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誰能解釋這兩個字?

其實,這是兩個不需要解釋的字,它的默默付出,隻有體會到之後,才會了解。

淩炎將血女摟的更緊了,心中被這小女人感動的一塌糊塗。

淩炎從手指上取下麻痹戒指,準備交給血女,麻痹光環足夠掩藏她的氣息,可又覺麻痹戒指似乎效果不大,畢竟它的品級不算很高,旋即又將身上的末世羽衣脫下。

“這是末世羽衣,絕神器,有了它,你無論走到哪兒,都不會被人發現你是魔者聯盟的人了!”淩炎將那件透明璀璨的美麗羽衣,輕輕的披在血女的肩膀上。

“絕神器??”血女聽到這三個字時,立刻愣住了。

天外天有幾個仙人,能將絕神器這樣的稀世寶貝隨意送人,絕神器的獲得,又是多麽的艱難?多少仙人為了絕神器而拚個血流成河,你死我活,多少人又會為了它們也拔刀相見,刀兵交接。

也許,它隻是一件法寶,一件貴重的物品,但它又不僅僅局限於這些。

血女怔怔的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透明而璀璨的羽衣,淚水再度簌簌落下,她一把揪下身上的羽衣,狠狠的砸向淩炎,淚水濺飛,小手成拳,不要命的狠狠捶打著淩炎的胸膛,嘴裏失神哭喊著:“你這壞人,壞人,我才不要你這些東西,你就知道欺負我,欺負我...嗚.....”

淩炎有些愣了,任憑著血女的捶打,不過她並沒有真打,隻是輕輕捶著,不但不痛,反而淩炎還覺得很舒服。

“你不想與我一起嗎?”淩炎輕輕一笑,捧著血女那張精致漂亮的小臉,柔聲詢問。

今生今世,淩炎決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

“想...”血女乖巧的點了點頭,淚珠兒從她的下頜緩緩的滴落在地上,即使這麽多年來的相思而流慣了淚水,但今日的淚水,卻更顯甜澀。

“那就乖乖的披上它,有了它,即使仙君都無法看破你的氣息!”淩炎溫柔的將羽衣再度往血女的身上披去。

隻是,血女卻掙紮著不讓淩炎得逞。

“這是絕神器,它的作用血女如何不知??”血女將目光緩緩的落在了淩炎的腰間,眼中盡是感動,道:“你得了淩空見影宮的五寶之一,蠻荒鏡吧?”

“你怎知道?”淩炎愣住了。

“虛晃而悠遠,沉淪而神秘,滄桑而剔透,莫名而深邃,這種味道,書上記載著,獨一無二,除蠻荒鏡外,沒有其他法寶還會散發著這樣的味道,淩空見影宮的五寶乃是門派至寶,是絕不可能擅自交給弟子或者長老的,你戴這羽衣時,我尚且無法感受到它的氣息,但你摘取下後,我卻能夠清晰的捕捉到它的氣息,所以主人肯定是用了手段獲得,如果你將羽衣給我,那麽蠻荒鏡該如何斂藏?若被淩空見影宮發覺了,他們會如何對主人?”

血女伸出手,蔥蔥玉指柔荑的劃過淩炎的臉頰,那言語如絲,細細流出,眼眸之中的感動好似嶙嶙波光。

聽到這兒,淩炎隻能苦澀一笑。

的確,沒有末世羽衣,那麽自己是絕不可能返回淩空見影宮的,否則蠻荒鏡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隻怕自己後患無窮,可惜蠻荒鏡又是至寶,無法脫下,否則淩炎也不介意將這東西一起留給血女。

“主人情誼,血女心知肚明,有此郎君,妾身此生無悔!隻待一日,無人左右你我,共廝天,共守地,相望一生。”

“會有這麽一日的!”淩炎在心中暗暗發誓。

淩炎輕輕挽開血女額頭下的劉海,滿是柔情的望著。

然而此時,狐媚之聲忽然飄了進來。

“公主,迢遙公子來了!”狐媚說完,便不再言語了。

血女眼中閃過一抹殺機,臉上的怒意不言而喻。

她既為血女,骨子裏自是血性,她的柔意,此生隻為一人奉獻。

“何人?”淩炎輕擁著血女,細聲問道。

“一個不知死活之輩罷了,仗著他父親為魔者聯盟魔界勢力的將王,便總是前來騷擾我,若不是狐媚聰慧,懂得周旋,怕他父親早就利用這樣的借口,對我妖道勢力進行打壓了!”血女有些怒意道。

“哦?什麽意思??”淩炎有些不解了。

血女有些哀怨的瞪了淩炎一眼,有些羞澀道:“主人,血女早就放出豪言,稱此生不再嫁人,隻為盼望主人回來...可那迢遙公子,明知我的言語,卻鍥而不舍,時常擾我,哼,我豈能不知,他分明就是知曉我脾性不好,故意來激我,我妖道勢力弱小,但近年來增長迅速,魔界之人看不順的大有人在。迢遙公子的父親便是其中一個,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在我這兒碰壁,那麽他便有了借口,對我妖道勢力進行打壓,可謂是老謀深算,若不是狐媚提醒我,差點兒我就著了他的道,將他轟出妖道勢力地了,可若不將他趕走,他又總是來擾我清靜!擾我思君之心!”血女睫毛輕眨,說道最後一句時,本還惱怒的神情,又變得嫵媚誘人起來。

淩炎輕輕一笑,摟著懷中的可人兒,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勞永逸吧!我們出去看看!”

血女有些不解淩炎的模樣,不過,深知淩炎脾氣的血女,卻更是感動,淩炎此時的實力血女根本就看不透,她如何不知淩炎的修為何等之高??連絕神器這樣的寶貝都有,豈能是泛泛之輩??一想到自己的男人之強,血女的心中便甜滋滋的。

不過,淩炎聽到此事,卻未露半點怒意,她知道,他之所以不發出怒意,之所以不惱怒,不是因為他無動於衷,不是因為他沒有脾氣,不為自己發火,而是因為不想讓自己難做,不想讓自己的父皇難做,不想讓妖道勢力難做,因為,他不希望自己成為罪人,一旦動了那迢遙公子,便是給了他們借口。

他能忍嗎?血女不這麽認為,他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今日為了自己,他卻能夠若無其事的咽下這口氣。

一時間,血女的眼眶再度紅了起來,幾抹又喜又悲的淚水在眸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