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
向雨峰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在平複著心中的殺意,平複著心中的怒火,向山在害怕,他害怕,一旦他的怒火暴發,所引發的,就是災難。
“我的孫子,失蹤了。”向山的胸膛起伏著,“我的孫女,也沒了消息。”向山的拳頭緊緊地握著,盡管他已經很努力地在克製了,可一想到,他最愛的兩個寶貝在同一天,都失蹤的消息,這股怒火,充蕩著向山的胸膛,“有人想要絕我的根,有人想要絕我向山的根,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向山的怒吼聲,在紫光閣中如雷霆一般炸響。
那一隊隊從外麵湧進來的中南海保鏢們,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麵看出了些許的驚撼,老實說,能夠在中南海行使保衛職責的人,都是從百萬軍中一個一個挑選出來的,就算不是向山的兵,卻也有向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們的職責雖然是保衛中南海,可,他們首先是一名軍人。
剛才向山帶著十幾位將軍,硬闖中南海,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雷霆之力了,要知道,緊隨向山而來的那些將軍們,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戰功赫赫之輩,對於這樣的一群人,他們怎麽敢攔?
可職責,卻又不允許他們不得不去阻止。
而現在,當他們聽到,那一位被中國軍人所崇拜的鐵血將軍的孫子,孫女,竟然出了事,他們胸膛裏麵的軍人熱血如同被炸開了一般。他們是中南海的保鏢,可,他們共和國的軍人。
而向山,則是代表著最鐵血的那一代。
“孩子們,你們當中,有很多人,都是我的兵,你們肩膀上的軍銜,有的,還是我親自戴上的,我不會讓你們難做。”向山轉頭看向了那群湧進來的中南海保鏢,“可是,我想問一下,有人想要絕我的根,你們答不答應?”
那群中南海保鏢們,緊咬著牙齒,如果仔細聽的話,可以聽到那牙齒與牙齒碰撞的聲音,他們想喊一聲,不答應,可他們的身份,決定了,他們無法這麽做,但向山眼睛裏麵那分明是淚水的東西,卻如同巨石一般擊中了他們的胸膛。
“我不知道你們的答案是什麽,但是,我今天,把話擱在這裏了,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這裏有人參與了這件事情,若是讓我查到了,不管他是誰,我保證,都會讓他後悔,你敢絕我的根,我就滅你的族,既便是發動戰爭,也在所不惜!”向山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幾位大佬,那冰冷的,滿含著濃濃殺意的目光,如劍鋒一般,刺進每一個人的胸膛。
“走!”向山一甩手,帶著十幾位將軍離開了這裏,那堵在門口處的幾十個中南海保鏢們,自然地分開,沒有一個人去檔住向山的去路。
紫光閣內,一片安靜,而在這安靜的氣氛之中,卻已經有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之勢了。
北京,華家。
“爺爺,你找我?”
剛剛從外麵回來的華南軍,看到背著手站在大廳之中的華劍鋒,走了上去。
“啪!”
華劍鋒轉過手,甩手就是一記耳光,這一記耳光把華南軍整個人都給打愣住了。
“爺,爺……”
“爺爺?你還有臉叫我爺爺,你還敢叫我爺爺?”華劍鋒怒視著華南軍,怒吼道,“跪下!”
華南軍看眘怒火須張的爺爺,盡管很是委屈,但仍舊跪了下來。
“說,向家小子失蹤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份?”
華南軍一愣道:“爺爺,你在說什麽,向雨峰失蹤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有份,我可是剛剛才從美國回來的。”
“說實話,到底有沒有份?”華劍劍一把扯住華南軍的衣領,“必須說實話,否則,誰都保不住你。”
華南軍看著爺爺的模樣,疑惑地道:“爺爺,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您老怎麽會?”
“發生什麽了,發生什麽了?”華劍鋒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灰敗之色,“今天向山帶著著十幾位將軍,闖進了中南海,當著主席,當著幾個常委的麵,擱下了一句話,誰敢絕他的根,他就要滅誰族,即使是發動一場戰爭,也在所不惜。這句話,如果是別人說,我隻會笑笑,笑他不自量力,可這句話,從向山的嘴裏說出來,卻不一樣,我了解向山,他敢說,也敢做,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有這個能力,來發動一場戰爭。”
“爺爺,您在說笑吧,發動戰爭?上麵的那些人難道就白看的,現在是和平年代,哪有那麽容易,何況,就算是他向山想,又能調動得了多少軍隊?”華南軍不屑地道。
“閉嘴!”華劍鋒狠狠地瞪了一眼華南軍,“你知道個屁,你知道個屁,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向山,不錯,論實力而言,我華係一脈的確是能和向係分庭抗禮,可這要是在和平這一個前提下,若是在戰爭時代,我們華係根本沒有什麽勝算可言,十幾位將軍,看起來很少,可若是這十幾個將軍都是正兒八經的實權將軍的話,這後果……”華劍鋒搖了搖頭,顯然不想講下去。
“南軍,你老識告訴我,向家那一對孫兒孫女的失蹤,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千萬不能瞞我啊,主席說,這個時候,不能繼續激怒向山了,否則,那向瘋子,真的敢把事鬧大,主席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平熄向山的怒火,你懂嗎,是不惜一切代價。”
華南軍點了點頭:“我明白,上麵的意思是,若這件事情和我有關的話,那麽就會把我交出去,用來平定向係一脈的怒火,對嗎?”
華劍鋒沒有說話,但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問題是,我真的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華南軍的回答,似呼讓華劍鋒鬆了口氣,“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這件事情,現在鬧得太大,太大了。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爺爺,雖然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但,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麽?”華南軍話一出口,便被華劍鋒打斷了,“現在這個多事之秋,不做事勝過一切,老老實實地安安份份,過了這段時間,你想怎麽鬧都成,今天向山鬧了這麽一出,等上麵的那幾位緩過口氣來,哼,就有好戲看了,記住,什麽都不要做,這個時候,不管你做什麽,都是錯的,明白嗎?”
華南軍點了點頭,可心中,卻根本沒有把華劍鋒的話聽進去,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他若是真的放過了,那才是他後悔的。
晚九時,微風,SH青幫,青餘山莊。
此刻的青餘山莊內,自幫主楊懷年以下,成楓,楊成遠等幾位青幫頭號人物聚集在一起,成楓的臉上寫著凝重,而楊懷年更是在一臉凝重之中帶著怒意,他的這股怒意便是來自他的兒子楊成遠,而餘菲,則坐在楊懷年的旁邊,微低著頭。
“在這個時候,你身為青幫的少幫主,不知道為幫中著想也就罷了,居然還去給我搞三搞四,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青幫嗎?”在楊懷年的怒視之下,楊成遠有些不服氣地低咕道,“你說,為什麽,為什麽要和他接頭,你們到底在做什麽?最近發生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參與?”
“父親,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聽到楊懷年這突然的話語,楊成遠先是一呆,接眘恨恨地看了一眼餘菲,不用說,肯定又是這個女人多嘴了,但楊成遠,顯然不想承認這件事情。
楊懷年喘著粗氣地看著楊成遠道,“到這個時候,你還不想承認?楊成遠,你是不是想要逼我請出幫規?。”
見父親動了真怒,楊成遠沒有再反駁,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楊成遠的一雙眼睛,卻是狠狠地看眘餘菲,而後者,依舊是低著頭,仿佛根本沒有看到楊成遠的那充滿恨意的目光一樣。
“幫主請息怒,少幫主此舉雖然有些妄為,但出發點卻是一心為青幫。”成楓一抖長袖,朝著楊懷年道。
“若非如此,我早就把他一腳踢離青餘山莊了。”楊懷年看著在那裏低著頭的楊成遠道,“愣著幹什麽,還不把你瞞我的所有事情,原封不動地說出來。”
“是,爸爸。”楊成遠雖然狂妄,但在楊懷年的麵前,卻也明白不能做得太過,否則,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可能就會在下一刻鍾消失不見。
“爸,我就是不明白了,為什麽,你會這麽地害怕血門,你都不知道,外麵道上的人是怎麽說我們青幫的。”楊成遠說道。
“害怕?你以為,我是害怕血門嗎?”楊懷年道,“自從與血門門主一戰後,我的高傲已經不複存在了。”想起那場夜雨之下以自己全麵失敗而結束的戰鬥,楊懷年的瞳孔就是一陣的收縮,自他楊懷年成為青幫幫主之後,幾呼從未再敗過,但那一次,他卻敗了,敗在了一個年輕人的手中,而且敗得是那樣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