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風將起時(10)
眼鏡男子看著父親拂手離去的背影,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從嘴裏嘣出一句話來。
“媽,他,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這樣樣子?”
中年女人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道:“浩兒,你不要再問了,這一次,你就聽你爸爸的話吧,離開上海吧,我在外麵想怎麽折騰都成,錢不夠了,就能媽媽說,媽媽會給你打過去的。”
“媽,他到底是什麽人,我可是你們的親兒子,這到底有什麽不能說的,為什麽你和爸爸都是半分也不肯向兒子透露呢?”
中年女人看著緊緊抓著自己的兒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最終,她還是歎了口氣,拿開了眼鏡男子的手,走上了樓去了。
父母的表現,看在眼裏,更加讓眼鏡男子怒火中燒,他這一家和那些新上海人不同,他們可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當上海當年還是一個上海鎮的時候,他的祖輩就在這裏了,而從眼鏡男子出生到長大再長出國,幾呼是順順利利,沒有絲毫的挫難可言,就算他曾經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失手把對方給打死了,最多也不過就是個賠錢了事,誰敢言語?雖然眼鏡男子不敢說這上海灘是隨了他們家的姓,但是他從來沒有在自己的家門口吃過虧,更別說像這樣被人打了還要忍氣吞聲裝做一副什麽也沒有發生的一樣,他忍不下去,也不可能忍得下去。
雖然他從那個他喊三哥的警察身上以及父母的身上多多少少品出了那個紅頭發的小白臉顯然不是一個來頭簡單的主,但要是說能夠騎在他們頭上拉屎撒尿,那眼鏡男子卻是絕對不信的,多年來的優越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就消失怠盡的。
“我就不信邪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長了幾隻眼睛!”眼鏡男子緊握著雙拳,眼睛裏麵盡是寒光。
…………
紫園,柳家。
柳宛兒坐在向雨峰的身邊,像個小媳婦一樣一邊乖巧地給向雨峰加著菜,一邊看著那張滿是生動表情的俊容,特別是當自己的爺爺被他逗得時不時發出暢快的大笑聲時,柳宛兒的眼睛更是像能融化了一般。
“怎麽了妹妹,花癡病又犯了?”柳誌明看到妹妹的模樣,心裏多少有些吃味,雖然這當哥的比不上當爸爸的那種對女兒的特殊感情,可是當哥的就是當哥的,看到親妹妹這樣毫不顧妒地對另外一個男人這般甜蜜的模樣,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去你的,這是當哥哥的應該說的話嗎?”正一臉甜蜜給向雨峰叨著菜的柳宛兒,一聽自家哥哥的話,忍不住在桌子底上狠狠地踢了對方一腳。
柳誌明嗞牙咧嘴倒吸著冷氣,瞧他那個模樣,看來柳宛兒的這一腳踢得不輕。
“哎喲,小祖宗,你想殺人呀?”柳誌明揉著腿,一臉無語地道。
“活該!”柳宛兒白了一眼柳誌明。
“得,得,得,算我這個當哥的白疼你個妹妹了,以後你要是受欺負了,別來找我幫你報仇。”柳誌明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去看柳宛兒了。
柳宛兒撇了宵嘴,不過,當她看到自家哥哥那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忍不住偷笑了起來,柳宛兒朝柳誌明湊了湊,一臉討好地道:“生氣啦?”
“哼!”柳誌明不理。
“真生氣啦?”柳宛兒掩嘴一笑,“好啦,好啦,是妹妹錯了,哥哥不要和妹妹一般見識了,妹妹給哥哥陪禮道歉了,你看,你看,妹妹都鞠躬了!”柳宛兒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給柳誌明做著揖。
柳宛兒討好的模樣,立時讓柳誌明的火氣消了大半,不過,他仍舊繃著一張臉道:“妹妹,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多嘴,有些事情相信你比我這個哥哥還要清楚,但是事情即然已經是這樣了,那妹妹你總要提前考慮一些的,身份總是要弄清楚的,不然的話,這究竟算個怎麽回事。”
柳誌明雖在沒有明說,但柳宛兒怎會聽不清楚哥哥話裏所指呢,柳宛兒麵容一片灰色,做為一個女人,要說和其它的女人分享自己所愛的男人,而且心裏還沒有結子,那是斷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又一想到,在女人當中,要論起時間的話,幾呼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前麵,要說插足那也是自己插足,更何況,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什麽不好,至少這個時候是這樣了,想到這裏,柳宛兒給了柳誌明一個安心的微笑,“我們現在都挺好的,和那些姐妹們相處也很愉快,既然在一起挺開心的,那幹嘛還要想別的,等以後到該想的時候,再想吧。”說到這裏,柳宛兒的腦海裏麵,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來,想到那個人兒,柳宛兒不由地歎息了一聲,“更何況,連她那樣的人兒都不計較了,妹妹還有什麽可計較的呢,而且經過了上一次從鬼門關走了一次,很多事情,妹妹也想得開了,開心最重要,隻要開心了,其它的,隨遇而安吧。”
柳宛兒的一番話顯然是在說服自己內心裏麵還存在的一點點的小結,可是讓柳宛兒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這一番話卻也把柳誌明給說得啞口無言,楊柳晴雨,楊柳晴雨,這個名子究竟意為著什麽,又究竟著包含了多大的力量,柳誌明不是不知道,一想到那個如女神一般的人物,居然也會去愛,而且所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柳誌明望著正在和爺爺聊天的那個滿頭紅發的小子,雖然他不止一次親眼見識到了這個不到二十歲年輕人的力量,也知道對方的手段,可是他仍然想問一句,你到底什麽魅力,居然可以讓那麽多那樣的女人這般死心塌地地愛著你,甚至是不記名份的去愛。
“嗯?大舅子,你怎麽這麽看著我?”柳誌明的注目,讓向雨峰覺察到了,他轉過頭看著柳誌明那盯著自己的目光,不由地一笑道,“先說好了,我可不好男風,盡管我們的關係很近,但是,我還是不大習慣你這麽暖昧的目光。”
向雨峰此話一出,房間裏麵立刻安靜了下來,而後在柳老爺子的那失聲大笑的聲音中,柳誌明爆怒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這如同家宴一般的晚飯,在一片融洽的氣氛中慢慢地結束了。
“嶽母,你回去吧,梅雨季到了,空氣濕度大,容易受寒。”向雨峰向站在大門裏來送行的伊茹擺了擺手,在伊茹一聲“你們要路上注意安全”寬心聲中,向雨峰和柳宛兒相攜而出。
“我不想坐車,我們就這麽走著下去吧。”柳宛兒拉住了向雨峰抓著車門的手,一雙眼睛滿是期盼地看著向雨峰。
“聽你的。”向雨峰笑了笑,隨即關上了車門。
“嗯。”柳宛兒甜甜一笑,挽上了向雨峰的胳膊,臉也緊緊地貼著向雨峰的肩膀。
暈黃的車燈,涼爽的晚風,還有那被燈光拖出來的兩道長長的身影,好一個醉人的晚風。
“要是能永遠地這麽走下去,該多好啊。”靠在向雨峰肩膀上的柳宛兒,像是觸碰到了什麽心事一般,悠悠地傳來一聲歎息。
“看來你哥哥剛才的話,還是進到你心裏在去了。”
“你,你怎麽知道?你都聽到了?”柳宛兒一臉驚訝地看著向雨峰。
“嗬嗬,離得那麽近,我要是聽不到才奇怪呢。”向雨峰捏了一下柳宛兒的鼻子,“像個小老鼠似的,在那裏吱吱地,我就算是捂著耳朵怕是也得往我耳朵裏麵鑽呀。”向雨峰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柳家別墅,又道,“更何況,不止我聽到了,我想,老爺子怕是也聽到了,你哥哥今天要受苦了。”
“爺爺也聽到了?那爸爸媽媽?”
“嶽父到是沒有聽到,你沒有看到那一雙眼睛,全都放在我的身上了嗎?至於嶽母……”向雨峰搖了搖頭,“至於嶽母有沒有聽到都沒關係,因為你是她的女兒,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女兒的心事,所有,你心裏要是有什麽事,肯定是逃不過嶽母的眼睛的。”
“真的有這麽明顯嗎?”
柳宛兒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向雨峰失聲笑了起來:“怎麽,擔心了?”
柳宛兒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雨峰,其實,我隻是……你生氣了是嗎?”
“我怎麽會生氣呢。”向雨峰把柳宛兒擁在懷裏,“其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你們放棄了本該擁有的東西,跟了我,我總不能讓你們連個名份也不給吧,但是國家的法律擺在這裏,私下挑戰國家權威和明裏挑戰是完全地兩碼事,首先,民聲,民心就是一個大的問題,很能逾越的,你不要看一天到晚的這個地方冒了個貪官,那個地方又出了個奸商,好像不消停似的,其實不過就是一些和某一小撮人的利益扯上了關係,咱們國人的心態是什麽樣的,你不知道嗎?事情不發生到他們身上,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多,吼一兩嗓子的憤青也多,不過吼完了,媒體不關注了,還有幾個人在意呀?說白了,就是利益沒有扯到自己,要是扯得疼了,那可就不一樣了,要加上那些貪官奸商們,最多也就是為惡一方,攪得一方的百姓不安罷了,真是要和全國的民心幹上了,甭官你官多大,你老子又是誰,你照樣得滾下來,這就是民心,國人怕事,很多的一部分人都怕事,你不要看一天到晚竟有人在日本什麽的,真要是打起來,他們不過也就是三分鍾的熱度怕了,當血一旦不再熱了,當他們在麵對死亡的時候,就會恐懼,宛兒,你想一下,有多少人能夠在那些酷刑和死亡麵前,還能去咬著牙狂罵著對方的?不然的話,這個國家當年怎麽可能會讓一個不過就是擁有了幾十萬軍隊的小鬼子給打得滿地跑?說白了就是一句話,對自己人狠,出了國門,沒幾個人還會站著的。”
“雨峰,你說得話,是不是有些太偏激了,如果都是那樣的話,那也不會有那麽可歌可泣的革命前輩了。”
向雨峰長歎一聲:“中國人的血性,是要逼的,要是去逼的!”
魚寶寶,現在我是剛剛投入工作,忙得晚,過了這個頭就好了,我一定會爆更,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