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藍氏集團總部大廈,坐在辦公室審批假期文件的藍馨正在品著一杯苦澀的苦咖啡,作為秘書的王雅芬放棄了七天的假期,坐在辦公室審閱著枯燥的文件,當休息的時候,王雅芬拖著小腦袋忍不住好奇的問著正在一旁偷笑的藍馨:“經理,我真的好想知道那個白羽是什麽人,能讓您魂牽夢繞的。”

藍馨轉動著手中的簽名筆,笑盈盈的說道:“他啊,很特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正當王雅芬在想繼續追問的時候,藍馨突然覺得自己心頭一陣壓抑的感覺,隻有在十年前白羽不生不息的出走時才出現的感覺十年之後在此浮上心頭,神情大變的她慌忙的站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王雅芬奇怪的看著這個曾經在最艱難時刻也沒有露出一絲慌亂的經理,問道:“經理,怎麽了?”

作為最有資格繼承王玉蓮商界女神稱號的藍馨此時沒有了商場的意氣風發,隻是一名無助少女的憂傷,拿起隨身攜帶的小包,藍馨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而在月蓮集團接受王玉蓮培訓的沈夢璐此時也有著跟藍馨一樣的感覺,心頭像是一片烏雲般的壓抑,不理會幾名商場人士的培訓,匆匆趕往董事長辦公室,正在辦公室內查閱文件的王玉蓮看見沈夢璐急衝衝的跑進來,示意秘書推出去之後笑道:“夢璐,怎麽了?這麽慌張?”

“大哥有危險,一定是這樣的。”

沈夢璐不知所措的慌忙的說道,焦急的眼睛中此時已經充滿了淚水。

意識到事情不對的唐月招呼沒打一聲便已經消失在辦公室之內,沒人看到這個男人是如何離開的,就像是鬼魅一般的眼睜睜的消失在眼前,而辦公室的原本緊閉的窗戶已經打開。

同時在神農架拍攝現場的楚靈芸總是找不到狀態,像是丟失最為重要一般的感覺久久的壓在心頭,導演無奈之下隻好答應楚靈芸的請求,任由楚靈芸匆匆趕往京城。

京城一處無人的地方,王玉蓮跟著白月的信息趕到現場的時候,白羽正昏迷的躺在白月的懷中,手中緊緊的握著騰空劍,渾身浴血的他此時沒有一絲的清醒,縱橫交錯的傷疤狠狠的衝擊著在場的所有人的瞳孔。現場一片狼藉,在不遠處躺著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薩米基納,世界頂級殺手的他雙眼中滿是不甘,不甘自己竟然沒有見證白羽的死亡。

“小羽。”

“大哥。”

王玉蓮和楚靈芸在看到滿身是血的昏迷的白羽後,眼淚終於止不住,連忙趕上前想要扶起白羽,但是白月伸手阻攔了兒女,一臉陰沉的他此時沒有任何的平日的慵懶,仔細看白月就會發現白月此時的眼眸已經是淺紫色,比白羽更為雄渾的裁決氣息衝繞在白月的身體周邊。

“不要碰兔崽子,把車開過來,趕緊去醫院。”

白月克製住內心的殺伐,冷靜的說道。

麵無表情的白月抱著白羽的身體上了那輛較為寬敞的車,王玉蓮痛苦的擺動著方向盤,沈夢璐滿臉淚水的望著那個昨日還嘻嘻哈哈的白羽。

京城第一人民醫院迎來了這幾年最為緊張的時刻,當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看不出容顏的人時,所有的醫生在最短的時間被商界女神所召集,不惜一切代價治好白羽。

手術室外,看著依舊是紅色的顯示燈,王玉蓮趴在白月的懷中無聲的哭泣,一輩子隻為兩個男人流過眼淚,一個人白月,一個便是自己的孩子白羽。白月輕輕的敲打著王玉蓮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臭小子死不了。”

而當藍馨趕來,得知白羽情況的她差點暈死過去,分離十年不能相見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但是緊緊不到四天的時間,自己又要麵臨著與愛人的生死存亡,在如何堅強的藍馨呆滯的坐在手術室的門口,凝望著手術室,期盼著那個為自己彈奏鋼琴曲的男人能走出來對自己說一句:“傻丫頭,我沒事。”

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當醫生滿臉疲憊的在手術室走出來的時候,白月匆匆問道:“情況怎麽樣?”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倦聲說道:“我們盡力了,但是病人腦部神經被一塊淤血所壓製,人類的腦部太過於精密,而且病人淤血所壓製的神經現在是全球無法探知的存在。”

“我不管怎麽樣,就算是你們死也要保住少爺的命。”

一個充滿暴戾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手持大夏龍雀的羅睺滿身殺氣的走到手術室門口,而瓦沙克則是一臉陰沉的跟在羅睺的身後,沒有了往常的紈絝,此時的瓦沙克終於向世人展示了作為米蘭地下皇帝最真實的一麵。

“命我們能保住,但是我不能確定病人是否能醒來。”

醫生膽怯的望著持刀暴走想要殺人的羅睺,剛剛說完的他脖子突然被一隻強勁的手所掐住,瓦沙克輕鬆的提起身材略有些臃腫的醫生,仿佛是地獄撒旦一般的陰沉的說道:“既然老大不能醒,那麽你就下去陪葬。”

當醫生的臉色由被羅睺嚇的蒼白轉變為病態的醬紫紅的時候,白月擺了擺手說道:“放下他。”

向來隻把白羽的話當成命令的瓦沙克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著跟老大一樣的氣勢,手臂不自覺的鬆開掙紮著的醫生,安靜的站在一邊。白月低頭望著趴在地下大喘氣的醫生,輕輕的說道:“不管用什麽藥,讓我的兒子醒來,否則我讓整個醫院陪葬。”

像最普通的一句話在白月的嘴中說出,沒有人感嘲笑白月的自大,隻因為白月全身比白羽更加冰冷的殺氣,感受最深刻的便是站在一旁的羅睺與瓦沙克,兩個曾經沉浸在以殺人為樂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殺的人遠遠沒有眼前這個白羽的父親多。

醫生連忙點了點頭,急衝衝的跑進手術室,白月背對著羅睺與瓦沙克,輕輕的說道:“給你們兩個一個任務。”

“華夏的事情我會親自解決,國外所羅門除了所羅門大本營之外全給我毀了,所羅門家族基地就交給臭小子親自解決吧。”絲毫不在乎身後二人是否會遵行自己的話,緩緩的說道。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所交代的任務,兩人不會反對,不僅僅隻是因為白月是白羽的父親,更重要的是兩人對所羅門此時的仇恨,恨不得殺盡所羅門之人的兩人既是白月不說也會這樣去做。

三天,已經整整昏迷了三天的白羽身上的傷疤已經愈合,但是雙眼從未睜開,可能已經知道自己安全的白羽麵色安詳的躺在病床之上,屋內幾人整整三日未能合眼,包括放棄電影拍攝匆忙的楚靈芸。

像往常一樣,白月依舊是站在門口半倚著強站立,雙目有些緋紅的他看出任何的表情,當羅睺與瓦沙克離開之後白月便保持這個姿勢站立著,整整三天一動不動,滴水不喝,讓來來往往的病人和護士不禁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折不扣的怪物。三天未動的白月突然活動了一下稍微有些僵硬的身體,走進病房輕聲說道:“都去休息吧,我來看著。”

可能是實在忍受不住身體的消耗,屋內的四個女人點了點頭同時離開了病房,而白月坐在床邊,凝望著自己長大的兒子,臉上浮出一個笑容,輕輕的說道:“臭小子,你會沒事的。”

銀針,數不盡的銀針的白月的身上冒出,白月雙手舞動著指揮著手中的銀針刺在白羽全身周天大穴之上,白羽的身體極為本能的跟著銀針的插入而移動,如果有人站在門外就會發現,在這對父子之間夾雜著如水銀泄露一般的銀色光芒。當白月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白羽已經重新躺會原來的位置,像是完成一項極為重大的工程一般,白月臉上滲出絲絲的汗水,稍有些急促的喘息證實剛才的高強度動作。

當四名女人回來的時候,白月對王玉蓮點了點頭便消失在醫院。

夜晚降臨,醫院內的眾人都應經歸於沉睡,白羽屋內的四名女人在也忍受不住周公的誘惑沉沉的睡去,而當四人醒來的時候,卻發現病床上的白羽已經消失不見。

“小羽?”王玉蓮大聲的叫喊著,帶著同樣焦急的三人衝出病房,而白月正站在門口像是在等待四人的詢問。

“小羽呢?”王玉蓮焦急的望著一臉鎮定的白月,眼淚在此流了出來。

白月伸了個懶腰,輕鬆的笑道:“放心,臭小子已經被我送到一個老朋友那裏去,除了他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治好他的腦袋。”

“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們?”王玉蓮知道白羽的下落之後,稍微平靜下來問道。

白月聳了聳肩,笑道:“規矩,放心吧,我保證兩個月後臭小子會重新站在我們麵前。”

向來對白月的話從未懷疑過的王玉蓮輕輕的點了點頭,白月內心卻是一陣的苦澀:臭小子,兩個月你一定要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