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從夏欣然的公寓出來,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還回憶在這個小房間裏帶給自己的小家一般的溫暖的感覺。這種溫暖的感覺包裹了杜羽的內心,以至於杜羽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再一次的拋棄了艾心雪,自己一個人歡歡喜喜的回酒吧去了。
估摸著杜羽下一次見到艾心雪的時候,少不了要想著法去躲這斷子絕孫腳了。
杜羽徑直的朝著新翡翠酒吧的方向走去,到了酒吧,還是在門口聽了一下,確定裏麵沒有兩個憤怒的女人在對戰,這才是敢推開門走進去。
“團長。”杜羽走進來,客廳中隻有龍田一個人,現在也不過晚上九點出頭的時間,沒有理由大家都這麽早睡覺了。
“其他人呢?”杜羽疑惑的問道。
“明天要開會,地下拳壇那邊需要人手,我就讓二愣子帶著他們都過去了。酒吧就早早打烊了。那兩個。。額女老板,對峙了一下午,您猜結果怎麽著/?”龍田看著杜羽說道。
“怎麽著?”杜羽看著龍田疑惑的問道。
“單日是華夏管理,雙日是外國管理。”龍田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
“讓她們兩個折騰去吧,反正我又不指望這個酒吧賺錢。”杜羽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這奔波了一天他還真的有點累了,既然明天有個會,他便是朝著樓上走去,準備早些時間休息了。
“團長,還有一件事兒。”杜羽還沒有走上樓梯,龍田忽然的叫住了杜羽。
“什麽事兒?”杜羽疑惑的轉過頭來看著龍田問道。
“今天傍晚的時候,從雲城來了一個人,說是找團長你有大事兒。是個中年人,我讓他在團長的房間等著。”龍田如實的回答。
“中年人?雲城?”杜羽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思量了片刻的時間看著龍田說道:“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龍田應了一聲,杜羽也是不在樓下多停留,加快了腳步,朝著樓上走了上去,卻是像看看,那上麵要找自己有大事兒,來自雲城的人到底是誰。
走上樓,推開臥室的門,杜羽整個人明顯的愣了一下,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父親的曾經的救命恩人,任富。
“任叔叔?你怎麽到這裏來了?寧豔呢?”杜羽臉上帶著笑容,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這當初自己離開雲城的時候是將姚寧豔交給了任富,所以杜羽才會問這麽一句。
“她還在雲城,並沒有跟來,我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的。”任富的表情非常的嚴肅,從杜羽出現到現在,都沒有露出一絲的笑容,從這任富臉上的表情,杜羽也能非常清楚的感覺到,似乎這任富應該知道了什麽。
“您問。。”杜羽對正直的任富是打心裏敬重的。端了椅子在邊上坐了下來。
“姚家被滅門的事情,我調查了很久。”任富是雲城警局副局長。一直在追查這件事兒,聽著任富提起這件事情,杜羽的心頭就是跳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是意識到,可能任富還是擦覺到任衝欺騙了他。
杜羽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我發現,姚家出事兒前後時間,竟然和衝兒回來的時間差不多,我試著去查了一下衝兒在國外的身份,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出國留學,甚至沒有出國記錄。”任富猛的抬頭看著杜羽說道。
果然,任富最終還是發現了。
“你要老實告訴任叔叔,是不是任衝,在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而你早就知道,一直瞞著我。”任富用著一種非常複雜的眼光看著杜羽,他不希望杜羽欺騙他,但是他又期待杜羽能給出否定的答案。
杜羽這個時候也知道如果在選擇繼續隱瞞下去,就是欺騙了,而且自己如果不告訴他的話,他繼續調查下去,知道了太多的事情,會讓他陷入危險,更為重要的是,現在地下拳壇已經被顛覆,任衝下落不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告訴他也無妨。杜羽卻是相信,任衝應該能夠改邪歸正。因為幾次的交手,杜羽還是能夠感覺到任衝的良心還是在的。
“他並沒有出國。”杜羽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這麽一句話,聽著杜羽這麽一句話,任富的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看著閉著眼睛的任叔叔,杜羽忽然覺得這個上一次見著還是非常強壯的中年男人,在瞬間就蒼老了許多。
“把他的事情告訴我,我希望,你不要隱瞞你任叔叔。”任富輕聲的呢喃著。
杜羽也不在隱瞞,將事情大概的經過全都說了出來。而至始至終,任富的表情都是非常的淡然,當聽到杜羽最後關鍵時候,還是選擇了放走了任衝,任富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就是站了起來,手指頭顫抖著舉起來說道:“為什麽!為什麽要把那個孽障放走!”杜羽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一直安靜的任叔叔聽到這裏會突然有這麽大的反應,微微的愣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輕聲的回到:“因為他是叔叔您唯一的兒子。”
聽著杜羽的話,任富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杜羽,本是有力的雙手氣的顫抖,從這個角度,杜羽竟是能夠看到這男人眼睛之中含著淚花。
“抓了一輩子壞人,自己的兒子,成了殺人如麻的罪犯。”任富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緩緩的朝著門口走了出去,一步一步,身體顯得是那麽的蒼老。
可憐天下,父母心。
“任叔叔,這麽晚了,在這住下吧。”杜羽對著任富的背影喊了一句。
“不,我要去把那孽畜抓回來,我要問問他,為什麽,為什麽,他爸爸是警察啊!"當任富說出最後那一句,他的爸爸是警察啊,杜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任富的心在滴血。
“我會讓人全力去找。。”杜羽還想勸說,畢竟任叔叔這個狀態,發生什麽事兒都有可能。
“丟不起那人!”任富頓了幾秒的時間,丟下這麽一句話,不在多說什麽,挎著大步,就是朝著酒吧樓下走了下去。
看著任富的消失的背影,杜羽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選擇放走任衝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他不知道任衝是否會選擇安心過日子。他不知道這兩個父子會有怎樣的結局,但是隱隱約約的,杜羽的心頭浮現出了一絲不安,似乎一慕悲劇即將上演,而杜羽,非常不願意看到這兩父子之間,上演什麽悲劇。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無奈。當你所有的驕傲,從天堂墮入地獄,成為你一輩子的恥辱,你會明白那種痛苦,那種無奈。
杜羽疲憊的一頭倒在床上。思考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不時的歎息一聲。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疲憊的原因,亦或者是因為思緒太過於雜亂的原因,杜羽竟是想著想著,皺著眉頭,就這麽躺在床上睡著了。
......
“團長!”
當杜羽醒過來的時候,房間外麵已然是大太陽,竟然一覺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如果不是門外傳來龍田的叫聲,杜羽這個睡神估摸著睡到晚上八點都是有可能的。
“來了。”杜羽從床上爬起來,有些頭疼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將臥室的門打開。
“人陸陸續續都到而來拳壇,會議我們定在下午一點開始,你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吃個中飯?”龍田看著杜羽用著詢問的口氣問道。
“吃飯?沒的飯吃,讓那些人餓一頓。”杜羽揮揮手說道。
龍田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了杜羽的意思,點點頭說道:“我馬上就去安排。”
“那些沒來的人,是有沒有抓來?"杜羽看著龍天問道,今天會議要上演的戲碼,就得靠這些讓你了。殺雞儆猴,這雞得要捏在手裏。
“都給抓回來了,就連這些人的頭頭都給抓回來了”這幾個明擺著想要造反的,肯定有一個挑事兒的。
聽著龍田這麽說,杜羽點了點頭,也是不在多問什麽,交代了幾句,就是讓龍田先去拳壇照顧著了,自己則是拿了幹淨衣服,打著哈欠朝著浴室走了過去。
杜羽刷的一聲,打開這浴室門,就是走了進去,默默的拿起自己的牙刷,擠牙膏,這都是習慣性的動作,而後睡眼惺忪的就是在那裏刷牙。
但是,刷了幾秒的時間,杜羽就是發現不對勁,默默的轉過頭去,竟是發現,在這浴室的馬桶上。,,,淩清正瞪著大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
而杜羽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眼睛不自覺的就是朝著不該看的看了過去,那淩清神秘的地帶,褪在腳踝處的藍色小內褲,全都暴露在杜羽的眼前。
“啊!!!!!!”淩清爆發出火山爆發一般的驚叫聲。
杜羽逃一般的叼著牙刷就是跑了出去。
那外麵,聽著淩清叫聲的龍田,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輕聲的呢喃了一句:“這下該死,忘記貼告示告訴他們浴室的門壞掉了!要注意了!”
...
“我不是故意的。。”杜羽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站直一邊。而那淩清則是紅著臉,坐在一旁,手裏霸氣的拿著雞毛撣子。
“你說!要怎麽辦!”淩清這是要氣死了,自己洗澡被這人看過,那已經是非常害羞的事情了,沒有想到這上廁所,竟然!竟然也被這家夥給看到了!
“啊,藍色的。”杜羽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
“你!你的腦子裏竟然還在想,我!我殺了你!”杜羽這一句藍色的,自然說的是淩清小褲褲的顏色,淩清聽著眼睛一下就是瞪了起來,怎能不害羞,怎能不生氣,拿起雞毛撣子,就是追著杜羽毛打啊。
杜羽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啊,自己基本上每天都要被女人用各種武器追著打。這不一大早起來的,就被這淩清追著屁股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杜羽這邊跑還是邊無奈的喊著冤枉。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夏欣然正好出現在了酒吧的門口,恐怕淩清是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杜羽了。隻是這羞人的事情不能導出亂說,淩清暫時的放過了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