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聽聽火車況且況且況且的聲音。

有點點文藝的感覺。

也有點舒心的愉快。

但是你要是扒在火車車尾,吹著冷風,聽著況且況且況且的聲音,這特麽絕對是一種折磨。杜羽幾人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那手都特已經是僵硬了的。

龍田和馬登下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小奧利弗和丟垃圾一樣,隨後丟到了一邊。

杜羽也還算是憐香惜玉,小心的囑咐麗薩一句小心,然後慢慢的將她放到地上。

“哇靠,手都快酸死了。”杜羽甩甩自己的手掌,頗有些痛苦的說道。

“我現在隻要聽到況且況且,我就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馬登那臉上幾天沒有刮又長長了許多的胡子,被風吹的嚇死把人的。杜羽看著馬登的樣子,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地圖在誰身上?看看我們現在在哪兒了?”杜羽搖搖頭,輕聲的問了一句。自己幾人自然是不可能跟著火車一起進車站的,那樣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在離著到站還有些許距離的時候,跳了下來。

他們知道自己已經進了馬達加斯加的範圍,但是具體的在哪一個方位卻還是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走,才能到達馬達加斯加市。

“地圖在這呢。”一旁的傑克聽著杜羽的話,連忙站出來,朝著杜羽這邊走了過來,同時從自己的口袋裏,將地圖拿了出來。這還是在那飛機上得到的整個加州的詳細的地圖。

杜羽點點頭,從傑克的手上,將那地圖接了過去。把這已經快要破碎的地圖小心翼翼的翻開,仔細的對著自己所在的方位,找了幾分鍾的時間。

“我們在這裏。還有幾步路就能到,隻要朝著東邊走就好了。就是前麵。”杜羽抬起手,指了指前方。

大家順著杜羽的手指望去,依稀能夠看見在那個地方有一片城市建築群。

“你知道你的同伴住在哪裏嗎?”馬登忽然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過頭來看著杜羽問到。

“當然。”杜羽想都沒有想就是回了一句,而後也不在這個地方坐任何停留,扛起地上的麗薩,朝著前方而去。

落後的幾人見狀,也是不再猶豫,快步的跟著杜羽的身後追了上去。

其實馬登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馬達加斯加那麽大,杜羽如果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住在哪裏,他是不會來的。而且,作為杜天嘯的老手下,雖然已經不住在華海,但是兩人之間還是有些許是聯係,比如,每年過年的時候,他們都會給杜天嘯寄東西,或者給些囑咐。而杜天嘯也會給他們打錢,這不是利益關係,隻是一種感謝,杜天嘯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夠過的好一些,雖然他們從來都沒有開口像自己要過什麽東西。

而這些事情,有時候是權叔去做,有時候則是杜羽去做。

對於這馬達加斯加的這位,杜羽印象卻是非常深刻,因為每一次父親給他打錢,他一分都不會動。都會原封不動的給打回來。但是杜天嘯還是會堅持每年累計起來給又打回去,兩個人就像是玩遊戲一般。

但是杜天嘯從來沒有放棄過。因為他知道,說不定哪一天自己的兄弟就要用錢了,而以他的性格,也是不會開口和自己要的。

老一輩的情誼,就是這麽感人。

....

因為沒有了追兵,也就暫時沒有了顧慮。所以杜羽一行人也不需要躲躲藏藏。除了扛著兩個大麻袋有些顯眼之外,其他到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走到快要接近市區的郊區,杜羽還是非常瀟灑的打了個出租車,因為他搞來的衣服裏麵,正好有一些錢可以用。

坐這出租車,比走路的速度要快了不少。而且這種像是觀光一樣的坐車,和之前那拚命的在導彈和子彈的催促下加速在加速的坐車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到了,真是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來這個地方,這地方可是有名的鬼屋。"那司機用著異常八卦的口吻說了一句。

“錢。”杜羽一點都不想聽這個家夥的八卦,將口袋裏所有的錢都給那司機丟了過去,輕聲的說道:“不用找了。”

而後就是下了車。

見著杜羽果斷下了車,那有些八卦得想要問清楚那司機為什麽要這麽說的馬登也不好意思在問,幹淨的一行人跟著下車。

外帶著將後備箱裏麵兩個麻袋給拿了出來。

“這地方,可真的夠陰森啊。”眾人隨著杜羽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場景都是微微的一愣,這一下也是明白了那司機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

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教堂。

一個陰森森的教堂。

教堂的四周還有很多破敗的小洋樓。但是不管是這教堂,還是這洋樓,都顯然荒廢了很長的時間,牆壁外麵長滿了各種陰森森的藤蔓。

“這馬達加斯加這麽繁華的一個地方,這麽現代化的一個城市之中,沒有想到還有這麽一個地方。”馬登有些詫異的嘟喃了一句。

“嗬嗬,這地方可有來曆,M國南北戰爭的時候這地方就在了,是當時M國北方莊主戰敗,他們的領袖就是在這個教堂裏麵被處死的。

這個地方也算的上是一個有紀念意義的地方。但是這十幾年來,一直在傳鬧鬼鬧鬼,所以大家都搬走了。但是這地方這麽有紀念意義,又不能拆。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個地方,就是大白天都沒人趕來。”

杜羽耐心的說了這麽一大段,說完,就是抬起腳步,朝著那教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誒誒誒。不是,幹嘛去啊。”

杜羽的腳步才是踏出去,身後的馬登便是連忙上前,一把抓住杜羽的手臂,有些害怕的問道。

“擦,你吖不會怕鬼吧?”杜羽看著馬登臉上那猶豫還有些忌憚的表情,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吼了這麽一句。

這西方人,是唯心主義,信仰上帝,對於這種東西大多數人不相信,但是相信的,會信的比是東方人還有深信不疑。

顯然,從馬登現在的表現看來,他估摸著是一個。

嘿,杜羽沒有想到這麽大一個子,一大胡子,竟然怕鬼。

“走了,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裏麵。”杜羽沒有好氣的說了一句,也是不理會馬登,扛起麗薩,朝著那陰森森的教堂走了過去。

而那龍田,則是快步的更了上去。

傑克和普斯特兩個人也是將那小奧利弗從地上提了起來,朝著教堂走了過去,隻是他們兩個看著自己的隊長,馬登遲遲沒有動身,疑惑的轉過頭來看著馬登問道:“額,怎麽了隊長?你不會真的怕了吧?”

“亂,亂,亂講!隊長我是在這裏觀察地形,你知道嗎,看什麽看,趕緊給老子走!”馬登沒有好氣的吼了這麽一句。

“哦哦。”普斯特和傑克兩人連忙應了一聲,一起提起小奧利弗就是追著龍田的腳步而去。

“媽的。”馬登走在最後麵,狠狠的吐了口口沫,丟出一句髒話,跟著眾人的後麵快步的朝著教堂而去。似乎狠狠的罵一句,能夠讓他長個不少勇氣一般。

“吱~~~~~~~~~~~呀!”

杜羽走在最前麵,伸出手推開那教堂的大門。走在最後麵的馬登總有一種推開地獄的門的感覺。

“隊長,你都臉都快蹭到我的臉了。”

“閉嘴。”

“隊長,你能不能不要抱著我。”

“閉嘴。”

“。。。。。。”

杜羽看著馬登那女人一樣的反應,嘴角默默的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搖搖腦袋,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而馬登也是硬著頭皮,跟著走了進去。

教堂外麵看上去陰森森的,但是好歹是在白天,沒有什麽太多的感覺。但是這特麽一走進教堂,真的就是有一種走進了地獄的感覺,涼颼颼的,分不清楚到底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環視整個教堂。

破亂不堪。

頭頂上那受難的耶穌,都已經布滿了蜘蛛網。

混亂和破敗不堪的長椅四處的散落。

頭頂上時不時的有蝙蝠從這個角落,飛到那個角落。估摸著這蝙蝠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了吧。

“我靠,這個地方怎麽可能有人住,杜羽你搞錯了吧?”馬登看著杜羽有些緊張的說道。

“沒錯,就是這裏。”杜羽搖搖頭,朝著前麵那禱告台走了過去。一行人沒有杜羽熟悉自然是老老實實的跟在杜羽的後麵。

這馬登依舊是走在隊伍的最後麵。有些緊張的四處打量著周圍。

安靜。

不。

是幽靜。

這種幽靜的氣氛,讓馬登心裏有一陣陣發發毛的感覺。

“幽叔叔!”杜羽忽然扯開脖子喊了一句。

“叔叔,叔叔~呱呱呱!”

得到的回應,是回應,還有蝙蝠煽動翅膀的聲音!

“我都說不在這裏了。”隊伍最後的馬登沒有好氣的說道:“哎呦我們先出去吧。”

“不對啊,應該就在這裏,我父親不會騙我的。”杜羽搖搖頭,輕聲的言語了一句。

“誒,我說你怎麽就這麽固執呢。”馬登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正是要繼續說話,忽然一個人伸出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後麵。

“你別摸我肩膀。”馬登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頓了幾秒的時間,他忽然的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一般,整個身體都是開始打抖了啊,我特麽的是隊伍中的最後一個啊,誰,誰摸我肩膀啊!

想著,馬登的身體開始顫抖。特麽的,不會真的那麽倒黴,自己碰到了吧!該死的上帝你吖不是看著呢嗎!以後在也不禱告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