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你有資格談條件麽?
“雷德,準備接受懲罰吧!”伯納德冷冷的看著,依舊漂浮在空中的雷德。
到底該怎麽辦?雷德的心中還在不斷的猶豫。
雷德慢慢的從空中落了下來,然後艱難的邁開步子,朝著伯納德走去。
雷德每一步下去,都感覺自己的腳上像是被綁上了千斤石一樣,顯得極其的沉重。看著伯納德冰冷的眼神,雷德頓感恐慌。難道自己真的就要死在這兒了嗎?
“雷德,你很奇怪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吧?”伯納德突然淡淡的說道。
的確!當雷德第一眼看到伯納德的時候,就感到很是奇怪。伯納德明明就是暗夜精靈,可為什麽會變成了亡靈呢?
“那可都是拜你跟那該死的神獸所賜!”伯納德說道:“當年要不是銀月獸趁著我倆大戰,偷襲將我打成重傷,而後你又無恥的對我使用了心靈枷鎖。要不然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兒!不過,我得謝謝你。
如果不是你跟那該死的銀月獸,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邊居然潛伏著這麽多的混蛋。哼!趁著我被重傷,居然想要吞噬我的靈魂,可惜呀!
最後竟被我反噬了,因此我也變成了亡靈。不過,我卻因禍得福,終於突破了最後一關,等級順利的提升到了九十級!
九十級,頂尖的存在,傳奇的巔峰!這一切,都是你們給我的!”
伯納德說得很是平淡,好像就是在輕描淡寫一件跟他沒有丁點的關係的事情一樣。伯納德的語氣中除了冷漠、平靜,就連絲毫其它的情緒都沒有,甚至就連為此憤怒的感情都沒有。
見到伯納德如此鎮定的描述著他的一切,雷德是有些納悶,但是隨後雷德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
“你不想殺我,是嗎?”雷德止住了前行的腳步,平靜的看著伯納德。
“對!”伯納德果斷的回到。聽到伯納德肯定的回答,雷德深深的鬆了口氣。看來自己不用死了!
“不過……”伯納德猛地抬頭,望向雷德,堅定的說道:“你必須得複活克洛,還有……帶著你那些同類們,全都給我離開小島!”
雷德愣住了!複活克洛,這本就是他的職責,畢竟克洛是他們神聖殿堂的“長老”!可是,帶著人類離開小島,這可不是他這個卑微的地方大主教,可以決定得了的了!
不過,雷德的心中似乎還在打著另外的注意。
“複活克洛長老這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情!可是……”雷德似乎也想跟伯納德談點條件,雷德說道:“可是你必須得解除剛才的生死契約,或者,你立下誓言,永遠不再剝奪我的生命!”
聽到雷德的條件,伯納德嘴角泛起了不屑的嘲笑。伯納德說道:“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你……”雷德頓時漲紅了臉,氣得脖子都是通紅!伯納德說的是事實!
雷德現在的生命都掌握在伯納德的手中,一個自己生死都被別人掌握的人,哪還能有資格跟人講條件呢!
如果雷德不願帶著人類離開這座小島,或者不願意複活克洛的話,那麽伯納德可以隨時取走雷德的性命,而要是雷德反抗的話,定會招來主神的裁決!
招來主神的裁決,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那絕對要比被伯納德殺死,還要痛苦一百倍。
死亡,並不可怕,但是生命被人掌控,永遠遊走於死亡與生存之間,那種悚然的感覺,才是最令人恐懼的事情!
“考慮清楚吧!”伯納德看了看雷德,說道:“是生是死,可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雷德的表情好像很是為難,又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雷德說道:“我願意複活克洛長老,但是帶著人類離開小島……”
“你沒得選擇!”伯納德看著雷德,眼角流露出了一絲凶狠。
“這件事我無法決定,而且我也沒有權利調離這裏的人類離開。”看到伯納德眼裏流露的凶狠,雷德終於還是選擇了屈服。現在這種情況下,再怎麽多做掙紮,也都是於事無補了。
“除非……”雷德堅定的說道:“除非有長老大人同意,否則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
這或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不過雷德似乎是將籌碼下錯了地方了。克洛,他可不是什麽神聖殿堂的長老!
聽到雷德的話,伯納德也不禁有些困惑。這克洛怎麽就成了他口中的神聖殿堂的長老了呢?
克洛冒充神聖殿堂長老的事情,是在伯納德出事以後發生了,所以伯納德並不知曉這件事的原由。
雷德的表情很是堅定,也很淡然。就好像是你伯納德真的殺了我,我也依然沒有任何的辦法。
見到雷德這般表情,伯納德也沒有了辦法,唯一可以做的就隻有暫且同意雷德說的了。等到雷德將克洛複活了,那事情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不過,又有一點。耗盡了身體的本體之源的生物,真的有辦法再被複活嗎?況且,對方還是位敵對的人類大主教。
伯納德看了眼雷德,並沒有多說什麽,也算是默許了雷德的說法。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要讓雷德複活克洛。
“那麽,克洛長老他在哪兒呢?”雷德問道。沒有屍體,就算你是再怎麽牛叉的牧師,也不可能能夠複活目標。
伯納德大步的朝著不遠處的那個巨坑走去,來到巨坑的邊緣。放眼望去,坑內一具遍體鱗傷的屍體正靜靜的躺在裏麵。
這具屍體麵朝上的躺在地上,身上的服飾也是破破爛爛,不少的地方都露出了被烤焦的肌膚。而從屍體身上那還未完全破碎的衣服上看,這人穿戴的是件黑色鬥篷。
鬥篷很是破爛,到處都是被燒焦的破洞,但是令人費解的是,這件鬥篷上麵的三角帽,居然是完好無損,依舊將那慘白的腦袋,籠罩在了鬥篷之中。
更奇怪的是,三角帽被腦袋頂出了兩個尖角,就好像是這人長著一對尖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