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代魔星,沅天經
在龍昌思慮起伏的同時,東伯已經支撐起了身體站了起來。
他遙望著龍昌,肅聲說道:“我以龍形家族現任家主的身份,命令你,即刻帶領你所擁有的力量和勢力,投入到偉大的西北王,血門之主向雨峰的統治之下。”東伯的聲音如鋼鐵一般鏗鏗做響,但他的這一句話,不僅讓向雨峰一時半會沒有適應得了,就連龍昌也是一臉迷然地看著東伯。
“少,少主,你在說什麽?”
“你既然還稱為我一聲少主,那自然明白我在說什麽。”
“這不可能!”反應過來的龍昌,大手一軍,猛搖著頭,“我不知道少主你在搞什麽,但若是想讓我把辛辛苦苦這麽多年經營起來的勢力拱手讓於他人,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
東伯沒有憤怒,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地望著龍昌:“既然如此,那從這一刻開始,你就不在是我南平龍形家族的一份子,從這一刻開始,你成將為龍家的遺棄子弟。”
話到此,龍昌終於知道東伯想要做什麽了,因為以龍形家族的族規,龍家的家主在整個龍家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他擁有著掌握任何一個人生死的權力,所以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每一道命令,哪怕是錯誤的,龍家子弟也要忠實地去完成,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置疑,否則,將會被趕出龍家,並成為龍家的遺棄者,永遠不再收入龍家。
東伯雖然還並沒有成為龍家的家主,但根據龍家的族規,他是龍家僅存的嫡係血脈,自然的也成就為了龍家第一順位繼承者。所以,不管龍昌承不承認,隻要東伯把他的身份以及驅逐龍昌的消息發布出去,那麽,龍昌這十幾年來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力量,將會被徹底地瓦解,除了少數的死忠人員以外,恐怕龍昌再也不可能擁有之前的實力了。
“好狠的手段,好狠的手段!我早該料到的,我早該料到的!”龍昌望著東伯,這是他第一次用新的目光去看著東伯,看著這個年青人,看著這個身體中流淌著的龍形家族最正統血脈的人,他的確是早該想到的,身邊擁有著一群像向雨峰,像北庭這樣的一群根本不會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東伯怎麽可能會是好欺負的,怎麽可能。
“你在逼我,你這是在逼我。”龍昌的呼吸聲有些急促了起來,若不是向雨峰和北庭在旁邊,恐怕,他心中的殺意,會讓龍昌不顧一切地殺掉東伯。
“我在逼你嗎?我不這麽認為,我是龍家嫡係子弟,更是龍家唯一的生存者,擁有著龍家最至高無上的權力,你雖然也姓龍,但,你隻是旁支,僅此而已,難道,你覺得,你這個旁支,會比我這個正統,更有說服力嗎?”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一定不會。”龍昌的目光在向雨峰和北庭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到了東伯的身上,“你們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若讓我今天逃出了這裏,他日,我定會為今天在此受到的侮辱而讓你們加倍的償還。’
“你不需要用這種低下的激將法,老大若想殺你,誰阻止都沒有,他不動手,是因為,老大知道,你根本不值得他親自動手,有我做你的對手,就夠了。”東伯的話,讓龍昌露出一抹輕視的笑意,龍昌笑了,東伯也笑了,“我明白,現在的我,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但是,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親手打敗你,我會以自己的實力來告訴你,你是在和什麽樣的人做對。”東伯說到這兒,轉頭看了一眼向雨峰,在向雨峰點了占頭後,東伯便對龍昌道,“滾吧,趕緊地給我滾出這裏,他日若再相遇,你們便是生死仇人,記住了。”
龍昌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的目光再一次地在向雨峰,北庭,東伯的身上停留,他要把這些人,這些侮辱他的人的模樣牢牢地刻在心裏,今日之辱,他日必報。
當龍昌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沙塵之中的時候,一直強撐著身體的東伯,終於倒了下來,早有準備的向雨峰伸手便接住了東伯,看著此時此刻昏睡過來的東伯,向雨峰喃喃地說道:“東伯,我的兄弟,希望,你不要讓我為今天的這個決定而後悔。”
就在這大西北風起雲湧的同一時刻,遠在萬裏之外的古武世界之中,卻也相繼著發生了兩件大事,而這兩件看起來,像是毫不相幹的事件,將會在日後,成為另外一場大風暴的開端。
古武世界,某神秘之地。
“砰!”
隨著一道白色氣流的湧現,兩道快速的人影急劇從高空中下落。
一個身著白衣白褲,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上下的少年,身體微微前躬,嘴唇緊咬,雙眼死死盯住前方正肅手而立,麵無任何表情的披發中年人。
“為什麽一定要置我於死地,為什麽?”從少年的神態舉止上,已經脖子上麵的一個帶著編號的鐵項圈來看,他顯然是從某個地方逃出來的。
語落之後,靈氣的雙眸中被怒火與不解掩蓋的少年人,雙手呈爪形,微曲雙肘,雙腿一前一後呈弓步站立,整個人猶如一根崩緊的弦,又如一隻等待撲向獵物的獵豹,隻等最後一刹那間發起凶猛的攻擊。
披發中年人看到少年全身心容入戰鬥的姿態模樣,心中暗動,嘴角居然微微牽起,一聲長嘯,臨空飛起,單手舉過頭頂,猛然劈下。
大開大合!力劈華山!
飛速的身影時隱時現,飄忽難定。時而星光點點,時而掌影漫天,有時又顯夜空的荒蕪之靜,時又似若蛟龍騰舞。
忽然掌影散盡,披散中年人竟然一招一式地舞起掌來。白衣少年雖有些困惑不解,但是他明白,這個挾持著自己,並對自己出手之人絕不會無的放矢,看著對方不斷舞動的雙臂,白衣少年竟有一種認知感。好像,好像對方在教授自己某種東西一樣。
不過真正離奇之處在於,向自己迎麵而來力量波紋,被自己檔開以後自然分成寒、灼兩道氣流。
這讓白衣少年既不覺得難受,也不覺得舒服。突然間他感到自己其實是一個更大的力場,把它們完全包裹在其中,而每一種真力都有著自身獨有的立場所在。
動戰之下,戰者為先!
變手為刀,在虛空中劃了一個小小的圓圈,,可他忘了目下的情況在他體內從未出現過,真力似在比它們的速度與優異一般,直朝手臂湧去,猛然回旋使白衣少年為之一滯。
白衣少年勁氣直透掌身,使原本白嫩的膚色呈暗灰之色,白衣少年雙掌快速向前舞動。
“主人猜測地果然沒錯!”
一絲驚詫隨著披發中年人的精眸閃過,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滿腔的戰意!一顆渴望與這個白衣少年一戰的強烈武心!
輕微的凝滯後,白衣少年的後續動作全然跟隨上,星芒擴散開來,滿天“繁星”融入大地之中,與夜空的星光相映,再分不出是星光還是掌勁之光光?
漫天的“星空”中,突然星光一閃,化成流星,疾逝。
白衣少年的身影再現而出,仰掌急動,在那“星雲”間突然浮出一盤皓月,大若盤碟,使“群星”失色,再看到它們的半絲光亮。
白衣少年的身體隨著“點點星光”緩緩升起,懸浮在空中,抽掌急劃。
掌勁之氣,白衣少年並非首次使用,但這一種的景像之態顯然不是第二次出現。
“哧!”
白衣少年顯然也明白此時的自己,正處在一個功內新交融的地界,忙收斂心懷,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平靜地“翻閱”著武道之決:“精者身之本,兩精相搏謂之神,隨神往來謂之魂,並精出入謂之魄,心之所倚謂之意,意之所存謂之道,天人交感,陰陽應象。一點真陽生坎位,離宮補缺,於運坤轉,坎離無休,造物無聲,水中火起,上通天台,下通湧泉,天戶常開,地戶常放,陰盡陽生,陽盡陰起……其息調和,周流六息,外接陰陽之符,內生真一之體。”
白衣少年瑩眸綻放,掌平橫移,四周的空氣頓定而聚之,湧入體內,異變再起。
看著被光亮氣息包圍住的白衣少年的雙掌,披散中年人大喝一聲。
“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個被我家主人稱之為魔孽的人,究竟擁有著怎麽樣的實力。”
勁裂無比的掌刀氣破空而出,直逼向前方的讓他充滿戰意的白衣少年,而旁邊的樹叢似乎也因這破空一刀的勁風掃清了前方的阻隔,而突感輕鬆,迅疾無匹的提速衝向白衣少年。
凜冽的泛著黑色波紋的刀氣衝麵容神肅的白衣少年,勁力劃過虛空,地麵被強力劃過之處,留下了深深的刀痕,塵砂也隨著刀氣被席卷,形成一股霸烈的旋風,隨著刀氣一同前進。
白衣少年逼視著逐漸迫近的刀氣,仍如山巒般屹立不動,白衣少年看著麵無表情的披散中年人,忽然感到一絲寒意由心而生,因為他看到了那雙眼中強烈的殺意!神情不由的格外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