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命(1)

在向雨峰的衝撞之下,沈妮哭喊的聲音漸漸地弱了下來,不管向雨峰如何地在她的身上聳動,沈妮卻是始終咬著嘴唇,不讓人那怪異的聲音從她的嘴裏傳出來。因為過渡用力的原因,沈妮已經把嘴唇咬破了,醒目的紅色刺痛了向雨峰的雙眼,本想用強勢的手段來解決這一切的他,終於停下了動作。

“妮兒,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向雨峰反身下了地,雙膝跪在了地上,這應該是向雨峰有生以來,第一次下跪,而這個意義絕對不壓於核子爆炸,向雨峰所奉行的行事準則就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母,就是頭頂上的天,也無權要求他下跪。在這樣地一種行事準則之下,向雨峰卻跪下了,朝著他的女人下跪了。

“雖然一切的原因皆是因為錯誤而開始,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可能把這個錯誤真的當成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那我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垃圾,而身為垃圾的我,一定不會再敢與你在一起,因為我不配。”

向雨峰望著沈妮,望著正在無聲地流著眼淚的沈妮,他伸出了手,想要去去為她擦去眼淚,不料,當向雨峰的手,才剛剛碰到沈妮的臉時,沈妮就像一隻紅了眼睛的兔子一樣,嘶叫聲打開了向雨峰的手。

“拿你的手,不要碰我。”沈妮的反應,讓向雨峰不敢再敢用強,他縮回了手,望著沈妮道,“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你做的事情,能夠讓我原諒嗎?”沈妮的貝齒緊咬著嘴唇,雙目之間透著一股恨恨的怒意,“你有多少女人,我從未管過,從未插手過,我隻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在你的心中留下我的一個小小的位置,為什麽你還要這麽地對我,她是我的母親,是你的嶽母啊,而且,我爸爸才剛剛下土為安,為什麽,為什麽,你到底是為什麽……”

沈妮的像著了魔一般的在向雨峰的身上又抓又咬,很快的時間,向雨峰的上身就布滿了各種的傷痕,而向雨峰卻是直挺挺的,動不也動,躲也不躲,事實上,他也不敢躲,麵前的沈妮,是向雨峰從未見到過的,從未見到過的,一直以為,自從沈妮成為向雨峰的女人以來,沈妮在向雨峰的心中是最讓他憐愛的,比起對楊柳晴雨的又敬又愛,沈妮的愛卻是更多了一些,那是男女之間純粹的,不包含任何其它色彩的感情。沈妮在向雨峰的心中,一直都是最具中國傳統性的女人,但如今這個讓向雨峰憐愛不惜的人,卻像個瘋了一般,嚎叫著,嘶吼著,在向雨峰的身上又打又抓,留下道道紅色的痕跡。

直到沈妮累了,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頭發已經淩亂的沈妮從垂下的留海的縫細之中望著向雨峰,那眼神之間的恨意並沒有因為剛才的發泄而有絲毫的緩解。

“妮兒,你聽我說……”向雨峰見沈妮已經平靜了許多,便想要說話,隻是他這才一張嘴,那邊的沈妮,立刻又像受到了刺激一般,嘶叫了起來。

“我不聽,我不聽,你是個騙子,你是個大騙了,我不要再聽你的那些花言巧語了,不要聽了。”滿臉淚水的沈妮,下了床,由於體力有些透支的原因,她一下床,便雙腿不穩地躺在了地上,向雨峰見狀,連忙想要伸手去扶,而沈妮卻再一次地用嘶吼聲,代替了她的回答。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再呆在這裏了,我要去找媽媽,我要和媽媽一起回家。”沈妮像得了魔症一般,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扶著牆壁一步一步地走向門房,而向雨峰卻在這個時候,檔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我不想再看你,讓開。”

“我可以讓開,但在讓開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實,雖然,這個事實很殘酷,但它卻是真的。”向雨峰緊盯著沈妮的眼睛,“你的母親,我的嶽母,已經不可能再和你一起去回你那個所謂的家了。”

“我不想聽你說話,讓我走。”沈妮像沒有聽到向雨峰一般,伸手要去推向雨峰。向雨峰卻一把握住了沈妮的手臂道,“你根本就不明白嶽母的心,你根本什麽都不明白,你更加不明白她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我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麽,總之,我不想聽,我就是不想聽。”

“嶽母是個女人,一個從頭到尾,從骨子裏,從心上頭透出來的女人,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管她會變成什麽樣子,會是站得有多高,都改變不了她是一個女人的事實,你知道,什麽是女人嗎?一個真正的女人,永遠都不可能逃出對男人的依靠,若是她的心給了誰,那那個人,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世界,有那個男人在的地方,就會有她的出現。”向雨峰望著沈妮道,“你的母親,就是這麽一個女人,一個最純粹的普通女人。”

“好笑,真是好笑,太好笑了,我是她的親生女兒,我不信,我不信,她會為了一個男人就不要我了,我不信。”

“你信,你已經信了,隻不過,你是在逃避,不錯,或許你說得很對,若是你強行地想逼的話,她一定會選擇你,隻是從今往後,她的心就不會再在你這,甚至是為了不讓你為難,她會把走上絕路,隻有這樣,一切就都解脫了,如果,這就是你所要的,那麽,你推開這扇門吧。”說完這些話的向雨峰,閃過了身子,把後麵的那一扇白色木門露了出來。

沈妮扶著牆,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白色木門,當伸出手去摸向那一扇近在咫尺的白色木門時,沈妮的手已經在顫抖了,沈妮明白,剛才向雨峰的那番話,不是胡亂說的,她更加明白,當她親手打開這一扇門之後,所代表的含義。

沈妮,突然地有些害怕了,她不敢想象若是,真的像向雨峰所說的那樣的話,她……

身體虛弱的身體終於在嗚咽的哭聲中倒了下來,向雨峰伸出手臂,把沈妮接在了懷中,沈妮像個滿心委屈的孩子一般,哭泣著,淚水一滴一滴地濺灑下來,打濕了沈妮的衣襟,也打濕了向雨峰的手臂。

“你是個壞蛋,你是個大壞蛋,就欺負我的大壞蛋,壞蛋……嗚嗚……”盡管沈妮在向雨峰的懷中不斷地捶打著,可向雨峰卻並沒有像剛才那樣鬆開手,他緊緊地摟著沈妮,用力地摟著,像是摟著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一樣,向雨峰後悔嗎?沒有什麽可後悔的,事實已經發生了,更加不存在如果,假如這些東西。他與嶽母的事情,畢竟就是那樣了,這是誰也無法提前預料到的事情,誰能就想到,向雨峰晚不錯,早不錯,偏偏就是那天錯,而且還是在喝了那麽多壇酒的情況下而發生的。

向雨峰從沒有想過要和自己的嶽母發生過什麽事情,這樣的想法,他丁點也沒有,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他身邊的女人何其多,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存在這麽一個想法,但沒有想法,不代表不會發生,事實勝於一切,既然發生了,那麽一切就都得去麵對,不管是向雨峰,沈妮,或是楊楚楠。

向雨峰抱著纖弱的沈妮回到了床上,不知道為什麽,在向雨峰的感覺中,懷中的那個女人,從未讓他會有這樣地一種感覺,一種,仿佛稍微用點力就會碎成一片片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更加地讓向雨峰心疼不已。

向雨峰為沈妮蓋上了被子,親吻著她的額頭,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裏。他怕一鬆手,一不注意,這個女人就會真得碎成了一片片。

早已經是心精力疲的沈妮,就這樣地靠在向雨峰的懷中沉沉地睡去,那嬌嫩的手指,在睡夢中,依舊緊緊地抓著向雨峰衣襟,從這個小動作便可以看出,她是多麽地害怕自己成為孤獨的一個人。

就這樣,這一場三人之間的大戰,從下午開始的大戰,結束有了結束的痕跡,不管是楊楚楠,還是沈妮,又或是把沈妮緊緊擁有懷裏的向雨峰,全都沉沉的睡去,他們都太累了,身體的疲勞沒什麽大不了,可是心頭上的疲憊卻足以讓一個人失去一切。

這一覺對於這沙亭中的三個人而言,恐怕是最長,也是睡得最沉的一覺,從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上,算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個小時了。

第二天的西北天氣,似呼變得好了起來,沒有了漫天的風沙,也沒有了那狂燥的西北風。在豔陽高照之上,你可以真正地品味到,西北的天空是多麽的藍,是多麽地寬闊,是多麽地可以讓人想要成為一場雄鷹,展翅高飛天這西北的天空之上。

沈妮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在她的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痕跡,沈妮睜開蒙朧的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似呼想要看清自己身在何處,待沈妮的意識恢複正常後,她的目光才落到身旁那個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