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被包圍的冰月盟

蠻牛的罵聲在空氣中彌漫著,深深的紮在老家夥的心中。

老家夥滿臉尷尬,收回那被戳穿的腳,回頭忍不住怒道:“老夫這是太久沒戰鬥了,再加上上了年紀,腿腳不靈便,放在以前,十個這玩意也不是我的對手!”

“得了吧,它又來了!”蠻牛提醒著,同時手中大刀也不含糊,直接朝著那獸型魔將斬了過去。

老家夥回頭,再一次武起長棍,加入了戰鬥。

這位老者,的確是個很勇猛的家夥,曾經在大陸上也算是風雲人物,前不久,蠻牛從銀月城的傭兵工會,將這位老家夥弄了出來,要說蠻牛如何混進銀月城的。讓然是趁亂,趁著這場混亂,這小子直接混了進去,他一直都不找副將,目的就在此。

蠻牛現在很樂嗬,雖然他的副將並沒有陳冰身邊的青尋強大,但比起別人的副將要強悍的多。

他知道,遊戲中的特定副將,要比一些曆史名將要強得多,雖然前期差距不大,但到了後期,實力懸殊就大了。遊戲特定副將英雄的成長,要比曆史名將的成長要高出很多。

然而,戰場上的形式依舊緊急,折劍已經被困的無法脫身,後方的奶水雖然補給很到位,但折劍被擊中一次,氣血瞬間就會見底,稍有不慎,或者是操作略微遲鈍,就會直接掛回去。

折劍一直在命懸一線間徘徊。

並不是說聖雪城內有實力的玩家數量少,而是因為戰鬥的麵積太廣,覆蓋的很大,整個平原上,到處都是敵人。

很多有實力的玩家,都抱著投機的心態,跟著聖雪城內的老將們混,也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沒必要來這邊趟渾水,畢竟一次失敗,就得不償失了。

而冰月盟這支主力,隻能被迫但此重任。

如今冰月盟的高手們,都在奮力的抵抗,主力全都集中在了幾隻魔將身上,倒是苦了其他玩家,現在邪魔大軍的進攻氣焰更加囂張了,沒了主力玩家的牽製,聖雪城的將士們根本就不夠用,就這麽一點一點的推進,很快,防線再一次被突破,局勢相當吃緊。

也終於不知何時,折劍的身影在戰場上漸漸的虛幻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死掉的,因為魔將的出手速度實在是太快,折劍縱使是個很強的劍士,但也不至於強大到能夠承受兩名魔將的夾擊。

很快,冰月盟的高手們開始一度一度的戰敗,沒有一絲懸念的戰敗。

魔將們沒了阻攔,直接衝進了戰鬥之中,一切的阻礙在魔將們瘋狂的進攻中,形同虛設,在高手們戰敗後的短短幾分鍾時間內,上千名將士付出了生命,玩家們也掛掉了數千人。

這是一場毀滅性的戰役,代價之慘痛讓人驚歎。誰也不會料到邪魔一族竟能擁有如此龐大的兵力,包括魔將和魔尊。

它們兵分那麽多路子,竟然還能有這麽多精銳戰力,壓得大家夥兒喘不過氣來。

一路戰役,一路艱辛,朱將軍的身影顯得十分孤單,他滿身創痕,但咬緊牙關,絲毫不退縮,這個才三十來歲的年輕將軍,有著無可限量的未來,然而兩頭魔將圍著他打,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

終於,在拚盡了全力,流盡了鮮血之後,這名聖雪城年輕的將軍,也在戰場上付出了生命,一柄利刃戳穿了他的心髒,他雙目大睜,滿臉的不甘,怒視著那頭魔將。

然而魔將滿臉冰冷,沒有一絲感情,直接抽出利刃,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去了。好像這裏死的並不是一個將軍級別的人物,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士兵。

與邪魔之間的戰爭,就是如此無情,無論你生前有著多麽高的地位和身份,在你死的那一刻,你什麽都不是。如若換做人類之間的戰爭,興許對手還會在你死的時候,為你鞠躬緬懷。

戰鬥太慘烈了,冰月盟的成員們死傷大片,一轉眼還在戰場上的成員數量,已經由兩千,變成了幾百人。

而朱將軍所帶來的將士們,幾乎全部損耗殆盡,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朱將軍還在盼望著那個小將陳冰的出現,興許他來了,這個戰局還能勉強的維持下去。

從聖雪城內又有隊伍趕了過來,但來的將士再多,也根本無法彌補死亡的數量,隻是徒增傷亡罷了。沒有一名主帥坐鎮,根本難以遏製住這麽多名魔將的聯手進攻。

興許一名主帥,並不夠。

驚風刃作為一名盜賊,無法擔當衝鋒陷陣的角色,他隻能牽製住一名魔將,至於其他戰況,他無力作為。

魔將們撕開防衛,新來的將士們很快便被消耗一空。在將士們被耗損的所剩無幾後,玩家們自然就開始撤退。

很少有人那麽認真,為了一個王城的安危去拚上性命,很多玩家都是別人不衝在前麵,他是絕對不會衝上去的。

就因為這樣,冰月盟才更加陷入僵局,隨著玩家們一批批的撤退,冰月盟剩下的數百名玩家,竟直接被邪魔大軍給包圍了起來。

因為人還沒死絕,所以邪魔大軍並未急著衝鋒,這是它們的戰鬥方式,它們不會放任任何一個活口,因為它們有的是時間,為的隻是殺戮。

玩家們丟盔棄甲的逃跑,他們並不是逃向城內,而是朝著兩邊奔跑,因為在兩邊的戰場上,戰局還沒有那麽悲觀。

“姐,怎麽辦?”許晨跑到許月一旁,開口詢問著。

許月一臉堅毅,這種場麵,她也難以抉擇,隻有放手一搏了,隻不過要讓這麽多弟兄們陪著一起,她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拚死一戰吧,我想冰哥如果在的話,也會選擇死戰的。”

眾人聽聞,紛紛點頭,冰月盟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咘嘰咘嘰~”

不遠處,遙望著戰場的一個身影,忍不住朝戰場上走著。她肩上,肉乎乎的小家夥極力的抗爭著,想要把她扯回來。

“他們是哥哥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