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中的刀(1)
手術室的大門緩緩地關上了,手術室外的走道裏到處是那壓抑在血門群人中的怒火。
“青幫!”南手的拳頭重重地打在白色的牆壁上,使得牆壁微微地下凹,南手重重地喘息著。“公……”本來想要請戰的南手,當他望著向雨峰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定格在了那裏。
向雨峰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窗前,那淡淡的銀色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向雨峰的身上,此刻的向雨峰很靜,周圍靜得像是沒有一絲的風,靜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在他的身邊停止了轉動,一切的一切在向雨峰的身上仿佛都如同靜止了一般,除了那滿頭的妖豔的紫色發絲,在南手,北庭以及血門眾人的眼中,向雨峰那本來烏黑的短發,隨著點點銀色光點的出現,一根根閃動著妖豔紫色光芒的發絲從向雨峰的頭頂上冒出,慢慢地延伸至了向雨峰的腰間,點點的銀光更是隨著向雨峰那一頭紫色發絲的微微擺動閃爍在其中。
向雨峰站在窗前,除了那微微擺動的紫色發絲以外,整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一圈圈漩渦一般的淡淡殺意緩慢地就如同輕風一般從他的身上飄浮而出,雖然這一股殺意像是沒有任何力道一般,但卻給站在他周圍的人帶來無窮的壓力。因為隨著這股淡淡殺意的發出,周圍除了北庭之外周圍已經沒有一個人是站立著的,全部跪在了向雨峰的麵前,而北庭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碩大的汗珠,北庭緊緊咬著嘴唇,望著向雨峰的背影,他知道他和向雨峰之間存在著差距,而且還是不小的差距,但在北庭的意識卻始終認為,隻要經過他的努力,這樣的差距一定會慢慢地變小,但此刻,北庭錯了,在這股殺意麵前,盡管他盡了全力,但卻仍容無法抵抗,一股又一股的殺意,慢慢地纏繞在北庭的周身,他的雙腿慢慢地開始彎曲,最終終於和其它人一樣,跪在了地上,跪在了向雨峰的麵前。
向雨峰像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一般,依舊站在窗前,已經完全成發紫色的頭發飄浮在額前,他微微仰著頭,望著窗戶,望著窗外天空中那一輪皎潔的圓月,淡淡的兩個字從他的嘴裏傳了出來:“青幫。”
向雨峰慢慢地轉過了身體,一張比以前更加俊美的麵孔出現了,在那張俊美的麵孔上麵,三顆紫色的火焰形狀的圖案正以三角之勢呈現在額頭之上。兩顆本是黑色的眼睛,此刻卻也變成了一團紫色,向雨峰那雙紫色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寒光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全麵,反擊!”向雨峰嘴角浮現出一絲狠毒的笑意,
“是!”包括北庭和南手在內的血門子弟,雖然震撼於向雨峰臉上那怪異的紫色,但當他們聽到向雨峰那對青幫全麵反擊的話語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殺意,齊聲低喝道。
向雨峰微微頷首,妖豔的紫色眼眸中,殺意一片。
…………
辟吧。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轟轟的雷聲伴之後,粗如細條的雨水雜伴著風雪播灑了下來。
盧灣,黃金海岸。
位於盧彎區的黃金海岸娛樂城在SH市這座國際大都市中,是有數的銷金場所之一,從黃金海岸成立至今近十餘年裏,這裏幾呼沒有發生過一件惡性的社會事件,不是因為是黃金海岸比其它地方特殊,而是因為黃金海岸娛樂城身後站得的是青幫。青幫做為是中國曆史悠久的幫會,實際上的青幫並非是杜月笙所創,而是雍正四年間翁岩、錢堅及潘清三人所創。徒眾昔皆以運糟為業,故稱糧船幫。大江南北,入幫者頗眾。青幫是清初以來流行最廣、影響最深遠的民間秘密結社之一。
清幫雖為翁、錢、潘三位祖師所創,然草創之初,翁、錢二位祖師爺先後仙逝,潘祖獨撐大誌,與門下弟子共同訂定家規法則,勸戒幫眾修德論道,將一幫市井船夫,治理的有條有序滿幫是良才,強調師帶徒的體製,幫中大小以字輩論之,嚴然是個大家族,並設立家廟,凡入幫者,不論何姓,一旦入幫,均為潘家子孫,因此不僅僅是入幫會,而是入家族,且不論何字班輩,一師皆為師,一徒皆為徒,受四方長輩恩下,也使得清幫有別於其他幫派會社。
乾隆三十一年,潘祖於運糧時在鳳林閘下仙逝,由潘祖開山門弟子王降字相陽,淅江杭州西門外人,及關山門弟子蕭玉德,字明新,蘇州府昌門外人,扶柩回杭州武林門外,是為王祖及簫祖,因此後,清幫對於各師父領下的開山門、關山門弟子均特別敬重。此外,潘祖仙逝之時,有第五代文字輩弟子王培玉,字藍田,道號文功,直隸通州壩人,當時僅進過小香,清幫稱為一腳門內一腳門外,由眾師兄幫他上大香開法後(清門規矩,師父若過舫(往生),其門下弟子若未上大香或開法者,可由頂山門弟子主香代師執行,唯不可代師再收徒),其守墓終日,純誠哀慟不已,飲食不思,數日後隨潘祖仙逝,清幫為念其護主忠誠,又因其為糟船舵工,在職上他係全船安危於一身,故封其為護法小爺,於香堂門傍供奉,永做記念。清門中為記念這些祖師,則稱為三老四少,三老分為前後三老,前三老指的是金、羅、陸祖,後三老為翁、錢、潘祖。四少即為:朱、劉、黃、石,四個講道庵室所出學生,分別為翁祖講道的朱寺庵、錢祖劉寺庵、潘祖黃寺庵、護法小爺石寺庵。四庵代表為:翁祖弟子黃泉,錢祖弟子石士寶,潘祖弟子蕭玉德,最特別的則為石寺庵,誠上所述,護法小爺開法不久便已仙逝,哪來的弟子?所以石寺庵弟子其實指的是領幫行運,護祐全幫的總領幫主,或是護祐清幫有功之人,意為培養忠義護主之風,在潘祖之後,為文字班宿慶祥領幫,故石室庵弟子以宿慶祥做為代表。
繼潘祖之後,眾推宿慶祥領幫行運,幫隔數代後,乃至清鹹豐四年,太平天國之亂,皇糧遭毀,無法承運糧務,至此後,清幫主要經濟命脈斷絕,後至清光緒十二年,一百二十八幫半,僅餘六大幫頭,而最後這六幫,接續傳承家運,至光緒二十七年民運改為官運,不再行運江河,昔日千船萬旗大江飄的景象,從此之後正式走出曆史,指為糧船不開,雀杆不點頭,因此後期的清幫弟子,均在陸上行走四方,又稱為旱碼頭入會。
民國時期,大批青幫弟子進入上海,從事各種行業。當時上海工人的百分之八十都屬於秘密結社成員,而青幫所占比重最大。由於上海的特殊性,租界和革命黨經常需要借助青幫的力量。日本占領上海時期,戴笠也需要利用青幫做情報工作。因此青幫的勢力也愈加強大,很多革命黨和洪門會員也投入青幫。上海“三大亨”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同盟會的陳其美、蔣中正,汪壽華皆是青幫人士。
有人認為,清幫是洪門的一支派,其實不然,但確有傳說翁、錢二位祖師均乃洪門/天地會會員,且創幫之始,很多成員出身洪門也甚有可能。
雖然清幫與洪門有相當之淵源,但由於實行禪宗製度,所以與洪門中互稱兄弟不同,清幫組織是拜師入幫,會眾以師徒相稱,崇尚“師徒如父子”。清幫組織比洪門更嚴密,規矩更複雜,於是也更加秘密。因此有言道:“清幫一條線,洪門一大片”。
傾向於行會性質的清幫並未如洪門般強調反清複明,但多少也認同這一思想,提倡“替天行道”。由於清幫並未積極從事反清活動,所以洪門一度將其當作叛徒,嚴禁洪門會員轉投清幫,稱“由清轉洪,披紅掛彩;由洪轉清,剝皮抽筋。”。但為了避免衝突,兩派仍多稱“清洪一家”,所謂“紅花綠葉白蓮藕,三教原來是一家”。尤其清代後期,不少清幫弟子也開始反清,兩派逐漸減少敵對。
就是這個做為從清時期,便已經存在,曆經數代卻從未倒下的黑色幫派,能夠一直存在,一定有著它存在的原因。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青幫所遵從的建立在以仁,義,禮,信為基礎的嚴格的幫規上麵。不然絕對不會被被上麵的那些大佬所容,雖然青幫自建國之始,便已不再像往日那般的張揚,但百年間沉定出來的黑色領袖,卻讓幾呼所有的以黑色混飯吃的大小幫派,沒有一個敢向它伸手的。
若不是血門出現的太過突然,若不是血門崛起的太過迅速,若不是向雨峰這個在血門中隻有為數不多的核心子弟才會知道的血門門主又顯得太過於神秘的話,相信絕對不會勾起楊懷年這隻老狐狸的好奇心,以楊懷年那韜光養晦的心境,斷然不會主動去招惹血門,同樣的他也不會想到隻是因為自己的一出手,便會惹來血門那不計後果的報複,甚至讓向雨峰的整盤針對青幫的計劃早早地提前了,若是楊懷年知道隻因自己走出的這一步,而把青幫慢慢地推到了將要毀滅的深淵,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如此做了。
勁爆瘋狂的音樂在娛樂海岸中並不存在,即然身為黑色領袖一般的存在,青幫自然也要表現出與眾不同的東西,這間娛樂城雖然是以“黃金海岸”為名,但裏麵的裝飾還有其它硬生方麵的設施和其它的娛樂場所比較起來,卻顯得高級地多了,至少沒有其它地方的那般的瘋狂和喧鬧,也沒有勁爆的DJ舞曲,當然,這裏也絕對不會存在那些讓人瘋狂的粉粉和藥丸,樹大招風,青幫這棵百年大樹,在某些人的眼裏,可不見得比那些小樹苗能抗得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