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掌門大師兄的敵意
此時距離向雨峰暈迷,已經過去三天了,在與青鋒道長的那一戰之中,向雨峰使勁了全力,但依舊,不是青鋒道長的對手,依舊受到了青鋒的重創,但就算是如此,向雨峰這個名子,也已經在天道宗上下所有弟子之中,變得,更加地讓人敬畏了。
因為與青鋒道長的那一戰力量的衝撞太強,已經讓山上山下的許多人,都親眼目睹了那一切。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不管他們相不相信,向雨峰,一個原本應該是與他們同輩份的年輕人,如今卻已經可以與他們的師長,天道宗的靈魂所在的青鋒道長,做對手了!
“我……”向雨峰摸著欲裂的腦袋,想要坐起來,風靈見狀急忙跑到了床邊,扶起向雨峰,又拿起枕頭,放在了向雨峰的身後。“師兄,你身體還沒有複員,七師叔說要好好調養才行。”風靈說到這兒,小嘴噘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不高興地望著向雨峰道,“師兄,你真是的,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愛惜,難道和大師伯的輸贏就這麽重要嗎,七師叔都說,也就是你,要是換一個人,沒有幾個月休想下床了。”
向雨峰聽著這滿含著怨氣的關心,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笑,他伸出手,輕輕地捏了一下風靈的鼻子道:“男人的事情,你們女孩子是不會了解的。”
“有什麽不了解的,不就是看中一個輸贏嗎,要是換了別人,靈兒也就不說什麽了,可是師兄,那是大師伯哎,你是大師伯的弟子,就算輸在大師伯的手裏,也是理所當然的啊,為什麽,非要那樣地折磨自己,你看看你滿身的繃帶,就算你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可是,你也要為那些關心你的人想一下吧。”說著說著,風靈的眼睛裏麵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向雨峰見狀,心生感動,他知道,這個小師妹對自己的關心,也知道她對自己的情意,可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又怎麽會明白。
“小師妹,你對峰師弟說這些,等同於對牛彈琴,因為在他的眼裏,沒有什麽事情,是理所當然的。”隨著這一個聲音的響起,天道宗現任掌門,向雨峰的師兄,天道宗風字輩的大師兄風平,走了進來。
許久不見,風平還是那個風平,依舊是那樣的瀟灑,頭上紮著一條長長的淡青色長帶,在微風的吹指之下,隨著風兒,輕輕地擺動,好一個俊美的人兒。
若是外貌而言,風平與向雨峰應該說是不相上下,但論是要以身上那流散出來的氣度而言,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向雨峰身上的氣息,是在無數的殺戮中,一次又一次地殺出來的,不管他如何的隱藏,都始終擺脫不了,那股子含著淡淡血腥味道的霸氣和殺伐之氣。再反觀風平,雖然能夠成為天道宗的掌門人手上一定沾滿了不少的血,但不知道為何,在風平的身上,卻無法讓人感受到一絲一毫的血腥味道,相反,還有一股如同青鋒道長那般的仙骨風範。再加上風平那俊美的外表,對於女性,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但這種吸引力,因為本身氣息的關係,會讓許多女性即使是喜歡風平,也會忘而退步,風平和向雨峰就注定了會成為不同的兩種類型,向雨峰身上的東西,帶著點邪惡的壞壞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會讓人覺得,向雨峰高高再上。而風平,卻是仙骨道風一派正人君子的少俠風情,這種風情,在無形之中,卻有一種拒人與千裏之外的東西,會讓許多對風平心生愛慕的女子,不敢靠近。
按理說,風靈從小就與風平在一起,兩人之間不會存在什麽距離,以風平的人品,外貌,還有在天道宗風字輩中無人能及的地位和威信,風靈應該會像其它師姐妹那樣,也對風平心生愛慕才對,可恰恰相反的是,風靈對風平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的感覺,有的也隻是妹妹對兄長的那種依賴,如果向雨峰的出現,或許風靈也會漸漸地在風平的氣度之下,慢慢地生出喜歡之意,但向雨峰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場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向雨峰與風平身上,那種截然不同的東西,或者說是,那種壞壞的,邪惡的氣息,正是吸引風靈不斷地走近的原因。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大俗話,正是道出了風靈與向雨峰之間的關係。
風平的臉上蕩漾著迷人的微笑,踏步進來,看到親呢地扶著向雨峰坐在床邊的風靈,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因為風靈的注意力都在向雨峰的身上,而向雨峰自己也在重傷之中,根本沒有人發現風平那眨眼而過的不自然。
“大師兄,你在說什麽哎,什麽叫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們男人說話,怎麽都是這樣,一個一個地盡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風靈白了一眼風平後,便不見去看風平,而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這個時候,風靈的眼睛裏麵,恐怕除了向雨峰,什麽人都不再放在眼裏了。
“看看咱們的小師妹有多偏心,我就說了這麽一句話,就被賞了一個白眼。”風平嗬嗬一笑,走到床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向雨峰,尤其是當看到向雨峰那上身的白色繃帶時,語氣之中不由地有些感歎地道,“當初的小師弟,現如今,已經長大了。”
“再大,不也是你的小師弟,大師兄,你這麽說,是不是想抬高你自己?”風靈似呼對風平剛才的那句理所當然的話,還存有抵觸的心理,一聽到風平之言,立刻又開炮了。
風平一笑,望著向雨峰,向雨峰也是一笑,他輕輕地攬過風靈的肩膀,讓風靈與自己離得更近一些後,才笑著對風平道:“我讚同剛才小師妹說的前半句話,不管我變成什麽樣,我還是大師兄的小師弟。”
“什麽叫讚同前半句,故意氣我是不是啊?”風靈雖然如此說著,可是眼睛裏麵的喜意,卻還是出賣了她心中的喜悅,至於是因為向雨峰對她話語的讚同和她站在一起呢,還是因為向雨峰那親呢的攬肩的動作,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風平那從一進門便古波不驚的眼神,終於在剛才,在向雨峰把風靈攬在懷裏的那一刹那,顫動了一下。
“好了,既然你已經沒了事,那我也該走了,省得我呆在這兒,惹人嫌。”風平那有意無意地往風靈身上瞟了一眼的目光,登時讓風靈的小脾氣又升了起來,不過,還沒有等風靈發飆,風平便已經出了門,臨了,一句話語,輕飄飄地送進了向雨峰的耳朵裏麵,“峰師弟,等你傷好了,我這個大師兄的要和你說一件事情,到時候,你可要來噢。”
“切,裝神弄鬼。”風靈隻是晚一步出門,可是等她出了門,卻再也看到半點風平的身影,隻留下空氣中傳遞過來的一句淡淡的話語。
風靈見火氣沒處發泄,不滿地嘀咕一聲,這次回了房間。
“師兄,你怎麽了?”風靈回到房間,便看到向雨峰坐在床上,發著呆,臉上明顯地帶著驚鄂的表情。
向雨峰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沒什麽,他轉過頭,望著剛才風平移動的方向,暗道:難道是我多想了嗎?為什麽剛才大師兄臨走時的那句話裏,會,會有一絲敵意呢,這敵意,是對我的嗎?
應該不可能吧?
向雨峰甩去了腦海裏麵的那絲疑惑,他雖然對這個大師兄,並不能說得上知根知底,畢竟兩人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曲指可算,雖然向雨峰曾經在天道宗呆了長達三年的時間,可這三年裏麵,向雨峰除了練武,就是練武。和天道宗上上下下那些風字輩的同門師兄弟,接觸的極少,唯一接觸的還算多的,就是風平這個掌門大師兄了,當然,要除去某個天天沒事有事就會來找向雨峰講故事,說外麵世界的見聞的風靈小丫頭了。
盡管彼此了解的並不深,可向雨峰在初見風平這個大師兄時,依舊被其風度所折服,因為無論是風度,氣度而言,風平到是更像是向雨峰的師傅,青鋒道長的弟子,而不是他向雨峰了。
可是剛才,向雨峰卻從風平那臨走時的一句話中,聽出了一絲淡淡的敵意,盡管這敵意很小很小,但從無數次殺戮和死亡中走出來的向雨峰而言,其感覺的敏銳性,就注定了他沒有察覺錯,風平,的確對他有了敵意,而是敵意,不僅僅是因為風靈,更是因為,向雨峰再次降臨天道宗,而且與天道宗的靈魂所在青鋒道長的那一戰,幾呼是在所有天道宗弟子的目睹下完成的,盡管向雨峰輸了,輸得滿身是傷,可是,他那如同戰神一樣,寧死不退,即使是麵對著遠遠超過他的師父,青鋒道長,也直至戰到最後一刻的表現,征服了天道宗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