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座經曆腥風血雨悲慘哀嚎的城市依然矗立在華夏之巔乃至世界巔峰,三朝古都的濃厚底蘊,萬千才子的吟詩作賦,華夏中央政權的集中地,曾經一道道的命令在這裏散發出去讓整個中華屹立在世界之林,驚鴻天造。

故宮天安門,天安門革命烈士碑前,一個蒼白病態年輕人靜靜的戰力在碑前,凝望著這座記載著赫赫戰績的中華之碑,一股渲染萬人的悲戚在病態年輕人心中散發,原本深入浩瀚的黑眸此時帶著一絲晶瑩的淚珠。

“林家,共和國建國以來能有幾個戰功彪炳的林家?京城軍區的那個不算,差的太遠了,曾原本的接班人到叛徒卻僅僅是一夜之間,恨過嗎?”站在病態青年身後的是一名身材如標杆的年輕男子,與羅睺長相相似,但是卻沒有羅睺健壯的體格,亦沒有羅睺內斂的殺意,淡淡的看著前方病態男子的消瘦背影,輕聲的說道。

魔星計都!

“哈哈,我林家戰績滔天,何曾比現在的朱家,趙家,慕家,劉家,賀家,陳家遜色過半分?雖然沒有波及我們的存在,但是戰神一脈永不錄用,這是文.化大革.命後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其他的功勳之後可以堂而皇之的招搖過市,但我林家一脈卻要苟且偷生,恨?說不清,就算是林家戰神也說不清吧。”林煙眼角滲出一絲的淚水,是不是恨,他沒權利去想,也不想去猜測,他自認為這一生不及先祖萬分之一。

“誰也不欠誰,誰也不恨誰,戰神的戰績無人可抹去,政府不行,世界不行,老百姓不會。”帶著一絲特有的慵懶,好似是永遠睡不醒的聲音在二人的身後傳了過來。

“叔叔,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林煙轉身看著那個讓世界沉默的男人,痛苦的說道,沒有了往日妖師如死水般的寂靜。

白月歎了口氣,對一臉恭敬的計都點了點頭,走上前與林煙並排而立,站在革命烈士之碑前,喃喃的說道:“如果說這座烈士碑上要分個排名,你林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世事多變,總有許多我們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在這個道貌岸然宣揚著和平的世界中,戰神或許是不適宜的存在,作為政治的犧牲品,有時候,想逃是逃不掉的。或許迎上,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們是人民起義軍,……,是為了廣大人民的解放,而不是為了自己或哪一個。不是為了吃糧。我們的每一個勝利,都會影響到人民的吃飯、住房、種地。我們每一個勝利都與人民利益直接聯係著。我們自己吃得壞些,穿得壞些是沒有關係的。我們的生命,隻是滄海一粟。無數萬人的生命,他們後代的生命,才是寶貴的。……”林煙喃喃的念著先祖的話,但是華夏革命烈士碑上永遠不會在有林家戰神的記號。

沉默的無聲,周圍人來人往奇怪的看著三人,一個悲戚,一個懶散,一個孤立,三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充斥在天安門廣場前,引人注目。良久,林煙深呼吸一口氣,輕聲道:“叔叔,謝謝你。”

“謝我什麽。”白月懶散的說道,隻是眼中浮出一絲的玩味。

“我走的時候十歲不到造不成任何威脅的孩子,現在呢?恐怕國安局現在還在翻查著我的檔案吧?嗬嗬,我想在那群人心中我現在是個3S級別的危險人物吧?”林煙平靜的說道,絲毫沒有任何的異樣,對於國安局如臨大敵的姿態絲毫沒有緊張與興奮。

“嗬嗬,那群老不要臉的無時無刻總想著偷窺的混蛋也該受受打擊了,不然真囂張到敢光明正大的去看良家婦女洗澡了,好了我要回去了,該做飯了。”白月伸了個懶腰,大搖大擺的離開走向那輛新換的路虎,至於那輛勞斯萊斯幻影估計要在車庫中沉默數年。

“他永遠都是這麽悠閑。”計都毫不掩飾的敬意注視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讓世界沉默的強大力量是他夢寐以求。

“萬事悠閑,天踏下來自由個高的頂著,這是他為人處世的良言之一,他是那種能在不知不覺中感染所有人的神人。”林煙淡淡的說道,說罷,轉身離開革命烈士碑,沒有絲毫的留戀與痛恨,遊走在天安門附近,而計都沒有絲毫的不耐,總是不緊不慢的跟在林煙身後的三米處,三米是他的絕對界限,哪怕有是強烈如巴雷特炮口出來的狙擊子彈,計都也有把握護住林煙,而且是毫發不損。

兩人不慌不忙的遊蕩在天安門左右,一個地方來來回回總有七八趟,但卻還是在觀賞者,當看到旁邊小店幾個大談國事的小憤青之後,林煙饒有興趣的站在周圍傾聽,而計都依舊站在身後,不曾遠去。

“現在華夏太軟了,當初的什麽北約,南斯拉夫,到現在的釣.魚島,糾纏了幾十年的兩岸問題,依我看,一仗打過去算了,哪來這麽多廢話,咱們國家軍事實力比誰差,唉,太軟了。”一個年輕像是京城大學的男生無奈的說道。

“就是,你看看第一代領導人,說打就打,當初的朝鮮戰役多精彩,越南戰役從不含糊,可是現在怎麽越活越會去,現在貪汙分子越來越多,黨經常說嚴打腐敗,沒看到有什麽成效。”

林煙走上前,笑道:“我可以坐在這跟你們聊聊嗎?”

幾乎於絕跡的笑容出現在林煙的臉上,讓計都都有些驚訝。

“嗬嗬,大哥,來,坐下聊聊。”看到林煙稍微有些蒼白的病態臉色,以為是勞累的遊客找不到空餘的位置,其中一人便豪爽的說道。

林煙說了聲謝謝,靜靜的喝了一口苦澀的便宜的茶水,輕聲問道:“你們認為對於這種事國家該如何處置?

“一個字,打!”坐在林煙右邊的一個精神的青年豪氣的說道,初生牛犢不怕虎或許便說的這樣的人。而對麵的戴眼鏡的那人卻搖了搖頭,沉吟的說道:“從近幾年看來,國家政府一連串的指令上就可以看出,國家要的是穩定,免除農業稅,08年4萬億的救市資金,以及最近降低收入稅收都可以看出,穩定大於一切是國家的最基本原則。”

林煙點了點頭,從未出現過的讚賞出現在眼眸中,笑道:“不錯,當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不要將目光看準軟弱的一麵,時時刻刻注意身邊的變化,戰爭,還不到,華夏現在不是四麵楚歌的境地,共產黨不會做出極端的措施,不要埋怨任何一個共產黨員,當我們大罵外人的時候,請注意共產黨驚人的隱忍,經濟騰飛之際發動戰爭,實在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苦的永遠都是老百姓,或許你們不會在乎,但是他們不能,因為他們是領導人。”

林煙的一番言論讓在座的三個偽憤青恍然大悟,顯然有醍醐灌頂的效果,正當三人想開口說話之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掌聲,走出一位身穿藍色體恤配白色休閑褲的年輕人,稍長的頭發垂下來之際稍微掩蓋住額頭,俊朗的眼神中充斥著一絲的驚異與戲謔。

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人,林煙緩緩的起身準備離開,當剛走到天安門正門的時候,剛才拍手的年輕人趕了上來,輕聲說道:“怎麽,不想多留了嗎?”

“該忘的都忘了,倒是你,劉鴻文,作為京城太子黨核心成員,也有時間來天安門閑逛啊。”林煙不鹹不淡的說道,一語說出眼前這人的身份。

劉鴻文嘲諷的看了一眼林煙,他父親是中央書記處書記,而他是京城太子黨核心成員之一,消息靈通的很,今天一早便聽說林家的孩子踏足京城,更從父親那偷偷了解到整個國安局因為眼前的男子忙的一團糟,便興趣大發來看看林煙這個小時候任人欺負的弱者現在能有什麽本事讓整個國安局跟他一起跳舞,最主要的目的,或許是想再次的踐踏眼前人的尊嚴。看著沒有絲毫動作哪怕是眼神都沒有絲毫改變的林煙,劉鴻文點上顆煙,嗤笑道:“怎麽,當初被欺負的不夠是嗎?還想再來?”

“為什麽還要提以前呢?”林煙淡淡的說道,麵對這個兒時眼中的惡霸沒有絲毫的恐懼或者不屑,他早已不屑於不屑劉鴻文。

“怎麽不敢提?害怕丟人了?”劉鴻文大笑的說道,麵對林煙的淡然,他有一種氣悶的感覺,想要在這個男人身上找到一絲的破綻。

林煙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劉鴻文,你還是一點沒變,怪不得太子黨的絕對核心會排斥你的進入,無知還是沒有長進?”

“你怎麽知道?”劉鴻文驚異的喊道,隨即鎮定下來,說道:“哼,林煙,別以為從哪聽到一點的消息就在這邊作威作福,我告訴你,十年前你在我腳下,十年後還是。”

砰,當這句話說出之後,劉鴻文突然感覺到屁股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外力,當經過短暫的不受控製的飛翔之後,劉鴻文可悲的發現自己正趴在林煙的腳跟前,而這時,一個略帶一絲磁性的繼承了白月慵懶的聲音傳來:“一切都很不如意啊,回去告訴太子黨的人,老子白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