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的黑夜

“長官!特種大隊奉命趕到,已做好警戒部署!”一名荷槍實彈軍官行了軍禮對shanghai警備司令部警備師團長何風道,

自從何風目睹了發生在眼前的慘現後,總是心有餘悸,一種漫無邊際的恐懼似乎在心底蔓延;這不光是驚歎向雨峰那無法想象的實力,更害怕如果再有一次類似襲擊,而主角換成自己,能安然度過嗎?不能,但為了保證副司令堂侄的安全,何風立即調配一隻精英部隊加強保衛,希望用威懾與人數來確保這次任務平安完成。

當何風看到那一個個全副武裝的特戰人員時,終於緩了緩氣,在現代科技的力量麵前,任何的力量都是不堪一擊的,何風一邊給自己打著氣,一邊在心中埋怨孫近遠,招惹什麽不好,偏偏要招惹這此地麵怪物,何風身為上海警備司令部的警備師團長,以他這個年紀,能夠坐到這個位置自然也有著一定的背景,對於普通人而言,他們或許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著一群擁有違反自然界生存力量的人的存在,這種人在西方人的眼中,會被稱之為超人,擁有超自然能力的人。而在東方,由於深受武俠小說的影響,這種人便有更多的稱呼,而何風卻更加習慣稱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擁有普通人無法擁有力量的人們為怪物,他們的確是一個個非人類的怪物。

何風不知道孫近遠怎麽會招惹到這樣的一個人,可是他也隻能在心裏報怨一下罷了,如果孫近遠真的在他的管轄區出了事,他是絕對跑不了懲罰的。

“嗯,發出最高警報,所有人員進入戰鬥執勤,不準任何人接近軍界線,全麵封鎖軍區要道!”何風盡管根本不想和這樣的怪物為敵,但他卻沒有退路。現在何風唯一能夠期盼地就是,在現代高科技武器的麵前,希望這些怪物不要真的成為了怪物才好。

“是!”

赤紅色發絲飛揚著的向雨峰絲毫沒有在意,小樓之內早已被重火力包圍著的層層士兵,小房中的孫近遠,此刻早已經被向雨峰轟得不成了人形,整個人體成不規則扭曲狀,孫近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到死的那一刻,他才可能想明白,能夠讓王猛和華南軍視為對手的人,根本不是他這麽一個小角色可以隨意擺弄的,而擺弄的下場,可不是想死就成的。

從孫近遠身體呈現出不規則的扭曲狀來看,他有死前,顯然受到了向雨峰非人的折磨。

向雨峰從床上抱起許念雲,眼睛裏麵一片溫柔,在這個時候,他的眼中隻有那個睡在他的懷抱裏的人兒,如睡著了一般的人兒。

“老公……”許念雲一聲呢喃,悠悠轉醒,當她看到麵前的向雨峰時,許念雲驚呼一聲,雙臂緊緊地纏住了向雨峰的脖子,哭聲很快地從許念雲的嘴角傳了出來。

“沒事了,都沒事了。”向雨峰擁著許念雲安慰地道。

許念雲哭了一會,便收住了悲意,她畢竟不是陳瑩瑩,梅以珊那樣的小女孩,在經曆了短暫的恐懼之後,向雨峰的到來和他那溫暖的懷抱,已經讓許念雲的情緒好了許多。

“老公,我們這是在哪裏?”許念雲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軍營。”向雨峰道,“上海警備司令部的軍營。”

瞧著許念雲的美目正在逐慚地睜大,向雨峰笑了笑,手指放在嘴唇邊對許念雲輕輕地道,“嚧,乖乖地睡吧。”

“嗯。”許念雲點了點頭,把頭深埋在了向雨峰的懷抱裏了。向雨峰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那越來越黑沉的夜色,手指輕輕地在許念雲的昏穴上點了一下,臉上泛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就讓這軍營的血,來告訴你們,我向雨峰又回來了!

…………

夜色很美,燈火輝煌處不斷有人影晃動,一隊隊荷槍實彈士兵抖擻精神交叉巡邏,隱藏在四周樓頂的狙擊手們瞪大雙眼手持夜視設備四處巡查。

突然一輛軍用卡車駛入視線,這輛車速極高的卡車呼嘯而來,在混暗路燈下想一隻血盆大口的怪獸,雖然已臨近警戒線可仍未有減速停車的意思;狙擊手立即報告情況,然後子彈上膛各就各位,一場轟轟烈烈正大光明的慘烈搏殺即將開始,似乎這時的空氣都能聞到血腥味兒。

“停車!”警衛示意軍車停下,接受檢查,但奔來的車輛非但未速度反而油門兒猛踩,車速更高;“哢哢、吱吱…”穿過圍欄進入警戒區後啞然刹車,然後靜靜的停在那兒等待什麽。

“哇嗡、哇嗡”警報聲再次響徹夜空,所有人員全副武裝進入預定位置,子彈上膛,兩架武裝直升機也徘徊在上空,探照燈灼眼強烈的光線匯聚在這輛卡車,車門打開,走下一個身穿青色緊身衣的怪異家夥。

說怪異是因為與常人不同,這張臉使所有人在印象深刻時,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先不說長相,光是他身上散發的煞氣足以讓人戰栗恐懼;那雙眼,老天那還是人類嗎?死氣沉沉的絲毫沒有活人的跡象,呆板而又冰冷,讓人看了極其不舒服,有種被死神盯上的意思。

“殺!”來人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招手落下之間,青色刀鋒,青色勁裝,盡情報收割著士兵的性命,來人正是血門南手。

正在為麵前這一具具想要靠近小樓的卻被莫明擊落的精英人員而大發雷霆的何風,再次被這個突然有人闖進軍事區的消息,所打斷:“他媽的,真當這裏是菜市場了,所有人立既進入一級警戒狀態”

沒有等士兵們回答,,不遠處武器的轟鳴聲音以及本是警戒的直升機呼嘯而出的炮火聲音,已經做出了回答。

一時間輕重武器在黑夜中冒出的突突火焰,顯得煞是好看,而子彈射出的痕跡更是優美動人;然而,那比子彈比炮火更加絢爛青色刀光,卻是更加的耀眼。

媽呀!這些人都是什麽怪物。

狂野而豪壯地揮舞著手中的青色長刀,閃亮的刀峰無聲無息的劃向士兵的咽喉,一聲聲尖厲的呼嘯,一股股噴出的鮮血,彷佛是閰王爺催的帖子,殺無赦!

溫熱的鮮血如飛霧般不斷的飛濺而出,噴灑得南手等人全身都是,可是他們還是如惡魔般不斷地砍殺著,絲毫不讓手持槍械的士兵有反擊的機會。

百十人的血門青衣刀隊呈棱形狀,收割著人的性命,更是猶如炸彈開花般的往四麵上散開,再由外往內的收緊、砍殺。

隨著血門的青衣刀隊攻擊攻擊隊形無情的衝鋒,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不斷倒下,淒厲的畫麵宛如地獄移至人間。

凶殘的手段震懾了那些手持著槍械的士兵的心,一些僥幸活命的人已被殘暴的手法嚇破了膽,就連最基本反抗也不懂的直接丟下武器,抱頭逃竄。

南手等人依然絲毫不憐憫這些逃竄的士兵,手中的鬼王爪狂揚飛舞宛如章魚的觸角,所及之處鮮如柱。

支離破碎、徹底瓦解!

槍聲、火光,甚至有火箭彈爆炸聲,無數火焰包圍住突湧而至的血門青衣刀隊,南手,每一次刀軍閃過,總是驚叫陣陣慘叫。

冷兵器與熱兵器的對抗,以前者完勝所結束,然而惡夢才剛要開始。

……

“不……不可能”何風絕望瞪著雙眼;慘烈,真是無與倫比的慘烈,好幾百人在不到二十分鍾時間隻剩下自己;作為最高指揮官他兩眼發呆,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遠處那個上衣已經完全破裂,殘暴的殺之氣,四散充蕩著的身影兒。

“咚、咚”那個怪物走路的聲音回蕩在四周,隻是頃刻間這座,軍事重地便變得麵目全非;到處是彈痕硝煙,要麽是散落一地的彈殼,還有隨處可見的屍體。

這些曾受過嚴格訓練的士兵,除了有幾人臨陣脫逃外,其餘全部倒在這裏,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了;每人死的樣子奇怪,臉上表情都是害怕、驚恐,特別是那雙充滿震撼的雙眼,雖然現在已是冷冰冰的毫無生機,但死前的場麵使他們過於駭然,乃至到死了也無法相信看到的事實。

死不瞑目,每個士兵額頭眉心處有一血洞,沒有鮮血腦漿亂冒有的隻是燒灼過的痕跡,似乎這射穿腦袋的一擊灼熱異常,讓血液在來不及溢出就提前凝固,這就是原因,幾百人死亡的相同原因。

何風喘著粗氣坐在地上,雙目赤紅,他眼睜睜看著部下一個個倒下,而魔鬼,那個魔鬼隻不過受點兒輕傷,也可以說被蚊子咬了幾口而已;上帝呀!你在那兒,既然魔鬼從地獄跑出,你為何不來救贖人間。

他現在萬念俱灰,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是什麽?這是什麽,這是什麽?

是場單方麵無情的殺戮,是完全不在同一等級層麵上的生死較量。就像一群舞動大刀長矛的叢林漢子,在平原上麵對手持自動武器的現代文明;生命在這時變的無比脆弱,像地上小草那樣被任意踐踏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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