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一聲聲呼喊著雪蝸牛,雪蝸牛想要睜開眼睛,卻無論怎麽用力也睜不開,想要坐起身來可是身體卻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不聽指揮。

雪蝸牛在心裏問自己:我這是怎麽了?忽然聽見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在喊自己。

“雪兒,快醒來!你睡了好久了,你看我都已經沒事了,你怎麽還不醒過來?雪兒,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去你家裏把你遊戲頭盔摘下來了啊!”這個熟悉的聲音說到最後甚至開始帶著一絲絲威脅,可是那濃濃的關心還是明顯的表露了出來。

“這個聲音是逸塵!遊戲?”尚逸塵中毒,自己中毒倒地的事情猛地竄進了雪蝸牛的腦海裏,雪蝸牛這才恍然,隻是自己怎麽沒有被毒死?遊戲裏這樣的死亡貌似很正常的。

心裏在思考著,雪蝸牛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恢複了一點點指揮權,牟足了力氣使勁的睜開眼睛。眼睛睜開了,可是看見的還是黑乎乎的一片。

“逸塵?”雪蝸牛虛弱的開口說道。

“雪兒!你醒了,太好了!”尚逸塵激動的猛地把她擁入懷裏,“雪兒,你可嚇死我了!要不是我清楚的知道這是在遊戲裏,我真的想要和你一起……”尚逸塵有些語無倫次,卻突然被雪蝸牛說的話驚到,因為她問:“逸塵,這裏為什麽這麽黑啊?遊戲裏黑天了?”

尚逸塵驚詫的看了看四周明亮的光芒,再看看雪蝸牛的眼睛,這不是在遊戲嗎?在這個無限遊戲裏甚至有很多視神經完好的盲人都得以重見天日。是因為中毒的原因,還是……尚逸塵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身體不受控製的震顫了一下,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輕聲說道:“雪兒,是因為、因為我們不小心又掉進了毫無光線的地洞裏了,所以不要害怕。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馬上!”說完話,尚逸塵就急匆匆的下線而去。

下了線的軒轅逸塵沒有停留半刻就趕往了歐陽樂天的住處,因為剛才在遊戲裏的那個可怕念頭居然是她在現實裏除了事情,現在他要馬上趕去確認是否隻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拿出歐陽樂天給自己的鑰匙,軒轅逸塵開門進去,在遊戲頭盔的提醒按鈕上按了一下,然後緊張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在遊戲裏忽然出現現實中有人找的提示,歐陽樂天奇怪的拿下遊戲頭盔卻看見軒轅逸塵正站在自己的麵前,很是納悶的問:“咦?你剛才不是說有事嗎,怎麽?”

軒轅逸塵聞言很是鬆了一口氣,這才說:“沒事,就是忽然想看看你。”一句話就把她的臉給說的紅了起來,軒轅逸塵盯著她頰上的紅雲,輕笑說道:“遊戲裏還有事情要辦,我就先回去了,嗯……”沉吟了一下才接著說:“答應我,你過十分鍾之後再上線,好嗎?”

歐陽樂天看看他,總覺得今天他有些奇奇怪怪的,不過還是點點頭說:“嗯!不過為什麽呀?”

“傻丫頭,不要問我原因,隻要知道我是為你好就行了。”尚逸塵轉身又消失在歐陽樂天的視線中。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歐陽樂天看看遊戲頭盔,再看看時間,無聊的盯著牆上的表數數。當時間終於過去了十分鍾的時候,一把就抓起遊戲頭盔帶了上去。

還是一片黑暗,不過立即就感覺到尚逸塵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雪蝸牛笑道:“逸塵,我不會再亂走了,你放心吧。”她以為他是害怕自己像進入環境那次一樣亂跑,不過今天的疑惑好多,自己頭上不是戴著一個會發光的發簪嗎,怎麽還是一點光線都沒有呢?

尚逸塵說:“雪兒,你不要害怕!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交給我,記住,還有我在你的身邊。”看見她點了點頭,尚逸塵接著說:“可能是因為中毒的原因,在遊戲裏你暫時失明了。雪兒,沒事的,真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把你治好的。”

“失明?”雪蝸牛不可思議的重複著,心裏的疑惑終於解開了,也終於明白他為什麽忽然下線跑到了自己住處,為什麽執意要自己晚十分鍾再上線。

雪蝸牛心裏一片溫暖,既然知道這隻是遊戲裏的事情,那就沒有什麽可害怕的,雖然很不方便,反手握住他的手,雪蝸牛輕笑:“逸塵,知道你在我身邊,我不怕。正好可以體驗一下盲人的世界是怎樣的,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膽小哦。”

尚逸塵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伸手抱起她向外走去。

“蝸牛終於醒了嗎?太好了!這是我給你們熬的湯,你們趁熱喝點吧。”

“是貂蟬嗎?你們也沒事,真是太好了!”雪蝸牛呆在尚逸塵的懷裏,聽到貂蟬說話,知道他們也安然無恙很是高興。

“蝸牛,是我!”貂蟬聲音頓了一下,“當時你們都暈了過去,我實在沒有辦法,幸好布哥哥暫時恢複了一點神智,這才想辦法把你們帶回了這座小屋。原本也想請大夫來幫你們看一看的,不過這裏實在偏僻,連行腳遊醫都沒有一個,真是抱歉。”

“我們這就要前往城市尋找大夫,你和呂布在這裏千萬不要走開,如果找到名醫我會請回來醫治呂布,現在就先告辭了。”尚逸塵叮囑道,抱著雪蝸牛向外走去。

“等一下,貂蟬能問問,蝸牛怎麽了嗎?”貂蟬玲瓏剔透,在雪蝸牛和她說話之時就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來,再見到尚逸塵一直抱著她不肯把她放下來,更是疑惑。

“她……”

“我沒事貂蟬,等待我的好消息哦!”雪蝸牛打斷尚逸塵的話,笑著說,不過她明顯的沒有搞清楚貂蟬站立的位置。

告別了貂蟬,在回城的路上,尚逸塵的大腦高速運轉起來,同時調動所有的手下在各個城市尋訪名醫。回到了白虎城和木風聯係過後,馬不停蹄的又奔向了朱雀城的一個附屬城,因為那個城市在NPC的認知裏叫做長沙,而長沙在三國時期有過一位名醫太守,那就是張仲景!

華佗居無定所行蹤飄忽不定,隻能先找張仲景了,況且張仲景有著醫聖之稱,醫術也是了得。

根據木風傳來的消息說,目前張仲景還是長沙太守,尚逸塵帶著雪蝸牛就直接來到了太守府求見太守。

“看病?你把我們太守當做什麽了?滾,趕緊滾!”太守府的衙役一聽原由,卻死活不肯去幫忙通傳,反倒出言辱罵。

尚逸塵雙全握的緊緊的,伸手就要拿出長戟來,手腕卻忽然被雪蝸牛抓住了,低頭看著她總是找不準方位的眼睛,心中一痛,即使再遊戲裏,他也不願她受此苦楚。

雪蝸牛輕笑:“逸塵,不要著急。畢竟張仲景也是一郡的太守,自然會很繁忙。我們再想辦法,何必和這些NPC較勁呢。”眼睛看不見了,心卻是明亮的。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卻深深的體會到他對自己的好,不想更不願讓他為自己擔心,雪蝸牛讓自己一直的微笑著。

察覺尚逸塵輕輕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雪蝸牛在他的耳邊說:“在他的家裏見不到,我們去郡衙擊鼓鳴冤去。”說完自己先笑了出來。

尚逸塵輕撫她的頭頂,這個丫頭,有時候笨的可以,有時候卻又調皮的緊,隻是怎麽永遠也學不會為自己多著想一些呢!

“嗵嗵嗵……”鼓聲響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尚逸塵盯著衙門口,恨不得直接把這麵鼓給敲碎了才甘心。

“威武!”兩個人很快就被帶到了大堂之上。

“堂下二人有何原曲盡管到來,又要狀告何人?”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嚴肅的問道,並沒有計較他們是站還是跪。

“我們要轉告長沙太守張機張仲景!”雪蝸牛小臉上洋溢笑容,說出來的話卻令人笑不出來。

“大膽!哪裏來的刁民,敢來轉告我們太守大人,來人,拖出去杖責!”另外一個粗豪的嗓音喝道。

“慢著!”尚逸塵也是一聲大喝,“太守大人就是這麽對待想要伸冤之人的?”

“你敢反抗,真是膽大妄為!”

“我看你才是膽大妄為!”雪蝸牛此時已經聽了出來,這個一個勁的在這叫囂的人並不是一開始問話的人,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是太守張仲景。臉色一沉,說道:“我看你才是膽大妄為,到底你是太守還是張大人是太守?”雪蝸牛的一句話立即把那人給噎住,出聲不得。

“不知姑娘要狀告張某何罪?”雪蝸牛沒有看見,張仲景此時非但沒有發怒,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二人。

“我要狀告、狀告張機張仲景棄百姓苦難於不顧,隻是貪圖自己享樂!”自己哪裏知道要告他什麽罪狀啊,是為了見他一麵卻鬧出這麽大的事來,雪蝸牛心中難免有些後悔,聽他一問,現編了理由,氣勢上卻不禁弱了下去。

“哈哈哈……”張仲景大笑,“丫頭,有求於人的話,這個態度可不對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