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從味精中得到的啟示
“你老大，也就是我老大，不會胡說的，更不會誣陷，你快給我說實話，老實交代清楚，今天回去還有床睡，否則沙發都別想。”張雅蘭開始發彪了。自從跟了李博之後，私下，她也是叫我老大了。
李博瞪了我一眼，又苦臉看著張雅蘭道，“我在瑞士銀行，真的沒有保險箱啊，親愛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你不說是不是?那你今天晚上，回你自己家去睡。你敢進我家的門，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張雅蘭是鐵了心要從李博那裏把他的家底摸清楚了。
“別，別，我說還不行嗎?保險箱真的還是沒有，就有個私人帳戶而已。”李博在張雅蘭的強勢逼問下，還是招了出來。
我和安琦相視一笑，對於李博表現出來的弱勢衰樣，可是讓我和安琦過足了用眼光鄙視和損人的癮，看著這對情侶之間強弱分明的對話，就跟兩個小孩吵架似的，心裏不由一陣暖意，這種場麵雖然不好看，卻足見李博這家夥的心意。
“裏麵有多少錢?”張雅蘭繼續詢問。
“不多的。”李博還在做著無助的掙紮。
“不多是多少?快說啊!”張雅蘭時不時聲音放大一下。
“就幾千萬。”李博的聲音幾乎小的聽不見。
“兩千萬是幾千萬，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也是幾千萬，到底是幾千萬?”張雅蘭是不問個明白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三千萬。”李博一狠心，說了出來，而眼睛卻再一次，給我擲來一把利刃，我卻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差點沒把李博給氣死。
“等回去，把密碼告訴我，我來幫你保管，你們男人在管錢方麵，不如我們女人的，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說你放那麽多錢在身邊幹什麽?一個月拿上十多萬，還有獎金補貼什麽的，也不少了，交給我十五萬，你身邊還有個幾千塊，還不夠花啊，人家有些男人一個月全部工資也就幾百塊，你拿著幾千塊，那可是一大筆錢了，對不對?你說你到那裏去找像我這樣開明的女人。”張雅蘭儼然成了管家婆，說的也是句句在理，頭頭是道，讓旁邊的李博連連點頭，就像個已經意識到自己之前所犯的錯誤是多麽可笑的孩童般乖巧。
“兩位的經濟問題解決完畢了嗎?”安琦看了看時間，拍手道，這個小插曲也該結束了，還有正事要談。
“一切OK了。”張雅蘭做了個手勢，笑著說道。李博則悶在一邊不說話，一副吃屎的模樣。
安琦從一個箱子裏，拿出一些樣品，放在桌子上，還有一些調查資料和圖片，把文件分散到我們三個的手上，然後道，“這些日用品，商業調查部都做了比較，三個月前的樣品與現在的不管是包裝、使用以及做工方麵都有了很大的不同，表麵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的，就拿這瓶味精來說，原先瓶蓋上的眾多小孔的直徑是一毫米，每傾倒一次的分量是三十毫克，而現在擴大到一點五毫米以後，每傾倒一次的分量為四十五毫克，無形中卻是在無意識中強迫性的讓消費者多增加了味精的用量。從而讓商家賣出更多的味精，我粗略的算了一下，這樣可以給味精經銷商帶來兩倍以上的利潤。這完全是一種有意識的行為，況且味精吃多了，對人體沒好處，我們在日本的調查員，發回的報告顯示，除了日本市場上的同類商品，沒有變化之外，其他所有國家和地區經銷的商品都做了改變，就在這短短的三個月裏，給日本帶來了數億美元的回報。”
我拿起小小的味精瓶，上下看了看，在手上把玩了一下，道，“還有一個地方你們沒有查出來。”
“什麽地方?”安琦立刻問道。
“瓶子重量的前後對比，你們似乎忽略了，現在的瓶子自重要比原來的重上一些，這樣裝進瓶子裏的味精就可以少裝一些，隻要重量與原先的相等就可以了，這個重量的差別也是極其細微的，但是如果一個瓶子比以前的重上十克，那麽就可以少裝十克的味精，一百萬瓶就少裝了十噸，而在世界範圍內味精的銷量何止一百萬瓶，可是大賺一筆了，這幫小矮子，歪腦筋還真的不少。”我雙眼微眯，手中的味精瓶子被勒的有些變形。
“那我們該怎麽辦?表麵上看，沒有捍衛我們的地位，跟沒有明顯商業競爭的跡象，市場份額也沒有變化，但實際上卻在暗中占據了兩倍的市場。”安琦不甘心的說道。
我邪笑了一下道，“辦法自然是有了，而且很簡單。”
見我這麽的有把握，三人非常的好奇，齊聲問道，“什麽辦法?”
“從明天開始，何氏集團在中國市場內，所有經銷的商品還是按原來的樣子進行銷售價格也不做變動，而國外市場，特別是日本地區的商品，全部進行改革，就拿味精舉例，我們也有類似的產品，不過瓶蓋上的小孔不要動，原來多大現在還多大，不過要把瓶子裏的味精顆粒，減小到原來的三分之一，讓它們更容易傾倒出來，而原來的價格降低百分之五。”我說話的時候一直晃動著手裏的那瓶味精，表情之陰險是不言而喻了。
“老大，這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嗎?”李博話是這麽說，但對我出的主意還是很佩服的。
“也不算吧，我們並沒有學他們的，隻是迎合而已，其他方麵都可以做一些類似的改進，比如副食品包裝帶中可以多充點氣進去讓它看上去更鼓，裏麵放一些重量更重的但無傷大雅的防腐劑，讓包裝的塑料袋更容易撕扯，這些都可以無意識強迫性的讓消費者，在不知不覺中被強迫消費。”我繼續解釋著。
“好，今天下午我就把文件下達給所有部門的總經理，讓下麵的工廠開始分類製造，林強帶回來的那筆生意，你怎麽看?”安琦又問道。
有我在的時候，他們總是會以我馬首是瞻，到不是說他們沒主意，隻是每次都不如我的好，自然也就不多費口舌了，如果是其他方麵，安琦和李博不見得能聽我的，在商業運轉和管理方麵，從小到大他們隻聽我的。
何氏研發部的技術人員，不少都是秘密進行研究的，那可都是商業機密。
“還能怎麽看，既然是他親自帶回來的，自然要大張旗鼓的仔細的拿出來研究研究了，還要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和誠意，要讓所人知道，這筆買賣，對我的誘惑是很大的，大到我非常迫切的想談成這筆生意，這就是我要做表麵文章了，而李博、張雅蘭和你，你們三個則是要能脫多久就脫多久，讓這一筆交易的談判，成為國際商業會談中的又一個馬拉鬆，我可不認為這小子有足夠的能力和關係，拿到這麽一大筆定單，其中一定有什麽內情。”我再次不懷好意的說道，林強我早就不信任了，羅安集團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值得信任。
張雅蘭在我說完之後，指了指自己道，“我?怎麽會有我，家電部門那邊的事情，我還沒做完那，這幾天可是忙死了，而且我又不是航空部門的人，如何能插足呢，這不合規矩的，會被其他人說的。”
我笑笑道，“家電那邊你暫時先做著，我很快會派人過去把你換掉的，你可以協助李博，這小子，在商業方麵的判斷能力實在有些差強人意，有你在旁邊協助的話，我會比較的放心一些，你雖然隻是在家電部幹了這麽多年，但對何氏集團各個方麵的運營和程序，是了如指掌了，談航空方麵的生意，你並不需要有相關方麵的專業知識，隻要知道一些常識性問題就可以了，別害怕，我對你有信心。”對於身邊人手不夠的事實，我不得不做些打算和調動了，公司裏人自然多的是，何氏集團也不缺少人才，隻是身邊的人手，必須是我絕對信得過的才行，這讓我對幾女的成長有了些須的擔憂，總感覺她們成長的太慢了，或許該給她們一些壓力。
想到這裏，我又說道，“對了，安琦，我們公司在藝術裝飾品方麵，是不是沒有投資?”
“是啊，沒有這個行業的，主要是因為賺不了什麽大錢，中國人的文化背景跟西方國家不一樣，對藝術品的需求不是很多，東亞以及整個亞洲基本上都是這樣的，隻有中東地區的石油大亨，為了顯示自己有品位，才會大量購買，如果是西歐市場的話，我們中國人了解這一行的人也不多，可能競爭不過西歐那些老牌銷售藝術品的廠家和經銷商的。”安琦實事求是的說道。
我點點頭，這個我當然知道，而且也沒必要所有的行業都要涉及的，我另有目的，於是道，“這個我知道，不過，你還是要成立一個這樣的部門，用來對付，萬興公司。”
這話讓李博和安琦都吃了一驚，萬興公司可是自家人，怎麽說也是要重點保護和培養，讓其不斷壯大起來，為何要對抗呢?張雅蘭自然也是知道的了，她可沒安琦和李博那麽顧及，直接道，“那不是你自己投資的公司嗎?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孟凡，你要考慮清楚啊，我們要是成立這樣一個部門的話，很容易就可以讓梁欣涵她們這幾個月以來辛苦建立起來的市場，立刻瓦解，你應該清楚何氏從事商業活動時候的手段，絕對不會給對手留下任何機會的，財大氣粗也是這個道理，你想毀了萬興嗎?”安琦正色看著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