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兩個憤怒的字眼從羅秋的喉嚨深處傳出。

“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白日做夢!你以為就憑你在遊戲裏的這點小小的成就就可以得到藍夢心了?實話告訴你,你在她眼裏隻不過是個過客,一個陪伴她走過一小段人生路程的玩物而已,真正能陪她走完一生的,隻有我!你放心,用不了多久,藍夢心就會回到我身邊,而你,則會成為一個失戀的小年青,很快就被她遺忘在腦後。”

“你胡說,這根本不可能!”羅秋朝辰公子大聲吼道。

“不可能?嗬嗬,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至於到底可不可能,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辰公子麵帶微笑著看著羅秋,眼神十分的堅定,似乎並不像是在說謊。

“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你憑什麽這麽說?”羅秋突然急了,即便羅秋對藍夢心很有信心,但是一直以來在男女關係上,羅秋對自己是一點信心都沒有。羅秋不高也不帥,家裏也不是賣切糕的,除了靠玩遊戲賺了一點錢之外就幾乎一無是處了。而藍夢心卻是那麽的優秀,這一直是羅秋埋藏在內心深處的一個結。

“天機不可泄露!哈哈……”看到羅秋著急忙慌的樣子,辰公子頓時覺得心情大好。畢竟藍夢心原本應該是他的,可是因為家族的原因而與藍夢心失之交臂。如果說藍夢心跟了一個還算優秀的公子哥,也許辰公子就不會那麽介懷了,但是藍夢心選擇的人卻是羅秋,一個一窮二白的大學生,一個十足的吊絲,根本不配與藍夢心這樣的白富美在一起。

“你到底說不說?”羅秋的怒意更盛了,似乎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我就是不說,你能拿我怎麽樣?”一向沉穩的辰公子路突然有了一種報複的暢快感,居然跟羅秋耍起寶來了。

“不說,就死!”羅秋冰冷的聲音傳來,充滿了暴戾之氣。

話音剛落,羅秋便一把拔出七星子母劍朝辰公子直刺而去。一上來羅秋便似乎失去了理智,放棄了自己攻擊距離遠的優勢,與辰公子拚起了近戰。

辰公子眼見羅秋放棄自身的優勢,轉而用自己的劣勢來對戰他的長處,一時間也是不得其解。可是辰公子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手中長劍揚起,與羅秋戰在了一起。

羅秋的攻擊夾雜著憤怒,所以一上來便是一連串凶猛的進攻,而辰公子自然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全力對抗,隻是一味的躲閃,格擋,將羅秋凶猛的攻擊一一化解。

幾十個回合之後,羅秋的憤怒也漸漸的降低了,攻擊自然也不如之前那麽犀利,而辰公子則慢慢的摸清了羅秋的攻擊套路,抵擋起來也更加的輕鬆寫意。於是場上便出現了很和諧的一幕,場中羅秋一板一眼的對辰公子發起進攻,而辰公子則輕描淡寫的將羅秋的攻擊一一化解,而且還不時利用羅秋的破綻進行還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時的羅秋已經處在了下風,辰公子穩中求勝,不急不躁,慢慢的轉守為攻。

十分鍾過後,羅秋的氣憤已經降至最低,取而代之的是麵對辰公子不斷壓迫的攻擊的無奈。麵對辰公子的反擊,羅秋隻能苦苦支撐,似乎已經有些喘不過起來了。羅秋的情形岌岌可危。

場外原本支持羅秋的那些觀眾看到羅秋的表現,都覺得非常的失望。尤其是那些在羅秋身上下了賭注賭羅秋贏的玩家。

遊戲中原本是禁止賭博的,但是依然有人敢開盤聚賭,雖然都是些不正規的盤,但是買的人還是絡繹不絕。這些人給羅秋開出的賠率是一比五,如果羅秋奪冠的話,凡是壓羅秋勝的人就可以得到五倍的回報,而辰公子則隻有二比一,絕大多數玩家都看好辰公子。當然候選人員可不僅僅隻有羅秋和辰公子兩人,隻不過其他人所的到的支持不多,大多數都將寶壓在羅秋和辰公子兩人身上,其餘人隻有很少的一部分。而羅秋與辰公子的支持中,辰公子的支持率達到了70%,隻有20%的玩家支持羅秋,剩下的人隻有不到10%。

有人歡喜有人愁,一邊是支持羅秋的玩家愁眉不展,另一邊是支持辰公子的玩家則十分的放鬆,按照場內的情形來看,辰公子贏下比賽隻是時間的問題。雖然辰公子奪冠的賠率隻有二比一,即便是辰公子獲勝,壓辰公子的玩家也隻有一半的收益,可是依然有無數玩家將賭注壓在辰公子身上。這些玩家都是十分謹慎小心的人,寧願收益少也要求穩。

作為莊家而言,自然是希望羅秋可以獲勝。如果是辰公子獲勝的話,莊家的收益將會很少,甚至有可能倒貼,但是如果羅秋獲勝的話,莊家的收益將會成倍暴漲,這中間的利潤差額可是大的驚人。

如果說光拚操作的話,羅秋跟辰公子隻能算是在伯仲之間,甚至辰公子還要強上一線,不過羅秋可以依靠自己的高等級和高屬性裝備將這點劣勢抵消,這也是羅秋可以在跟辰公子比拚操作時堅持這麽久的原因。不過此時場上的情形對羅秋來說可謂是十分的不利,麵對辰公子的反擊,羅秋支撐的非常辛苦,似乎落敗隻是時間的問題。

辰公子眼看著羅秋已經快不行了,果斷的再次使用了之前對付姑蘇慕容的那一招,血紅色的光芒衝天而起,瞬間將羅秋的血量劈掉一大半。原本已經亂了手腳的羅秋此時更加的不堪一擊。

眼看著羅秋落敗已成定局,辰公子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反而攻擊的更加堅決。可是就在此時,羅秋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隻見羅秋的身形突然消失,這讓辰公子勢在必得的一擊落了空,同時也錯過了擊殺羅秋的最佳時期。

辰公子陰沉著臉站在場地中央,此時場地中隻有他一個人,就連其他人也見不到羅秋的所在。這就是溜之大吉的神奇之處,雖說是隱身了,但是真是的情形是身形完全消失,就如同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一般,所以溜之大吉才會有穿牆的效果。

當羅秋再次出現的時候,人並不是遠遁而去,反而是出現在辰公子的身邊,手中的七星子母劍也變成了一把匕首,寒光乍現,對準了辰公子的咽喉狠狠的紮了下去。

辰公子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和身體的本能卻救了他一命。辰公子本能的縮了一下腦袋,同時身體略微偏了一偏,羅秋的匕首沒有紮到辰公子的咽喉,隻是在辰公子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帶走了辰公子三分之一的血量。羅秋一擊不中,急忙抽身後退,同時心中一陣歎息,錯過了擊殺辰公子的最佳機會,接下來就隻能正麵對抗了。

其實羅秋剛才之所以會那麽憤怒,也隻是故意表現出來用於麻痹辰公子的,一旦辰公子對羅秋掉以輕心,便會露出破綻。果然在羅秋即將羅秋的時候,辰公子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動用了底牌,雖然是已經暴露的底牌,但是卻依然強悍。

羅秋的目的就是要讓辰公子動用底牌,因為羅秋在仔細觀察過前一場比賽之後發現,一旦辰公子使用那個技能之後就會一直處以一種暴走的狀態,其對身體的控製比起使用技能之前要差上些許,這就是羅秋可以利用的地方。一旦辰公子進入暴走狀態,羅秋便可以利用溜之大吉成功的脫離攻擊目標,而此時辰公子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羅秋隻需要對其來一次要害攻擊便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可惜天公不作美,羅秋那一擊沒能成功。不過羅秋雖然一擊不中,但是卻發現了另外一個秘密,那就是暴走狀態下的辰公子防禦低到幾乎為零,否則羅秋也不會隻是一記普通攻擊便帶走辰公子三分之一的血量。

辰公子剛剛命懸一線,若非身體的本能反應救了他一命,他早就被傳送出去了。此時見羅秋抽身便要退,還在暴走狀態下的辰公子豈會這麽輕易的放過羅秋。辰公子飛快的朝羅秋襲來,轉瞬間就拉近了與羅秋間的距離。

若是在之前,羅秋肯定會主動避其鋒芒,畢竟暴走狀態下的辰公子攻擊和速度完全處於一種極高的狀態,即便是羅秋略勝一籌的裝備也難以抵擋辰公子接下來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可是現在羅秋既然知道辰公子的防禦狀態幾乎為零,就不會那麽輕易的逃避了。羅秋手中的匕首又換回了七星子母劍,七劍突然散開了,將羅秋圍在了中間,同時飛快的圍繞著羅秋旋轉了起來。

辰公子見羅秋突然祭起了七把飛劍,將自己周身圍的是水泄不通,急忙穩住自己的身形,停止了攻擊。辰公子自然對自己的防禦狀態了然於胸,以辰公子現在的防禦狀態,根本沒有信心在殺掉羅秋之前不被那飛速旋轉的七把飛劍給轉死。所以穩妥起見,辰公子還是放棄了繼續進攻,而羅秋則趁機將自己的血量給拉了回來。雙方似乎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