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大家族,大企業,看似繁華無比,卻最終隻是曇花一現,就如同秦皇江山一般,豪華壓人,最終隻是天崩地裂。陸家就是如此,北方同文東會結盟的家族,第二大勢力,轉戰商業洗白之後,陸家企業占領整個北方大半壁江山,那是何等的風光,但是風光之下,隱藏的卻是一個一個漏洞。一下子就被杜羽找到了抽磚的方法,承重牆磚一沒有了,龐大的陸家一下子就倒塌了,從內部到外部。如同風吹朽木一般。各大陸家企業,大部分歸還各地商家,有些陸家自主企業則是紛紛倒閉,一夜之間就如同陸家從來沒有進軍過商業一般,這讓業界商人都是感覺到吃驚無比,見過更大的企業倒塌的,卻沒有見過倒塌的這麽迅速的。他們卻是不知道陸家的弊端和發家。
“董事長,事情都處理好了。接下來有很多文件都需要您簽字。”杜羽從房間走出來,那淩清就是笑著迎了過來。嘴巴上說著懂事長,臉上卻是帶著笑容,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說話的時候,淩清還看了一眼杜羽房間裏麵躺著的野結衣,小嘴巴吃醋的嘟了嘟。雖然說上一次她和杜羽在房間坦白之後,關係好了很多,她也接受了杜羽有這麽個小妾的事實,但是這種吃醋的感覺和想法,卻不是她自己能夠控製的了的。
杜羽也算是把淩清那一點點子小性格給摸清楚了,從她臉上那小小的變化,就知道這丫頭現在心裏在想什麽,不著痕跡的將房間的門,關了上來,自己穿著一件普通的襯衫和沙灘大褲衩就是走了出來,看著淩清手上的文件說道:“這些東西你自己看過了就好了,不需要我簽字。”
杜羽把話題一下子就是給轉移了,這一招看上去非常的拙劣,但是恰巧的把握住了淩清丫頭工作狂魔的本質,她聽著杜羽把話題轉移到工作上來,連忙也是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手裏的文件上,看著杜羽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核心文件,你就不怕我把你們杜家企業全都給賣了啊。”
“你是都我的,你給賣了,那還是我的。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杜羽似乎是無所謂一般的聳了聳肩膀,笑著看著淩清說道。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壞壞的,就這麽看著淩清。淩清哪裏聽不出來杜羽話裏那調戲的意思。
“你!”淩清對於杜羽這不正經的態度真是又氣又恨,點點頭將材料收了起來,轉身離開,踏出一步,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杜羽說道:“我才不是你的呢。我是我自己的!哼!”。淩清非常傲嬌的冷哼了一聲,踏著高跟鞋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那高跟鞋塔塔的聲音,展現著淩清的強勢。看著淩清的背影,杜羽無奈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朝著特用餐廳那邊走了過去。
現在陸家完全被打壓,處於一個到處都在討伐陸家的狀態,相反的杜家的企業就以一個蒸蒸向上的姿態發展!特別是這麥林酒店,那些企業家大部分都是為了來見一見杜羽尋求合作的,所以這裏一個晚上從冷冷清清變到讓那些有錢的商人可以忍受和不認識的同行住在一個普通的雙人間裏麵,這個時候餐廳自然都是爆滿的。雖然杜羽沒有說,但是王剛還是為杜羽弄了一個特別的餐廳,讓杜羽任前這些人能夠安安靜靜的不受打擾的吃飯,這特用餐廳就是餐廳的一個最大的豪華包廂。
杜羽走到餐廳門口,就有一群的企業家發現了,企圖圍上來,好在杜家護衛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幕,給攔住了,杜羽臉上帶著笑容,和這些人打招呼,腳步平常的朝著餐廳裏麵走了進去。嘿,還真有那麽一點明星走紅地毯的感覺。
“你現在可火了,杜大董事長。商業新貴啊。”杜羽走進餐廳的時候任前一行人已經坐好,任前見著杜羽走進來,還不忘記笑著打趣一句。
“去去去,一邊兒玩去。”杜羽從桌子上拿起一杯牛奶,看著任前說道:“你就是嫉妒羨慕恨。”
“哈哈哈。”任前聽著杜羽的話,不由的笑了出來,兩個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關係越來越好,時不時的互相打趣已經成了每天都要做的事兒。
“少爺,今天和文東會的碰麵,還要不要去?他們可是又發了一個請帖,地點時間都換了,今天晚上八點,在什麽天威山莊。”這個時候,二愣子站起身來,將自己手裏一個紅紅的滾金子帖子。杜羽打開看了幾秒,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這是謝子姚在警告我們,天威山莊這地方不簡單,是以前謝文東和金家人結緣的地方,他是要提醒我們,我們是在和誰打交道,也想告訴我們,他們現在不是以裁判的身份,而是以文東會的身份要和我談。”
“靠,這麽多講究。”二愣子聽著杜羽分析,眼睛一下就是瞪了起來,他不知道小小的這麽一個改了時間地點的小動作,竟然有這麽多的講究在這裏麵。
“這個謝子姚。從他玩的這一手,就知道他比謝文東差遠了,如果是謝文東,早就帶著貼身侍衛來找我了,那才是真正的豪傑。”杜羽說道謝文東臉上不由的露出敬佩的意思。
“就和少爺當初帶著我們到這冰哈來一樣。”龍田這話怎麽聽都有拍馬屁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二愣子學壞了。
杜羽一口將自己杯子裏麵的牛奶喝幹淨說道:“不管怎樣,文東會雖然已經不是謝文東在的時候那威名赫赫的文東會,但是他在北方的地位還是明擺著的,安排一下,晚上就去那天威山莊轉一轉。”
“記得帶上我。”杜羽的話音才是落下,那一旁一直默默坐著的謝小文小丫頭喊了一句。奶聲奶氣的聲音,卻是無比正經的樣子。
“不能把你忘了。”杜羽看著瞪著自己的小丫頭,搖搖頭,嘟喃了這麽一句。
“家主,外麵有人要見你。”就在這個時候,那門外的王剛忽然的推開門走了進來,走到杜羽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外麵那麽一群人都是想見少爺的,這見的完嗎?”杜羽還沒有說話呢,那一旁的二愣子就是回了一句,不過他也說清楚了杜羽的心聲,這和企業家接洽合作的事情,杜羽不需要插手,杜羽對商業上的業務也不熟悉,全權交給王剛和淩清就可以了。
“不,他說給您看一個東西,您就會想見他了。”那王剛臉上的表情顯然也非常疑惑,他也知道那些企業家杜羽不能每一個都去見,因為也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但是有這麽一個人,突然找到他,這樣說,他也不敢擅自做主,怕真的是杜羽的什麽老朋友之類的,想了想,便是走了進來,他的手裏還捧著一個木頭做的盒子。
聽著王剛的話,杜羽幾人也是將目光落在了那個木頭盒子上,杜羽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站起身來朝著王剛走了過去,輕聲的問道:“這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王剛老老實實的回答。
“打開”杜羽說道。杜羽的話音落下,王剛便是點點頭,將那木頭盒子上的扣環拉了下來,將那盒子的蓋子打開來。
“啊啊啊!!!”
盒子打開的瞬間,那正對著盒子坐著的小丫頭立馬閉上了眼睛,同時發出了驚恐的喊叫聲,也怪不得小丫頭會這樣,就是杜羽看到盒子裏的東西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伸出手,將盒子啪的一聲關了起來。
人頭。
盒子裏麵竟然是一個人頭,不是別人,卻是關家家主,關震話的人頭,沉默一秒左右的時間,杜羽的目光之中閃出淩厲的色彩,關家家主不是被自己父親厚葬了嗎?為什麽人頭會在這裏出現?是杜家出了什麽事兒嗎?對方把這個給自己送來,是要警告自己嗎?自己現在可是杜家的家主。
幾秒的思考,杜羽快步的朝著外麵走去,任前幾人見狀,連忙都跟著杜羽快步的走了出去。
“哪個人給你de?”杜羽一走出特殊餐廳,那些商人就是站了起來,或是為了看看杜羽的真麵目,或是出於尊敬,但是這樣的環境,真的不利於杜羽尋找送東西的人,杜羽眉頭死死皺了起來,轉過頭看著王剛,沉聲問道。
王剛不用杜羽提問,那眼睛就是已經在大廳之中四處的探查。
“怎麽樣?還在嗎?”杜羽看著王剛繼續問道。
得到的是預料之中的否定的答案。
“讓我們的人加強戒備,不要出事兒。”杜羽轉過身來看著龍田和二愣子吩咐了一句,然後快步的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這個該怎麽處理?”杜羽走的時候並沒有說這關震話的人頭要怎麽處理,他有些犯怵的抱著木盒子,不知道該怎麽辦。
“通知殯儀館的人,讓他們來處理,把他運回華海吧。無需讓一個逝者遭受這樣的事和罪。”任前快速的回了王剛的話。
“好。”王剛應了一聲,快步的抱著慕盒子走了出去。
.......
杜羽回到房間,被杜羽折騰了一晚上的野結衣也已經起來,在那裏安安靜靜的鋪床,就和一個小媳婦一般,安靜的看不出一絲殺手的味道。
她見著杜羽走進來,本來想要上去和杜羽膩歪一下的,但是見著杜羽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懂事的野結衣並沒有選擇去打擾杜羽。
杜羽直接的拿起客廳的電話,撥通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響起的卻不是杜天嘯威嚴的聲音,而是雨姐有些疲憊的聲音,那種從聲音透露出來的疲憊,非常的明顯,杜羽一下子就是聽了出來。
“是我。”杜羽對著電話那頭呢喃了兩個字。
“杜羽。”電話那頭的雨姐一下子就聽出了杜羽的聲音。
“嗯,那邊發生什麽事兒了?”杜羽應了一聲也並沒有東拉西扯,而是直接的問道。
“很多事兒,昨天關震話的屍體不翼而飛了。但是監控攝像,什麽都沒有拍到,就像是自己沒有了一般,這事兒鬧的人心惶惶,你知道杜家現在不隻是杜家人,還有夏家任家。你爸爸和權叔現在都在外麵,鎮住場麵,不然自己嚇自己,都要不攻自破了。”雨姐將事情非常有條理的說了一遍。
聽著雨姐的話,杜羽僅僅是想一想,都知道現在杜家承受著多大的壓力。所有的家族都在恐慌不已,同時全都看著杜家,這件事兒或許是對方在展現他們的能力,那就是告訴杜家人,如果他們想要真正做什麽的,就是你們全部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用,把這人頭帶給杜羽,同樣也是想要告訴杜羽這一點。
“累嗎?”杜羽輕聲的對著電話那頭問道,聲音由開始的些許焦急,聲調拉了下來,變得溫柔了許多。
“還好,你可不要小看我。”雨姐輕聲的回到,雖然雨姐這樣說,但是這麽多人,而雨姐作為杜家新任管家,怎麽可能會不累,她這麽說,隻是不想讓杜羽擔心而已。
“我會盡快回去的。”這個時候,什麽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的,一句我會盡快回去的卻是將杜羽對陳雨的關心表達的淋漓盡致,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兩個人心裏都明白各自的感受。
“杜羽,杜叔叔回來了,你和他說話吧。”陳雨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過幾秒,電話那頭傳來喂的聲音,卻是杜天嘯那特有的嚴肅的充滿威嚴的聲音。但是這威嚴的聲音對於杜羽來說,有一種說不出的暖心。
“爸。”杜羽對著電話那頭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