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海水(2)

紅色的海水(2)

“兄弟們,幹他娘的;走呀!”複仇計劃指揮者下達最後命令,一個黃毛彪悍小子率領三四十人先行一步;表麵看這“毒龍幫”成員各個懶散毫無紀律性,可在多年與警方和其他幫會抗爭中,這殺人的本領可是技藝嫻熟,並且在對付向雨峰複仇計劃裏還融入一些策略。

第一撥出發的人將繞到向雨峰左側待命,隨後出發的兩撥人分別堵住後路與右翼;這樣布置後在向雨峰麵對大海怒吼發泄時已被“毒龍幫”團團圍住,生死就在一念之間。寧靜夜色被越野車、摩托車轟鳴聲打破,黑壓壓上百人聚集在海岸邊圍成一團;車頂、車前大燈全部打開照向向雨峰;“嘿…來的真是時候!”向雨峰撇了撇嘴很不懈眼前架勢,比這場麵大的也都見過,所以心裏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有種欣喜。

的確,他心裏鬱結雖經過充大海呐喊有所緩解,但並未真正平息;反而因為眼前這個場麵,讓體內那絲絲縷縷的暴虐在心底匯聚成龐大的殺意,隻要一有鬆懈就可能突然爆發;要是有人注意向雨峰現在的眼睛一定會發現,透出的赤紅也許隻有鮮血才能安撫平息。

“就是他,就是他!”一個坐輪椅的青年渾身上下纏滿繃帶,正激動萬分的指著向雨峰狂喊!哦,有點眼熟,那個小子不就是在賭場裏麵的那個家夥,嘿…動作還真是快,不愧是毒龍幫地頭蛇,看看自己這條東方巨龍能不能壓住它。

二話沒說一聲呼哨響起,先上來一大群拿長刀的壯漢;這些人各個肌肉發達渾身上下發出暴虐,雖然看上去肩寬體壯,可走其路來卻虎虎生風,每人手裏拿的寬麵兒大刀在車燈下閃爍寒光。“呼啦”一聲,幾十人如潮水般黑壓壓朝向雨峰撲去,一聲聲爆喝,一陣陣慘叫;向雨峰用最快速最陰狠的方式,開始速戰速決

他並不像電影電視中男主角那樣,有槍不用有刀不砍的玩兒拳腳拚花樣;直來直去橫掃千軍的霸道殺氣瞬間迸發,就如同一把多年未飲鮮血的利刃,一旦出鞘必見血嗜命。

“碰”結結實實打在最前麵那位仁兄的臉上,向雨峰整個拳頭如大錘砸雞蛋那樣把來人五官擊碎,對方連哼都未哼一聲,直挺挺到地身亡。他手裏的大刀被向雨峰撩在手裏上下翻飛寒光片片,頃刻間周圍人頭高飛,四肢亂跑,鮮血順著每具屍體被撕開的傷口到處飛濺。

天哪!這是人嗎?隻用了一會兒功夫,幾十號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毒龍幫”大漢,隻剩下兩人瑟瑟發抖的戰栗,其它竟每一個活口。“魔鬼,你是魔鬼!”這兩位扔下手裏武器,扭頭就跑;想跑?向雨峰伸出舌頭輕添一下嘴邊飛濺上的血絲,臉頰露出殘忍嗜血的微笑;雙手一抖兩把已經倦刃的長刀脫手而出,“噗、噗”兩聲,把兩個已經嚇破膽的小子釘越野車前。

鋼筋鐵骨、皮糙肉厚的越野車此時竟跟木頭一樣被釘上兩人,刀柄在燈光下顫抖晃動,兩條失去生命的屍體用恐怖發白的眼神看著駕駛室裏的熟人。

“嘶嘶…”在場所有人都發出這種倒吸冷氣的聲音,特別是領頭的那個壯年黑人男子更是睜大眼睛,驚駭發呆直勾勾盯著不遠處渾身是血的向雨峰。魔鬼呀!短短不到5分鍾,幾十個活人被在海灘上,殘枝碎片與紅色鮮血灑的到處都是;他眼睜睜看著沒動手嚇跑的兩人也被釘死在車前,上帝呀!他撒旦嗎?

剩餘的人很自然都被嚴重震撼,特別是那股血腥味順著海風吹到身邊,已經有幾個抵抗力低的正在彎腰嘔吐;開始時隻有一兩個人嘔吐,可嘔吐在這個時候仿佛具備了快速傳染力,一會兒功夫過後有大半兒人都開始狂嘔;有的彎腰有的跪著,更有的嚇尿了褲子正抖著雙腿兩眼發呆;往日風光秀美,幹淨美麗的海灘已被血腥味、嘔吐食物的味道再加上屎尿味包圍充斥。

“沙沙”每一聲腳步就想死神慢慢逼近,雖然許多人沒見過如此血腥場麵而失去鬥誌;可畢竟“毒龍幫”是從風雨裏走過的老牌黑社會㊣(4)組織,狠角色還算有幾個;“媽的,開槍都給我開槍!”領頭的壯年黑人抖出手上武器就要開槍。

現在想動手似乎為時已晚,所有還能直立的人舉起長短不一各種武器,還沒等到扣扳機,突然覺得渾身上下一陣麻痹,這手開始不聽使喚。一個個如同泥塑蠟像保持最近姿勢站立不動,向雨峰魔鬼般的微笑再次出現,身體如變幻莫測精靈那樣,在每次閃過“蠟人”後,這些精美逼真的“蠟人”就會變成支離破碎的殘肢斷臂,他們就如同樹木被伐木工人那樣一個個整齊倒下;一個,兩個,三個,一直到最後一人。

他瞪著驚恐絕望的雙眼盯著向雨峰,紅色雙眸裏閃現太多後悔,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無助、悲哀的情緒反應在臉上。向雨峰身手拍拍他的黑人,顯得表情詭異可怕;他筆直站著手裏沒拿武器,“砰、砰”亂跳的心髒起伏,可以清晰傳入向雨峰耳中。

“你運氣好,我不殺你!”邊說向雨峰邊繞著他轉了幾圈,一邊撫摸他渾身上下浸透的汗水,一邊搖頭輕笑,仿佛剛才殺人的不是他而是別人,更顯出剝奪生命理所應當;冷血,這家夥是地獄裏爬出的惡魔,人怎麽會有這麽邪惡的微笑。

“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這就是惹我的下場!以後我出現的地方要是再有人騷擾,不管是什麽黑社會;隻要讓我心煩,除了死沒別的出路!”說完拍了拍他完全變形的臉蛋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個渾身發抖呼吸急促的黑影孤獨的站在那裏。

“幫主,怎麽辦?”遠處的角落裏,一個親眼目睹著這一切的中年男子,眼睛睜得滾圓,臉上一片白色,剛才的事情,他可是從頭到尾都看在了眼裏,難怪那四個老家夥,不是他的對手,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