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眾任務共有三大種,第一種是小舞所說過的連環任務,難度是依次遞高,剛剛所說的殺幽靈的任務就是這種連環任務的第一項。
第二種是單個玩家能接的任務,狙殺主城周圍一些威脅性較高的BOSS,以保主城的安全穩定。這種任務是無限可接的,因為這些任務所指的BOSS都是無限重生的類型。當然,這個無限可接是相對大眾玩家而言,並不是一個玩家可以無限接受同一個任務,要是這樣的話,那些有實力擊殺BOSS的玩家一直呆在這接任務收經驗打裝備就可以了。但其實這種任務也是三種任務之中危險度最高的,畢竟,NPC所指的威脅性較高的BOSS,起碼都是一百五十級以上的C級BOSS,豈是一般玩家能夠單獨擊殺那麽容易。
第三種是唯一性的任務,也是對廣大玩家開放的任務,當有玩家完成之後,這個任務就會自動取消。通常這種唯一性的任務獎勵都是很豐富的,但難度也相對前兩種都高。雖然任務難度很高,卻也正合我們心意,當下就沒再猶豫,一口接了下來。
這任務叫“失落神山”,好像說是被什麽強大的惡靈給霸占了,時不時派出些手下到附近的新手村或者小城進行騷擾,西風城前後已派出三隊NPC部隊上山圍殲,但每次不是尋不著怪物洞穴就是衝不破怪物的結界,三次出擊,三次都無功而返,最後還是希望依靠玩家的實力去輔助解決。據我了解,那些派出去的NPC軍隊平均等級都在150級以上,幾十人的部隊,連一個BOSS都擺不平,這BOSS的實力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想玩家去把那BOSS給收拾掉,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因此,我們所接的任務還不是擊殺BOSS,隻是找到BOSS,把BOSS身上的那套靈魂法袍給偷回來,我當時一聽就想把那任務軍官給斃了,無奈他老人家比我強悍多了,也隻好就此作罷。心中還是暗暗叫苦,在BOSS身上脫衣服,無疑就是老虎口中拔牙。三人同聲暗歎:“直接告訴我們殺BOSS得了……”
通過任務卷軸,我們被傳送到距城四十裏外的棲霧山。這雲霧繚繞的棲霧山,與西風城周圍荒漠化的地貌形成鮮明對比,這裏草綠花香,蟲鳴鳥叫,完全不像是有惡靈居住的地方。在山林裏左穿右插,途中除了砍掉一些攔路幽靈之外,一無所獲,在山中摸了半天,別說BOSS洞穴,就老鼠洞都沒見著。
我們都沒有什麽鬱悶之說,反正接任務也隻是為了升級的同時獲得係統的獎勵,有獎勵固然是好,沒獎勵也照樣升級,況且,這些110級幽靈給的經驗還蠻可以滴。(冰釋:廢話,你覺得殺它容易嗎?)
所謂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陰。三人在山裏胡闖亂竄卻把這BOSS巢穴給翻了出來,說這是BOSS的洞穴還不如說是個礦洞,漆黑的深洞兩壁,每隔二十米左右掛著兩盞油燈,微弱的燈火在這黑暗的環境倒起了很明顯的作用,至少有什麽危險也可以及時的發現,不至於讓怪物跑到自己腳下了還全然不覺,白白送命不說,還死得糊裏糊塗。進了洞穴之後,我們也沒再說話,打起十二分警惕,察視每一分將至的危險。
洞裏死一般寂靜,聽到的隻有自己踩在地麵上的腳步聲,看到的隻有前方似乎無窮無盡的油燈星閃。每走二十來步一盞油燈,周圍的景物一成不變地交替出現,使人產生一股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感覺,加上精神上的過度緊張,在這種地方呆得久了,肯定會把一個正常人壓抑得發瘋。
還好這些油燈都是亮著的,不用擔心氧氣不足的問題。可是我們越走心裏就越是發虛,那個走不到盡頭的想法也愈漸證實。頂頂第一個承受不了,發聲怨道:“這TMD什麽鬼地方啊,恐怕我們永遠也跑不出去了。”
我自己心裏也是無限沉鬱,聽到頂頂的話,很自然地回過頭去,我們所來的方向,已經消失在無盡黑暗當中,我們是徑直行走的,此時不見來時入口的光亮,也可以說明我們已經在這山洞走了很久時間,很長路程,要是再走不到盡頭,不單頂頂會發瘋,連我也承受不了。
可是越是驚慌越是於事無補,仔細想了一下,得出兩個結果。第一,或許這山洞地確很深;第二,我們中了幻術,在原地不停地兜圈子。
我想第一種可能性不大,因為這條地道是沒有坡度的,不可能向上或者向下傾斜,而這棲霧山本身就不算很大,山腳直徑也就八九裏左右的距離,更何況我們所在的這個山洞在半山腰,直徑起碼都縮減一半,而我們身在這山洞的時間,早已超過了半天。半天能走的距離不算很遠,但絕對足夠把這棲霧山繞上幾圈,我不相信這種地方還會有什麽像異空間的事物存在。所以,我們現在肯定是進入了幻術結界,也就是NPC軍隊們無法衝破的結界。但以現在的境況來看,這種結界是沒有危險的,隻是找不到突破口,無法尋到BOSS的蹤跡,既然NPC軍隊都沒有跟BOSS正麵對拚過,說不定BOSS並沒有想象中的強悍,隻要我們找到它,把它殺死還不是真的完全沒可能。
為了鼓舞士氣,我把分析到的都告訴了兩人,當聽到有可能把BOSS殺的時候,頂頂心情大振,衝勁十足,口上不停地叫囂著要把BOSS幹掉。我隻是說有可能而已,用得著提前高興嗎?
但當想到頂頂是那種不用腦子幹活的人時,我把口上欲說的話強吞了回去。算了,他高興點也未嚐不好。小舞可不同於頂頂,她聽完我的分析之後,率先提出最重要的疑問:“那我們應該怎樣破掉這結界?”
我搖搖頭,向頂頂招手,叫上他繼續前進。一直停著不是辦法,隻好邊走邊想辦法。由於一直都是直路,也不用擔心危險,我在走路的過程中陷入了深思,習慣性地閉起了雙眼。再忽而睜開眼睛,無盡的油燈仍舊在前方黑暗處閃爍著微弱火光。刹那間腦袋如同潑下一桶冷水,思維頓時清晰。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