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大平洋另一端的國家(2)
風靈見到向雨峰如此,臉上綻放出了笑容:“我就知道,靈兒就知道,雨峰師兄是最好的,是最好的。
“傻丫頭。”向雨峰伸出手,伸到了風靈的麵前,“靈兒,願意跟著師兄走,願意跟師兄離開這裏嗎?”
聽到向雨峰的話,風靈的笑容,傾刻間凝固在了臉上,風靈下意識地想要點頭,可是最終,卻還是沒有給向雨峰,他最想要的那個答案。
“雨峰師兄,你知道的,靈兒真的好想跟你走,可是靈兒不能走,靈兒無父無母,當所若不是師傅,就不會有靈兒了,對於靈兒來說,天道宗就是靈兒的家,大師伯,二師伯,三師伯,師傅,他們就是靈兒的親人,雨峰師兄,靈兒真的好想跟你走,可是靈兒不能,靈兒不能。”淚水再一次地在風靈的臉上泛濫,向雨峰上前,一走,一把便把風靈摟在了懷裏,“靈兒,你什麽都不要說,你現在要做的,隻是點頭,隻要你點頭,其它的事情,都不是你要考慮的,我到要看看,誰能檔我,誰敢檔我!”最後這八個字,向雨峰幾呼是用吼的聲音說出來的,那語氣之中的霸道,使得眾人的臉上表情各異。
“年青一輩之中,有幾人,敢像這小子一樣,在天道宗,在天道宗這些與我們齊名的老家夥的麵前,這麽囂張,這麽霸道地說這話嗎?”鍾堂的臉上滿是笑意,那笑意之中更多的卻是對向雨峰的欣賞。“如此,才配當我魔道之人。”
“哼,少往你那張臉上貼金,你不過是撿了個大便宜罷了。”鬼尊語氣之中滿是不屑和嘲諷,“若不是青鋒老雜毛,滿腦子的什麽正道,又怎麽可能會出這麽一個昏招,把門下這般優秀的弟子,給硬生生地踢了出去,魔道?正道?狗屁,隻有誰強誰才有資格說話。”
“老鬼這話,最合老子心意,老子也就是看不慣,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中的某些人,明明一肚子壞心,腦子裏全是屎的人,卻一口一個正義,一口一個道德,背地裏麵,什麽狗屁倒灶的事情沒有幹過?哼,全他媽的偽君子。”火烈接過鬼尊的話,說道。“隻是這小子,還是心還不夠狠啊,為了一個女人,留下這麽一個禍害,不值當,不值當啊。”
鬼尊撇了一眼火烈,他自然知道,火烈這話指的是什麽:“不值當?怎麽才叫值當,若是你的女兒,就是值當了?“
“喂,老鬼,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你,更何況,你狗日的幾十年沒有露麵,怎麽著,一上來就想點老子的火是不是?”火烈聽著鬼尊那滿是火藥味的話,兩隻眼睛一瞪。
“沒什麽,就是想提醒你,你的女兒是人,別人的女人自然也是人。”
“屁話,我的女人又怎豈是其它女子能夠比得了的?”火烈怒道。
“怎麽,老火怪,聽你這話,好像是已經把向家小子當成是你火家一個人的女婿了?”鬼尊說道。
“自然,有了我家寶貝,這小子也就不需要再去看其它的女子了。”火烈自豪地道。
“我看未必吧。”
“沒什麽未不未必,他要敢,我打斷他的腿。”火烈的話,引來鬼尊的一陣笑聲。
“你笑什麽?”火烈怒道。
“笑一個癡心妄想之人罷了。”鬼尊道,“向家小子,豈是你火烈能夠束縛得了的?還是你覺得,你比青鋒那老毛,還要強?還那老雜毛,現在在向家小子的麵前,都不得不吞下這口氣,你以為你是誰?“
“老子……“
“行了,都別吵了。”鍾堂看著鬼尊和火烈兩人,頗有越吵越鬧之勢,急忙出聲製止。“別沒有天道宗的人幹起來,自己這一邊到先打起來了,那還被人笑掉大牙。”
火烈狠狠地瞪了一眼鬼尊,果然沒有再說話。
鍾堂則看了一眼鬼尊說道:“這麽些年,你還是沒變,還是那樣,嘴上不饒人。”
“彼此彼此,你也是一樣,當年的笑麵虎,如今也是一點長勁都沒有,那笑容,還是那樣地可惡。”鬼尊的態度,早在鍾堂意料之中,“鬼尊兄弟,當年之事……”
“當年之事,我清楚,你清楚,誰欠我的,我更清楚,總有一天,我會讓那些欠我的人,連本帶利地還給我。”鬼尊的話,使得鍾堂發出一聲歎息,再無隻言片字了。
…………
風靈搖著頭,盡管她被向雨峰摟在了懷裏,盡管她多麽希望能就這麽地永遠地靠在這個懷裏,可是,她仍舊搖起了頭。
“為什麽?”向雨峰望著懷中的風靈,“難道,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嗎?”
“喜歡,靈兒當然喜歡和師兄在一起,可是不行。”風靈輕輕地推開向雨峰,離開了那個讓她極為不舍的懷抱,緊咬著嘴唇,眼淚已在下一刻,喘著風靈那張白嫩無晰的麵龐,流了下來,“可是靈兒不能這麽做,不能,師兄,你不要逼靈兒好嗎?“
向雨峰望著風靈,他知道,此時此刻,若是讓風靈在他與天道宗之間選擇的話,恐怕,是真的會逼壞了風靈,畢竟風靈與自己不同,自己對於天道宗的感情,遠遠沒有像風靈這個從小便生活在這裏的女孩一般,若換做是自己,恐怕,也很難做選擇,一個是養她育她的家,另一個是她所喜歡的人,的確很難讓人選擇。
向雨峰深吸口氣,壓住了,想要強行把風靈帶走的想法,如果他願意,自然可以如此,至於,會不會有人攔著,又會是誰出手阻攔,這一切都不在向雨峰的考慮範圍之內。
與天道宗的情誼,已經徹底不在,下一次再見麵,就是對手,就是敵人,不管是向雨峰,還是天道宗,都不可能在今日之後,還會有笑臉相見的那一天,更何況,今日之事,向雨峰已經把天道宗的麵子,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更不可能有任何回旋的餘地了。
“靈兒,我尊重你的選擇,我不逼你。”向雨峰望著靈兒,“不過,你要答應師兄,若是有一天,你想清楚了,考慮清楚了,就來找我,就來找師兄,好嗎?“
風靈,緊咬著嘴唇,望著向雨峰重重地點著頭。
向雨峰呼出一口氣,他看了一眼在地上躺著的風平,微微往下彎下了身子,凝望著風平那雙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臉上盡是笑意:“雖然,我答應了靈兒要饒你一命,可是,你辱我在先,若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你,我怕,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個蠢貨。”
“師兄……”
“靈兒放心,師兄答應你不傷害他,就不會傷害他。”向雨峰擺了下手,又對風平道,“我要你立下重誓,從今往後,但凡有靈兒出現的地方,要辟開三丈之外,不得再招惹靈兒。”
“說!”向雨峰一腳踩在了風平的胸膛上,一口鮮血,又從風平的嘴裏噴灑了出來。
風平耷拉著腦袋,望著向雨峰,滿是血的麵龐上,勉強地浮現出一抹微笑:“你……妄想!”風平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說出這三個字。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了!”向雨峰聽著風平的話,眼睛裏麵閃過一抹慘忍,緊接著就看到向雨峰的手,猛得握成了拳頭,狠狠地朝著風平的命門之處砸了下去。
“住手!”看到向雨峰如此,反應過來的青鋒道長,已經明白向雨峰想要做什麽了,可惜,就在青鋒道長喊出住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接著,天道宗之上,便傳來一聲極其刺耳和淒厲的慘叫聲,而這慘叫聲,自然是從風平的嘴中發出的。
風平的慘叫聲,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命門被重擊,別說是風平,就算是青鋒道長,恐怕,也無法忍受那疼痛。
風平很快地便暈了過去,他雖然暈了,但更大的痛苦,會在他醒來之後,繼續伴隨著他。
“這小子,太狠了點吧?”這一下,連火烈都不由地咽了口唾沫,命門,對於武者而言,是大忌中的大忌,非到萬不得已,非是擁有極大的深仇,都不會輕易地去動對方的命門,命門是人的氣穴所在,命門被廢,一身武功,自然也㊣(7)就隨之東流,這對於武者而言,比殺了他們,要了他們的命還要狠,尤其是對於風平這樣的,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而言,更是如此。
向雨峰的做法,的確是出呼了所有人的意料。
“好狠,好狠!”青鋒道長握著指塵的手,已經有些發白,顯然此刻,他正在極力地控製著自己,“魔種就是魔種,隻可惜,當年我瞎了眼睛,卻枉想改天逆命,到頭來,卻是如此,報應,報應!”
“向雨峰,今日你能安全地離開天道宗,他日,不要被我撞見,從即日起,你向雨峰就是我天道宗不共戴天的死仇,所有天道宗弟子聽令,若再遇此子,殺無赫!”隨著青鋒道長聲音的落下,天道宗之上,眾聲如雷。
可見,向雨峰剛才的行為,真的把天道宗弟子給徹底地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