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牆鐵壁又如何

阮天經心中一緊,腦中一動念,他的身體就動了;後而先至,對方攻擊的範圍雖然很廣,但是,阮天經隻攻其一點,身影一動,猶如利箭突,幻化虛影,在第一時間撞進了正前方一個處於空中撲擊狀態的敵人胸懷裏,狂暴強大的爆力在頭頂那致命的漫天鋒芒即將落下來的一瞬間猛的把那個敵人給憑空直推著向外飛去,阮天經的身體直推著那個倒黴敵人的身體飛快向外衝去,身後那漫天星辰般的鋒芒全數落空,隻有一把刀子在他後背的衣服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那些落空的鋒芒在半空一個靈活的轉折,再次糾結在一起形成一片晶瑩而又殺氣逼人的洪流緊隨其後湧來。

阮天經突過三個人後,借自己所推在半空那個由於被自己猛烈撞擊身體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敵人為擋箭牌,繼續快向外衝去,務求突出他們的包圍圈,這樣自己的危險係數才會大大的減弱。

處在外圍的那四個人也緊跟著往前快移動,移動中包圍圈沒有絲毫的散亂,牢牢的把阮天經困在中間,就可知道他們的訓練是多麽的嚴格了。

背後盈然殺機一片緊緊相隨,寒氣刺骨,自己卻暫時衝不出這個包圍圈,阮天經心中一笑,不再猶豫,急奔行總右拳向後一拉,威力驚人的一拳結結實實的擊在自己所推擋的那個身體胸口,伴隨著那個血門門走的一聲殘呼,清脆的胸骨斷裂聲響起,但是這個血門門徒,卻在阮天經擊在自己的下一刻,硬生生地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這一刹那的功夫,讓本以為能夠擊斃對方的阮天經有些呆愣。顯然,這些人的強悍不是一般二般。

光華閃動,轉眼沅天經的衣袖已經被白色的刀光割裂的粉碎,在衣服剛剛粉碎後,緊跟其後反方向衝來的阮天經眼睛一眯,刀子般的眼光射出,由於空間有限,所以緊追在他身後的能給他造成威脅的人暫時隻有兩個而已,但是隻要給他們一點點的時間,那麽能夠給他威脅的人可就多了,所以阮天經就是抓緊這一點間不容的空間與時間,雙手神出鬼沒如鐵鉗般抓住了剛剛割裂了自己衣服的那兩個人持刀的手腕,在對方一驚的同時,雄軀突然當地立定,雙臂有力的一振,那兩個血門門徒的身體立刻不由自主的飛在半空,雙腕被阮天經抓在手裏,如同兩個沒有重量的木偶,在空中旋轉起來;剛剛圍上來的眾血門門徒在對方攻擊距離的突然加長下,卒不及防的情況下,差一點便被沅天經給撞飛,可見阮天經所使的力量有多大,基於敵人的強大實力,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務求每一擊都不浪費力量,務求每一擊都要造成對方人手的嚴重的損傷。

那兩個差點被阮天經當成突破點的血門門徒緊咬著牙齒,手腕處傳來陣陣如火燎般的刺骨疼痛,藏於黑暗中的雙眼由於憤怒變的血紅,低吼一聲,手中的利刃破空而去,轉眼就到了阮天經的麵前。

阮天經把兩人狂甩而出,打橫旋轉著飛出去的強勁身體又讓對方一陣手忙腳亂;而他則雙手一伸,射到身前的兩把短刃被輕鬆納入手掌。

雙方都暫時停了下來,兩方的實力都出乎對手的意料,現在血門門徒死死地在收縮著陣形,必須得重整陣勢,還要把剛剛敵人帶給他們的強烈震驚給平息下來,而巨大的失落感也不得不讓他們停下來重整旗鼓。

伍濤的眼中帶著震驚與憤怒,他是親身體驗過這些陣法的厲害的,而且他相信自己也對阮天經這個要消滅的敵人已經是足夠重視的了,但是,他依然沒有想到阮天經竟然可以厲害到這種程度;現在心中除了震驚還有震怒,第一次被向雨峰點將,卻出師不利,伍濤心中的那個恨呀,真可算的上是恨意滔天了。

阮天經低頭打量著剛剛從對方手中奪過來的兩把短刃,短刃從鋒尖到柄端長約四十厘米,比匕要長一些,可以稱為短劍了,兩指寬,刃薄而鋒利,寒氣逼人,中間一道細長的血槽一直延伸到刃尖,凝露出一股隨時伸舔著嗜血的舌頭來迎接可口的鮮血的森冷模樣。

用手摩擦一下有點粗糙的刃柄,阮天經抬頭望向凶神惡煞圍著自己的眾血門門徒,關於對方是什麽人,阮天經從來懶的問,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凡是想致自己於死地的敵人,根本就沒有詢問的必要。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是那個男人派來阻攔自己的,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活著讓他們離開。

對方出乎意料的冷靜沉著,在伍濤再次揮手間,第二次進攻開始了,圍在裏麵的一圈血門門徒錯落有致的散開,讓氣勢與攻擊點變的更撲簌迷離,耐人尋味,黑影一動,兩個家夥四把短忍從左右兩邊衝了上來,閃亮的刀鋒在夜空中劃過,帶起一抹殘影,直欲在阮天經的身上紮四個窟窿出來。

阮天經雙手疾揮,手中兩把短劍以比之更快的度迎了上去,非常急促的四聲格擋後,他本想集中精神迅解決掉一個敵人,但前後兩人四把短劍又恰時疾刺過來,嘯聲呼鳴,犀利之極,他隻得長歎一聲雙手利劍再次靈活的疾轉而滑向前後攻來的短劍,任由先前那兩人從容退去,身影一閃,重新換了兩人再次撲上來,手中利劍凶狠的疾刺猛紮,在空中隻留下道道淒洌的白光。

阮天經手中短劍疾如閃電,迅若奔雷,前逝後起,左消又亮,迅絕倫的在雙手間輕靈的跳躍閃動著,在他的身周留下一道道絢爛奪目的刃芒殘影,築起一道堅實的防禦線,如千年不動的磬石,頻頻抵擋著周圍一沾即走、有如無盡洪水般不斷流淌衝擊的狂野攻擊。

而周圍的血門人則進退有序,換位迅捷,彼進我退,配合緊密,但是每一次出擊都凶狠厲烈,手中短劍攻擊綿綿密密,盡往阮天經的咽喉、胸口、小腹等要害處劃,而外圍的那四個血門門徒凝立如山,不言不動,與包圍圈裏的激動打鬥動靜分明,相映成趣。

阮天經在中間被包圍的狹小空間中急運動著,度越來越快,範圍也越來越大,倏進忽退,矯若驚龍,婉如遊魂;剛閃開這邊的攻擊撲向另一邊,卻已經擊退了另一邊,倏然返回,迎上了跟隨而上,差點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敵人,他現在正以他人的度來達到打破這一被圍擊的困境。

一湖平靜無波的水麵突然投進了一顆石頭,整個湖麵都受到了波及,一圈一圈的波紋蕩漾開來;而此時內裏的整個陣型正如那受到波及的水紋一般,由於受到了阮天經的牽製而波動的越來越厲害,對於阮天經高的度,他們根本就捕捉不到他的身影,攻擊常常失誤,這一後果導致了他們的陣腳開始有點亂了。

而阮天經需要的正是這種結果,在一瞬間,他身化長虹一舉衝出了中間被圍困的那個狹小空間,進入了敵陣;雙眼電芒寒光暴漲,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出手更不留情,與一個血門門徒擦身而過,手中劍芒如流星轉瞬即失,一聲慘呼自那個血門門徒的口中淒厲的響起,緊接著旋轉七百二十度倒地,他的腰部已經被劃開了一個非常大的口子,幾乎割斷了他腰的一半,鮮血混合著腸子流了出來,任他怎麽捂也捂不住,濃濃的血腥氣味彌漫開來,阮天經的第一刀,顯然開始見血了。

阮天經身影如激電自另外兩人中間一閃而過,寒芒自他們的胸前一現而逝,劃出兩道長長的血口子,下一刻手中的短劍已經刺向了另一個血門門徒,那個血門門徒被森寒的殺氣一激,猛然驚醒過來,看著來到眼前的死亡之光,心中驚悸顫栗到極點,麵臨死亡關頭,體內的潛能猛然爆,手中短劍乎他想象的瞬息來到身前,險而又險的架住了那致命的冷光,下一步應該是迅向一邊側滾而去,遠離可怕的敵人了,但是一切都太晚了;感覺到自己的短劍被架住,阮天經麵露無奈,手中利刃想也沒想貼著對方的劍身滑溜的一轉,在手上靈活的一翻順勢深深刺進了敵人的胸脯,在血門門徒睜著難以置信的雙眼看向自己胸口齊根而沒的短劍時。

“呲!”阮天經已經把短劍拔出,冷漠依舊的目光瞄向了下一個目標,而那個血門門徒的胸口一股鮮血膘出,那名血門門徒,連連被擊得後退,雖然傷口隻是淺淺的一道,但這已經足以達到震懾的效果。

伍濤一見阮天經衝出內圈的包圍,就知道要糟了,剛要出聲大吼讓他們小心,但是阮天經的度比獵豹還迅捷,出手更是辛辣狠毒,一擊斃命,轉眼的工夫已經造成了兩個血門門徒的受傷,那血流噴灑的場麵讓他咬牙切齒,心中悲憤異常,一聲暴吼:“圍!”。

血門門徒隨著伍濤話語的落下身形盡展,成一順時針不斷疾走旋轉起來,越走越快,一股旋風奇跡般的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