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看著和程思言,袁立揚嘻笑起來的向雨峰,坐在車內的王遙緊緊地yao著嘴唇,雖然由於王大軍性格的原因,她不可能像其它的家庭那樣如同公主一般地被捧在手心裏麵,可是卻也從未受到過這樣的侮辱過,王遙不怕死,事實上,當向雨峰把她當做人質抓來的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有了死的覺悟,可是當她真正地見識到人的生命在麵前的這個凶惡的人的麵前是那樣的脆弱的時候,當向雨峰在包房裏麵,因為一句言語的不和,便如此輕易地便結束掉一個人生命,而且還是以那樣血腥的手法殺掉那個人的時候,王遙心裏麵竟然生出了一絲異樣,她是王家的人,更是王大軍的孫女,再加上她的上麵還有一個王猛,所以,王遙對於殺戮一點也不陌生,而且更加不會像其它的女孩子那樣因為見到了血腥而感到恐懼,當向雨峰就在她的麵前,就在那個不可一世的華南軍的麵前,殺掉了那個人的時候,王遙第一次感受到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爺爺和他的哥哥以外,還有另外的真男人的存在。所以當向雨峰再一次地對她呼喝,甚至是嚇唬她的時候,她居然不再生氣,而是感到了委屈,非常的委屈,心中的委屈,最終化成了眼淚,滴落了下來。
“你,你……”王遙的哭泣聲,讓向雨峰一頭的霧水,他眨動著眼睛,愣愣地看著王遙道,“你不是吧,我好像還沒怎麽你吧?你哭什麽?”
向雨峰不說還好,他一這麽說,王遙的哭聲不由地更大了起來。
“得,得,得,得,得,別哭了行不,剛才是我的錯,是我的不是,唉喲,姑奶奶,你別哭了行不,我他ma的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了,停住!”向雨峰看到自己的好話完全不管用後,他不由地一拳砸向車門,朝王遙吼道,“ma的,再哭,老子現在就強雞你!”
別說,向雨峰的這一聲嚇唬還挺管用,頓時把王遙給嚇住了,王遙抽著鼻子,淚眼迷糊地看著向雨峰,那想哭又不敢哭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最終讓向雨峰無奈地歎了口氣,把一瓶飲料和一包花生米丟進了車裏,“吃飽了再哭,不然會傷身子的。”說完,向雨峰便扭頭回到了程思言那裏。
王遙抽泣著,從車窗望著去,雖然向雨峰和袁立揚,程思言一樣都是光著膀子,可是她仍舊能夠一眼在夜幕上找著那個壞蛋的身影,王遙看著向雨峰丟進來的花生米,不由地伸出了手,捏著一個放進了嘴裏,腦海裏麵,滿是一個不該出現的男人的影子……
“又憐香了?”程思言看著眼簾微垂著的向雨峰笑道。
“沒辦法。”向雨峰歎息了口氣,猛灌了一口啤酒,“這是我的命,生來的命啊,我估計能夠殺死我的,也隻有他ma的女人了。”
“嘿嘿,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小丫頭就該投懷送抱了。”
“你丫扯什麽呢,不知道她誰的妹妹呀?”向雨峰敲了一下程思言的腦門,“我和王猛之間有著不可能解開的血海深仇,就單憑這一點,我們向家就注定了要與王家結大仇了。”
“王老爺子不是不管了嗎?”
“他是說不管了,可是那是在我不殺王猛的前提下,如果我隻是要了王猛的一隻手,哪怕是兩隻手,王大軍都不會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可若我要是結束了王猛的命,王大軍勢必會管,畢竟那是他的爺子。”
“那,向老大是打算留王猛一句命了?”
“留?”向雨峰慘笑一聲,喝了一口酒道,“如果我留下了王猛的命,我就地法去麵對那死去的二千兄弟,我怎麽能留,我怎麽能留!”
向雨峰的模樣,一時之間讓西山上的氣氛有些凝重,不管是袁立揚還是程思言,申誠,都不知道向雨峰口中那場所謂的失去二千兄弟的戰場終究是怎樣的慘烈,所以他們都不可能體會到向雨峰的心中的沉重。
“門主,今天我們隻談開心的事,來,我敬你一杯。”袁立揚飲頭喝幹了一瓶啤酒,“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你今天不會冒著與華南軍提前開戰的危險而對華南軍那樣的羞辱,這個情,我擔了!”
“你擔個屁!”向雨峰瞅著袁立揚道,“既然你已經向我效忠,那你就是血門的人,既然是血門的人,那你的事情就是血門的事情,我幫自家兄弟,沒有什麽可說的,可是你這一句話到好,你擔我的情?我用得著你來擔嗎?”
“向老大,袁老大說錯了話,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程思言,這裏再也沒有什麽袁老大,隻有袁立揚,隻有血門的袁立揚,你記清楚了。”袁立揚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來,“立揚冒犯門主,請門主責罰!”
向雨峰看著袁立揚那一臉嚴肅的表情,微微搖了搖頭道:“起來吧,我們認識了這麽長的時間,你的脾氣,我還能不了解,今天我要是不幫你出這口氣,下一次,你就一定會變本加厲,到那個時候,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有可能會被仇恨衝昏了頭,那樣的話,就會誤了我的大事。”
“立揚啊,我知道,想要讓一頭老虎投奔到另外一頭老虎之下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若是一隻老虎投奔到了一條巨龍的門下,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袁立揚你生來就是一頭老虎,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你都是會是一隻凶猛的老虎,這是你的命,就如同,我生來就是一條將要騰飛於九天之上的巨龍一樣,記住,龍,隻能有一個,不要妄想去取戰,那樣等待你的隻有毀滅,王猛,華南軍就將會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向雨峰慢慢地走到西山山崖邊上,迎風而立,夜晚的徐風把向雨峰那及腰的紅發吹拂了起來。
“可他們卻忘了,站在巨龍的身後,一樣可以欣賞到這高山上的風景!”
向雨峰軒昂的身軀挺立在那岩石之上,冷硬的麵頰上已經有些微長的頭發不受時間限製的垂下,輕輕的隨風飛揚,雙手負背,漠然的眼神遙視遠方,狂霸的氣息從他的身ti之中瘋狂地湧出,四散開來,充蕩著這西山山頂。
“袁立揚,誓死追隨門主,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斷子絕孫!”
在這一刻,在西山山頂上的這一刻,不止是袁立揚,就包括一直沒有說話的申誠,也把這一刻的向雨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裏麵。
坐在JPR內的王遙,看到那遠處隨風而立,霸氣絕絕的身影,她的視線不由地在這一刻完完全全地定格在了那裏,定格在了那個身影的上麵。
…………
JPR穩穩地行駛在道路上,這樣的速度和之前相比,已經完全沒有了速度可言。
向雨峰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托著頭,好像在想著心事,車內靜悄悄的,除了偶爾從外麵傳來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了其它的聲音。王遙很安靜,安安靜靜地坐在後車座上。
她低垂著頭,一言不發,要不是那雙長長得像扇子一般的睫毛不時地在閃動著的話,一定會被以為睡著了。
“你一定很恨我吧?”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的向雨峰,突然地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他轉過頭,望著後車座上的王遙,對方顯然是一副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語的模樣,看到王遙的模樣,向雨峰微微一笑,又重複了一句,“你一定很恨我吧?”
王遙看了一眼向雨峰,她並沒有說話,隻是在用貝齒yao著嘴唇。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一定非常的恨我,還有你們王家的上上下下,都一定非常的恨我。”向雨峰歎息了一聲,“這是一條永遠都無法回頭的路,隻要你一腳踏在了這條路的上麵,你隻能前進,因為在這裏充滿了敵人,充滿了殺戮,你不殺別人,別人就一定會殺你,說實話,我恨你的哥哥,並不是因為他殺了我的兄弟,而是因為,我的兄弟不是在戰場上被他殺死的,在這之前,我對你的哥哥並不是完全的沒有懼意,我也是人,在強大的實力麵前,也會露出和其它人一樣的心思,畢竟你的哥哥的實力遠遠地超過了我,隻不過,有些人無法被看穿,有些人則會被一眼看穿,可是,當我得知你的哥哥了我那派去四川的兩千兄弟時,我對你哥哥的那一點點的懼意,也蕩然無存,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為什麽?”王遙下意地接過向雨峰的話道。
“嗬嗬。”向雨峰笑了笑,“他還不夠狠,不夠毒,如果是我,如果是我選擇在這個時間裏麵,在國難當頭的時候裏麵選擇發運這樣的一場戰爭,那我殺得絕對不會隻是兩千人,而是兩萬,甚至是更多。”向雨峰的眼睛裏麵閃爍著刺眼的光芒,“殺一是為罪,屠萬盡為雄,屠得三百萬,當為雄中雄!當有一天,你的敵人因為你的殺戮而膽寒的時候,那麽,你就不會再有敵人!我知道,你的哥哥一定在某個地方窺視著我,等待著給我致命和複仇的一擊,可是,他忘了,屬於他的機會已經錯過了,錯過了,就不可能再回來了,終有一天,我要殺盡屬於你哥哥手下的所有的人,直到殺得他膽寒,殺得他向我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