層的陽台上，欣賞著這不是很圓的月色，微風撫麵，感覺非常的舒適愜意。
我們靜站了約有五六分鍾，就這麽仰望著天空。
比賽一結束，我們幾個就坐著梁欣涵和蘇婉晴的跑車去超市瘋狂購物了一翻，買了五箱啤酒，三瓶價值一千元的紅酒，還有烤雞烤鴨，蔬菜水果，總之該買的都買了。
大家都在樓下準備晚上的盛宴，我卻拉著冷晶凝上了陽台，感覺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真的站在了這裏，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說真的有月宮嗎?”冷晶凝微抬著頭，臉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麽的雍容華貴，月光是冷色的非常適合冷晶凝的氣質。
“從神話的角度上說，應該是有的，但站在科學的角度上，是沒有的，這要看你更相信那個了。”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得說出一個摸棱兩可的答案。
“我寧願神話是真的，那裏一定非常的安靜和諧，至少那裏沒有卑鄙的人類。”冷晶凝有些極端的說道。
“你不也是人類嗎?”我看著冷晶凝道。
“所以我也很卑鄙。”
“你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難道僅僅隻是因為孩童時的那次遭遇嗎?你不覺得這樣太片麵和極端了嗎?人性也是有美好的一麵的，實際上大多數人有時候做出的一些事情都是無心的，不過受到周圍大環境的製約罷了。”我像個耐心教導孩子的父親般輕聲的講解著。
“你不會明白的，算了不說這個，我一直很奇怪，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的過去的?又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和要完成的任務的，這些都是絕對保密的資料，即使職業特工和國家也不見得能調查出來，因為那幾乎是一片空白。”冷晶凝收回看著月光的眼睛，麵向我說道。
我笑了笑，道，“如果同意我拉著你的手，我可能會想起一些什麽來。”
冷晶凝看了我幾秒，又抬頭看向了月亮，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身子斜靠在陽台的護欄上麵，一身白色束身運動服此時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微微發光，無意識中給人短暫的錯覺，她的兩隻手的肘部輕輕的撐在護欄的橫梁上。
世間怎會有如此格格不入的女子，仿佛所有的肮髒到了她麵前都會無地自容，但翩翩她卻是一名殺人如兒戲的職業殺手。
沉默在有些時候，就是一種首肯和允許，與冷晶凝並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我，很隨意的握住了她的柔荑，雖不是第一次相握，但每次的感覺都不一樣，今天的感覺親切了不少，略有些冰涼，手感很不錯，第一次注意到，長期的鍛煉並沒有在她的小手上留下粗糙的痕跡，不知道李浩然這個老家夥是怎麽訓練的。
又是一陣沉默，冷晶凝向來都這樣，而我則是在充分的享受著手與手之間那美妙的接觸感，上次的牽手我隻是出於霸道的用心當時的心理和周圍不太協調的環境也讓我沒功夫去感受，這一次不一樣，不論是時間地點還是朦朧的月色，都會讓我完全的沉浸在這種觸摸當中。
“我的手不是玩具，現在可以說了嗎?”冷晶凝不合適儀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打斷了我正在感受的美妙。
“我認識一位朋友，是他告訴我的，我想這個人你也應該認識，怎麽說他也算是你的師兄。”我想也該讓她知道一點了，否則她對我的戒心不會消除的，隻是如何才能讓她相信成了重重之重，我的身份還沒到告訴她的時候，這讓我的解釋變得很有難度。
“誰?”這句話，立刻引起了冷晶凝的極大興趣，她的師兄可不多。
“李博。”我繼續把玩著她的小手，簡單的回道。
李博兩個字一出口，冷晶凝的手一緊，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你怎麽會認識他的?”
“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認識他的，你知道的，在那裏，華人是經常聚在一起的，因為我們都是年輕人，很談的來，因此就認識了，並且很快成了好朋友，我也跟他學了不少格鬥術。”我很沉穩的說著我早已想好的原由。
“難怪你這麽厲害，原來是跟他學的，我說你的有些招數我怎麽這麽眼熟，可是你的很多打法也不完全是李家的。”冷晶凝有些不明白的說道。
“跟李博也隻是學了幾年而已，小時候我就有學武，而且很雜，再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就有了今天的這些怪招數。”我輕鬆的說道。
冷晶凝並不十分相信的看了我一眼，但這樣的解釋她還能接受，似乎沒有比這更為合理的解釋了。
“那你真是個怪才了，就我看你的身手，已經不在李博之下了，就是他的爺爺，我的師父，跟你也在伯仲之間，不知道你是個天才還是個蠢才。”冷晶凝出乎意料的說道。
“何解?”這話我不明白。
“今天你與古嘯天之間的打鬥，你雖然很有效的控製住了對方，但那並不是最好的打法，李家的遊蹤步是可以非常有效克製跆拳道的，甚至會讓你平局的更像個樣子，連你的對手都不會發覺實際上是你贏，你今天的模仿，雖然也起到了相同的效果，但是對手知道你贏得了比賽，那是你故意要個平局的，同時也就讓對手對你有了一定的了解，對於殺手來說，就是暴露了目標。”冷晶凝非常專業的說道。
“我並不知道什麽是遊蹤步啊?”我還真不會這玩意，卻是知道的，李博也曾經教過我，可惜我愣是學不會，最後也就放棄了，因為即使我不用遊蹤步依然能與使用這招的李博遊鬥，搞得李博大喊我是個怪胎，這可是李家祖宗自創的一門極其厲害的步伐，如果練到第七重以上可以隨便躲開子彈，不知道有沒有誇張，總之是沒辦法實踐了，因為自有了這種功夫以來，李家隻有一個人練到第八重，不過這個人已經在三百年前死了，之後練到最高境界的就是李浩然了，也隻達到五重與六重的銜接之處，我看他用過，隻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但李浩然自己說，他還不能躲開子彈。李博也隻練到三重而已，後來他不想練了。
“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那你就是個天才了。兩個星期後你要是能幫我，我想我會非常順利的完成任務的。”冷晶凝冰冷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難能可貴的興奮。
“你就這麽想殺掉白雯菲嗎?她跟你有仇?”問這話有些冒險，但看見冷晶凝的心情還算不錯，就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素不相識，我以前殺的人我也都不認識，都是外國人，這一次是我第一次殺本國公民。”冷晶凝的心情真的很不錯，居然沒有變臉。
“非殺不可?”一步步的深入。
“這些所謂的大明星有幾個是好人，你不必同情他們，他們這輩子也瀟灑的差不多了，早點死也沒什麽遺憾的，我以前殺的那些人也都是該死的，我決不會去接受殺害平民的任務的，那些都是些沒有原則的小角色才會接的任務。我隻殺該死的人。”冷晶凝很肯定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他生存的權利，並不是你說他該死，他就該死的，冥冥中自有定論，但不是讓同樣為人的殺手去承擔這一責任的，殺人是犯法的，也是不公平的，難道你沒想過。”話語很犀利，但我非常注意我的口氣，盡量用的非常婉轉。
“公平?這世上有公平嗎?從人類有文字記載開始，戰爭就沒有一天停止過，直到今天為止，仍然有很多地方戰火連連，我不當殺手自然有人去當，人類就是這樣一種動物，你朋友(李博)的爺爺，曾經跟我說過這麽一句話，公開不代表公證，公證不代表公平，所以公平是永遠也做不到的，所以根本不要跟我說什麽公平。”冷晶凝越說越氣憤，情緒也出現了一些波動。
我不得不承認，她所說的話，並不完全沒有道理，甚至有些就是很實際和很殘酷的問題，我也很能理解她的心情，不過她確實偏激了一點，似乎再在這個問題討論下去，隻會讓我們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轉移話題是最明智的選擇。
“你沒想過要嫁人嗎?”
“對一個殺手來說，你不認為這是一個很奢侈的東西嗎?或者根本不應該擁有，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正要再說些什麽，被身後的聲音打斷了。
“哎，你們兩個，大家都忙活半天了，你們到好，躲在這裏眉來眼去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兩位今天場上的主角下去開瓶呢?”找上樓來的蘇婉晴看著我拉著冷晶凝的手道，誤會就是這麽產生的。
蘇婉晴絕對不會說什麽，但是實際情況又絕對跟她想象的情景是不一樣的。
剛走出陽台，我的手機響了，掏出一看，是安琦的。
“你們先下去，我接個電話，馬上就下來。”對著蘇婉晴和冷晶凝說了聲，又回到了陽台，倚靠在護欄上，麵對著房間，接通了電話，看著兩女走出房間。
“孟凡，你現在在那?出事了。”電話那頭傳來安琦焦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