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銷量,為什麽這麽慘?”
王甜看著當日直播間裏的成交額,立刻叫住了下班準備回家的江洋。
今天的銷售額,隻有13萬,和一個星期前相比,腰斬了幾乎百分之五十。
江洋一臉無所謂的回身道:“銷量低跟我有什麽關係,你的貨不好誰願意買?”
王甜再看賬單上前幾天的銷量,都是十幾萬出頭。
如果減去人工成本,設備損耗,每月的租金,這點銷量帶來的利潤甚至可以說入不敷出。
“我簽下你就是看中了你的能力,你現在表現這麽差,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王甜一改之前和善的麵容,冷冰冰的道。
“什麽?”
江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能僅憑幾天的銷量,就判斷我沒有這個能力!每個人都有一個適應過程懂嗎?”江洋據理力爭,拚命為自己這幾天的表現不佳找借口。
“難道我還要考察你三五十年再做決定?”
王甜一把將賬單扔到了一邊,這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王甜毫不猶豫的直接炒掉了江洋。
“啥?你要開除我?”
江洋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可是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一名大網紅。
這群短見的家夥,居然隻是因為這幾天的銷量不佳,就要開除自己。
“沒錯,你被開除了。”
生怕江洋沒聽懂似的,王甜不得不再次重複一遍。
江洋失笑了一聲,他沒有大吵大鬧,內心反而有種對自己懷才不遇的無奈。
算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老子隨便去個地方,一樣能拿到高工資。
“好,很好,你會後悔的!很快你就會知道,你失去的是一名即將成名的大主播!”
江洋手指著王甜,一字一句的道。
“慢走,不送。”王甜麵無表情的道。
江洋離開三隻牛馬網絡公司,沒有急著回出租屋,內心的不甘,決定讓他重新找一家網絡自媒體公司,以此證明自己。
好在步行街上有好多家這種小公司,而且有一家正開在三隻牛馬的對麵。
為了讓三隻牛馬知道自己放走的是一名怎樣的主播,江洋果斷跑去他們那裏應聘。
“你們這裏招帶貨主播嗎?”
江洋走進這家名為“蛋蛋”的小網絡公司,詢問此刻正在店裏的一名女生道。
“你要應聘嗎?有沒有帶貨經驗?叫什麽名字?”
這名瘦瘦小小的女生,熱情的道。
“嗬嗬,你們這些小網絡公司,應該知道我的名字啊,我叫江洋,我曾經創造出七天200萬銷售的神話,我入職過兩家帶貨公司,可以說,我非常有帶貨經驗。”
江洋吹噓著自己的往日成績。
名叫蛋蛋的那名女生,聽到“江洋”這個名字,眼神裏立刻失去光芒。
“你叫江洋啊?那沒事了,我們不要你。”
蛋蛋道。
“什麽玩意?”江洋再次一臉懵逼。
“請你走吧。”蛋蛋道。
“嗬嗬,你失去了唯一一次和大主播合作的機會。”
江洋不怒反笑,甚至在心裏替她感到惋惜。
普通人就是目光短淺,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價值。
他心裏想到。
“這幫人難道都這麽沒眼光嗎?放著這麽有才華的我不要,還想要什麽?”
走出店裏的江洋,忍不住點上了一支煙,自言自語的道。
“不管了,反正這裏還有很多家店,進去看看再說。”
這時的江洋依然信心滿滿,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證明自己。
然而事與願違。
當江洋走遍整條步行街後,發現居然沒有一家網絡直播帶貨的公司願意收留他。
即便江洋已經“自降身價”,隻要五千塊錢每個月的工資,都沒人願意要他。
“請問是江洋嗎?”
還在迷茫之際的江洋,忽然接到了法院打來的電話。
“請你過來一趟,你的合約公司,向你發起了訴訟……”
法院人員後麵的那些話,江洋已經聽不進去了,隻聽得自己違約了,還被合約公司給告了。
合約公司?
江離嚴選?
這時候他才知道,為什麽沒人敢要他,圈子裏恐怕早已經傳開了他被起訴的消息。
“事情不是這樣的,請你聽我解釋。”
江洋急的道。
“是嗎?請問你是否跟江離嚴選簽署相關合同?”電話對麵那人問道。
“是,但那是……”
“請問你是否在合約期內擅自離職,甚至去了別的公司上班?”
“是,可是……”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說?馬上過來一趟。”電話那邊道。
怪誕電話。
江洋火速前往江離公寓,現在隻有江離才能救自己。
江離必須撤銷對他的訴訟。
“姐,姐,我知道錯了姐,放過我吧,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
一見到江離,江洋便痛哭流涕的跪倒在了江離的麵前,聲淚俱下的懺悔道。
“上次領你回來,我應該對你說過,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吧?”
“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甚至公然背叛,現在還妄想我會救你?”
“你可真是天真。”
江離一邊擺弄著桌上的茶具,一邊麵無表情的道。
“難道你真的想把送進牢裏!我可是你弟弟!”江洋見江離態度如此堅決,不由怒道。
“該怎麽判,那就不是我的事,我隻負責,把你送進去。”
江離淡定的道。
江洋突然惡向膽邊生,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江離,接著毫無征兆的撲了過來。
“那就一起毀滅吧!”
他從茶幾對麵飛撲了過來,雙手撐開五指,想要掐住江離的脖子。
可是他不知道,江離的反應速度是人類的五倍!
江離一把摁住了江洋伸過來的胳膊,操起桌上的紫砂壺,照著江洋的腦袋,直接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紫砂壺狠狠地在江洋的腦袋上爆開,半溫半燙的水,澆了江洋一頭,江洋慘叫不止。
江離一腳將江洋給踢開,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我這應該算自我防衛吧?”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漬,看向一旁直接呆若木雞的周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