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燃燒著的西北血脈
“啪啦!”
向雨峰把空空如也的酒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酒壇的碎片四散飛濺,向雨峰搖搖晃晃地勉強站直了身體,此刻他的麵孔已經是紅紅的一片,一口接著一口的酒隔從他的嘴裏發出。
這是向雨峰喝的第七十六壇酒了,同樣,這也是向雨峰與二十六個西北城的男人拚酒的結果,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向雨峰還站著,而那二十六個人卻已經像頭死豬一樣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從一開始的杯子,到大碗,最後變成了整壇整壇的上陣,向雨峰用他那超變態的酒量,狠狠地把這西北火酒吧裏麵的人給震的不是一下二下。
在這大西北城之中,狂虐的風沙代表著西北城男人不屈的筋骨,而酒則象征著,男人的脾性,不管男人之間是否熟悉,是否有過結,一杯酒,相互碰撞在一起的一杯酒,就可以把這些遠遠地拋到一邊。
酒是可以讓一個男人,迅速融入到一個集體裏麵的最快,最直接的媒介。從第一個人被向雨峰用四十六杯酒幹倒了齊齊格海曼之後,向雨峰那鐵硬的身姿就已經紮在了這西北城中人的心頭。
緊接著的,便是向雨峰那狂吼一聲的向整個西北城男人的挑戰:“還有誰?還他媽的有誰?”向雨峰那滿帶著凶性的目光一一在酒吧眾人的身上掃過,他的嘴角揚起了一道弧線,“沒來之前,就一直聽北庭那混蛋說,說西北城的男人,怎麽烈性,怎麽豪邁,真的是這樣嗎?不是,不是我不相信北庭的話,而是,比起別人的話來,我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判斷,我,就站在這裏,是男人的,都給老子站出來。”
無疑,向雨峰的這句話,完全地把整個西北火酒吧裏麵男人的血性給挑出來了,一個上來了,一個躺下了,緊接著,再上,再躺,隻到二十六個人,七十六壇酒,這個數字擺在他們麵前的時候,再無一個人敢上前,喧鬧的西北火酒吧變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模樣地望著向雨峰,望著那個搖搖晃晃地站在那兒的男人,望著那個滿臉通紅,可眼睛裏麵卻仍舊透著爍爍光芒的男人。
臣服,究竟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呢?張嘯這樣地問自己,這個時候,他也隻能問自己,因為包括胡昌在內的十一戰將,全都被向雨峰給刺出了血性,拚著命地與向雨峰對飲著酒,然後,他們再強,也究竟不可能是向雨峰這個變態的對手,當楊傑,齊齊格海曼,李四川這些腦袋簡單的家夥躺下,胡昌這個被向雨峰刺出血性的男人,也接著被放倒之後,隻剩下一個張嘯站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抱著壇子狂灌著酒的男人。
臣服,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是現在這樣的感覺嗎?
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的身影,可以如此的高大,從未沒有覺得一個人的背影,可以讓他有種能夠依靠的感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張嘯發出那種血脈沸騰的感覺。
這,這就是臣服的力量嗎?如果是的話,那麽,請讓我一直都跟著這個男人,一直都能體會著,這種臣服卻又像血液在燃燒的感覺。
“城主……萬歲!”
張嘯咽下了唾沫,他的喉結聳動了一下,雙唇在微微發顫的同時,一句城主萬歲的話語,成為了他此時此刻,心中最真實,最想要表達心中感情的寫照。
靜寂的西北火酒吧,隨著張嘯的這一句城主萬歲,而升騰出了一種莫明的情緒,男人們一個個地緊握著拳頭,雙肩在微微地顫抖著,女人們則緊捂著嘴唇,眼睛裏麵出現了點點淚光。那下躺在地上的“英雄們”像是感覺到了這股情緒一般,慢慢地,慢慢地睜開他們那一雙還有些暈沉的眼睛。
“城主……萬歲!”
“城主……萬歲!”
“城主!萬歲!”
“萬歲!萬歲!”
喧囂的大西北,沉寂的大西北,終於匯成了那一句“城主萬歲!”而高揚於西北城的上空,西北城的居民,望著那個正被一句句城主萬歲所包圍的西北火酒吧的方向,守衛著西北城的衛士們,望著那一句句城主萬歲的聲音方向。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身體裏麵的血脈仿佛在那一句句城主萬歲之下,變得像團火一樣,像團濃烈的火焰一樣,燃燒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呐喊的隊伍之中,越來越多的衛士們,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武器,望著那個方向,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工作,隨著那個聲音,加入到了那個聲音的呐喊隊伍裏。
北庭呼呼地喘著氣,在他的麵前,同樣喘著粗氣的是王行以及十一戰將們。被戲耍了一番的北庭,帶著他的怒火,把一個個被他抓到的混蛋們,給狠狠地捶到在地,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選擇被北庭教訓,至少,以王行為首的幾個十一戰將們,不會如此。論個人實力,他們遠不及北庭,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會縛手就看擒,更何況,他們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但當北庭與王行等人的戰爭正進行地火熱的時候,那一聲聲,仿佛凝聚了無窮力量的聲音傳了過來,傳到了這群代表著西北城強力存在的男人們的耳朵裏麵。
北庭停下了手,王行停下了手,其它的戰將們,也都紛紛地停止了攻擊,望著那一片天空下的聲音。
“聽到了嗎?聽到那個聲音了嗎?”王行的眼睛裏麵閃現著激動,他指著那片聲音上的天空,“我說過的,我早就說過的,不管西北城多麽狂暴,多麽地不可掌握,隻要那個男人來到這裏,他就能把這一切牢牢地握在手裏,他就是那樣,他就是那樣,就是擁有著,讓一切臣服的力量。”
北庭站在那兒,靜靜地站在那裏遙望著那一片匯聚了城主萬歲的天空,在他的身上,看不出絲毫的波動,也看不出因為那股聲音而受到絲毫幹擾的氣息,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沉默了了良久,北庭那緊緊握住的拳頭,終於在他的那一聲歎息中,鬆開了。
雨峰,好快,你真的好快。不如你,我不如你。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我會不如你的原因了,我真的知道了。盡管不想承認,但事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副城主……”
見到北庭轉身離去,一旁的一名十一戰將,忙出聲問道,隻是他這才一張口,就被王行給阻攔了下來。
王行望著北庭離去的背影,對著那名戰將搖了搖頭道:“讓副城主好好地一個人靜靜吧。”王行明白,這一晚,對於北庭這個幾呼掌握了西北兵權,政權和一切核心權力的男人,他需要消化的東西太多了。不論是誰,若是手裏掌握了像西北這樣的一支潛力無限的力量,怕是都有可能會生出一些其它的想法,更何況,就北庭個人實力而言,他的確擁有成為王的資格,隻是,他遇到了向雨峰,這也就注定了宿命,北庭的宿命。
“走!”王行一揮手,便邁開步子,朝著那股凝聚著西北城人聲音匯聚的地方走去。其它戰將相互間望了一眼,緊隨而上。
這一夜,注定將成為,西北城人永遠都不會忘記的畫麵,而這一夜也終將成為,每一個人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西北城人,心中擁有了要為之守護一生的事物,那個男人,用他獨特的方式,獨特的魅力,成為了這座矗立於這苦寒之地永遠都不會倒的豐碑。當每一個加入呐喊的西北城人,親眼看到那個挺身站立在那裏的男人時,不知道為什麽,在他們的心中突然湧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自信,他們相信,終於有一天,這座城市將為隨著這個男人,而名揚於整個世界。
…………
淩晨,兩點二十七分。
幾十壇酒精濃度超高的男人燒下了肚,就是酒量變態的向雨峰,也吃不消,他拒絕了張嘯的攙扶,搖搖晃晃地回到了他暫時的居住所。這個地方叫做沙亭,雖在西北城中,卻遠離了西北地那喧鬧的中心和工業區地帶。大概是出於安靜的考慮吧,所以北庭把向雨峰的暫居地安排到了這裏。若是在平常,向雨峰一聽能夠覺察到這沙亭裏的綠色植被麵積,明顯地要過西北城的其它地方,還有一個小型的湖,要知道在西北,水是比黃金還要珍貴的東西,由此可見,這沙亭的可貴之處,而且在這沙亭之中,你隨處都可以感受到一個靜字,因為相比喧鬧的西北城中心和工業區,這裏真的是太安靜了,因為偌大的沙亭,加上向雨峰在內,隻不過住了三個人而已。
沈妮,楊楚楠因為飛機和西北惡劣的風沙天氣的關係,洗了一個熱水澡,便早早地睡下來,大概是因為這一天經曆的事情太多的緣固,兩個人女人睡得很沉。。
搖搖晃晃地向雨峰順著走道,摸向了自己的臥室,他眼睛迷糊著摸索了一會,最終走進了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