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波

“你閉嘴!”楊懷年瞪著楊成遠,“你懂個屁,告訴你,自從與血門結盟之後,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覺可以睡到天亮的,以前,我總是擔心,青幫樹大招風,說不定,哪天懸在我們頭上的那把刀就落下來了,那個時候你所看到的青幫,不過是表麵風光而已,這一點,你以前看不透,難道,現在還是看不透嗎?”

“長風當初離開時,我是有些怨氣,但現在想來,我卻是明白了長風的苦心,不錯,他離開青幫,加入血門,的確是因為,血門比起青幫而言,更有發展前途,以長風的實力,用不了多久,血門便會有他的一席之地,而同時,也因為有了他在,血門便不會對青幫下殺手。

“成遠,為父老了,也看透了許多東西,一切的陰謀詭計在強大的力量麵前,都會變得不堪一擊,你想做什麽,我知道,但有些事情,是可以做的,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若是你再不知生活地再去動其它的歪心思,青幫,我是不會交到你手上的。”楊懷年的話,不亞於一道霹靂。

“父親,您在說什麽,不把青幫交給我,那交給誰?”

“誰能保青幫無憂,我便交給誰。”楊懷年望著楊成遠道,“我本不想告訴你的,但你這段時間,和有些人接觸的太過錯切了。”

楊成遠渾身一震,躲閃著楊懷年望過來的眼睛:“成遠不知道父親在說什麽?“

“不知道?嗬嗬,我到是真的希望你什麽都不知道,成遠,為父隻有一句話送給你,好好地跟著他,便是我們青幫最好的路。”楊懷年站了起來,朝門口走了過去,沒走兩步,楊懷年又停了下來,他望了一眼,跪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楊成遠道,“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青幫與血門的關係,尤其是現在,即使破壞的人,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也不會容忍,成遠,你好自為之。”

聽到父親這近呼絕情的話語,楊成遠的眼睛之中閃過一抹深重的殺機:“猛公子說得果然不錯,父親老了,他老了,已經開始屈服了。既然如此,父親,你就不要怪我了。”想到這兒,楊成遠眼神中的殺神更盛,“還有那個該死的向雨峰,都是他,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殺他,我誓不為人。”

青幫之中蘊藏而起的風暴,對於同在上海的向雨峰而言,卻注定是沒有任何影響的,因為在通常的情況下,風暴到來之前,天空都是一片寧靜的色彩。

與展梅在香格裏拉瘋狂一夜之後,向雨峰親吻著還在睡夢中的展梅,穿上了衣服,便走出了酒店。

向雨峰攔了輛的,便直往複旦而去。

坐在車中的向雨峰,揉著有些發麻的腿,盡管他精力旺盛,可是昨天也被展梅這個大妖精給吸了個底朝天,直到淩晨兩三點鍾,這個大妖精才算停止了索要。

出租車停在複旦校門口,下了車,向雨峰匯入了學子之中,隨著人流朝校園內走去。

“向雨峰!”

向雨峰沒走兩步,便被一個聲音叫了下來,他看著站在門口處玉立在那兒的人兒,心中不由地有些發苦,回來兩天了,卻連個麵也沒有給她見,向雨峰不心虛才怪。

“宛兒。”向雨峰殷勤地走上去,陪著笑臉,可惜柳宛兒注定不會給他什麽好臉,一張俏臉上麵,布滿了寒霜,死死地盯著向雨峰,恐怕在柳宛兒的心裏,怕是真的想一口把麵前的這個負心的男人,生生地給活吃了。

“你還知道我叫宛兒嗎?”柳宛兒看著向雨峰,“我以為,你已經把我這個人給拋在腦後了呢。”

“嘿嘿,哪能呢,誰不知道宛兒是我的……”

“把手拿開。”柳宛兒打掉了向雨峰伸過來的手。

“真生氣了?”向雨峰哄著柳宛兒道,“我知道,我不對,都回來兩天了,卻沒有去找你,我……”

“你那是沒有去找我嗎?你那是沒有找我嗎?你明明去了公司,去了大雲姐的公寓,又來了學校,可偏偏卻不知道來見我一麵,向雨峰,你自己說,能說得過去嗎?”越說越覺得委屈的柳宛兒,鼻子有些發酸,若不是兩人是站在學校門口,估計柳宛兒那眼淚就該掉下來了。

向雨峰歎了口氣:“有些事情,我相信,你也該都聽說了,昨天去公司,純屬偶然,我也不知道,柳氏會有一個分公司在那,也不知道,梅姐進入了柳氏,再說,你應該知道了吧,梅姐的母親和弟弟昨天也來了,你……唉,梅姐心裏很苦,昨天我一直陪著她就是怕她出事。”

說到展梅,柳宛兒的臉色好了許多,她微俏著嘴看著向雨峰道:“若非如此,我會這麽輕易地便原諒你嗎?要不是因為有梅姐,我,看我還能答理你不能,幹嘛,把手拿開,誰允許你碰我的。“

向雨峰嘿嘿一笑,摟著柳宛兒的腰:“我就知道我們家宛兒,是最通情達理的。“

“去,我不想理你,看你,我就想咬你。”柳宛兒瞪了一眼向雨峰,沒來由地又歎了口氣,柳宛兒想起展梅的事情,不由地道,“老公,不要看梅姐天天在我們麵前總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但我知道,她心裏藏著很多事情,你有時間,多陪陪她,多開導開導她,別人的話,她可能不會再意,但你的話,我想,她是一定會聽的,好了,走吧,別站在這裏被人當猴子看了。”柳宛兒一拉向雨峰,兩人走進了校園。

“對了,今天早上我一來到學校,就聽到別人在談論,籃球比賽的事情,你是不是答應他們了?”柳宛兒望著向雨峰道。

“什麽籃球比賽,我答應誰了?”向雨峰不解地道。

“不對呀,你不是昨天來學校了嗎?羅召輝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噢,你說那件事情呀,我哪知道哪跟哪的,當時召輝也就是那麽一說,我也就是那麽一聽,我怎麽會放在心上。再說了,打籃球?你見過我打過籃球嗎?我哪會那玩意。”向雨峰相當沒良心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