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雖然時光的腳步,剛剛進入八月,可是,北京,卻已經迎來了它的寒冬,而這股從南方席卷而入的超強寒流,在下一刻,必將會籠罩整個北方。

華南軍坐在他的華氏大廈的頂層,一言不發,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裏麵,房間之中除了那從沒有間接過的煙霧以及那粗重的呼吸聲,再無其它的聲音了。

華南軍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雖已是深夜,可是華南軍一丁點的睡意也沒有。落地窗的玻璃很厚,據說,還可以防彈,但這依舊無法阻止,那隱隱約約,從遠方傳來的喊殺聲。

這裏是華南軍勢力最為核心的地帶,擁有著代表著華氏集團最具戰力的一支隊伍,他本是直屬於華南軍,在某種意識上來說,更是華南軍的親衛隊,而在此刻,華南軍已經不再擁有對這支隊伍的控製權,因為,華南軍已經把它交給了古豪。

華南軍所在的房間,安靜至極,華氏大廈安靜至極,但這種安靜,更像是一種即將爆發前的壓抑式的安靜。

華南軍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指針正好落在十二點十七分的上麵。

“已經是淩晨了嗎?”華南軍放下了手腕,眼睛望著前方:“古豪,我把我所有的信任都壓在了你的身上,不要讓我失望。”煙頭被華南軍丟在了地板上,零星的火點四散飛射,辦公室書桌上的電話鈴聲,此刻突然響起。

華南軍急步地走向辦公桌,拿起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均速的呼吸聲,每隨著對方的呼吸,華南軍的心跳就會加速一分,華南軍雖然明明知道,對方是在等他先開口說話,雖然明明知道,誰先開口說話,就意味著誰先沉不住氣,雖然明明知道誰先沉不住氣,就意味著失去了主動,可是他別無選擇。

“說話!”華南軍很平靜地說出了這兩個字,但那言語之氣所透露出來的寒意,卻讓電話那頭的人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華公子,情況有變,我們要六成。”

“你說什麽!”這一次華南軍再也沒有平靜了,“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明明都說好了,你們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反悔?”

“就是因為在這個時候,我們才要重新地開出條件,你可以不接受,這對於我們來言,並沒有任何的損失,嘿嘿嘿。”電話那頭再一次地傳來一陣怪笑聲,“隻是,我很擔心,華公子是否能夠堅持到明天天明,嘿嘿嘿……”

如果怒氣可以殺人的話,相信,電話那頭的人,怕是已經被華南軍秒殺了一百多次了。

盡管華南軍氣得想殺人,可是他更清楚,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選擇,除了向對方妥協以外,再沒有其它的路了。

“噢,差一點忘記了,華公子,其實,你若是不想和我們合作的話,大可以去和,噢,血門的向大公子說,去說一聲,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和你做對的話,相信,向大公子,一定會看在你態度如此誠肯的麵子上,和你握手言和,這樣的話,你也就不需要再要像現在這般,忍著想殺我的怒火,卻還要與我虛以委蛇,您說是不是呀,華大公子,嘿嘿嘿……”

“你說得對,我會殺了你,總有一天,你的命,一定會亡在我的手上。”華南軍深吸了口氣,“我同意你們的條件,六成,事成之後,你們占六成!”說完,華南軍去等對方給他答複,便重重地掛上了電話。

“魔門,魔門!”恨意,無窮的恨意,從華南軍的牙縫裏,透過聲音,傳遞了出來。

時間,已經指向了淩晨二十六分,再過四五個小時,黑暗就會散去,光明就會到來,隻是,不管是對華南軍而言,還是對帶領著血門南方總堂弟子殺進北方的南手,高彬寒所言,又或是對於北方血門的代言人,袁立揚下屬最得力的錢得,孫亮而言,再或是,那個已經從日本空降北京,率領著那一千名血門青衣刀隊這一支血門最強的兩大精銳之一的東伯而言,以及從大西北領著手下的十一戰將,正急速趕來的北庭,還有那從香港,從美國領著,血門兩大最強精銳之中的另一支血門青麵軍的趙鋒南,楊成而言,八月的寒冬,注定要隨著他們的到來,而降臨在這北方的天空中。

寒氣降臨,冷意壓迫。距離北京奧運會開幕式,還有二個月零二天的時間。可是對於這一場,有可能是自新中國成立以來,雙方人數投入的最多的一次黑道之戰,必定會在奧運會之前,決定誰,才是中國地下秩序的王!

江蘇,南京。

八月六日,上午十時二十三分。

做為江蘇省省會的南京市,此時正值太陽當空,火熱的太陽懸掛在空中,襲人的熱浪一陣陣的撲來。熱浪雖襲人,可卻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那囂張的太陽光芒給嚇得,穿進了空調房。

南京市某高級俱樂部的網球場之中,兩個人影,一男一女,正在快帶地跑動著,每當那一顆黃色的網球飛速而來時,你總會聽到一聲聲衝滿力量的網拍擊打的聲音。

“啪!”一聲嗡響。

黃色網球被高高地擊起,輕輕地擦著網球場的底線,砸到了那女子身後的鐵絲網之上。

女子回過頭,看著那個還在鐵絲網上旋轉著的網球,臉上閃過一抹笑意,她呼呼地喘了口氣,對著對麵的那個男子,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你就是這樣,從來都是隻把我當對手,不把我當女人。”女人的模樣雖然看起來有些無奈,可是眼睛之中,卻帶著讚賞和喜悅。

原因無它,就是因為這個女子,名叫,李月英。

李月英是家中的獨女,在整個李氏家族之中,李月英沒有哥哥,沒有弟弟,下麵,隻有一個十五歲的妹妹,所以,從小便被當成男孩子一樣培養的李月英,便養成了獨立,自主,堅強,還有不服輸的品德,李月英無疑優秀的,可是在外人看來,李月英再優秀,也沒有她的頭上頂著一個李氏家族未來當家人的頭銜更加震懾人心,雖然不管李月英做什麽,別人總是會會越有越無地讓著李月英一些,但這些看似不著痕跡的手段,卻讓李月英總是有一種,被小看了的感覺。但對方都是出於好意,李月英自然是不能說什麽。

而這個情況,直到六天之前,才終於有所改變了。

對麵那個與李月英打網球的男子叫李娜,一個非常女姓化的名子,所以,李月英不家李家的人都稱更喜歡稱為他為李納。六天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天天被人這麽叫著,男子也便接受了這個名子。其實,叫什麽名子都不重要,因為,這個男子,已經想不起來,他以前的一切的生活。

沒錯,這個男子失憶了。

沒錯,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向雨峰!

那天當李月英,把身中某種不知名毒物的向雨峰帶家中之後,向雨峰一直都是處於暈迷的狀態,隻到第二天的早上,向雨峰才從暈迷中醒了過來,可醒過來之後,向雨峰竟然不知道自己名子,不知道自己是誰,以前的一切記憶統統地被抹去了。當李月英的父親李光陽問起向雨峰時,在潛意識之中,一個名子,突然地閃現了出來,這個名子,就是李娜,那個為向雨峰檔子彈,一直被向雨峰珍藏在靈魂深處的女人的名子。

而說完這句話之後,向雨峰的頭像快要炸了一般,沒有辦法的李光陽,隻好再一次地讓向雨峰暈迷了過去。

在李光陽的心中,不管這個陌生的男子為何會有一個如此女性化的名子,又不管他又是誰,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光陽明白,他的女兒救回來的這個男子,絕非普通人。

正當李月英想要弄清楚向雨峰的身份時,北方戰爭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刻,在這個時候,不管是李月英,還是李光陽,都不可能再去為一個陌生人去查證什麽,而李光陽,也在第一時間把李月英,連同小女兒李月水一道,送到了李月英的外婆,南京。

連同李月英一起去的,還有那一個不知身份的,名叫李娜的男子。

感情這種事情,有的時候就是很奇怪,當一個人看一個人順眼的時候,什麽都是可以改變的。

當李月英一行人來到南京之後,向雨峰便從暈迷之中再一次地醒了過來,但這一次,他的情緒穩定了很多,除了記憶和虛弱的身體以外,其它的都靜靜地慢慢地進入到了恢複狀態。

六天的時間真的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起初李月英並不怎麽對向雨峰這種小白臉感冒.

確切地說,像向雨峰這種長得有些傾向於能夠禍害女性同胞的麵孔,就不怎麽招李月英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