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試探
然兒,巧蓮沒想到的是,她與巧蓉的一言一行都在蘇墨‘玉’的算計之中,哪天她在秦明月哪裏遇見上官子楚是偶然,與他順道回來,那就是湊巧,而與上官子楚聊了那麽久,則是她的有意之舉了。
當然,她關心上官子楚的婚姻大事,這是出於朋友的情意,可是她完全沒有必要與他在一起那麽久,更沒有必要與他走的那麽親近,她與上官子楚的關係是清清白白,可是在這個年代能理解的人不多,所以她就要製造機會給這二人,看她們究竟能做哪些不利於她的事情來。
幾天後,寧兒來到蘇墨‘玉’身旁小聲說了什麽,然後神‘色’凝重的看著蘇墨‘玉’,擔心的說:“三小姐,這可怎麽得了,這些閑言碎語若是鬧大了,不要說三小姐在這裏難做人,就是少爺也未必能善待你啊。”
蘇墨‘玉’笑了笑,“我還以為她們能做出什麽豐功偉績,其實也不過是這幾種手段而已,真是沒有新意。”
“三小姐,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說笑?”寧兒在一旁可是急的不得了,偏偏蘇墨‘玉’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蘇墨‘玉’笑著安慰道:“寧兒姑姑,你不要著急啊,我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我更知道人言可畏,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得逞的,要知道我在皇宮裏,我都敢頂撞唐妃,更是在周皇後手下活了死,死了活,一直很安好啊,這兩個人與她們相比,不過是兩個不起眼的小妖,我不會有事的。”
寧兒聽到蘇墨‘玉’這麽說,這才點點頭,“三小姐的能力,我還是相信的,隻是,你與少爺剛剛成婚沒有多久,你們的感情還沒有穩定,寧兒害怕的少爺對你會有所轉變,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不會的,他想要讓我全心全意的對他好,他就必須相信我,無論什麽事,如果沒有最起碼的信任,那麽這個男人也就這樣了。”蘇墨‘玉’雖然說得很輕,但是她知道這件事對她來說有多麽重要。
她就是試探這兩個人究竟有多‘安分’,所以她才會一再的刺‘激’她們,就是要‘逼’迫她們就範,畢竟從皇宮出來的人,都有些心高氣傲,況且她們也知道自己出宮的目的是什麽,最終卻被她‘弄’成了丫頭,怎麽也不會甘心,所以她給她們‘露’出自己的‘破綻’,看她們究竟有什麽手段。
而且她也想要借此看看這個家是怎麽看待她的,風平‘浪’靜的生活,不能顯示出她的能力,更不能讓別人記住她的名字,隻有撥‘亂’反正的她,才能走進大家的心裏,真正的在這個家站住。
當然裴昊然又是怎麽看待她的,這也是她想要知道的,她與上官子楚的關係,就算是她以後再小心,也會被人拿來說事,與其擔心著哪一天,還不如她主動提前,這樣她也有心理準備了,裴昊然的反應,那是決定她是否繼續投入感情的關鍵。
這一日,蘇墨‘玉’像以往一樣,去給秦明月請安,看到的卻是上官泰也在這裏,很是難得,而一直都是笑容滿麵的秦明月,也是神‘色’不安,皺著眉頭看著她。
蘇墨‘玉’心下明白,這是要跟她挑明了,臉麵上卻是裝作毫不知情,行禮後,主動問道:“義母,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墨‘玉’看你臉‘色’不好。”
秦明月看向上官泰,麵對這麽柔順的蘇墨‘玉’,她實在是開不了口。而上官泰,更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其實在上官子楚與蘇墨‘玉’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異樣,可是沒敢往哪邊想,隻是這些謠言忽然間就這麽傳出來,就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是啊,他是了解自己兒子的,就算是秦羽衡與蔣‘玉’葉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沒有見到他在她們麵前這麽坦然自若,更沒有見到他這麽開心過,更不用說上官子楚還稱蘇墨‘玉’是他的知己,這件是真的是鬧大了。
“義父,你是不是有話要對墨‘玉’說啊?”蘇墨‘玉’很是乖巧地問。
“呃……這……”上官泰被蘇墨‘玉’這麽一問,還真是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最後指了指秦明月,直接說道:“你義母有話跟你說,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哎……老爺,你讓我怎麽說啊……”秦明月看著上官泰的聲音,尖叫起來,可是這讓上官泰走的更快了。
蘇墨‘玉’好笑的看著這一對夫妻,看來他們真的不是哪種刻薄的人,換做是在蘇家,她早就不知道被懲罰多少次了。秦明月在心裏狠狠地詛咒著拋下她的上官泰,然後回頭看看蘇墨‘玉’,張張嘴,然後再尷尬的閉上嘴巴,再繼續轉圈,哎呀,她也不知道怎麽說嘛。
最後還是蘇墨‘玉’看不下去了,直接問道:“義母,你是不是有什麽為難的事情要跟墨‘玉’說?”
“嗯,是有些為難。”秦明月下意識的點點頭。“義母如果把墨‘玉’當做自家人,那就直說好了,墨‘玉’不會介意的。”秦明月看著蘇墨‘玉’,在思量著該怎麽做,最後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墨‘玉’啊,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唉,我也沒有辦法啊,所以,墨‘玉’,你告訴我,你與子楚有沒有,嗯,就是有沒有……”
蘇墨‘玉’一挑眉,故意問道:“義母的意思是在問我與上官有沒有吵架嗎?”
“呃……”如果他們現在吵架了,那還好說了呢。秦明月忙擺手,“不,不是這件事……”
“哦,那麽義母還在擔心我因為哪兩個丫鬟的事,而怪罪上官嗎?如果是這件事的話,義母就不用擔心了,墨‘玉’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墨‘玉’不會那麽做的。”
“哎呀,也不是這個。”秦明月快被蘇墨‘玉’憋瘋了,直接說道:“最近家裏的下人們都在流傳說你與子楚關係曖昧,你們感情不一般,所以我想要問問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哦,原來是這件事啊。”蘇墨‘玉’很是淡漠的模樣。
這種事她就是要‘逼’迫秦明月自己說出來,否則會被認為她太關注上官家的動向,有奪權的嫌疑。
秦明月看到蘇墨‘玉’這麽平靜,有些驚恐,“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這是真的?”
蘇墨‘玉’板不敢相信的看著秦明月,然後很是委屈的問道:“義母,你怎麽能相信謠傳?墨‘玉’在你心裏就是如此不守‘婦’道嗎?”
“呃,我……”秦明月就蘇墨‘玉’快要哭了,慌‘亂’了手腳,“我,我也是擔心你們,我不相信的,絕對不相信。”
在聽到這個謠傳的時候,她就歎氣了,雖然她不能肯定他們之間有沒有違反禮教的行為,可是她能肯定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上官子楚對蘇墨‘玉’的和善態度,蘇墨‘玉’對上官子楚的了解程度,還有他們在一起時,透‘露’出來的那種感覺,比上官子楚與秦羽衡,蔣‘玉’葉在一起時要自然的多,也真誠了多。
蘇墨‘玉’象征‘性’的擦拭了一下眼角,低聲說道:“墨‘玉’也認為像義母這樣的人,那是不會相信這些汙穢的話的,要知道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那就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嫁了人,更是要安分守己,‘侍’奉雙親,伺候夫君,教養幼子,其餘的,閑事莫理,閑話莫聽,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對不對啊,義母?”
“呃,對對對。”
秦明月感覺很是汗顏,她怎麽忘了蘇墨‘玉’是出自最會調教‘女’兒的蘇家,這些大道理在她們腦海裏更是根深蒂固,相反的她就差強人意了,從小她就不服從管教,《‘女’四書》《列‘女’傳》更是被她撕了粉碎,怎麽還會記得這些規矩。蘇墨‘玉’見到秦明月尷尬的模樣,決定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早在幾天前墨‘玉’就從寧兒姑姑哪裏知道了這些,但是墨‘玉’都不以為意,因為墨‘玉’相信謠言止於智者,真正有教養,有頭腦的人,那是不會相信這麽別人‘亂’嚼舌根的話,況且還是這種子虛烏有的事。”
秦明月隻有點頭答應的份了,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自己犯錯,母親在苦口婆心的用《‘女’則》教育她的時候了。
見到秦明月這樣,蘇墨‘玉’明白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知道應該換一種方式繼續下去,所以,她改變了語氣,輕歎一聲,說:“義母,墨‘玉’雖然說的頭頭是道,可是墨‘玉’並沒有做到無所畏懼的麵對這一切,墨‘玉’一直在暗暗想著,墨‘玉’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墨‘玉’又會不會給上官家帶著什麽不好的影響?為了這些擔憂,這段時間墨‘玉’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可是這些事情又無人訴說,隻能一個人強忍著。”
“哎呀,你應該來告訴我才是啊,你這孩子,幹嘛自己一個人承擔這一切啊?”秦明月一聽這話,又開始心疼氣蘇墨‘玉’。
蘇墨‘玉’低垂著頭,低低的說著,“當時墨‘玉’隻想著不應該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來煩擾義母,更不該讓義母為墨‘玉’‘操’心,況且還是這種丟人的事……”
“唉,你這孩子啊……”秦明月拉著蘇墨‘玉’的手,輕拍著,“雖然你進‘門’時間短,可是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心裏,很是喜歡你的這種行事大方,穩重可人,雖說大家閨秀出身,但是不清高,不做作,相反的,大家閨秀具有的所有優良品德,你都有,像你這樣的孩子,我真是恨不得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才好。”
“義母……”蘇墨‘玉’眼淚汪汪的看著秦明月。
“唉,像你這麽好的孩子,你母親怎麽會舍得對你不好呢?”
秦明月禁不住感歎。她已經從上官子楚哪裏,知道了蘇墨‘玉’在蘇家的情況,當她知道蘇墨‘玉’在蘇家根本不受重視,更是在下人堆裏長大時,他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而她在聽到蘇墨‘玉’的親生母親也是對她很是苛責事,更是讓她的火氣上來了,不要說蘇墨‘玉’這個孩子很好,就算是不好,作為她的母親,那也不應該這麽對待自己的孩子,這件事就是禽獸不如啊。
蘇墨‘玉’明白秦明月知道了她曾經的苦楚,更是一下子投入了秦明月的懷中,低低的哭泣起來。
蘇墨‘玉’這一哭,直接把秦明月的母愛之心給哭碎了,她又是個情‘性’中人,所以也跟著蘇墨‘玉’開始掉眼淚,輕撫著她的額頭說:“好孩子,不要哭了,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我會待你像自己的‘女’兒一樣的,嗚嗚,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恍惚間,蘇墨‘玉’真的感受到了母親的關愛,原本是做戲的哭泣,也有了新的變化,長久以來堅強的心,更是有了一絲裂縫,甚至勾引起她多年的委屈與不平,竟然真正的哭泣起來。
過了一會兒,這二人才平靜下來,秦明月依舊拉著蘇墨‘玉’的手說:“你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
蘇墨‘玉’點點頭,擦拭著眼淚,“墨‘玉’就依靠義母了。”
“嗯嗯。”秦明月很豪爽的點點頭。蘇墨‘玉’暗暗地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問道:“義母,這件事是不是鬧得很大?”
秦明月輕歎一聲,“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想要找你問清楚的,我們的感受還在其次,我是害怕昊然這孩子聽到什麽風言風語的,那就不好了。你現在也應該多少知道昊然的脾氣了,那孩子,要事真的相信了,我們就算是說再多,他也聽不進去,到時候你可怎麽辦啊?”
蘇墨‘玉’低垂了頭,“義母說的極是。”她就是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呢,她要看看裴昊然究竟會怎麽做。
“唉,我也是看你這孩子很好,而你們小兩口的關係更是不錯,真不想你們之間有什麽事。”難得看到裴昊然有了新的變化,她可不想中間再有什麽‘波’折。
“義母,墨‘玉’會與相公好好解釋的,到時候還請義母也幫忙說幾句。”這對蘇墨‘玉’來說也是萬不得已的策略,如果裴昊然真的不相信她,那麽她隻有請秦明月出麵了,緩和他們之間的氣氛,解開他們之間的矛盾,這才能繼續在一起生活,當然,她對裴昊然剛剛敞開的心,也會隨著關閉,不管自己怎麽看重他,對他又有什麽樣的期待,隻要沒有信任的基礎,那麽她就不會再放任自己的感情。
“我會的,我會的。”秦明月感覺這個任務很是沉重,可是這也都是她哪個不孝子招惹出來的,她這個做母親也不得不給他收拾爛攤子。
蘇墨‘玉’看到秦明月皺著眉頭的模樣,猜測著她的心事,忽然一閃,試探的問道:“義母,這件事傳揚的這麽大,那麽上官是不是也知道了?”
“哼,哪個不孝子!”提到上官子楚,秦明月就感到頭大,她在聽到這些傳言後,立即就把上官子楚找來質問究竟是怎麽回事,可是上官子楚隻是看了她們一眼,轉身就走了,說是他會去找裴昊然說清楚,天啊,裴昊然是那麽好商量的人嗎?況且還是這種事,再說她與他爹更想讓他先對她們說清楚,以免的七上八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聽到上官子楚主動地去找裴昊然,蘇墨‘玉’的心沉了沉,她千算萬算,怎麽忘了這一點,隻想著看其他人的反應,卻忘了上官子楚的反應了。
裴昊然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她明白這人心機很重,這樣的人,往往也是生‘性’多疑,雖然不會表‘露’出來,但是他會靜靜地看,耐心的去體會,如果上官子楚表述有一點不對的地方,就會給他種下心結。
唉,真不知道上官子楚會對裴昊然說什麽,又有什麽可說的,他們之間明明是清清白白的,他坦然自若的像她似地,把這一切都看做是一處鬧劇就好了嘛。
看到秦明月氣呼呼的模樣,蘇墨‘玉’忙低垂了頭,很是自責的說道:“義母,上官家有了這種謠傳,墨‘玉’深感愧疚,墨‘玉’給上官家抹黑了。”說著就起身行禮。
秦明月忙拉住了她,“快起來,你這孩子,也太心善了,這與你什麽關係?明明這是小人的招數,那是不想讓你好過,你不用放在心上。”
然後秦明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其實這件事真的說起來,應該是我們對你說抱歉才是,他們既然能造出這種謠言,那都是子楚的錯,那是子楚連累了你啊。”都是上官子楚過於親密的態度連累了蘇墨‘玉’,不要說別人,就是她都有別的想法了,唉,她是盼著上官子楚早些開竅,早點有喜歡的姑娘,這樣才可以讓他心甘情願的成家啊,可是她沒有期盼著他喜歡上昊然的‘女’人啊,大家相在同一屋簷下,這可怎麽好啊,再想到裴昊然,秦明月就隻想歎氣。
從小到大,這兩個孩子就沒有讓她怎麽‘操’心過,現在長大了,反而是讓她愁眉不展了,若是事情真的是演變成哪個樣子,她真的是愧對昊然,愧對婉兒啊。
“呃,義母,你怎麽這樣說啊?”蘇墨‘玉’感到很是意外,看到秦明月是真的誤會她與上官子楚的關係了,忙解釋道:“義母,你不要誤會啊,我與上官真的沒什麽的,隻不過是我們比較談得來而已,而且我們在皇宮哪種地方相識相‘交’的,所以我們的感情也比一般人來的深厚一些,除此之外真的沒有什麽了。”
“真的嗎?”秦明月有些懷疑。
“當然是真的啊,義母,你待我就像是待‘女’兒一般,上官,待我就像知己一般,這在外人看來,都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你們對墨‘玉’都太好了。”蘇墨‘玉’笑的很是燦爛。
秦明月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蘇墨‘玉’對子楚是真的沒什麽,隨即笑著撫‘摸’蘇墨‘玉’的小臉,微笑著說:“那也是你這孩子真的很好,我們才會這麽對你。”
蘇墨‘玉’見事情發展的差不多了,直接問道:“義母,關於這件事,你打算怎麽做。”
“我會‘交’給李嬸去做的,李嬸的辦理能力還是很強的,所以你放心好了。”
就知道是這樣,依照秦明月的‘性’格,也不是管家的人,思量了一會兒,蘇墨‘玉’微笑著說:“義母的辦法當然是最合適不過的,李嬸這人,墨‘玉’也講過,也是個爽利能幹的人,讓她去處理,自然不會錯,隻是……”
“你繼續說啊。”蘇墨‘玉’的突然停頓,讓秦明月聽了很不舒服。
蘇墨‘玉’這才說道:“義母,墨‘玉’大膽的問一句,上官家以前有這種事發生嗎?”
“當然沒有啊。”關於這一點,秦明月很是肯定,“雖然上官家是江湖世家,不像一般哪些豪‘門’貴族規矩多,可是也是一個大家族,這些規矩還是有的,怎麽會容許他們如此放肆?”
蘇墨‘玉’點點頭,“義母說的是,墨‘玉’也是這麽想的,就是因為如此,墨‘玉’才會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蹊蹺?”
“是啊,義母,你想想看,上官家以前從沒出現這樣的事,現在墨‘玉’嫁過來了,突然間就有了這種傳聞,這應該不僅僅是針對墨‘玉’,更是針對上官的,因為大家知道這種傳聞若是到了江湖中去,一定會有損上官家的聲譽,而上官更是最受傷的一個。”
“哼,不要讓我知道這是誰做的,否則我一定要她好看!”經過蘇墨‘玉’的分析,‘激’起了秦明月強烈的護犢之心,竟然毀了她的家,她的孩子,這不是找死嗎?!
蘇墨‘玉’垂下眼簾,低聲說:“義母說道這裏,墨‘玉’深感慚愧。”
“咦,這與你有什麽關係?”秦明月不明白為什麽這件事又到了蘇墨‘玉’這裏。
蘇墨‘玉’輕歎一聲,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件事應該與巧蓮,巧蓉脫不了幹係,隻有她們才不會把上官家的聲譽放在心上,也隻有她們才會為了整治我,而不會顧及無辜的上官,所以,墨‘玉’深感慚愧。”
秦明也點點頭,“對對對,墨‘玉’,你說的很對,這種事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一定是她們!”秦明月說著就挽起了衣袖,氣衝衝的就要往外走,“該死的小蹄子,竟然來我家搗‘亂’,我非要你們看看我的厲害不可!”
蘇墨‘玉’忙拉住了秦明月,“義母,萬萬不可啊,她們是畢竟是周皇後的人,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我們不能給她們機會,讓她們在周皇後哪裏搬‘弄’是非,讓我們更加被動啊。”
秦明月原本還要掙紮著去,可是聽到蘇墨‘玉’的話,也不得不忍耐下來,卻是萬分不甘心,“哼,我在軍營了還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我選擇嫁給一個與朝廷無關的人,更是為了不再受這些麻煩事的幹擾,卻不想還是被纏上了。”蘇墨‘玉’給秦明月沏了一杯茶,歎聲說:“義母消消氣,這就是人不找事,事找人啊。再說,我們換一種想法,那就是我們還有用的地方,否則上麵的人也不會對我們如此念念不忘不是?”
“這種用處,我寧可沒有。”秦明月在蘇墨‘玉’的勸說下,語氣緩和了一些,轉而喝了一口茶,壓了壓心裏的怒火,轉而說:“墨‘玉’,你說怎麽辦,就這麽放過這對小蹄子,我真的不甘心,總不能就這麽縱容她們吧?”
“縱容當然是不行,若是這樣,她們會更加的無法無天,她們這麽做,為的就是要試探我們的底線,我們若是上當,她們會在一旁看戲,我們若是對她們動粗,她們會趁機想上反映,若是周皇後真的追究起來,或者周皇後為她們下一道聖旨,那麽她們就是我們上官家的半個主子,我們就算是再不心不甘情不願,也不得不與她們在一起一輩子了。”蘇墨‘玉’冷靜的說道。
秦明月直點頭,感歎道:“沒想到你這麽小,就對這些事看的這麽透徹,相反的,我這麽大歲數了,卻沒有你來的沉穩,墨‘玉’,你如果嫁到皇宮,一定了不得。”
“嗬嗬,義母,你謬讚了,墨‘玉’懂得這些東西,也不過是在皇宮裏生活了一段時間,平日裏看多了,聽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蘇墨‘玉’謙虛的說道。
“不不不,我身為南唐國大將軍的唯一‘女’兒,我小時候也是常常深入後宮之中,看到了妃嬪們的受寵與冷落,給我的結論那就是死也不能嫁進去。”秦明月說的鏗鏘有力。
“呃……”蘇墨‘玉’傻眼了,想要笑,卻又不好意思,隻能強忍住。
秦明月拍拍蘇墨‘玉’的肩膀,感慨的說:“所以啊,墨‘玉’,你這是觀察入微,懂得察言觀‘色’,更明白什麽利益得失,否則你也不會能看的這麽清楚明白,更不會放棄皇宮尊貴的體麵,耀眼的榮華,而選擇到我們這裏來不是?”
蘇墨‘玉’低頭微微一笑,看來秦明月也知道她與趙天奕的這一段感情糾葛了,好在她對此已經問心無愧,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秦明月看著蘇墨‘玉’,繼續說道:“墨‘玉’,你既然擅長這些,那麽你告訴我,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嗬嗬,義母既然這麽說了,墨‘玉’就賣‘弄’了。”蘇墨‘玉’淺笑著。
“說吧,我相信你的能力。”秦明月現在是對蘇墨‘玉’另眼相看。
沉了沉,蘇墨‘玉’這才說:“義母,巧蓮與巧蓉自認為是從皇宮出來的,自然是不把李嬸他們看在眼裏,說不準也不把我們看在眼裏,因為她們有周皇後撐腰,我們不敢把她們怎麽樣,她們更知道她們來上官家是做主子的,自然會覺得高人一等了,所以墨‘玉’認為讓李嬸去處理這件事,怕是收效甚微,而且李嬸若是真的可以做到的話,也不會讓這流言蜚語滿天飛了。”
秦明月認真的點點頭,“你說的不錯。”
“還有,我們說的也不過是猜測,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是我們拿她們開罪,這也不能讓她們信服,說不準會讓她們倒打一耙,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秦明月皺起了眉頭,“那麽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追究了?”
“對,義母,我們不追究了,我們放她們一馬,然後等待她們自‘露’馬腳,抓她們一個現形。”蘇墨‘玉’‘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她就是要在她們放鬆的哪一刻,找到她們無法反駁的證據,因為她很確信,巧蓮與巧蓉絕對會在做出什麽,這一次,她就會新帳舊賬一起算了。
但是這在秦明月的眼裏,卻是看到了一個自信有謀略的蘇墨‘玉’,感覺一切都不同了,明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卻在閃爍著異樣的‘色’彩。
隨即秦明月拉著蘇墨‘玉’的手,很是幹脆的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我會告訴李嬸在一旁協助你的。”“義母,這,不太合適?”蘇墨‘玉’像是嚇到一樣,忙推辭,“義母,這萬萬不可,墨‘玉’剛嫁過來,人微言輕,還是讓那個墨‘玉’協助李嬸吧。”
蘇墨‘玉’可是知道李嬸是秦明月的陪嫁丫鬟,深受秦明月的信任,後來嫁給了上官家的管家,現在上官泰對她也很是器重,所以蘇墨‘玉’的第一步,那就是超越了這個人。
“這是什麽話?你是主子,她是奴才,就算是她來這裏的時間再長,也不能超越過你的身份啊,再說整治巧蓮與巧蓉這對小蹄子,還是你出麵比較好。”
蘇墨‘玉’‘露’出了為難的模樣。“就這麽說定了,墨‘玉’,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秦明月生怕蘇墨‘玉’會推辭,忙把這件事敲定下來。
“好吧,義母,墨‘玉’一定會好好做的。”蘇墨‘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露’出了忐忑的笑容。
“嗬嗬嗬,這就好,這就好。”秦明月笑的很是開心,“以後有了你,我可以更輕鬆了。”
蘇墨‘玉’低垂著頭,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走出了主院,寧兒已經等得心焦,看見蘇墨‘玉’,忙問:“三小姐,你沒事吧?夫人有沒有責怪你?”
“嗬嗬,寧兒姑姑,放輕鬆,我是哪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人嗎?這邊已經沒事了,而且進展還很不錯。”蘇墨‘玉’笑的很得意。
老天真是越來越幫她了,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行事,她要的就是獲得秦明月的支持與信任,更要在這件事上在上官家站穩腳跟,讓大家知道她的能力,這才有利於她的下一步計劃,順利的話,秦明月的權限可以下落到她手上,若是不順,她也不會再在這裏受到欺負,這種殺一儆百的做法會讓任何人也不敢再輕視她了。
就在蘇墨‘玉’對秦明月用親情攻勢與以退為進的戰術時,這邊的上官子楚來到了裴昊然的‘藥’廬,看到他還像以往哪樣在研製丹‘藥’,一肚子的話,又憋了回去。
上官子楚一邊幫著裴昊然,一邊想著該怎麽說清楚,他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謠言,他以為他一直都隱藏的很好,所以在母親問他對蘇墨‘玉’是否動心時?他真的是懵了,後來才明白府裏竟然有了這種謠傳,為此他先想到的是蘇墨‘玉’怎麽辦,她會受到什麽影響,而裴昊然又會有什麽反應,若是他們真的出了什麽事,他真的是會內疚一輩子,悔恨一輩子,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就來見裴昊然了,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擔下來。
可是他忘了裴昊然是一座冰山,他見到裴昊然的一刹那,他一頭的火熱一下子就熄滅了,為此,再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過了一會兒,裴昊然忙完了坐下來休息,而上官子楚也坐在了他對麵,主動地給他倒茶。
裴昊然也不推辭,淡然的喝茶,然後淡然的看著他。
這時巧蓮出現了,見到了上官子楚也在這裏,暗暗地偷笑,嗬嗬,現在知道麻煩了,哼,以後你們的日子更難熬。恭敬的行禮,然後說道:“少爺,少夫人已經做好了午飯,請你回去呢。”
然後,巧蓮又對上官子楚開口說道:“二少爺,巧蓉已經去了你的院落,送去了少夫人親自給你做的煲湯。”嗬嗬,她就是要火上澆油,看他們還能怎麽辦。
上官子楚下意識的看向了裴昊然,見到他還是神情淡淡的,看不透他究竟是什麽心思。
裴昊然慢慢的站起身,準備走。
“昊然,我有話說。”上官子楚終於開口了。
裴昊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著他。
“昊然,我們是兄弟,永遠都是。”上官子楚看著裴昊然,很是真誠。千言萬語匯成了這一句話,這是他的心底話,更是他的承諾。
裴昊然看著上官子楚,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然後拍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裴昊然遠去的背影,上官子楚鬆了一口氣,他明白裴昊然是知道他的心意了,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再說什麽,可是他也皺緊了眉頭,父母哪邊,他可以不用擔心,但是蘇墨‘玉’哪邊呢,她又會不會多想呢?
唉,想到這些,上官子楚更是鬱悶了,不過,他也明白,會發生這些事,都是因為他不好,這一次就算是順利度過了,那麽下一次呢?再發生的時候,他又該如何是好?若是他們真的為了他而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那麽他就算是以此謝罪,他也不會瞑目,看來,他真的是應該好好想想了。
裴昊然在往回走的時候,巧蓮一直跟隨在側,偷看裴昊然的神情,心中暗自得意,然後開口說道:“少爺,少夫人與二少爺是不是很熟啊?為什麽少夫人對二少爺的喜好都了如指掌呢?這幾天做的飯菜都是二少爺喜歡吃的,那天見到他們在一起說話,更像是許久未見的親人一般……”
忽然間巧蓮不敢再說下去了,臉上奉承的笑臉更是僵住了,因為前麵的裴昊然忽然停住了腳步,冷冷的注視著她,這種狠厲的眼‘色’,她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是在皇宮裏見慣了那些血腥的場麵,她也是禁不住發抖。
而裴昊然根本就沒有搭理她,直接提起內力,一下子就消失了。
巧蓮看著前麵空空如也的地麵,過了一會兒才平複了內心的恐懼,然後揚起了大大的笑容,哈哈哈,男人啊,永遠都是都對綠帽子這個問題是最在意的,仔細想想,她也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就讓這一家子‘亂’成了一鍋粥,看來這一群人都是笨蛋,想到裴昊然的怒火,她就加大了步伐往回趕,她一定要看到蘇墨‘玉’是如何被裴昊然整治的哭爹喊娘,她更不能錯過蘇墨‘玉’吃癟的場麵。
裴昊然踏進了房‘門’,就看到蘇墨‘玉’已經擺好的碗筷,然後下意識的看向內室,果然蘇墨‘玉’剛剛沐浴出來,見到裴昊然回來了,就微笑著迎了上來。“相公,回來了。”
裴昊然輕微的點點頭。
蘇墨‘玉’從房‘門’口接過寧兒端來的水盆。
“哎,三小姐……”寧兒擔心的看著蘇墨‘玉’,然後又擔心的看看裏麵,剛才她看到了裴昊然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她就開始擔心了,而匆忙趕回來的巧蓮,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這讓她是更加的憂心了。
“寧兒姑姑,你也下去吃飯吧,這裏有我,不用伺候的。”蘇墨‘玉’忙給寧兒使了使眼‘色’。
寧兒知道她在這裏也幫不上忙,隻得按照蘇墨‘玉’的吩咐先下去看著那兩個禍害了。
蘇墨‘玉’像以往一樣給裴昊然遞上‘毛’巾,可是裴昊然隻是很淡漠的接了過來,蘇墨‘玉’給他倒茶,他也是放在一邊沒有並沒有喝。
蘇墨‘玉’也不說話了,把飯菜又重新收拾了起來,然後坐下來,靜靜地等待著。
裴昊然抬眼看著她,“這是什麽意思?”
“墨‘玉’想問相公這是什麽意思?一回到家就臉‘色’不好看,對墨‘玉’更是不理不睬的,是不是外麵發生了什麽?”蘇墨‘玉’很是溫和的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麽。”裴昊然用深沉的語調把問題推給了蘇墨‘玉’。
蘇墨‘玉’毫不畏懼的看著裴昊然,“相公,墨‘玉’沒什麽可說的。”然後直直的看向裴昊然,心裏不停地說,裴昊然,不要讓我失望,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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