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2)
“別說我了,到是你……”向雨峰看著淩山額道上的那道疤痕道,“你額頭上的這道彈痕是……呃,你抖什麽?”向雨峰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會讓淩山無端端地打了個冷顫,他剛想伸手去扶一把淩山,卻被一臉尷尬模樣的淩山給躲了過去。
“你怎麽了?”向雨峰有些奇怪地看著淩山道。
“能不能……能不能不說那個詞?”
“哪個詞?”
淩山翻著白眼,望著向雨峰道:“就是……就是那個詞!”
“哪……呃……哈哈……”明白過來的向雨峰,看著淩山的額頭,強忍住笑意道,“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不過,這彈,不是,這傷痕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總得告訴我吧?你要知道,那裏可是腦袋,不是別的什麽地方。”
“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去了一趟西北罷了。”
“西北?你去西北了?”
“嗯。”淩山點了點頭,“想要讓我手下的這群軍人能夠成為真正的戰士,除了戰爭還能有什麽地方更能粹煉他們嗎?尤其是在上一次王猛進攻這裏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們的戰力和他們比起來,差得太遠了,所以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我和北庭通了電話,他也支持我的這個想法,然後就這樣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些重型武器,我也不會這麽早就回來,在西北的戰爭上,我還有好多兄弟在那呢,我打算和你見過麵,確定了你的心意後,就再回西北的。”
“你現在可能回不去了。”向雨峰的一句話使得淩山一愣,他道,“為什麽?”
向雨峰笑道:“我要對南方用兵了,這個時候,就算我能放你走開,那屬於軍人和男人的榮譽你會就此放手嗎?”
淩山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緊握著雙拳,眼睛有些微紅,雙肩也在微微地顫抖中。確實如向雨峰所說的那樣,“南下”雖然不過就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可那卻代表著向雨峰以及他的所屬勢力正式向南方發動了戰爭,這是一場戰爭,而且也將會是一場非常殘酷的戰爭。做為一個男人,做為一名軍人,淩山可以在利益的麵前不餒協,可以在女人的麵前堅守毅誌,但是麵對這樣的榮譽,滲透著血與火,權力與榮耀的榮譽,他真的很難做動心靜如水。
“我……我想去……”淩山緊握著的雙拳漸漸地鬆開了,“但我知道,我不能去。”
“為什麽?”向雨峰(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看著淩山,“不想讓那血腥的戰場留下你的身影嗎?”
“想,但正是因為想,所以我更加地不能去。”淩山看著向雨峰,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地不再像剛才那般激動,興奮和徘徊了,因為他已經做出了選擇,“與南方勢力的一戰,讓我損失掉了四百多百戰士,盡管他們的家人都得到了豐厚的物質補償,但是,我一想到這些人是因為我的自大,我的驕傲,和我的自以為是的命令而成為無辜的棋子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會像刀割的一樣,一刀,接著一刀。”淩山發出濃重地喘息聲,眼睛再一次地變成了血紅色,“老大,你曾經對我說過,戰爭是最能體現一個人是否強大的最直接的方式,說實話,我當時對你的這句話並不是完全地讚同,因為我覺得,有些人從一生出來就代表著強大,就代表著力量,就像你一樣,我以為,我也能像你一樣,就算和你有所差距,但也不會太遠,我錯了,大錯特錯,天生的強者從來都不是成雙成對的,從來都不是。”
“你錯了,淩山,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麽天生的強者,如果真的要對我這個人定義的話,我隻能說,我站在了爺爺的肩膀上,所以我看到比別人更多一些,一個人能夠被稱做天生的,除了他的(肉)體,他的(毛)發以及他的毅誌以為,什麽都不能被稱做是天生的,淩山,你七歲的時候,在做什麽?”
向雨峰的話使得淩山有些發愣,他並沒有明白向雨峰為什麽會有此地一問,不過他還是答道:“七歲?一個七歲的娃娃能夠做什麽?”
“所以,這就是我和你的最大區別,七歲的時候,我已經學會殺人了,毒蟲巨蟒,更是我的對手和朋友,當一個孩童,當一個幾呼還沒有斷(奶)的孩童被扔到那樣地一沒有人煙的地方,野獸橫行的地方,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硬,恐懼,饑餓,眼淚伴隨著他的時候,你想一下,那會是一種什麽感覺。”向雨峰凝望著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淩山笑道,“沒有什麽是天生的,更沒有什麽強者是天生的,我的爺爺,你的爺爺,這兩個人跺一跺腳,那是能讓中國政壇抖上一抖的人物,他們是不是強者?當然是,可是,他們是天生的嗎?不是,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是靠腦袋,手段,心智,一拳拳地打出來的。”
向雨峰走到淩山的麵前,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道:“淩山,路,是自己的走的,更是自己選的,你現在已經學會了為自己的下屬考慮,也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不足,這很好,但要記住了,人無完人,我和你一樣,都有不足之處,有些東西是要執著的,而有些根本不需要去執著,你要去西北,那麽我會成全你,但是,離開了上海,離開了我,你的命就不再是我的了,能不能夠掌握它,就隻能完完全全地看你自己了。”向雨峰(摸)了一下淩山額頭上的傷痕道,“子彈和劍是不會認人的,更不會覺得你有一個強大的家族而就會從你的身邊繞過去。”
“你想鍛煉自己,想和死神搏鬥,我都不會攔你,但在這之前,你還是先給家裏打個招呼吧,畢竟,他們可是一個完完整整地你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可不希望當有一天我把你送回去的時候,你缺了什麽,或者,沒了什麽。”
“原來,你把我弄在上海,隻是想要保護我嗎?”淩山看著已經走到了倉庫門口的向雨峰道。
向雨峰站在那裏,沒有轉身:“我隻會保護我的家人,保護我的女人,男人!要靠自己,不過,我並否認你若是在上海,哪怕是捅出天大的事情,我也能給你擺平,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那你剛才為什麽還要說帶我南下?難道那裏就不會傷害到我了嗎?若是傷害到了我,你又怎麽和我的姐姐,我的家人交待!?”尊嚴受到嚴重傷害的淩山,眼睛裏麵噴著火,如果對方不是向雨峰,而換成別的什麽人的時候,相信淩山的拳頭早就砸出去了。
“因為這是一場必勝的戰爭!”向雨峰回過頭,看著滿臉怒氣的淩山,“必勝,懂嗎?”
“向雨峰!”
淩山怒吼出聲,他望著向雨峰的背影,拳頭狠狠地砸在身邊的武器箱上:“我淩山一定會讓你收回今天的話,一定會讓你親口承認我,我要讓你知道,我就算比不上你,但,我也覺得不是一個弱者,我不是!”
向雨峰走了,默默地離開了這裏,他沒有再去理會那正陷入暴怒中的淩山,一臉微笑的走了。
今晚的月色真的好美!
向雨峰仰頭望天,臉上的表情很是燦爛,他成功地激起了淩山傲氣,激動了他心中的殺氣,其實若不是淩山會有今天的反動一問,向雨峰也許不會逼他。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強者,可以不去逆天,但絕對不能沒有逆天的心。否則當對手可能是“天”的時候,那麽還不用戰,就已經敗了,這樣的事情,在向雨峰看來是愚蠢的。
愛國?
當然,他非常地愛國,但是他絕對不會做一個像嶽飛那樣愚蠢而又愚忠的人,如果,他頭頂上的那片“天”想要害他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刀指向他們,絕對不會有絲毫留情地指向他們。但是通過今天晚上與淩山的一番對話,向雨峰知道,這個被自己視為自己人的淩山不行,至少現的他還保持著所謂的嶽飛式的愚忠。但沒關心,激起你的血意,釋放出你心中的邪惡,當你站在如山般的屍體中央的時候,我不信,你還能像如今這般一程不變地繼續你的愚忠,權力可是一個好東西,做一個被主宰者,永遠都不可能強過做一個主宰者。當這混和著濃重血腥味道的掌控著他人生死的權力滲透到你的皮膚,骨胳,血脈之中的時候,你還會因為所謂的“功高震主”而在“十二道金牌”的天威麵前,輕易地把這已經滲透到血脈裏麵的權力再交出去嗎?
向雨峰搖下車窗,感受到這呼呼刮過的急風,他他笑得很燦爛,也很邪惡:“淩琳呀,我可是對你的這個小弟仁至義盡了,如果這麽做還不能把他連同他的靈魂拉到我的這一邊的話,那麽我隻有對不起你的期望,噢,我不會殺了他,畢竟我還是很喜歡他的,隻是,在短時間內,他不能開刀說話罷了。”想到這裏,向雨峰看著當空的圓月,長歎一聲,“淩山,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們再一次見麵,我的刀就會對準你了,在這條血色的道路上,我已經無法停下來了,希望你不要阻檔我。”
左手你丫的,我都和你說和那麽清楚了,那個時候我在工作,什麽女朋友,你賣菊花賣傻了啊?對了大河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