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要她活

蘇墨‘玉’記得裴昊然一直想要配製出這種解‘藥’,他總是在說,隻有有了毒‘藥’與解‘藥’,才能準確的查處這是什麽人調製出來的,甚至是他後麵的人也可以調查出來。

“你就別想你的相公了,你還是先護好你自己吧。”趙天泓當然知道裴昊然現在的情況,度厄‘門’的懸賞令就是他下達的,他明白裴昊然這一次就算是活著回到了京城,那也是大半個廢人,再加上趙天奕的敵視,這個人活下去的可能‘性’很低,所以他才會把解‘藥’直接‘交’給了蘇墨‘玉’,因為他牙根就不想蘇墨‘玉’死,不僅僅他是要用此來要挾趙天奕,要他難受,更是因為蘇墨‘玉’很特別,他想養著玩,就像是一隻驕傲的小貓,看似柔順,事實上誰也不放在眼裏,稍不留神,就會恨恨的抓你一下,真是很有趣。

蘇墨‘玉’笑了笑,然後當著趙天泓的麵,忽然間把瓶子裏的‘藥’粉給倒掉了。

“啊,你這是做什麽?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趙天泓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說什麽他也想不到蘇墨‘玉’會如此做,要知道這種解‘藥’很是難配,他也隻不過是隻有這麽一瓶而已,現在她都拋向了空中,這不是斷絕了自己的生路嗎?

這個時候的蘇墨‘玉’相反的是輕鬆了下來,靠在軟墊上,微笑著說:“我還是決定把自己的命‘交’給我的相公。”

“如果他趕不回來呢?你就不活了是嗎?”趙天泓強烈的壓製住心裏的怒氣,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教訓她。

蘇墨‘玉’低垂了眼眸,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如果昊然趕不回來,那也是天意,死就死了,這也不用再‘操’心糾結了。”

“你!”趙天泓氣的是原地轉圈,深吸幾口氣,火氣卻是依然旺盛,多少年了,一直沒有什麽事值得他生氣,就是因為度厄‘門’被滅‘門’,他作為少主被救走,然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每天在毒‘藥’的折磨,與仇恨的培養下長大,他也沒有生氣,一直很平淡,因為死去的父親曾經教育過他,人在江湖,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輸贏沒有定論,隻有活著才是真道理。

“如果早知道你放棄了生的希望,我何必這個‘交’給你?我直接毀了它好了,真沒想到你會這樣的人!”在趙天泓的觀念裏,蘇墨‘玉’是個很明白的人,她知道怎麽做才是對自己最好的,她不會感情用事,她會做出對自己更好的選擇,最起碼她會為這瓶解‘藥’對他感恩,卻不想她竟然不想活了!

蘇墨‘玉’微笑著看趙天泓在發怒,就是以為如此,她才覺得趙天泓是真的把她當朋友,否則不會這麽在意她的生死,為此她解釋道:“你費盡心思的給我找來解‘藥’,我很感‘激’,這份恩情我記住了。”

“哼!”趙天泓冷哼以對,聽到蘇墨‘玉’的謝意,還是不能讓他內心平靜,因為她真的死了,那麽什麽都沒有了,不行,他要讓他們盡快給他配置出新的解‘藥’出來。

“天泓,我現在的處境,你也應該知道,周太後都已經壓製不住他了,你說這個世上還有誰能管束他?如果我真的痊愈,那麽我會怎麽?我的相公又會怎麽樣?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的,我們夫妻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蘇墨‘玉’耐心的解釋著。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把你的命寄托在裴昊然身上?你就這麽相信他嗎?如果他救不了你呢?如果他趕回不會來呢?如果你真的就此死掉呢?”趙天泓雖然停了下來,但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尖銳。

“是的,這就是我想的,我們夫妻一條命。”蘇墨‘玉’很是肯定的回答,她知道趙天奕是不會放過裴昊然的,為此她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命來要挾趙天奕,要麽他放過他們夫妻,要麽他就殺了他們兩個,再說在她的心裏,這一切的禍事都是因她而起,她的死,也許就可以解脫這些人了,所以她對生死不得不看的很淡,至於趙天泓的說的哪些理由,她更是把它看做是天意,如果裴昊然救不了她,那就是他們緣分盡了,如果裴昊然趕不回來,她會為他鬆一口氣,他不用因為她受到趙天奕的牽製了,他可以自由的生活了。

趙天泓緊緊地盯著蘇墨‘玉’,鄭重的問:“他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嗎?你們不過成親幾個月,他對你就這麽好嗎?”

“他不僅僅是我的相公,他給了我想要的平靜生活,給了我夢想的家園,而且,我是一個很簡單的‘女’人,我不要無上的尊榮,也不要風光的身份,我要的是一份尊重與唯一的疼惜,這一點他也做到了,你覺得我還有理由不為之心動嗎?”蘇墨‘玉’第一次在趙天泓麵前坦‘露’自己的心事,不僅是想要他明白,更想要借著他向趙天奕說明她的態度,依照他們的兄弟情義,應該可以的。

趙天泓定定的看著蘇墨‘玉’,“好吧,隨便你好了,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說完憤憤的離開了。

蘇墨‘玉’微笑著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她自己的做過的決定,何時後悔過?

趙天泓走後,蓮‘花’兒忙來到了蘇墨‘玉’的麵前,別人還好,她是練武之人,一心都在蘇墨‘玉’這裏,所以他們說的話,她也聽進去七七八八,知道蘇墨‘玉’把解‘藥’給扔了,當時就急了,但是礙於主仆有別,不好多說什麽。

“少夫人,你為什麽不留下解‘藥’?就算是你要等少爺回來,你也可以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啊,萬一少爺真的有事回不來,在最危急的時候,你服下也是可以的啊,你為什麽斷絕自己的所有後路呢?”蓮‘花’兒很是不明白,也很是焦急。

“蓮‘花’兒,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有定力,我擔心我最後還是害怕了,做出貪生怕死的事也是很可能的,所以我現在把它毀了,徹底的毀了。”蘇墨‘玉’無奈的笑笑,她也是個人啊,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雖然道理比誰都明白,但是這不代表著她就可以這麽毫不畏懼。

還有一點,蘇墨‘玉’不知道這瓶解‘藥’是趙天泓一個人的意思‘交’給她的,還是其中還有趙天奕的用意,畢竟他們兄弟二人的情意很是深厚,這讓她無從判斷,隻知道她若是收下,那麽她在趙天奕哪邊就已經屈從了一半,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懷疑這瓶‘藥’到底是解‘藥’,還是另一種毒‘藥’,她不是懷疑趙天泓,而是懷疑趙天宇,哪個人已經失去了人的本‘性’,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她的體內已經有兩種劇毒了,還有張太醫的適量毒‘藥’,借此平衡兩邊的力量,如果再多加一味,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蓮‘花’兒看著越來越憔悴的蘇墨‘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她知道她撐不了多久了,可是她是主子,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她也隻能是尊重與服從,隨即說道:“少夫人,你放心,蓮‘花’兒會一直跟著你的。”

蘇墨‘玉’一愣,知道蓮‘花’兒是做出了要追隨她與地下的決定,感歎她的忠心與勇氣,但是卻不讚同,“蓮‘花’兒,如果我這一關真的過不去,那麽我還有些事需要你幫我。”

“少夫人請講。”蓮‘花’兒語氣平淡,不知道是因為她與蘇墨‘玉’都是冷靜的人,所以看淡了生死,還是因為她現在習武,也見慣了生死,所以她對蘇墨‘玉’即將麵對的一切,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我若是先去了,你把保護好你與巧蓮她們的安全,你們三個要想辦法回到上官家,不要在這裏‘浪’費自己的一生,對了,我還想請你幫我轉告給相公,我不後悔嫁給他,但是也希望他把我忘了,重新開始他的新生活。”這就是蘇墨‘玉’清醒的時候,想到的哪些未了的心願,原本她是想著把自己的感情寫下來,讓蓮‘花’兒轉達給裴昊然的,可是仔細想想,沒有必要這麽做,她已經死了,不能再把自己留在他的世界裏,無論感情還是身影,最好是可以抹去她曾經存在過的一切證明,這樣裴昊然才可以重新開始。

蓮‘花’兒鄭重的點點頭,然後開口說:“少夫人放心,蓮‘花’兒一定會把少夫人的心意轉達給少爺,我們三個也會回到上官家,還有少夫人。”

蘇墨‘玉’搖搖頭,“不用了,你們能離開就很好了,沒有必要帶著我的屍首回去,況且依照他的脾‘性’,也不會輕易的同意,你們還是不用管我了。”

“不,少夫人,蓮‘花’兒知道你最大的心願就是離開這裏,蓮‘花’兒一定會拚盡全力帶著你離開,而且你現在是裴家的少夫人,不管怎麽樣,他也沒有權利留下你……”蓮‘花’兒有些‘激’動的說著,她既然不能保護蘇墨‘玉’的安全,那麽她不能蘇墨‘玉’最後的心願也達不到。

“蓮‘花’兒,你聽我說,人死如燈滅,我真的不在乎這個,為了屍首,再搭上更多的人的‘性’命,真的是不合算,你是一個冷靜理智的人,所以,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我不安。”蘇墨‘玉’抓住蓮‘花’兒的手,急切的說著,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到時候受到傷害的,不僅僅是蓮‘花’兒她們,還有裴昊然,所以她希望一切事都因為她的死而就此完結。

蓮‘花’兒看到蘇墨‘玉’的嘴‘唇’顏‘色’越來越淺,她的手也是涼涼的,知道這是她的毒‘性’已經侵入骨血的緣故,可以說她已經接近半個死人了,不由的歎息,這麽靈秀奇特的一個‘女’子,她的生命力竟然在一點一點的耗盡,想來就歎息不已,為了不讓蘇墨‘玉’再憂心,她不得不僵硬的點頭,表示答應了蘇墨‘玉’的決定。

蘇墨‘玉’這才安心的點點頭,堅持下來的所有力氣,一下子垮掉了,然後就閉上眼睛陷入了黑暗之中,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她也斬斷了她所有的退路,唯一能救她的隻有相公,隻有裴昊然,所以,相公,蘇墨‘玉’把命‘交’到你的手裏,這就是對你最大的忠誠。

就在蘇墨‘玉’這邊的情況越來越糟的時候,裴昊然終於在暗夜他們的護送下回到了京城,不過在郊外的時候,裴昊然堅決要上官子楚下車,上官子楚知道這是裴昊然要保護他,為了不讓他分心,也為了可以在外麵幫助他們,所以上官子楚不得不答應了,同時,暗夜接到的命令是通知裴昊然以及保護他的安全,至於上官子楚如何,不再他們的管轄範圍內。

當然,裴昊然要上官子楚帶著溫嵐一起離開,可是溫嵐堅決不同意,“我背叛度厄‘門’,為的是你,我知道你可以讓我活命,現在你卻要我跟著一個陌生人離開,這對我來說,不能接受。”

“溫嵐,你要知道,皇宮哪個地方充滿了殺機與爭鬥,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又如何保全你?你還是跟著上官子楚去上官家養傷吧。”

“不,我還是想要……”溫嵐還想要堅持,但是裴昊然已經‘陰’沉下臉,溫嵐知道這是裴昊然生氣的前兆,不得不遵從,歎口氣,把身上所有的珍貴‘藥’材都‘交’給了他,“你要多多保重。”

裴昊然輕微的點頭,然後重重的看了上官子楚一眼,‘交’換了彼此明白的眼神,這才轉身離開。

進了皇宮,裴昊然直接就要去明霞苑,卻被暗夜攔下來了,“裴公子,皇上在禦書房等著你。”

“如果我不去呢?”裴昊然強忍住怒火。

暗夜有些不自然,最後低聲說:“裴公子,暗夜也是奉命行事,請裴公子不要為難暗夜。”

如果裴昊然現在有武功的,根本就不會‘浪’費這麽多時間與他說話,早就用輕功飛到蘇墨‘玉’身邊去了。

到了禦書房,趙天奕緊繃著臉在批閱奏章,暗夜與‘侍’從忠行禮後都退下了,整個房間隻有裴昊然與趙天奕兩人。

趙天奕猛地一甩禦筆,壓著心底的憤怒說道:“裴昊然,你現在應該在那裏?你又應該做什麽?你這次回來,你是要告訴我,事情都辦完了嗎?”

這段時間蘇墨‘玉’的身體越來越差,他卻是無能為力,最後使得他也在期盼這個男人的到來,這就讓趙天奕感到很鬱悶,明明是恨不得他死在外麵,現在卻又期盼著他能活得好好的!這明顯的是羞辱了他的能力,更羞辱了他君王的身份!

“這就是你的目的是嗎?一方麵讓暗夜通知我,說墨‘玉’中毒,要我回來給她解毒,一方麵又想要用違抗皇令的理由鏟除我,皇上,難道說你就不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嗎?”裴昊然的臉上充滿了嘲諷。

被裴昊然戳穿心事的趙天奕頓時就怒了,‘嘩啦!’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奏章掃到了地下,指著趙天奕怒吼道:“你是怎麽做人家相公的?你就這麽把自己的妻子扔在外麵,不管她嗎?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樣子?你知不知道她會死啊?!”

聽到趙天奕的話,裴昊然的心更是揪扯般的疼痛,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是皇上,我會扔下墨‘玉’不管嗎?如果不是皇上,墨‘玉’會被文安王抓去嗎?如果不是皇上,墨‘玉’會中毒嗎?墨‘玉’又會被牽連到你們皇家的惡心爭鬥之中嗎?你知不知道墨‘玉’費勁了多少心力才擺脫了被控製的命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她又幾次接近生死?”

趙天奕把手攥得咯咯的作響,但是他卻無力反駁,因為裴昊然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蘇墨‘玉’以前就差點被自己的母親給殺掉,這一次又要被趙天宇給害死,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人,為什麽老天要把她的命運安排的如此‘波’折?為什麽要安排那麽多的人要來奪走她?

裴昊然看到趙天奕無言以對了,強忍著怒氣,硬聲問道:“皇上,我現在可以去看望我的妻子了嗎?”

趙天奕恨恨的看著眼前的裴昊然,這也是奪走蘇墨‘玉’的人之一。

沉了沉,趙天奕才開口說:“你有把握救她嗎?”

“不知道。”裴昊然回答的很幹脆。

“什麽叫做不知道?你不是醫聖‘門’的少主嗎?你不是醫術超群嗎?你不是救過父皇嗎?到了你的‘女’人這裏,你怎麽可以說不知道?”趙天奕一聽到這句話,徹底崩潰了,心底的怒火更是要把他自己燒盡,裴昊然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他真的無能為力,蘇墨‘玉’豈不是死定了?!

趙天奕冷冷的看著在他麵前發狂的裴昊然,“我說的是實話,墨‘玉’是我的妻子,我當然會全力以赴的去救她,可是我不能排除有其他的情況發生,萬一有人搗‘亂’……”

趙天奕一臉的憤怒,“哼,你不用怪外抹角的說話,我不是趙天宇,我也不是哪些背後使詐的小人,雖然我看不慣你,但是在她這裏,我與你的觀念是一致的,我要她活。”

裴昊然冷漠的看著趙天奕,“多謝皇上。”說完就往外走。

隨著裴昊然外走的步伐,趙天奕已經在他的禦書房發瘋了,能砸的都砸了,能毀的也都毀了,猶如暴風雨來過一般,裴昊然隻是冷笑幾聲,沒有回頭,蘇墨‘玉’已經嫁給他了,那麽這輩子隻能是他的人,如果他還沒有認清這一點,那麽受苦的人還是他。

裴昊然剛走進明霞苑,就感覺到了沉悶的氣氛,滿園的宮‘女’,‘侍’從一個個的都是膽戰心驚的模樣,而張太醫知道裴昊然回來了,差點是喜極而泣,更不用說巧蓮她們三個,見到了裴昊然就像是見到了救星,總算是為蘇墨‘玉’鬆一口氣了,而蓮‘花’兒沒有出來迎接裴昊然,一直守在蘇墨‘玉’身邊,看著已經呈現昏‘迷’狀態的蘇墨‘玉’,感慨的說:“少夫人你終於等到了……”

裴昊然的眼中沒有任何人,他隻看到了珠簾後躺著的虛弱人兒,聽不到她的軟言細語,看不到她的靈動雙眸,還有她哪幾乎要飄散在空中的靈魂,都讓裴昊然有了窒息的感覺。

裴昊然深吸幾口氣,然後努力地讓自己的視線不要看向蘇墨‘玉’,也努力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隻有如此,才可以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巧蓮輕柔的拿出蘇墨‘玉’的胳膊,已經是皮包骨了,而且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是青中發紫,裴昊然倒吸一口氣,然後開始把脈,眉頭猛然皺緊,一旁的張太醫一直小心伺候著,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忙說:“裴公子,我,我……”

裴昊然沒有心情聽他說話,直接吩咐道:“張太醫,我給你一個方子,你先幫我煎‘藥’,然後再幫我準備‘藥’浴。”

“額,好好好……”張太醫忙答應著,聽到裴昊然這話,他就知道事情應該還在他的掌控之中,看來他的‘性’命暫且無憂,而且裴昊然的醫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果有機會,他當然想要好好的膜拜一下。

裴昊然又對巧蓮與巧蓉吩咐道:“少夫人需要泡‘藥’浴整整一個時辰,這段時間內,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也要保持水溫,還要給少夫人準備好衣服與燕窩粥。”

“是,大少爺。”巧蓮與巧蓉忙下去準備。

眾人都下去準備了,蓮‘花’兒這才開口說:“少爺,你的臉‘色’不好,氣息不穩,可是受傷了?”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蓮‘花’兒很是肯定,隻不過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她還是不敢情意的開口問。

裴昊然冷冷的瞪了蓮‘花’兒一眼,這一眼讓蓮‘花’兒嚇得一哆嗦,“我是怎麽說的?不準讓少夫人擔心。”

蓮‘花’兒看了看依舊昏‘迷’的蓮‘花’兒,心中一動,忙恭敬地低頭認錯,“是,蓮‘花’兒錯了。”裴昊然這才收回怒氣,把蘇墨‘玉’輕輕的抱起,擁入懷中,然後輕柔的給她整理發絲,感受著她的柔軟與心跳,輕聲說:“少夫人已經很累了,不要再讓她為其他的事‘操’心了,而且你知道的,你家少夫人是七巧玲瓏心,不要以為她睡著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她這人啊,聰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