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奧利弗在這個地方經營了不是一天兩天了。”普斯特接著自己隊長的話應了一聲:“當初無人飛機拍到這個地方,我們還以為是墨西國的哪一個土豪建立自己的私人別墅呢。”

看來這家夥,想要幹掉自己的父親,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計劃了。此時,杜羽的心裏卻是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不由的他想到一個月前自己見到的兵團的醫生,還有最好那冰冷的屍體,死前猶豫不決的表情。現在杜羽想想,怕就是因為這個醫生知道了小奧利弗的陰謀,那個時候小奧利弗已經開始清理兵團內部親近杜羽和老奧利弗的人,而醫生的內心還在掙紮要不要和小奧利弗同流合汙,卻是在最後的時候成了小奧利弗的刀下鬼。

“確實。”杜羽內心此時非常的複雜,想的事情也比較多,但是杜羽的麵上,卻沒有太多的反應,這是淡淡的應了兩個字。

“注意,五分鍾之後降落,為了避免目標太大被發現,我們將在距離降落目標二十公裏降落,位於目標區域正南方五十三度角,祝你們好運。”

就在幾人有些悠閑的吹著風,聊著天的時候,不大的機艙之中,響起了駕駛員高昂的聲音,特別是最後一句祝你們好運,讓杜羽總覺得自己有一種正在拍電影的感覺。

選擇的降落地點,是一片沒有人的原始森林,這裏按照地圖上的標注,應該是印第土著人的地盤,選擇在這裏降落有一定的風險,不過卻不容易被小奧利弗的人給發現。

茂密的森林,密不透風的樹木,根本就沒有空地給直升機降落,所以飛機隻有龐璿在那高樹的上空,杜羽幾人要通過減弱繩索,劃線下落。

“傑克,把繩索放下去。”馬登掃了一眼被螺旋槳氣流帶動起來的樹葉晃動的波浪,自言自語了一句:“希望能保住我的菊花,我的上帝。”

“是的,長官。”傑克應了馬登一聲,將那飛機上準備好了的降落繩索丟了下去,傑克第一個將自己的安全扣扣了上去。

“如果你不想你的老婆拿著你的撫恤金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的話,那你就最好不要在叫我長官。”馬登看著傑克回了一句,那蹭亮的軍靴直接對著傑克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將他整個人從飛機上踹了下去。

不過,似乎傑克也被這家夥踹習慣了,下落的姿勢依舊是那麽標準。傑克之後則是普斯特,馬登,龍田,杜羽。

幾個人一個接著一個緩緩的滑落,落在那潮濕的森林之中,目送直升機遠去。

“好了,現在我們想回去也不可能了。”聽著直升飛機遠去的聲音,馬登再一次用開玩笑的口吻調侃了一下氣氛。

“換衣服吧。”杜羽對於馬登的冷幽默並不感興趣,說了一句,就是從自己的背後將自己的背包拿了下來,從裏麵拿出一套早就準備好了的衣服。沙灘短褲,棕色T恤,在加上一頂極具有西部牛仔風格的草帽,就幾個人就像是來度假的遊客,而他們的戰鬥服裝,包括馬登那發亮的軍皮靴,全都是被收了起來,放在包裏。他們可不想還沒有確定小奧利弗在不在這裏,就被發現了。

“嘿,你可真像個牛仔。”馬登看著換好衣服的杜羽笑著說道,同時打趣的看看自己的同伴的那高個子普斯特說道:“你身上還是有討厭的大兵的味道,能不能把你的眼神換一下,告訴我你是來度假的,而不是來殺人的。”

“好吧,長,額,馬登先生。”普斯特無奈的聳聳肩膀。

看著氣氛越緊張,越喜歡開玩笑的西方人,杜羽和龍田隻有相視一眼,苦笑一聲,踏著步伐,踩著泥濘的泥土,朝著地圖所指的方向而去。

“走吧,快一點速度,我們可以在天黑之前趕到最邊緣的鎮子,普雷利鎮。”杜羽看著地圖,確定了一下鎮子的名字,緩緩的說道。

“好吧,說實話我真討厭這惡心的像狗屎一樣的泥土。”五個人朝著目的地出發,馬登似乎非常不習慣這粘性非常強的泥土。畢竟在東歐那早在幾百年前就被蒸汽給占領的世界,少有這樣的常年曬不到眼光,為老樹根提供養分和大量水份的泥土。

“忍忍就好了,你應該希望不要遇到會把我們當成入侵者的印第土著。”杜羽看著一直對著個土地抱怨個不停的馬登,悠悠的來了這麽一句。說實話,杜羽也非常惡心這狗屎一樣,踩一腳要用力才能抬起來的土地。

“我現在開始討厭你的嘴巴了。”杜羽的話音落下,馬登就是接了這麽一句話。聽著馬登的話,杜羽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把自己的目光從那爛泥地上移開,落在馬登臉上,發現此時馬登正用著非常苦逼,並且無奈的臉看著正前方,見著杜羽正在看著他,他的頭微微的抬了一下,示意杜羽看前方。

杜羽和龍田兩人順著馬登的目光望去。

愣了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一張又一張黑乎乎的臉出現在杜羽的麵前,足足有十幾張臉,想來他們應該是一直守候在這裏的人,不然杜羽不可能不會沒有感覺到他們的接近,倒是這發臭的泥土徹底的掩蓋了他們身上的味道。因為這十幾個人把那杜羽幾人踩著都感覺到惡心的狗屎一樣黑乎乎黏糊糊的粘土全部都塗在了身上。搞的杜羽第一眼看過去,還因為自己到了非洲。

“你們會不會英語。”杜羽五個人和十幾個黑泥人對峙了幾秒的時間,杜羽忽然蹦出了這麽一句話,他可不指望這些人會說華夏語。

“大圖啦,度希臘。”

“啥?”杜羽聽著那站在中間似乎是領隊的家夥說了一句大圖啦,度希臘。硬是沒有聽懂在說什麽,就仿佛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發聲的拚湊。

“得了吧,這些人顯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馬登看著企圖那些個印第土著交流了杜羽說道,話音落下,對著自己右邊的普斯特打了個手勢。

普斯特點點頭,緩緩的從自己的包裹裏哪出一根小金條,遞給了馬登,馬登接過普斯特遞過來的金條,踏著那該死的泥濘緩緩的朝著那十幾個突然跑出來的土著人走了過去。

“嘿嘿,我是朋友,大圖啦,度希臘。金條圖拉,金條希臘。”馬登一邊拿著金條在自己麵前晃蕩,一邊說著土著語和英語結合的他自己發明的地球新語種。雖然這非常不靠譜,不過他手裏那金色的東西,卻真的是全世界都通用的表達友誼的東西。

“嘩啦!”就在馬登快要靠近這些土著居民的時候,他們手裏的用木頭製作的簡易卻也非常鋒利的長矛齊刷刷的抬了起來,就這麽指著馬登的脖子。

“別啊,金條。”馬登立馬的停下了腳步,他可不想死在這幾根木頭身上,說話的同時,馬登緩緩的將自己那抓著金條的手遞了過去。

“啪嗒。”

毫不猶豫,那似乎帶頭的土著人一把就是將馬登手上的金條接了過去,與其說接,到不如說是搶。

而後,那長矛前後的在馬登身前比劃了幾下。這是在讓馬登退後,見著土著人收了自己的金條,馬登的臉上也不心疼,露出一絲笑嘻嘻的笑容,說了一聲3Q,轉身朝著杜羽走了過來,笑著看著杜羽說道:“好了,沒事兒了,我們可以走了。”

“這就可以走了?”龍田看著馬登疑惑的問道。

“他們就需要金條而已,放心吧。收下了就不會為難我們。”馬登表現的非常自信。

“你不要告訴我,他們還要送我們走。”就在這個時候,那站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杜羽忽然轉過頭看著馬登說道。馬登聽著杜羽的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轉身,卻是看到那收了自己金條的土著人,竟然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也並沒有讓出路,讓自己五個人離開的意思,而是手裏拿著那牢固的藤條,朝著自己五個人一臉戒備的走過來,這尼瑪是要抓自己幾個人?

“隊長,我可不想做他們的晚餐。”傑克顯得有些慌張。

“書呆子,我說你是不是哈利波特看多了,他們是土著不是食人族。”馬登沒有好氣的白了一眼自己的隊員,這說話的同時,也是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背包之後,顯然馬登也不想成為這群家夥的階下囚,相比於他們的長矛,馬登有絕對的信心相信,自己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或許跟有用一點。

“最好不要在他們的地盤惹了他們,不然我保證我們這輩子都晃蕩不出去。”杜羽見著馬登蠢蠢欲動的樣子,連忙伸出手按在了馬登的手臂上。

槍這種東西,絕對會讓本來還緩和的關係,變得異常衝突。

杜羽並不是在說笑,常年在外麵執行任務,什麽樣的東西他都見過,像這樣的土著,能夠在土地資源這麽緊張的資本社會保留他們的家園不受到一絲的侵害,自然有他們特殊的地方,就像金字塔裏麵埃及法老的詛咒一般,他們有著自己的力量來源。這聽起來或許非常的不科學,但是杜羽堅信這是存在的,類似“巫”這樣的也是自然給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